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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夏寶傳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進京

    ?  火車是八點零幾分,19個俊男美女一上車,還是挺轟動的,分床鋪時,一直沉默不怎么說話的二伯父對第四套閣另外一張床的乘客求道,“大兄弟,能跟你商量個事不?先前我們買票時,買拉了一個人,后補買的一張就離的有點遠,也是下鋪,你看你能給換個床不?”

    綠皮火車的硬臥是六人一套間,20個人包了三個套間單兩個下鋪,二伯母的那個下鋪跟他們不是連號的,多虧現(xiàn)在不是高峰期,不然連一個車廂都不能保證。

    乘客是個中年大叔,一臉為難地說,“大哥,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的東西有點多,搬來搬去的,太麻煩了,”

    “爸,別麻煩叔叔了,那個獨鋪我去睡,你和媽睡這邊的下鋪,就睡一晚上,沒那么麻煩,”夏淙走過來說道。

    “爸就是想你和你那些同學(xué)住一塊,也方便一起說話聊天,”

    “睡覺說啥話,想說話,明早起來再過來就是,媽,票給我,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把床分了,別耽誤其他乘客休息,”

    床鋪也好分,第一隔間是林渠五人帶一個柳茗,第二隔間是柳詩詩六個女孩,第三隔間,下鋪是二伯父夫妻,顧元琛上車沒多久,就將夏沅的背包放到了第三隔間的中鋪上,順手將自己的背包放到了她對面的中鋪上,兩人的商鋪是夏澤和柳芮,趙睿睡第四隔間的下鋪,分好床后就洗漱的洗漱,理鋪的理鋪。

    夏沅是真沒有坐過這種綠皮火車,對于這種僅有60公分寬的床鋪,她懷疑晚上睡覺,怕是連身都不敢翻,起床時還要注意碰頭,然后就是,這被子是被多少人蓋過,枕頭是被多少人枕過,她猜到火車上的住宿條件不會太好,所以自己帶了被子、枕頭和毛毯。

    毯子是雪靈羊毛毯,已經(jīng)晉升成了她的最愛,別看不厚重,但冬暖夏透氣,什么時候都適用,枕芯也是用雪靈羊毛填充的,用自制的壓縮袋一壓就只有薄薄的兩片,壓縮袋是軟塑膠做的,怎么卷都不會有折痕,不拿尖利的刀刻意去劃它,是劃不壞的,這是用朝背包兩側(cè)根本不占地方,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讓顧元琛拿開,這才爬上去,鋪起床單來,床單是一米五雙人床,折了兩折還是大,找了四根繩子拴在四個角上,從床板下穿過系住,就又平又整了,枕頭拍拍打打,就軟軟綿綿地漲了起來,而雪羊毯子一鋪開,像白云一樣軟、柔、白。

    低頭同二伯母一起將行李規(guī)整好的二伯父,抬頭看見夏沅變了樣的床鋪,忍不住問道,“沅兒,你怎么出個門,還帶這些東西,”

    “我習(xí)慣用自己的枕頭、被單和毯子,沒有它們,我睡不著,”夏沅跳下床,翻出她的洗漱用具準備去洗漱。

    她的小潔癖還沒到走哪都帶床上四件套的地步,只是這不是有能力讓自己過的更好些么?那干嘛要委屈自己。

    夏嵩山一直知道這個侄女打小就挑剔,吃穿住行,差一點都不行,但沒想到她出門在外都不將就,“車上灰大,明天你的白毯子就成了灰毯子,”

    “沒事,這毯子特別好洗,我蓋了幾年了,還是這么白,”夏沅渾不在意地說,一個清潔術(shù),什么都干凈了。

    只是,她還是習(xí)慣穿過過水的衣裳,便在山里采了皂角混著香料做了皂角洗衣液,這種天然洗衣液比含化學(xué)品的洗衣粉去污效果還好一些,可以做到真正的不傷衣物不傷手,混入她做的香料粉,洗出來的衣物還香的很,一點都不怕這毯子顏色發(fā)污。

