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還有這房子,你請了半個多月的假,可這房子,哪里像是半個月沒住人的樣,明明是有人才打掃過的,你敢說你沒有給她你宿舍的鑰匙,夏嵩山,你欺人太甚,你們不就是怕我死纏爛打的不愿跟你離婚么?不就怕離婚后我跟你鬧么?不就是怕因作風問題別人會對你們指指點點,甚至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你們的前程么?所以你們是商量好的,你做出一副對我戀戀不舍,忘懷不了的樣,待我心軟了,對你有了奢望之時,又讓我看到她早已登堂入室的畫面,挑釁我,激怒我,逼著我同你大吵大鬧,做出潑婦惡態,讓別人可憐你們,同情你們,最后祝福你們,是不是?你們兩是無可奈何,是真愛無罪,是委曲求全,是成全他人……就我是無知潑婦,是惡毒女人,是活該被人搶了老公,活該被人踢下堂的惡婦,對不對,夏嵩山,你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欺我傷我……你真是太過分,”柳秀紅說完后,便像是失了力氣般,踉蹌后退,站不穩身子。 夏嵩山也顧不得去猜繆娟的意圖,幾步上前將她扶住,柳秀紅抬手欲推開他,卻是雙手無力,推了幾下也沒推開,頭暈目眩的連站都站不穩,只能被他抱在懷中,面無血色,氣虛無力地說,“不用你假好心,夏嵩山,你們不必這樣算計我,欺我氣我壞我名聲,你要離便離,不用等半年,我現在就簽字,簽字后絕不糾纏于你,更不會到你們兩人的領導那去告你們,壞你們名聲,你們若是害怕這個,大可不必,咱們夫妻多年,就算你對我沒有夫妻情誼,我總念著當初咱們一起上學,大雨漲水時,你背我過河的情分,念著你是孩子們的父親……” “秀秀,你別說了,先喝些水,”夏嵩山見她被氣成這樣,也是心疼的緊,抱起她走到沙發前,放她坐下,端水喂她喝。 “不用你管,”柳秀紅撇過臉,“這樣去了才好,也趁了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意,也不用被你們費勁巴力地來逼辱我,”側身躺下,抓起一個沙發靠枕趴在上面,將整張臉蒙在里面,這大熱天的,她原就是被氣的呼吸不暢,再這么將自己整個地蒙住,還不得憋壞啊,夏嵩山不敢硬抽那靠枕,家里的沙發是實木的,抽去靠枕,臉砸在實木上,就算不疼,也咯的慌,所幸他手長腳長,三兩下,將人帶靠枕抱了起來,怕她掙扎又躺回去,就直接橫抱在腿上,反正也沒多重,也沒外人,將人固定好后,才將靠枕抽去,丟到一邊,然后就見柳秀紅眼圈紅紅,眼里還有沒有被抱枕吸去的淚花,下唇處還有一圈深深的牙印,被她那張白嫩的臉一襯,特別的觸目驚心,讓他很是心疼,“你心里不舒服,沖我打罵都行,干嘛咬自己這樣狠,”用指腹摩挲她的牙印。 “我疼不疼的,跟你沒關系,”說話的震動引的努力圈著的眼淚簌簌落下。 “怎么沒有關系,你是我媳婦,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你血糖低,吃塊糖吧,”夏嵩山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夏沅給的菠蘿糖,剝開糖紙,送到她嘴邊,柳秀紅撇開臉,不吃! 夏嵩山便將糖放到自己嘴里,捏著她的下巴,硬是嘴對嘴地喂了進去,柳秀紅嗚嗚地要吐出來,他就拿嘴堵著不給吐,并伸著舌頭往里頂,一頂二頂地就變了味,嘴唇貼上的瞬間,酒店那晚的旖旎一下子竄入他的腦中,媳婦的嘴可真軟(一直用護唇油),媳婦的嘴可真甜(廢話,嘴里還含著糖呢),然后喂變成了吻,且有越吻越兇殘的趨勢,原本就有些低血糖的柳秀紅徹底缺了氧,只軟軟地靠在他懷里,由著他肆意掠奪。 待一吻結束后,柳秀紅喘著嬌氣地罵道,“夏嵩山,你混蛋,” 這話卻是一點氣勢都沒,反添幾分嬌氣。? ☆、出招(二) ? 夏嵩山就覺得心里燃著一團火,將她抱的更緊了,這才發現,他媳婦可真小,站著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么窩在他懷里,跟練了縮骨功似的,整個人比他這次回去時瘦了一大圈,腰肢細的要命,他一臂圈過,都覺得空空的,原本還有些rou的臉下巴尖的都可以當錐子使了,臉小,手小,整個人嬌嬌弱弱的,好似只比他的小侄女大上一點點,靠在他懷里,眉眼的嬌氣也真不像他媳婦,倒有著跟沅兒如出一轍的嬌氣(情人眼里出嬌娃了),讓他忽地升騰起像顧家小子寵沅兒一樣寵他媳婦的心。 “秀秀,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替自己分辨什么,錯了就是錯了,可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沒有假裝對你好,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的,你信我,秀秀,你若不信,這事解決后,我就隨你回c市,我可以調回c市的農科所上班,一直陪著你,再不讓你過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 “你也不用拿這些話騙我,我是不信的,你從畢業就留在首都,十幾年的奮斗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舍得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回到地方上從頭開始?” 京都農科院的待遇有多好,她是知道的,每年都有一定的名額出國進修,交流學術,就連提職稱的名額和機會都比地方上的多,每年有多少搞農科的人員擠破頭了往京都鉆。 她吸吸鼻子,剛停住的眼淚又簌簌落下,“你若為我回去,爸媽那邊也交不了差,你知道爸媽向著我,你若想跟那女人好,就得先過他們那關,這又是你們使出來的離間計吧,離間了爸媽對我的好,你們也就如意了?我的胡攪蠻纏不識大體,倒襯出了她的大方知禮,你的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夏嵩山也在爭吵中學了個乖,就是不能跟她面前提繆娟,一提跟火上澆油似的,準火大,所以他由著她發泄,卻是說什么都不接繆娟這個話茬,保證什么的,他說了不少,接下來就是做,否則多說多錯,“怎么又哭了,跟水做的似的,在家時,你可沒這么愛哭,” “你當我愿意這樣,在家里,爸媽都向著我,孩子們也站在我這邊,如今,他們都不在,我連個依托的人都沒有,到了你們的地盤,可不是你們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一來到就給我一個這么戳心的下馬威,我心里都難過死了,”嘴里含著糖,說話便有些含含糊糊,再加上又帶著哭腔,就給人一種受了委屈的嬌氣感覺。 又因含著糖,腮幫鼓出一塊,混著眼淚,又給人一種嬌萌的視覺沖擊,夏嵩山瞧著,又想笑,又心疼,想親她,又怕她著惱,就擁著她小聲地說,“哪里難受,我給你揉揉,” 手覆上她的胸口,輕輕揉著,“你往哪兒摸呢?”柳秀紅欲推開他的手,奈何手上力氣沒恢復,那力道跟欲拒還迎沒差。 “不是說胸口難受么?給你揉著呢?”夏嵩山的聲音有些發啞,那兒實在太軟了,隔著衣裳手感還那么好。 “你放我下去,” “別動,你低血糖,若猛地起身,會暈的,” “你放我坐一邊,” “沙發涼還硬,就坐我腿上,我抱得動,”說硬的時候,呼氣的氣吸都打著顫,打在柳秀紅的臉上,原本血色淺淡的臉上立馬紅暈染頰,“夏嵩山,你混蛋,孩子們還在呢?” “那兩機靈鬼,看我們把門反鎖,自然會去別處逛逛的,你不用擔心,這隔著衣裳,揉胸口力道拿捏不準,我進去給你揉,”說著,手從蝙蝠衫和小吊帶的下擺往里伸去。 “你混蛋,放開我,” “秀秀,你身上真香,就這樣淡淡的才好,顧家兩位夫人身上的太香了,我都不敢離她們太近,近了就想打噴嚏,你這樣的剛剛好,聞了還想聞,你累不累,我抱你去房間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嵩……嵩山,你不能這樣,” “這樣是哪樣?老話說得好,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去床尾和好吧,”公主抱地抱著她朝里屋床上走去。 “你若讓我在孩子那兒失了做長輩的顏面,下午我就走,走了就再不回來了,” 夏嵩山將她放到床上,“現在不合也行,那你下午不準走,在京都的這段時間,去哪都得跟我說一聲,我陪著你一起,” “你要不是不怕耽誤你的工作,我還樂的多個拎包的,”柳秀紅鼓著右腮(糖塊在右邊),嘴巴微嘟,很是不情愿的負氣樣落在夏嵩山眼中真是嬌的不行(依舊是情人眼里出嬌娃),忍不住捏捏左腮,戳戳右腮,在人發怒之際,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睡一會,中午吃飯叫你,” “你又不會做飯,中午吃什么飯?” “我們食堂的飯還不錯,放心吧,總不會餓著那兩小家伙的,” “放心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侄女那叼勁,給她吃食堂,她能吃兩口飯就是給你面子,” “你別起來,我們這還有小食堂,小炒的味道還不錯,不比家里炒的味道差,” “你還是買點菜備著吧,那丫頭挑嘴的毛病令人發指,有備無患,我歇歇,炒兩個菜的力氣還是有的,” 