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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魚躍龍門記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獨孤銑聽她這么講,也就不再假客氣。禮數(shù)到了,彼此別過。只是當玄青三人起步要走時,心里想著她都準備住到韓大才子家里去了,居然還帶著個喬裝的面首,盡管早知這女人放浪形骸,此等作為未免太過無所顧忌。那最后一個假扮女道士的男人,遇見自己,明顯拘束緊張,莫非是熟人?

    越看越好奇,心癢得不行。又想就算捅穿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玄青也不至于真把自己怎么樣。于是當那人僵著身子從邊上經(jīng)過,促狹心起,忽然肩膀一偏,不輕不重撞了一下。口中道聲:“對不住。”卻絲毫沒有要幫扶的意思,眼睜睜看他步伐踉蹌,整個人歪到欄桿上,幃帽跌落,蕩蕩悠悠飄往一樓中廳。

    這當口宋微哪里還有什么想法,純剩下本能反應。眼看樓梯口不過三步之遙,弓腰往前一蹦,胳膊往欄桿上一撐,就要順著樓梯欄桿出溜下去。半邊屁股都坐上去了,肩膀上一陣劇痛,立時動彈不得。緊接著下巴被人捏住,腦袋被迫調轉過來,對上了一張明明只見過兩次,卻熟得不能再熟的臉。

    獨孤銑盯著他,先是驚訝,緊接著變作要笑不笑的表情:“宋微?想不到竟然是你。嗯,這叫什么?有緣千里來相會,得來全不費工夫?”

    已經(jīng)被逮住,宋微也顧不上恐懼了,惱羞成怒,忿忿道:“放手!”

    獨孤銑看看他半個身子仰面躺在欄桿上的高難度姿勢,差點沒笑出聲。強行板起臉,松開手。宋微從欄桿上爬下來,理理衣裳,站到玄青身邊。

    見他正兒八經(jīng)整理那身女式道袍,獨孤銑忍不住又想笑,到底繃住了。

    玄青裝出十分訝異模樣,明知故問:“小侯爺,你可是與曉隱有什么誤會?”

    獨孤銑臉色深沉莫測,道:“確實有點誤會。不如請上人移步,我們室內說話。”

    玄青點點頭。獨孤銑在前領路,走出幾步,忽然又回頭,對宋微道:“下去把那帽子撿回來。”

    宋微正挖空心思琢磨辦法,聞言一愣:“你說啥?”

    “我說,下去把你的帽子撿上來。”獨孤銑停下腳步,“快去,我在這等你。”

    宋微十分莫名其妙。不過這個男人從最初給他的印象就很神經(jīng),眼下又絕無可能違逆,再莫名其妙,宋微也抬腳準備去撿帽子。走出兩步,忽然就明白了。這小侯爺非要自己穿著這身女道士裝下樓亮相,不就是想用這招叫人吃癟么?

    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羞辱,卻沒有辦法逃脫。宋微回頭,把那混蛋深深看了一眼,忽地一笑,又輕浮又痞氣,帶著十二分無所謂,翹起蘭花指,一扭一扭就往樓下走。

    獨孤銑跟玄青忍得辛苦,總算忍住了。長寧可沒這么好定力,撲哧一樂,笑得簡直停不下來。

    誰知那帽子早有殷勤好事之徒撿拾起來,專候在樓下,就等尋帽子的仙子出現(xiàn)。宋微往樓梯上一站,便看見了他。也不說話,臉上掛著笑,沖那人招招手。那人喜出望外,雙手捧著幃帽,“咚咚咚”一氣兒爬上來,躬腰遞給宋微:“仙、仙子,小人、小人拾得了仙子的帽子,真是三、三生有幸。”

    宋微還是不說話,卻加深了笑容,嘉許地沖他點點頭。捏著幃帽,一扭一扭又走了回來。留給那癡癡凝望的目光一個背影。

    這回不光長寧,連知曉內情的牟平跟秦顯都咳嗽著偏過臉去。

    獨孤銑臉皮繃得直跳,指著宋微手里的帽子,低喝一聲:“戴上!”