    車上不能打坐練功,洗漱之后,夏沅問趙睿借了隨身cd機,半版歌沒聽完,就在列車的搖晃下睡著了,顧元琛在她睡熟之后,將cd機取下,又仔仔細細地給她蓋好了毯子,又怕她睡覺淺,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又給布了個隔音禁制,方才上床睡覺。

    運行中的列車就像搖籃床一樣,夏沅睡的很香,一覺醒來,已經(jīng)八點多了,隔音禁制撤去后,整節(jié)車廂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除了她,大家都起了,正在排隊上廁所和洗漱呢?

    顧元琛不在,應(yīng)該是去洗漱了,她窩在毯子里,想等著大家都洗漱完后再起,不然這狹小的空間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咱家乖寶寶醒了,要不要起床啊,”端著茶杯走進來的二伯母笑著說道。

    引的外廊好幾個人看過來,可不乖寶寶么?

    白的像云一樣的毛毯里探出一個睜著一雙烏溜溜大眼睛的白娃娃,巴掌大的小臉,白生生粉嫩嫩的,初醒還有些迷糊的摸樣讓她顯的格外乖萌,顧元琛端著竹制的刷牙杯走進來,站在床邊隔住了外面的視線,“再躺一會,這會洗漱的人還很多,”

    剛剛醒來,夏沅不大想說話,“嗯,”了聲后,蠕動了□子,繼續(xù)裝蠶寶寶,又躺了十多分鐘才起,“穿了鞋再下來,”

    顧元琛讓她坐在床邊,從床下找出她的鞋要替她穿上,“我自己來,”

    夏沅神經(jīng)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大家都沖他們看過來,忙縮著腿要自己穿,“慢點,別碰著頭,”顧元琛也沒堅持,將一只遞給她,另外一只鞋子卻拎在手中,穿好鞋后,夏沅也不從梯子下,直接撐著床跳了下來,輕輕巧巧地落了地,跟羽毛飄落似的,引的正坐在過道上吃早餐的李清寒看了好幾眼,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顧元琛將洗具遞給夏沅,“趁著現(xiàn)在沒人,你去洗漱,毯子我來疊,”

    夏沅接過洗具去了洗漱池邊洗臉。

    兩個車廂的人共用一個洗漱池,地上、水臺上灑的到處是水,要多狼藉有多狼藉,旁邊還散發(fā)出陣陣異味,她站在那兒,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也不想將洗漱用品放在臺上,“愣著干嘛,怎么還不洗漱,”

    顧元琛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她跟找到組織似的,將手中毛巾和玉盒遞給他,“你給我拿著,我先刷牙,”

    待她刷完牙后,將牙具筒讓他拿著,然后洗臉,濕了水后,顧元琛打開玉盒,將洗臉皂遞給她,洗臉皂打出泡沫后,再接回來放回玉盒中,最后遞上帕子,兩人配合默契,讓一旁相伴過來洗漱的唐婉和李菲兒看愣了眼,“她快洗好了,你們稍等等,”

    “哦,好,”李菲兒有點傻傻地應(yīng)著。

    互相打過招呼后,夏沅給她們讓地方,又從腰間的小荷包里取出一塊茶樹精油的洗臉皂給她,“你額頭上的痘痘要冒出來了,用這個洗臉吧,可以控油去痘,”

    李菲兒有點詫異,又有點受寵若驚,“給我的?那怎么好意思?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了,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回頭到了長白山,你幫我挑一些上好的雪蛤油就行,”

    “沒問題,我爺爺家就是養(yǎng)雪蛤的,你就是想要野生的,都能給你弄到,”李菲兒笑著接過洗臉皂,摸摸自己的臉,“我這臉底不行,一吃辣一坐火車就愛起痘痘,真羨慕你這奶豆腐似的皮膚,”

    夏沅細細地看向她的臉,李菲兒的皮膚還是很白的,膚質(zhì)也不錯,就是t字部位有點油,額頭上容易生痘痘,旁的都還好,“你還好啊,”

