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夏沅略去翻眼皮的動作,一邊擠牙膏,一邊胡亂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說吧,” “我的答案是救我媽,” 夏沅一臉平靜地刷牙,“然后我會陪你一起去死,感動不?” “感動不了,我是有多腦殘,明明會游泳,卻為了等你救我,自個把自個溺死,”吐下口中的牙膏沫,繼續刷牙。 “……你個缺浪少漫的,” “嗯,我知道你不缺浪,你是非常浪,” 顧元琛被她噎習慣了,直接奪過她手中的牙刷,塞自己嘴里,呼哧呼哧地刷起來,“你真惡心,自己的牙刷不用,干嘛用我的,” 夏沅一臉嫌惡的樣,又把顧元琛刺激到了,惡聲惡氣地說,“你沒聽過男人和牙刷不用共用,牙刷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你的男人用你的牙刷,你有什么可嫌棄的,” “……”強詞奪理有木有! “你還沒刷好,來一起刷,” “不要,” 是個人都不能忍受共用一個牙刷吧,夏沅拼命躲,奈何顧元琛手長腳長,三兩下就給捉了過來,硬是逼著一起刷了牙才算完,洗臉和搽香香的時候也是一通亂,明明有洗臉皂他不用,非蹭她臉上的香皂沫,搽香香非讓人幫著搽,一通鬧的,待收拾好可以下樓時,已經七點快半了, 顧元琛讓夏沅先下去,自己則瞬移到他哥的房間將替身傀儡收了,將被子疊好,這才下樓,同夏沅算是一前一后到的樓下。 客廳里,顧爺爺帶著二伯父晨練剛回來,顧夫人和顧小嬸則帶著保姆在擺早飯,早飯是在大院食堂買的水煮蛋、包子、油條、花卷、豆漿,然后自家煮了白粥和咸鴨蛋,顧奶奶則跟二伯母在廚房里準備配飯吃的咸菜疙瘩,泡菜太辣,不適合早上吃,咸菜疙瘩是用芥菜腌制的,吃的時候要淘洗一下切成細絲,加入醋、醬油、芝麻油、青紅椒拌一拌,配合熱粥吃,十分爽口。 又切了一盤酸筍、腌蘿卜和醬黃瓜,湊了四個小菜端上了桌,見顧元琛和夏沅穿著同款運動服從樓上下來,顧奶奶樂的不行,“這人要是長得俊,那是穿啥都跟仙女似的,”拉過夏沅摟在懷里,將人夸了又夸,還帶上了顧元琛一起夸,就差直接說,兩人這是天生地造的一對。 夸的不僅顧夫人臉上變了色,就連顧小嬸心里都不自在起來,老太太對她兩個閨女都沒這么稀罕過,她隨軍,三個孩子也一直帶在身邊養,只有每年寒暑假才回來,因此,老太太對他們家的孩子也疼,但到底比她親手帶大的顧二少差了一層,哪怕這幾年來,顧二少上山學藝,只有過年才回來兩天,可老太太不僅沒跟他生分,反而更掛心了,什么好東西都想著他,只要顧二少一回家,老太太眼里就沒旁人了,一心只圍著他轉,噓寒問暖的,偏心都不帶掩飾的,現在,還愛屋及烏地將他帶回來的小丫頭都寵上了,瞧著這勁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寵的跟親孫女似的,這要是真嫁了進來,當了他們家的二少奶奶,老太太還不將自個的私房體己都給了這兩小夫妻。她倒也不是真的眼皮淺,只是老太太手里的好貨真不少,單就昨天送給小丫頭的那幾件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得值個幾十上百萬,這小姑娘也真是不識禮數,第一次上門,怎么就敢收下主家這么重的禮,就算老太太硬給她,她若是個知事的,事后也該還回來才是(她不知道顧元璋是夏沅救的,只知道夏沅的外公是顧元琛的師父)。 心里帶了氣,面上卻不顯,“媽,快讓孩子們坐下來吃飯吧,”又招呼其他人上桌吃飯,拿了個水煮蛋在手里慢慢剝著,閑聊似的問,“元琛,你跟寒寒他們什么時候出發去長白山啊,昨個你弟還跟我鬧著,要跟你們一起去呢?