夏沅,夏嵩山也是喜歡的,漂亮的女娃娃總招人喜歡,他只是不大會表達情感,疼人的勁兒不像別人表達的那么直接,“菜倒不用賣,咱們這兒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她喜歡吃什么葷菜,” “這個不用買了,老太太給裝了不少海鮮和雞魚rou蛋,回頭我挑一些放到冰箱里,其他的分一分,鄰居各家送一些,” 夏嵩山好久沒好好跟媳婦這么有商有量地說話了,還挺懷念的,情難自禁地摸上她的臉,“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柳秀紅臉紅,啐他道,“還不快去買菜,” 夏嵩山眼里帶著癡色,“秀秀,你真好看,” 柳秀紅側臥著迎上他的眼,略帶嬌嗔地說,“發什么癡呢?趕緊去買菜,” “嗯,好,” 待他走后,柳秀紅瞟了眼掛在窗臺上的一串粉藍色的手工風鈴,副教授太太么?你想當,只有這點招數么?她摸摸自己的臉,沅兒的作態教了她一個乖,什么年齡段的男人都愛看女人的嬌態,愛吃女人的眼淚,當然,前提你得有一張耍得了嬌賣的起萌哭起來會讓人憐惜呵護的臉。 車里,夏沅一臉看戲沒過癮的惆悵,“這兩夫妻吵架怎么總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顧元琛嗤笑,“你以為這是小說啊,生活中夫妻吵架可不就是瑣碎的很,小說那種暢快淋漓的單方面完虐的場景都是精簡的,要不是說藝術來源生活而高于生活呢?” “不過,二嬢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算是將小白花的精髓掌握了一二,只是她一原配大老婆走小白花一哭二暈三心悸的梗真的好么?” “招不在弱,有用就好,就像你,天天給我耍嬌賣萌,我不一樣吃你這套,” 夏沅抽出她的女王鞭,敲著儀表臺,“你眼瘸啊,誰天天給你耍嬌賣萌了,我走的是高大上女王成長路線,各種霸氣彪悍不用解釋,” 小嬌蠻樣,顧元琛俯身過去,“女王,讓微臣親一個先,” “別鬧,我問你,你對我二伯今日的表現有何點評,你有沒有覺得,他已經在被虐中完善了一些基因,居然有了那么一點小腹黑的味道,”從之前被虐的一方,成為了如今可以掌控局勢,將局勢扭惡為善的局面,進步很大啊! “你二伯只是不太通俗物,又不是傻子,虐的次數多了,自然能找到應付的方法,還有男人的色心都是無師自通的,” 顧元琛摟著腰將夏沅拎到腿上橫抱在懷中,“這個我可以親自給你示范一下,”一低頭就尋上她的小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里的空間太狹窄,空氣不流通,在被貼上唇的一瞬間,夏沅突然覺得呼吸不暢,臉驟然guntang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了聲,“別,我熱,” 好個欲拒還迎的聲音,然后,顧元琛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輾轉纏綿,逐漸深入,溫柔中帶了不可抗拒的霸氣,撬開她的唇齒,追逐纏繞她的舌頭,一陣銷魂的麻痹感自腦門涌下,夏沅仿佛被他點燃了一般,不可抑制地回吻過去,心底叫囂著要更多的東西,似乎在經歷了這么多事后,渾身上下,都在渴望著更多更為實在的觸碰,更為深入的撫摸親吻。 她的心跳的厲害,臉燙的厲害,身體軟的厲害,腦子里糊糊噠噠,只憑著本能含糊地叫著,“顧元琛,顧元琛……” 軟糯嬌啜的聲音,帶著她淺細的呻吟,像是電打過水流,麻了顧元琛的身、心和理智,如同沙漠當中即將渴死的人遇到活命的泉水那般,貪婪而迫切,鍥而不舍又不知疲倦地輾轉反側,撬開她的唇舌,深入內里攪動激蕩而綿長的情緒。 夏沅被他吻到幾乎要窒息,頭腦昏沉之間,只覺整個身體的發條都像松開一般無法動彈,若不是有人抱著,她都怕自己會癱軟在地上,連坐都坐不住,她暈暈乎乎地喊道,“顧元琛……我喘不過氣了,” 她的聲音夾著哭腔,眼里也漾起水霧,顧元琛氣更粗了,不過到底還是放開了她,唇離開寸許,左手攏著她的腰身,右手半捧著她guntang的可以滾雞蛋的小臉,撫摸著她薄汗打濕的額頭,輕輕淺淺地啄著她濕意淺淺的臉頰,“那渡點氣給你好不好,” 夏沅半瞇著眼,微張著有些紅腫的小嘴,一副等著他渡氣的摸樣,玉姿嬌顏,顧元琛的心肝顫的厲害,在渡了兩口氣后,到底沒忍住,又給吸了回來,輾轉反側,唇齒交纏,直到外面有人喊,“這是誰的車,怎么停在這,呦,這牌照還是軍車呢?” 