    又說,“這個洗臉皂可以改善你的出油皮膚,堅持用上兩個月,以后也不怕一吃辣就亂起痘痘了,”

    六個女孩中,她對李菲兒的印象最好,她的性子有點像安洛,都是那種直爽大氣不愛跟人計較的女孩,特別有包容心,她知道自己毛病多,一般女孩都沒法打心里喜歡她,她又沒有跟別人虛與委蛇的深度,所以能交心的朋友特別少,當然真正的朋友貴精不貴多,她也不稀罕那種明里跟你交好,暗里就準備伺機捅你一刀的朋友,這次去長白山,她是帶著任務(wù)去的,那里是老頭和封爺爺?shù)母鶕?jù)地,總能碰上的。

    對于李菲兒,她算是愛屋及烏吧!

    她習(xí)慣用洗面奶洗臉,不洗總覺得臉上沒洗干凈,洗面奶她不會做,但手工皂卻是做過的,茶樹精油是靈茶籽提煉出來的,效果比普通茶樹精油的香皂那是好百倍千倍,主料是植物油,有清除毛孔深處的油污和改善肌膚的功效。

    這是初級版的洗顏皂,適合普通人用,一個月,明顯可見皮膚變好,三個月,皮膚就能得到大大的改善,給李菲兒的這塊是三個月的量。

    還有一款是玫瑰精油皂,主料是山羊油,加入了好些養(yǎng)膚的中藥提純精華,可以使肌膚滋潤光澤,富有彈性,還有潤膚養(yǎng)肌的功效。

    她用的則是加了木靈液和三陰果的玫瑰洗臉皂,普通人用了七天就能看到效果,一個月后絕對讓你像換了層肌膚般,當然如果配合玉肌膏一起用,效果更顯著。

    只是她卻是不能再往外拿了,因為唐婉的眼神已經(jīng)頻頻向她看來,她可沒有大放送的意思,況且這唐婉給她的感覺不太好,有種看到曲婉婷的感覺,說不上討厭,也不愿深交,“你們用吧,我走了,”

    走出沒多遠,就見李菲兒有些興奮地說,“這香皂可真好看,沅兒要不說是香皂,我都以為是果凍或者綠水晶,人是怎么做的,怎么這么好看,”

    “別怪我沒提醒你,香皂堿性大,并不適合洗臉,還是用洗面臉靠譜,”

    “我用不了洗面奶,越洗額頭上的痘痘越多,”一陣水聲后,“這香皂挺好用的,味道還很好聞,淡雅清香的,用完后臉上清清爽爽的,一點都沒有用洗面奶的那種油膩感,沒準我就適合用香皂洗臉,回頭問問她跟哪買的,我要多備上兩塊,婉兒,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適合你用的不一定適合我用,我用洗面臉挺好的,”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唐婉像一個人,”夏沅同顧元琛傳音道。

    “有,曲婉婷,”

    “原來不是我一人有這錯覺啊,之前我只是覺得感覺像,這會兒瞧著長的也有點像,是我想多了?”

    “沒想多,她跟曲婉婷是姨表妹,她媽是曲婉婷的小姨,”

    “啊……”這都是什么猿糞啊!

    半響,“到底是青梅竹馬,對她的事了解的可真是清楚,隔這么久,連姨表妹都能認出來,怪道這次這么積極地邀請他們參加,合著是想通過她叫上某人啊,你早說,我給你騰地啊,”朝床上一坐,也不搭理他。

    氣鼓鼓的小樣,真是太招人蹂躪了,要不是在車上,顧元琛就撲過去了,在另一邊床上坐下,繼續(xù)同她傳音道,“這小嘴嘟的都能掛油壺了,”