    ☆、第〇一五章:有心擔名且擔罪,無奈是劫亦是緣

    才進房門,宋微便迫不及待摘下帽子。其他人都被留在門外,獨孤銑請玄青落座,自己也跟著坐下。宋微左右看看,十分堅定地站到玄青身邊。

    玄青道:“曉隱與我雖是偶然相識,卻十分投緣。不知與小侯爺有何誤會,玄青冒昧,看可否做個調解人?”

    獨孤銑輕聲冷笑:“聽上人此言,可知被這jian猾之徒蒙蔽多日了。”

    宋微不搭理他,只一臉懇切,轉頭對玄青道:“我待仙子一片赤誠,仙子千萬不要聽他血口噴人。”

    獨孤銑又是一聲冷笑,神情更加陰郁:“哼!一片赤誠?既如此,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且當著上人的面,給個赤誠答復罷。”

    宋微暗中捏了捏拳頭:“你說。”

    他心里清楚得很,這一遭只怕要干挺。玄青嘴上說得再好聽,也不可能真正為自己出頭。這事兒說到底,不過兩樁罪名:一、通jian;二、盜竊(嫌疑中)。被抓回去受審,萬一洗脫不清,最糟糕的后果,也就是挨板子吃牢飯,再做幾年苦役,畢竟兩樁都不是連坐殺頭的大罪。現(xiàn)在的問題是,落到眼前這獨孤小侯爺手里,還會不會有接受官方審判的機會。

    宋微心思急轉,各種念頭如電光石火閃過。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在海捕文書上,一種可能,是對方早就知道自己去向,那么侯小夏跟娘親,必定被連累了。若是如此,為何一路都不見官差搜尋追捕?要不是運氣太衰,這會兒還繼續(xù)逍遙快活著呢。另一種可能,是對方有崔貞盜竊的確切證據(jù),通jian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兒,直接撇開自己任由自生自滅。若是如此,為何此刻又糾纏不放,作此咄咄逼人,不肯罷休之態(tài)?

    真是矛盾又糾結,神經(jīng)病一樣的男人。當然,從男人的角度看,不管是勾搭了他的女人,還是從他手里逃走,都是使其萬分丟面子的事。更要命的是,這混蛋是個不要臉的流氓。宋微想來想去,今天已經(jīng)撞上了,對方斷然不會放過自己。只求玄青在場,能讓他允諾公事公辦,移交給本地官府,由官差押解回西都受審,免受難以預料的額外苦楚。

    就聽獨孤銑道:“上人可知這小子是什么人?”

    “宋曉隱難道不是西都穆家商隊的伙計?他的波斯小曲兒唱得可好。”玄青不急不躁,淡淡反問。

    “宋曉隱只是個別名,他原本也不是穆家商隊正經(jīng)伙計。”說到這,獨孤銑瞥了宋微一眼,目光沉甸甸帶著壓力,看得他又是一僵。

    “此人姓宋名微,本是西都蕃坊一名貨郎,專門走街串巷,兜售胡人貨物。上人可知,我為什么會認識他?”

    到這時候,玄青也看出不對來了。獨孤銑的態(tài)度過于嚴肅,實在不像是追美人的樣子。之前還存了三分玩鬧戲謔,漸漸收了起來,正色道:“侯爺請說。”

    “我因父親囑咐臨時回西都舊宅取點東西,結果在留守侍妾的床上抓到了他。”

    玄青“呀”地一聲,大出意料。轉頭看著宋微:“曉隱,真有此事?”

    這一樁無可抵賴,宋微摸著鼻子,訕訕道:“仙子認識我也有些日子了,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么?”

    玄青一愣,隨即失笑。搖頭嘆氣:“沒錯。你呀,真是……”居然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親昵。

    獨孤銑也知道,在特立獨行的玄青上人看來,一個單身貨郎與一個被孤伶伶扔在老宅的留守侍妾私通,肯定不算什么。只不過他一心以為玄青跟宋微有一腿,特地這么說來惡心她,不料效果截然相反,心想難不成自己猜錯了?

    于是繼續(xù)陰沉著臉色道:“上人可知,宋微為何要逃?”

    玄青再一次吃驚:“難道不是為了此事?”