這不,昨晚就跟元璋一道送夏淙他們回了酒店,這會還不回來,這小子,我這勸不住了,只是這山里溫差大,你們啥時候走跟嬸子說一聲,我好給那臭小子收拾兩件厚衣裳帶上,” “后天吧,越爺爺這邊的事完后,我和沅兒也要去買兩件厚衣裳,我們都沒有,”顧元琛也在剝雞蛋,三兩下剝出一個給老太太放碗里,見老爺子看過來,又給他剝了一個咸鴨蛋,然后又給他媽剝了一個雞蛋,讓顧夫人的心里受用不少,覺得兒子心里還是有她這個媽|的! 不過,一個雞蛋沒吃完,那臉色又黑了下來,就見她兒子剝了一個雞蛋給夏沅,夏沅接過后,將蛋白一掰,夾出蛋黃放面前的碟子中,就著醬黃瓜小口小口地吃蛋白,然后,他兒子將一個剝好鴨蛋分出蛋黃,用鴨蛋黃換了夏沅的雞蛋黃,就這么裹著咸鴨蛋白吃了起來,這貼心的照顧真是閃瞎顧夫人的貴婦眼,氣倒她的貴婦心。 她的兒子,她打小就只吃鴨蛋黃不吃雞蛋黃的兒子呦,居然也有用鴨蛋黃換人家雞蛋黃的一天,她覺得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 顧奶奶也看到了這個細節,她倒挺樂呵,因為她也是吃雞蛋不愛吃黃吃鴨蛋不愛吃白的人,顧爺爺早年追她那會,就是以這個細節打動她的,幾十年下來更是沒少替她雞蛋黃和咸的齁死人的鴨蛋白,以己度人,她覺得女孩都喜歡這種貼心會疼人的男人,她這小孫媳婦一準跑不了,心里一高興,就來了勁,“買衣裳啊,奶奶也去,給你們多挑幾件,我家沅丫頭長的這么標致,一件兩件衣裳哪夠穿,咱們多買幾件,一天一件的換,還有我家琛子,也要多買幾件,我孫子長的這么高這么帥,那是標準的衣服架子……”balabala,又是一通夸。 顧小嬸一口雞蛋差點沒把自己噎死,她就是怕老太太一高興就將自己的私房送完了,才想將夏沅早早送走,待她的竹、菊回來,可以趁機多要點東西,老太太雖然偏心,但明面上會做到一視同仁,像昨天給了元琛和元璋兩兄弟東西,回頭就會補上一份給竹、菊,她也不相信老太太將好東西都送給了別人,這老太太精著呢?她沒有娘家依靠,私房就是她在媳婦面前的底氣,她們自然知道那些東西都是老爺子給的,正是這樣,她們這些家世貴重的媳婦不敢在老太太跟前挺腰板,因為老太太有老爺子撐腰。 好么,不送首飾改送衣裳了。 一頓飯在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情況下用完,飯后,二伯父要回農科院銷假上班,二伯母要跟著一起去,顧元琛將夏沅叫到一旁,“寶貝,咱們農莊出產的農副產品需要有個專業人士當顧問,你二伯雖然耳根軟了些,但技術還是過硬的,所以,他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咱不攙和了好不好?” “他能這么快被評上副教授,你們是不是在里面使了力,” “他自己也是有這個實力的,只要沒人給他使絆子,早晚的事,” 夏沅想,他現在都是副教授了,以爺爺的性子,就算再不喜這個兒子,也不會看著他被打入泥底,落魄不堪的。 真要離婚了,就是便宜了那繆娟,那才叫不劃算呢? “知道了,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么?”經過一路的相處,夏沅對二伯父的感情挺復雜的,恨吧,不至于,又沒有傷害到她一丁半點,雖說不及夏家其他人那般疼著她吧,但他那人就是那樣,說白了,就是不怎么通俗物,悶,不是悶sao,是真正的悶,跟腹黑更是一點邊都不沾,是真正的耳根軟,沒情趣,還優柔寡斷,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能娶到媳婦才怪,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喜歡吃的東西他不沾,別人不吃的他才吃,無論再難吃的飯菜都吃的精光,一點糧食都不浪費,她能感覺到,他不是在博取同情,而是習慣就是這樣,對于從不將就也不懂得照顧人的夏沅來說,這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優點,這絕對不是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能概括的! 