驚醒了車里的兩個小鴛鴦,嚇的夏沅下意識地帶著顧元琛進了空間,一個不妨,顧元琛抱著夏沅摔在空間的草地上,差點沒把屁股摔成兩瓣。 “那車貼了厚膜,從外面是看不見里面的,你怕個啥啊,” “我這不是條件反射么?” 夏沅趴在他身上,臉上的潮紅因害怕倒是去了大半,倒是一雙眼睛還春水潮潮的,勾的顧元琛摟著她的腰,一個體轉,將她壓在身下,“這兒更好,地方夠大,不如繼續?” “繼續你個毛線,”夏沅踢他,“起開,要出去了,” 顧元琛將她的腿壓住,扣住她的腦袋,拿嘴在她唇上摩挲著,“吃飽了么,你就開始尥蹶子了,剛剛是誰像個嬌寶兒似的哼哼唧唧往我懷里鉆,一個勁地吸我嘴里奶,讓我看看飽了沒,”吮上小嘴。 夏沅雙腿纏上他的腰,蹭著他的正在行注目禮的小兄弟,“飽不了了,除非你拿這個喂我,敢不敢,” “小妖精,讓你狂,有你哭的時候,” 夏沅呵呵笑地摟上他的脖子,啜的小氣地說,“我現在就想哭,你讓我哭吧,” “激我是不是,當我不敢么?” “沒激你,真想了,你總是這么招我,我不舒服,我想要,真想要,” 夏沅拿自己燥熱的臉蹭著他的臉,聲音里也帶著哭意和躁意,顧元琛明明知道這小妖精在報復他,可就是抵不住這個誘惑,有種立馬將她揉進骨子或將自己揉進她身體里的沖動,“壞丫頭,”恨聲恨氣地啃上她的小嘴,發xiele一通后,就抱著她平復欲|望! “你總是這樣得不到紓解,多傷身啊,不然我給你咬出來?” 好么?剛剛有點平緩的兄弟又一次行起注目禮來,顧元琛冷抽一口氣,一臉見鬼似的看她,“你……你不是嫌我那臟么?”上世,他可是用了許多方法都沒如愿,也因此他總覺得自己沒有真正地把握住夏沅的心,她眼里的嫌棄讓他患得患失。 “是啊,可你現在不是處么?” “所以你之前不是嫌我臟,而是嫌我不是……” 夏沅有些扭捏,小兇巴巴地說,“要不要,不要就當我沒說,” 要是肯定要的,但不是現在,“這個權利,我能不能保留到以后啊,” 夏沅瞪他,“不能,我后悔了,現在也不給了,” 顧元琛抱著她笑,“沒關系,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明明他在笑,夏沅卻覺得有種難言的酸楚從心臟處傳來。 陪著顧元琛在空間里躺了會,兩人出了空間,在車里等了會,因正處午飯時間,一直有人經過,樓下就這么一輛車,特別顯眼,沒法,兩人只是瞬移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然后慢慢走回來,“我是不是老夏的媳婦很重要么?你若想走老夏的路子留在這京都,還就只有我能說動老夏幫你,”女人一臉自信,“你去跟老夏說,就說我來了,讓他來見我,” 小王看看她,實在不知道她哪里的自信,要說這女人不丑,氣質也好,帶著金絲眼鏡,一股文化人的氣質撲面而來,但是也只是不丑,跟樓上那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人家不僅年輕,氣質不俗,連穿衣打扮都甩她幾條街,真沒看出來是那位是原配,這位是小三。 就她一身訓導主任的氣質,也該是原配的氣場。 是老夏的品位異于常人? 還是這個女人腦子不靈光! “不好吧,老劉和老夏的徒弟都在上面,還有夏嫂子的侄子侄女也來了,這要是老夏出來,引的人過來發現了你,就難看了吧,” 女人面色微沉,逞強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該怕的是那女人,” “你若不怕,我便去叫了,不過是跑一趟的事,”說完欲要走。 “等等,”她是想嫁給夏嵩山成為名正言順的夏太太,夏教授的夫人,但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成為人人唾棄的情婦二奶,她要漂漂亮亮地擠走那個女人,正大光明地當上夏太太。 “怎么你后悔了,” 女人不答反問,“我問你,方才他們回來時,你真沒聽見兩人吵架嗎?” “開著門大吵沒有,有沒有關著門小吵,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聽見,” “不可能,不應該的啊,” 她放了東西在屋里,以她一個農村女人的教養,就算沒吵嚷開來,也該拿著衣服跑去她那興師問罪,不該這么平靜的接受。 難不成,她為了不離婚,寧可這樣忍氣吞聲的忍了?或者干脆裝聾作啞,不去管夏嵩山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