    獨孤銑搖搖頭:“當天夜里,獨孤府舊宅著起了大火。那侍妾與她的長隨,連同宋微一并失蹤。與他們一同失蹤的,還有書房里不少珍貴寶物。其中有兩樣,仙子必定懂得它們的價值。”

    故意停了停,見玄青和宋微都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才慢慢道:“這兩樣東西,乃是昔日高祖登基,封賞開國重臣之時,賜給憲侯府的金印玉冊。”

    “啊!”玄青這回真地驚到了,抬起一只手掩住嘴。

    宋微萬沒想到崔貞偷走的東西里頭還有這等燙手山芋,嘴張成一個圓形,驚得說不出話來。幾個月逃亡千里,只怪自己倒霉。就算當日崔貞毫不顧念階級友情,也沒當真恨上她。女人么,為了自保,神志不清很正常。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自從認識那個女人,霉神就纏上了自己。

    獨孤銑目的達到,十分滿意。面上當然絲毫不露,肅然道:“所以,還請上人見諒,這個宋微,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玄青尚未答話,宋微突然插口:“仙子,我沒有偷東西!這么些日子,仙子覺得我可像是有同伙的樣子?我可像那見財起心,偷盜行竊之人?”

    玄青為難地看他一眼:“如小侯爺所言,曉隱,你身上確有嫌疑。”

    “我知道。”宋微大義凜然地往前一步,“仙子你不必為難。我之前出逃,確實存有僥幸之心。但是火不是我放的,東西也不是我偷的。我行李物品都在此地,小侯爺盡可以搜一搜。是我的錯,我擔罪責,不是我,宋微也不能做那替罪羊。清者自清,我這就和仙子、小侯爺一道去官府投案,回西都受審。我相信府衙自有公斷,定能還我清白。”

    玄青沒想到他有這般氣概,點點頭:“如此甚好。我會跟他們說,不要在路上為難你。”

    獨孤銑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眉頭微斂,目光閃動,把宋微那副昂首挺胸的樣子看了看,才道:“不需要驚動官府。上人,憲侯府受太常寺與大理寺委派,全力追捕在逃嫌犯。此事有我在,足以全權決斷。我憲侯府的重寶可能就在他身上,我自當親自審問,公斷是非。上人若信不過……”

    說到最后一句,語氣隱隱有些不太好。

    玄青知道這趟渾水不能再蹚下去了。款款站起身,仿佛安慰般對宋微道:“曉隱,憲侯府小侯爺出了名的耿直正派,一諾千金。你且放寬心,不會叫你平白受冤枉的。”

    宋微回天無力,眼眶一紅,含著淚道:“謝謝仙子這些時日的照顧。仙子多保重。”

    韓玨大才子還在家里等著,玄青跟獨孤銑告了別,又看宋微一眼,到底只嘆口氣,什么也沒說,走了。

    她前腳出門,牟平后腳就敲門進來,對獨孤銑道:“小侯爺,行李牲口都搜過了,沒有。”

    獨孤銑點頭表示知道,揮手讓他出去。等門闔上,沖宋微冷冷道:“過來。”

    宋微正郁卒得要命,根本不理他。

    獨孤銑忽道:“崔貞與焦達,在西都并無親舊,因此發(fā)了海捕文書,廣為搜尋。至于你,有蕃坊坊長作保,又有你母親跟朋友交待行蹤去向,故未在通緝之列。不過,你這一路若還是不安分,妄想脫逃,我不介意現(xiàn)下就把你尊容大名加上去。官驛傳訊快得很,過不了多久,你母親就能在西都城門上看見兒子了。”

    宋微霍地抬頭,死死瞪住他。眼眶還是紅的,眸子卻亮得嚇人。那修眉俊目、白面紅唇,一瞬間鮮艷得像在發(fā)光。獨孤銑被瞪得胸腔里連跳幾下,強按下心頭悸動,只把深不見底的眼神筆直迎上去,毫不退讓。

    宋微瞪了片刻,慢慢垂下頭,乖乖走到他面前。捏著幃帽的手指因為過度使力,玉白色的指節(jié)尤為明顯。

    獨孤銑看著他的后頸。黃錦道冠,流金烏發(fā),白羅襯領外是水藍色的外袍,分外明艷,又分外清新。真像一朵花就開在眼前,誘惑著人伸手去摘。

    手不由自主有了動作,掰開宋微手指,把帽子拿過來,看一眼,然后罩在他頭頂。嘴里卻陰陰地:“宋微,宋小隱。名字取得真好。微不足道,說跑就跑了。隱身法學得不錯,女道士裝得這么像。別說,這一身兒,穿著還挺合適。”

    忽然就起了氣,猛地伸手捏住面紗下那弧度美好的下巴,將他拉近些,鼻息吹得薄紗拂動,藏在下邊的五官輪廓若隱若現(xiàn)。

    語氣里帶出一絲狠意:“不是讓我搜么?行李牲口都搜過了,接下來搜哪里,還用我說?嗯?你不過來,我怎么搜?”