她輕嘆,“是不是在你們男人心里,外遇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沒必要在意,” 顧元琛立馬表衷心,“我不會的,” “誰說你了,我是說男人,” “難道在你心里我不是男人?” 夏沅斜眼瞪他,顧元琛不鬧了,一臉正經道,“這要看什么情況,有的時候外遇可以讓一個人從天上掉到地下,但大多時候,我們更看重他的能力和帶來的利益,”他摟上夏沅的腰,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當真?” 顧元琛點頭,“爺爺既然要用他,自然會將他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查清楚的,不然,你以為這事是誰放出去的,其實你二嬢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為她能這么淡定從容?” “所以這是對二伯父的一次磨礪?” “有的人總要經歷一番重創才能學乖,” 夏沅斜瞇著眼看他,“你學乖了么?” “跟你在一起后,我一直都很乖,現在更乖了,”顧元琛嘟嘴賣萌。 被夏沅一個指頭連臉帶頭戳到一邊,兩人鬧了會,這事便揭了過去。 兩人在這邊說話的功夫,顧奶奶已經指揮著保姆和勤務兵將給二伯母的回禮都搬上了車,蘋果一箱,桃子一箱,李子杏子葡萄各一大紙袋,然后奶粉、飲料、餅干、糕點、糖果各一箱,煙兩條、酒四瓶……舉凡部隊發放的東西,都拿了些,將整個越野車后座擺的滿滿當當的,這自然是帶不了家去,要留在二伯父的宿舍的,另外又給幾塊上好的綢緞和布料讓二伯母拿回去和夏奶奶做幾身衣裳穿。 車子是顧元琛開的,帶上夏沅一起,也去認認門,先去酒店拿了行李,夏淙他們已經出去玩了,便沒叫他們,取了行李后,顧元琛便將夏沅和二伯父他們的房間退了,將夏沅的行李丟到車里,晚點帶回大院,然后去農科院。 95年的京都,車子還沒那么多,路還沒那么堵,橋也沒有那么繞,幾乎一路暢通就到了農科院,先送二伯父去研究所銷了假,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帶著他們去了宿舍,宿舍環境比夏沅想象的好一些,是一室一廳格局的兩間房,客廳擺著標配實木沙發和桌椅,地上鋪了木地板,還算干凈,做飯的地方在門外走廊上,靠著墻搭建的一個簡易石臺,臺上放煤氣灶,臺下放煤氣罐,墻上掛著一個壁櫥,里面鎖著碗筷什么的,二伯父在農科院的日子不短了,想來也不可能天天吃食堂,一進門,二伯母放下東西,就找爐子燒水,這是待客基本! 然后,二伯父帶著顧元琛和夏沅往樓上搬東西,二樓倒也不算高,但東西太多了,三人搬了半天才搬完,二伯母泡好的茶端給他們喝,一個中年老頭在門外探頭,“老夏,你回來了,” “小王啊,快進來坐,” 中年老頭不是語病,聽稱呼就知道這男人比二伯父小,但灰頭土臉的,本人至少比實際年齡大了十歲不止,“這三位是侄子侄女吧,長的可真好,老夏你們家基因那絕對是特級優良品種,小伙子長得真壯實,兩個小姑娘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你看,叔叔剛從地里來的,身上也沒帶什么東西,這點錢你們別嫌少啊……”從口袋里摸出三百塊錢,從二伯母分起。 二伯母一愣,抿嘴搖頭笑,“咋了,還嫌少,” 那邊,二伯父也反應過來了,黑著臉說,“小王,這是我愛人,” 小王先是一愣,半響傻傻地問道,“新娶的?” “嗯,新娶的,”二伯母呵呵笑地逗他道。? ☆、出招(一) ? 小王確認夏嵩山不是跟他開玩笑后,一臉古怪,“夏工,那啥,你們忙著,我就不跟這添亂了,先回家了,” 說完就匆匆離去。 倒是柳秀紅有些納悶,“這小王瞧著不像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居然有種落荒而逃的味! 