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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夏寶傳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你說把阮阮送回夏家怎么樣?因為阮阮在陳家,夏家因為顧慮咱們,才不在阮阮身上放感情的,若是我將阮阮還給他們,我家阮阮就是夏家正經的小姐,比那小賤人還名正言順的夏家千金,她就不必跟我這個窮娘受苦了,”

    陳秀眼眸一閃,回夏家對阮阮固然是好的,可是于他們是一點好處都沒,她相信以夏家的能力,一旦阮阮回了夏家,他們有的是法子讓阮阮跟他們斷了聯系,小孩子忘性大,用不了多久,阮阮還記得她們是誰?

    若是阮阮在他們這兒,至少錢財還是有保證的,雖說阮阮的生活費不多,但逢年過節的壓歲錢和過節費很是不少,她設計讓香厭倦了母親和大哥一家,就跟她親,又幾次三番暗中壞了香的婚事,打的就是姐妹兩帶著孩子‘相依為命’的意思,眼看著她兒子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她還指著妹子給兒子交生活費呢?雖說門店也不少掙錢,但那點錢還不如夏家流下來的手指縫多,她可是直到上個大學可是很費錢的。

    更何況,她下半輩子就靠這個兒子了,也希望能給他多存點錢,這個世上只有兒子是親的,旁的,都是虛的。

    還有就是,一旦阮阮回了夏家,她妹子肯定要找人的,那她和兒子怎么辦?她名聲壞了,年齡也不小了,雖然暗地里跟她好的男人也不少,但愿意娶她的男人卻是沒有,不是沒想過去別的地方,但帶著個孩子,去哪都不好混,哪有跟著陳淑香,有吃有喝有住的好,一旦她有了新家,哪里還顧得上她這個jiejie,所以,一定不能讓阮阮回到夏家,不能讓她甩脫包袱后,奔向新生活,“阮阮若回了夏家,你可就什么指望都沒了,當初,你可是知道二老如何疼愛夏沅的,為了他們兒子能娶個合意的媳婦,還不是說送走就送走,如今的阮阮在他們心中,連夏沅一半都不如,一旦回了夏家,很有可能就遠遠的送走,別忘了你還有個小姑子在國外呢,那可真是千里之外,送去后,只多幾年的時間,她還記得你是誰?便是記得,也不會站你這邊的,meimei,你可想好了,送走,我們連最后一點期盼都沒了,不送走,我們還可以……”

    覆耳嘀咕幾句,“這么多,他會答應嗎?”

    “到底是他親生閨女,還能差的太多?試試唄,咱們價碼開的高,也給他還價的余地,哪怕還得只有十分之一,也是不小的數目,”

    “好,明天就跟他這么說,“?

    ☆、備胎一二三

    ?  離了陳淑香姐兩,四人就去找夏嵩山夫婦匯合,夏嵩山原以為自家就夠能買的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十多個,不想弟妹這邊的更多,每個人手上都拎滿了袋子,就連夏沅都沒空手,三個女人一碰上后,就在商店的休息區翻看了彼此的袋子,夏小香翻著旗袍的品牌,有些小驚喜地問,“queen regnant,還真是queen regnant,分店都開到我們市了么,”

    “香也知道他們家的衣裳?”柳秀紅問,“就這么出名么?”

    “他們家的衣裳是出了名的貴,原先只做高檔定制,我們院老周家的媳婦年初時跟他家定了一件皮草大衣,你猜多少錢?”

    “多少?”

    伸出兩根手指,“兩千?”柳秀紅說。

    “二嫂,你可以再富有想象力一些,”

    “兩……萬?”柳秀紅咋舌,“這穿的哪是衣裳,這穿的是一套房子,”要不是跟夏嵩山賭氣,她連這五百八的衣裳都不舍得買。

    “這件旗袍才五百八?真不貴,他們家的正經刺繡,都當藝術品展出,據說那布料和繡花都是古代失傳的技藝,一條手帕都要賣到上萬塊,隨便一件刺繡衣裳都要上四位數,這中低檔的服飾怕是才出來吧,”

    “你別說,他們家的衣裳還真好看,我這么吝嗇的人都忍不住買了兩身,實在是穿在身上,連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你還知道自己吝嗇啊,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結果倒好,都便宜別人了,沒人感激不說,沒準還嫌你省的錢不夠多,讓他難為了,嫂子,咱們做女人的一定要學會善待自己,指著旁人,都是虛的,”夏小香這話連諷帶刺的,臊的夏嵩山心里跟喝了苦黃連一般,苦的說不出話來,悶悶的,還是忍不住看向柳秀紅,就聽她用極淡的語氣說,“以后不會了,”

    夏嵩山感覺到柳秀紅的心離他又遠了,兩人之間像隔著一層紗,一層霧,他快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他知道如果再由著這層紗,這層霧厚下去,他就真失去她了,永遠失去她了,恍惚間,聽見大妹說道,“七折啊,那還等什么,快點去吧,”

    想起那個男人臨走時挑釁的眼神,想起那個半年約,他慌忙跳出來攔住三人的去路,目帶哀求地看向柳秀紅,“別去,好不好,你都買了兩身了,還不夠穿么?”