    宋微突然被那幃帽面紗一遮,眼前一下變得朦朧,心里反倒陡然間清晰起來。被他這么一拖一拉,再聽見這幾句話,越發(fā)篤定。忍著下巴上的疼痛,勉力開口:“小侯爺,你知道不是我。放火、偷東西,都不是我,你知道。”

    獨孤銑挑眉:“不是你?我上哪知道去?不好好搜一搜,怎么能知道?”

    宋微嗤笑一聲:“如此便有勞侯爺了。”兩手一攤,空門大開,毫不設防,語調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輕松。

    獨孤銑先是一愣,隨即也笑了,覺得他識趣得恰到好處。松開手,后退兩步,道:“站直了。”前后看看,還是不甚滿意,忽然想起什么,道,“就是之前叫你去撿帽子的時候,樓梯上那個站法。”

    宋微果然拔了拔腰,又略微調整了一下肩和腿的角度。十分奇妙的,整個人都變得高貴端莊起來,當真有幾分獨立云端睥睨凡塵的意思。他穿著這身女道袍,用歷經(jīng)殘酷訓練造就的君臨天下姿勢站著,等候調戲,同時在心里默默迸出一個字:“賤!”

    獨孤銑當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冷不丁看得呆了一呆,身體里一股熱浪不受控制地竄上來,連呼吸都微微一滯。不由得再次感嘆:天生尤物,莫過于此。

    他輕輕拔出腰間佩劍,手腕震動,那藍色外袍上的錦緞腰帶齊刷刷斷作兩截,落在地上。上邊綴著的配飾與地面相撞,叮當作響。宋微被嚇了一跳,然后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心中大罵神經(jīng)病變態(tài),卻知道這時候萬萬不可發(fā)作。見獨孤銑又舉起劍,什么羞恥窘迫都去了爪哇國,只怕他技術不到家,在自己身上劃出血道子來。閉上眼睛,繃直了身體,一動不動站著,只當是在吹風。隨著衣衫片片墜落,潔白瑩潤的色澤和曲折流暢的線條一處一處顯現(xiàn)出來,仿佛拼圖般漸漸變得完整。

    劍尖終于挑飛了幃帽,劈裂了道冠,流金潑墨一般的頭發(fā)披散下來。

    獨孤銑望著面前的人,燒灼的欲望里蒙著一絲迷惑:“宋微,你說你是太膽大呢還是太膽小?是太聰明呢還是太愚蠢?”舔舔嘴唇,“當日那種情形,都能讓你跑了,你說今晚我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讓你明日沒力氣逃跑呢?”

    從帽子被挑飛那一刻起,宋微就覺得屋里變了氛圍。空氣仿佛有了粘稠度一般,堵得人一陣陣胸悶氣短。

    他臉色潮紅,呼吸發(fā)燙,強撐著道:“小侯爺,我覺得你我之間,其實可以坦誠些。你也不必再找什么借口……唔!”

    更加濕熱粘稠的東西堵住了嘴。他聽見那混蛋說:“如你所愿,坦誠相見。”

    ☆、第〇一六章:喜看梅花開二度,未聞鐵樹遇初春

    這是兩人之間第二次無障礙接觸。雖然沒明說,但彼此都似乎心照不宣地默認了什么,比起第一次,要熟稔順暢許多。既無須矜持,更不必擔責,如此自然也就無所顧忌,唯有酣暢淋漓大干一場。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獨孤銑的行動充分證明他在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以宋微第二天無法逃跑為目標努力奮斗。這回可不止翻過來覆過去那么簡單,隨心所欲,怎么痛快怎么來。想摁著就摁著,想曲著就曲著,想掛著就掛著,想扭著就扭著。然后驚喜萬分地發(fā)現(xiàn)懷中尤物柔韌性極好,敏感度超強,哪怕揉成了團,幾乎要捅個對穿,也能一身粉紅抽搐著往外冒水。