夏嵩山眼神有些閃躲,“他是去年才從下屬的農科院調過來幫忙的技術員,沒見過你,” “是么?”柳秀紅似笑非笑,拎起包兒,“行了,東西也給你送到了,你去上班吧,我們先走了,” 夏嵩山急了,“你要去哪啊,” “我來是干嘛的,當然去談進貨的事,趁著琛子還在,早談好了早放心,” “這大中午的,到底地人家也要吃飯了,哪有心情跟你談事,不如吃了中飯再去,老劉那還欠我幾個班,我讓他幫我帶幾天,陪你和孩子們在京都好好逛逛,好不好,” “別,剛請了半個多月的假,這才回來又要找人帶班,人家該怎么說你,以前每年來,都是我自己呆著,今年也不用你陪,進貨的事談好后我就回去了,行了,你去上班吧,琛子,沅兒,咱們走,” 夏嵩山將她攔住,“才來就走,再歇會吧,” “二嬢,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二叔,衛生間在哪,”顧元琛問。 “出門左手走到底就是,” 顧元琛拉上一臉等著看戲的夏沅出了門,走出老遠,夏沅小怨懟地說,“我肚子舒服著呢?” “我摸摸,”顧元琛樓上她的腰,朝小肚子摸去。 夏沅嫌癢,呵呵笑地閃躲著,“壞蛋,不給你摸,” 小嬌嬌樣,顧元琛顧忌樓道還有其他住戶在,也不敢鬧她,只將人帶著朝樓梯口走去,自己背靠著墻,將人樓在懷中,親了親她因笑而滿面紅嫣的臉頰和小嘴,捧著小臉,喟嘆道,“我家寶貝真好看,” 夏沅小臉越發紅了,啐他道,“你這個以貌取媳的色中餓鬼,” 顧元琛倒也不否認,他初見夏沅時,的確是因她的美貌對她起了興趣,這是男人的通病,沒有男人不愛色,那些叫喊著只重內涵不重皮相的男人,不是因為他們性情高潔,而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或者沒有運氣得到內外兼修的女人,要知道女人內涵和皮相并不沖突。 他是愛極了寶貝的顏色,但他家寶貝可不是那種空有臉盤和身材,但腹內草莽,腦袋空空的花瓶美人,他家小乖是極品金絲古玉瓶,要時時呵護,刻刻盤養,才能養的跟他心神相依。 其實也不光光是男人,女人也重貌,他要是丑點,也抱不的美人歸! “放開我,有人來了,” “那去車里?” “你個臭流氓,” “你才是小色女,不過是去車里坐坐,給點空間讓他們好好談談,你可是答應我,不跟著攙和的,” “我是答應不攙和,可是沒說不看戲啊,” “你在屋里,也看不到好戲,他們不會當著你的面說什么的,” 說話的功夫,就帶著人上了車。 樓上,待兩人走后,柳秀紅環顧下房間,“你這屋子挺干凈的,想來也用不著我幫你打掃了,這么多東西你也吃不完,給左右鄰居的都送上一些,這些緞子我先放你這兒,走時,我會來拿的,” “什么叫走時來拿,你晚上不回來了么?” “回來干嘛?還真跟小媳婦似的,看著你和那女人在我跟前秀恩愛么?”柳秀紅冷哼一聲,找出自己的行李包和裝綢緞和布匹的布包裹,一手一個拎著往門外走,夏嵩山將她攔住,順手將門關上,“什么小媳婦,什么秀恩愛,沒有的事,那小王沒見過你,才說錯話的,” “他是沒見過我,可不代表他沒見過別人,” 夏嵩山一下子緊張起來,月前他陪繆娟逛街買衣裳時,正好遇到同樣去給女兒買生日禮物的小王,那時繆娟正在男裝店幫他挑衣裳,還拿著一件襯衫跟他身上比劃著,然后小王就誤會了,上去就叫嫂子,他想否認來著,就見繆娟沖他搖頭,他反應過來,一男一女逛男裝,若不是夫妻,就是作風問題,想著小王的關系還在原單位,項目做完后就會回原單位,他沒有見過秀秀,便想先混過去再說,就沒有解釋,后來給大女兒買衣裳時,又碰上了,就隨便聊了兩句,然后繆娟不知怎么的就說漏了嘴,說衣服是給女兒買的,大女兒已經二十歲了,恐怕小王記住了,這才將柳秀紅誤認為他女兒。 