    “哼,”夏沅扭頭不給他看。

    顧元琛笑笑,起身給她沖了杯牛奶,燙了兩個茶葉蛋,然后坐等吃早飯。

    早飯吃的是面包、餅干和家里帶來的茶葉蛋,又買了些列車上巡賣的包子花卷搭配著吃,二伯母又取出兩罐家里腌的小菜分給大家佐飯吃,還送了一些給四隔間也在吃飯的幾個乘客,做腌菜原就是二伯母的拿手本事,經(jīng)過皇帝舌的夏沅指點改良后的腌菜,那蓋子一打開,光聞味就讓人口水直流,兩罐菜原是一天的量,結(jié)果一早上就給造完了,那四隔間的幾個乘客,還跑過來問,能不能賣些給他們。

    其中下鋪那個中年乘客是個在京都開酒樓的,想批發(fā)些回酒樓當小菜。

    二伯父自是不肯的,就是給錢也不行,他后面的幾個月可都靠這些腌菜下飯呢?

    他原就喜歡吃二伯母做的腌菜,每次回京都,寧可行李、腌rou少帶些,這腌菜都不能少,改良的口味,更是讓他愛不釋嘴,多少錢都不賣,中午再吃飯時,就不肯拿出來了,還將裝腌菜的行李包朝床里推了推,護的那叫一個緊。

    二伯母哭笑不得,見幾個孩子都去洗手準備吃午飯了,就一邊往外面拿鴨脖子,一邊小聲說,“不就是幾瓶腌菜,至于么?也不怕讓孩子們看了笑話,”

    “笑話就笑話,這是你專門給我準備的腌菜,”說完后,眼圈忽地就紅了,喃喃說道,“這興許就是你最后一次給我準備腌菜了,”

    又想起以前,每次他回京都,媳婦都會給他備上一大包吃食,自家弄的臘rou、熏雞、干菜,還有她的拿手麻辣魚干和腌菜,這次也不例外,心里又疼又漲,憋屈的喘不過氣來,“你都不愿意跟我過了,干嘛還給我準備這些……”

    二伯母看看他又見老態(tài)和蒼涼的臉,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滋味,“可能習(xí)慣了吧,”

    “既然習(xí)慣了,你就不能將這個習(xí)慣保持一輩子,就像我習(xí)慣吃你做的腌菜一樣,想一輩子吃下去,”二伯父低聲說道。

    “吃飯吧,”

    因上午零食吃多了,中午的飯就吃的比較晚,火車上的飯價也降了,從五塊降到了三塊,顧元琛出錢要買20份,“十九份就行,我現(xiàn)在不餓,晚點餓了,我吃泡面,”

    然后翻出他的鋁飯盒放在餐桌上,這會還沒有桶面,都是自己帶飯盒泡袋面,不然就只能干啃方便面,有經(jīng)驗的都會自帶一個飯盒的,要說,二伯父也是個儉省的,來回京都這么多趟,就沒坐過臥鋪,沒吃過車上的盒飯,“買都買了,一人一份,餓不餓的都墊吧點,晚上那頓,下了車再吃,”顧元琛說。

    夏沅那個嘴刁的,吃了一口,就不愿意吃了,只抱著鴨脖子和雞鴨爪子啃,“叼嘴貨,回頭去了山里,缺醋少鹽的,餓不死你,”夏淙罵道。

    “我吃的準備足的很,餓了你們,也餓不著我,”夏沅晃著脖子幾得意。

    夏淙又怕她嘴一禿嚕說出什么來,也不敢狠勸她吃飯,“沅兒,你吃點飯,要七點才到地呢?這鹵菜也不當飽,你乖乖吃點,晚點下車后,你想吃什么,二伯都帶你去吃,好不好,”二伯父勸道。

    夏沅受不住人家對她好,一好就亂了立場,到底還是在二伯父的期盼下吃完了半份飯,剩下的說啥也不愿吃了,優(yōu)質(zhì)新鮮大米在她嘴里都是寡淡的很,更何況這還是陳年的米,味嚼如蠟,剩下的,二伯母就讓二伯父替她吃了,他一個大男人,一盒飯哪夠,況且,因為孩子們愛啃鴨脖子,他就嘗了嘗味,再沒動過,零食什么的,也是揀大家吃剩的和不愛吃的吃,旁人喜歡吃的,他是不吃的,除了腌菜——