    汁液迸濺,就像捏壞了一枚熟透的漿果,那甜美而飽熟的芬芳誘得人垂涎欲滴,欲罷不能。

    但下一刻,獨孤銑就不這樣想了。因為這枚漿果的神情和姿態(tài)實在太享受太放肆。柔軟而放松的四肢、慵懶而迷離的微笑、甜膩而滿足的口申吟,哪一樁都不得不令人生出正在伺候主子的錯覺。

    獨孤銑忽然不高興了。啞著嗓子,帶著惡意道:“宋小隱,你承不承認,你天生就是讓男人上的料。”

    宋微雙眼瞇成一條縫,完全沒有焦點,有氣無力地回他:“那又怎么樣?你搞清楚,我沒求你上。”喘了幾口氣,又道,“還有,別爬來爬去的,盡搞些華而不實的花招。你要證明我是被男人上的料,總得先證明上我的確實是男人……啊!”

    這一場無障礙rou搏,直打到快天亮。

    宋微在失去意識前,非常理智地下達命令:“把我……弄干凈再睡,否則……廢了你的……子孫根……”然后十分干脆地往前一栽,腦袋砸在獨孤銑肩膀上,緊接著整個上半身軟軟地滑癱下去,直到被對方胳膊攔住。

    獨孤銑愣了一愣,仿佛剛聽懂他說了什么,抓著肩膀提起來,晃幾晃,根本沒反應。這家伙即使昏過去了,臉上居然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爽得在半空里飄的表情,頓時有點啼笑皆非,一腔怒氣莫名消散。轉瞬間又重新變得憤憤不平,加了幾分力道,掐著他的腰狠狠挺動,最后就像卸下重擔的長途旅客般,仰面躺倒,大口呼吸,任由宋微趴在身上。貼合處的皮膚因為過于潮濕,好似長在了一起,分不出是誰的觸感誰的溫度。

    獨孤銑歇了一會兒,起來把燈調亮,胡亂套上衣服,就響起了敲門聲。原本兩個侍衛(wèi)輪番在他臥室外間值夜,今晚特殊情況,便輪班站在門外。聽見動靜變了,很體貼地問有何需要。于是很快送來了熱水巾帕衣裳,獨孤銑自己弄妥當了,果然伸手把床上的人拎起來擦洗。想起最后那句威脅,忍不住好笑。真是蹬鼻子上臉的小狐貍,頭一回的時候嚇得那個膿包樣,第二回就敢大放厥詞,指手畫腳了。心里并不生氣,反而覺得有意思。

    先前沒注意,隔著床帳也不清楚,這時到了燈光下,才發(fā)現(xiàn)宋微身上青紅綠紫,比起第一次還要嚴重得多。尤其是腰間兩側,烏青鮮明的手指印,像是受了鐵砂掌。獨孤銑知道自己手勁,平時跟沒功夫的人打交道習慣性地收著力。這一看便意識到,不知哪幾下沒控制好,失了分寸。抬手輕輕摁了摁,果然,感應到疼痛,掌下身軀本能地抖了抖。忽然就想,這小子一副谷欠仙谷欠死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心里一下子有點復雜難言的情緒冒上來,搖搖頭撇開,睡覺。

    宋微是餓醒的。他一萬個不愿意起床,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奈何肚子鍥而不舍地叫喚。餓到最狠處,簡直像有什么東西在胃里打洞。手軟腳軟地翻下床,差點直接栽到地上。幸虧腦袋磕在床框上,及時抬起胳膊抱住床柱子,醒過神來。

    迷迷蒙蒙坐了一會兒,不光餓,還冷。低頭一看,片絲不掛,轉頭開始找衣服。四處掃視一圈,屋里干凈整潔,別說沒有他能穿的衣服,就連昨天夜里落在地上的道袍碎片都統(tǒng)統(tǒng)掃走了。

    暗嘆口氣,站起來,扯下床單,裹成袍子,蹬上鞋,緩緩往外走。剛走到外間,門就自動開了。抬頭一看,是獨孤小侯爺身邊一個侍衛(wèi),身體擋在門當中,嘴里卻問得十分有禮貌:“請問宋公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