而今天柳秀紅穿著一件粉色蝙蝠袖針織衫,下搭月白色闊腿褲和同色小高跟涼鞋,妝容清淡,除了手腕上帶著的一個玉鐲外,脖子上還帶著一條繞三圈的珍珠粉紗項鏈,頭發盤成蜈蚣辮窩在腦后,這么鮮嫩的顏色是夏沅在家時給搭配好的,二伯母原是不愿買的,她的衣裳多以深色系為主,比較符合她中年婦女的形象,但夏沅以女人要嘗試多種穿衣風格為由,硬是給她挑了好幾套不同風格的衣裝,她眼光毒,看著挺嫩的顏色,只適合年輕人穿的衣裳,被她搭配出來,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合時宜的感覺。 要說裝嫩,若是真的四十歲的大媽穿上這身衣裳,肯定有裝嫩的嫌疑,但問題是二伯母保養的好,皮膚白嫩水潤,身段纖細妖嬈,這身衣裳穿在她身上,倒是為她增色減齡不少,比先前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齡還顯嫩多了,不說小王,就是顧家兩位夫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并問她是怎么保養的,用的是什么護膚品和化妝品。顧夫人比她大個幾歲,顧小嬸同她年歲相當,兩人保養還算精心,但跟她一比,老了十歲不止,尤其是顧夫人,早年因為大兒子的緣故,心力交瘁的不行,就算現在燕窩、靈蜜天天吃,也只是比同齡中年婦女稍顯年輕些,在同齡貴婦中都顯不出她來,臉上撲再多粉,都能看到眼角的皺紋,所以,兩人雖然不喜夏沅,但對二伯母還是討好的很,來時顧夫人回贈的禮物是一條queen的真絲紗巾,顧小嬸回贈的是一瓶雙c經典五號香水,二伯母覺得這禮有點重,就給了兩人一人一瓶玉肌膏,鑒于這東西太貴了,她都改用小瓶子裝的,一瓶也就三個月的量,用完后,自然要花錢買的,定價就按夏沅賣給夏澤的來(一瓶一萬)。 這話扯遠了,回來說夏嵩山,他是真慌了,使了裝醉死纏爛打的手段才讓兩人臨近冰破的感情稍稍有些和緩,還打算趁這幾天同住好好暖回媳婦的心呢? 哪里肯放她走,真走了,就真沒機會了,等到半年再回家,那是什么菜都涼了。 怕柳秀紅一氣之下走人,他干脆將門從里面反鎖了,“秀秀,你聽我解釋,” “夏嵩山,你混蛋,你若要離婚便離婚,用不著跟我耍這些手段,”柳秀紅毫無預警地將手中的包朝他身上砸去,“是不是逼著我像潑婦一樣跟你吵鬧,才能顯出她的高貴高雅,你的無奈悲哀,你們的情不自禁和情有可原,無恥,你們這對做婊|子還立牌坊的無恥之人,真是讓我惡心,惡心……你都帶她登堂入室,承認她是你的妻子了,作何還這樣對我做出一副舊情難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作態,你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秀秀,我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帶她登堂入室,那這是什么?”從臥室里拿出一件女士外套丟到他面前,“你別說這是給我買的,這么老土的外套我是不穿的,” 夏嵩山愣住了,這外套還真是繆娟的,去年她生日時,他陪她買的,這么說,繆娟來過?她真來過? 可是他并沒有給她過宿舍的鑰匙啊! 秀秀一年總要來個兩三回的,院里見過她的人真不少,他和繆娟都是知識分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聲,自然不會讓她來這,給別人造謠說嘴的機會。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還將外套和手絹留了下來,依他對繆娟的了解,她不可能這么大意的,那么就是故意留下的,她想干什么? 難道真如秀秀所說,她故意留下衣服,逼著她發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依著秀秀那火爆的性子,肯定會生氣發火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