    下午孩子是在打牌中度過的,二伯母則被那中年京商纏著要買腌菜,價錢給的很高,二伯母有些心動,想著自家每年都要做幾大缸腌菜,因為好吃,要的人越來越多,根本不夠送,知事的記你的情,不知事的還嫌你給的少,就像村里好幾戶村民都在私下里說她發(fā)財了,連點腌菜都舍不得給了。

    與其賠了東西還不討好,不如直接明碼實價地賣,誰也不得罪,反正有農(nóng)莊在,菜肯定少不了,不過也沒敢立刻答應(yīng)下來,只說,這事要回家跟家里商量一下,然后各自留了名片。?

    ☆、生父

    ?  火車晚點了,十點多才到站,一出站,一個身穿黑襯衫黑休閑褲的男子朝他們走來,夏沅還想著,這是哪家的美男子,就見顧元琛走上前,叫了聲,“哥,”

    李清寒和林渠跟著喊道,“元璋哥,”

    顧元璋?夏沅看看他,又看看顧元琛,兩人長的可一點都不像啊!

    就外貌來看,顧元琛和顧元琦還要更像一些,都是那種劍眉星目,英姿勃發(fā)的型男,顧元璋卻是那種身姿俊雅、芝蘭玉樹的貴公子,白皙略瘦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黑發(fā)黑衣黑褲,像是從黑夜中走來的貴公子,真真好看。

    公子朝他們走來,“叔叔阿姨好,我是元璋,元琛的大哥,”偏頭沖夏沅眨眨眼,“親大哥,”

    “你好,你好,”二伯父略顯局促地跟他打招呼道。

    雖然顧家跟夏家一直有來往,但因為顧元琛和夏沅在閉關(guān),兩家不想招人眼,來往一直很低調(diào),直到顧元琛出關(guān),才敢將交情擺上明面,又因顧元璋的病先前被多家醫(yī)院定為不治之癥,活不過十四歲,遂顧元琛用冰靈丹救他時,便以去國外療養(yǎng)為借口,將他‘雪藏’了四年,那四年里他一直在深山里習(xí)練精神力和養(yǎng)身訣,出山后就去了部隊,固夏家人都知道顧家有這么個人,但都不曾見過。

    二伯母不像二伯父一心做學(xué)問,‘見識’不大,她這幾年東奔西走的,心、眼、膽都練出來了,見顧元璋不是那種眼高瞧不起人的公子哥,對他們表現(xiàn)的也很友好,便也不顯拘謹,反而帶著小調(diào)笑地說,“你們哥兩倒是不大像,”

    顧元璋微笑地說,“大家都這么說,我隨母,小弟隨父,”偏頭看向夏沅,“你一定是沅兒吧,在家爺爺就說,你一會接人時,若是看到一個長的跟小仙女下凡似的丫頭,那一準是沅兒,”

    夏沅小羞澀地說,“你也很好看,”

    “呵呵,是么?那你覺得我和我弟弟,誰比較好看,”

    “你,”夏沅實話實說道。

    顧元璋沖自家小弟眨眨眼,“我也這么覺得,”

    然后身子微側(cè),復(fù)又看向二伯父和二伯母,“坐了這么久的車,叔叔阿姨想來是累壞了吧,先上車吧,爺爺奶奶還在家等著呢?”

    “這么晚了,就不去家里叨擾了,老人家這會怕是已經(jīng)睡了,我們?nèi)ゾ频曜。魈煸偕祥T拜訪顧叔顧嬸,”

    “貴客上門,不得見一面,二老哪里睡的著,方才還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接到人,”

    “可我們這么多人……”也住不下啊!

    她可是去顧家認過門的,雖說房間不少,但也安排不下這么多人。

    林渠說,“秀姨,不用擔(dān)心我們,我和清寒會送他們?nèi)プ【频甑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