    柳秀紅瞥了他一眼,“你放心,這次我花自個的錢,不讓你出一分,剛剛你墊的錢,回頭我一塊還給你,連手鐲的錢一起,省的你回去不好交代,”

    夏嵩山一怔,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她去,不想她跟那個男人見面,“我……”

    卻被暴脾氣的夏小香幾下推開,陰陽怪氣道,“二哥,我們娘們買衣裳,你攙和啥啊,你要不舍得給嫂子花錢買衣裳,這錢我出了,”

    繆娟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心里實在惱她二哥,太不是東西了,這也就是她二哥,她這個做妹子的不好說啥,要是換做她男人敢在外頭給她弄個女人孩子出來,不撓的那對狗男女毀容,她就不姓夏。

    買東西討好人,求原諒,求復合的是你,這還沒買幾件呢,你就心疼起錢了,什么人啊,忍不住諷刺道,“知道你養家不容易,這邊多了那邊就少了,可老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

    柳秀紅制止她繼續往下說,“香,別說了,咱們走吧,”由著她的性子說下去,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走了老遠,夏小香低聲問,“秀姐,你有何打算?”

    “說實話,沒有,”柳秀紅苦笑,“最壞的打算就是離……”

    “我二哥不想離,他早上來家,求我來著,”

    “他不想?他什么時候做過自己的主來著,”柳秀紅輕嘲。

    “……”夏小香一想到自家二哥那性子,也無奈的很,那么假仙的女人,他都能當真愛供著,也真是服了他。

    夏鶴寧丟下失落的二哥獨坐靜思,帶著顧元琛去買野外生存裝備,就算有儲物袋,但萬一遇到其他野外探險的人,總得有個遮掩吧,背包、帳篷、刀具、水壺、手電筒、指南針、定位儀、以及各種零嘴和調味料,他家丫頭嘴閑不住,吃食一定要帶。

    待兩人將東西買好,叫上夏嵩山去那家服裝店時,三人已經選好了衣裳,柳秀紅買了兩套衣裳,夏沅和夏小香各四套,外帶每人兩雙鞋,夏沅的是厚底繡花布鞋和小跟水晶鞋,夏小香的是高跟涼鞋和高跟皮鞋,售貨員正在開票算賬,夏沅和大姑在挑選披肩和發卡,柳秀紅正一邊挑選包包,一邊跟那老板閑侃,“馬老板,你這店的貨倒是齊全的很,什么都有啊,”手里拿著一個褐黑色的蛇皮包,翻看著,“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把女人的店做的這么好,”

    “這店不是我弄的,是我媳婦歸置的,前年她生了場大病去了,這店是她的心血,她在時,東西還要齊全呢?大到衣服,小到發夾,每一個都是她親手掛置,擺弄,那是比伺候自己孩子還精心,我哪里舍得將它經手給別人,只能勉強替她撐下去了,”

    “對不起啊,提起你的傷心事了,節哀順變,”

    “其實,我一個大男人哪懂的做女人的生意,能維持不虧就不錯了,賺是賺不到多少錢的,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攤子,現在是兩頭跑,孩子還小,我都不知道還能撐到什么時候,一直想找個可心人盤出去,妹子,我看你也是個爽利大方的,你這性子還真就適合開店做生意,有沒有興趣自己當老板,”

    夏嵩山陰沉著一張臉沖進去,這賣衣裳就賣衣裳,怎么還扯到家事上了,瞧著秀紅臉上露出的同情之色,忍不住就想爆出口,又聽那馬老板說,我媳婦走時跟我說,讓我再找個人照顧兒子和我,若是找到了,就將兒子和店都交給她管——

    媽的,這是當面撬墻角,是可忍,孰不可忍,沉著臉走過去,拽起柳秀紅就往門外走,“你干嘛?”柳秀紅小聲掙脫道,“放開我,”

    兩人走出店老遠后,夏嵩山才說,“秀秀,你跟我去京都吧,我知道京都也有賣這種衣裳的店,價錢也差不多,咱們去那買,好不好,我陪你,只要你喜歡,買多少都行,”

    他想清楚了,他不要離婚,不能離婚,他受不了秀秀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的情景,當那個模糊的男人臉漸漸清晰地浮現出馬老板的相貌時,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他的秀秀是他的,是他的!

    就算借錢,也不能放任媳婦被人撬墻角。

    就聽他這話一說完,柳秀紅的臉就變了,“你一個大男人還知道京都的綢緞服飾店,夠體貼的哈,是不是還跟心里把我們兩做了番比較,看誰穿的更好看,更適合那名貴的衣裳,也是,人家是大學老師,怎么也比我這個鄉下婦人氣質高貴,更能體現那衣服的衣魂,興許在你心里,我就是丑人多作怪,穿上鳳袍也不像皇妃,沒得辱沒了那么好的衣裳,整個一敗家娘們,是吧!”

    夏嵩山愣了,好好的,怎么又生氣了。

    他是比較了,可是在他心里,她穿的比繆娟好看,雖說繆娟書卷氣質更濃些,舉止投足方面更有大家氣質,但不得不說,繆娟長的不如她好看,身材也不如她窈窕嫵媚。

    “你趕緊回京都吧,省的我跟這污了你的眼,”柳秀紅一扭身,氣呼呼地走人了。

    夏嵩山真想找個地方喊冤,這女人怎么就這么反復,陰晴不定呢?

    見她橫沖沖的,生怕她氣大傷身,忙追上去,“我真覺得你穿這旗袍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你別生氣,慢點走,小心崴了腳,”

    將人拉住,低頭看她,又是一臉淚,眼里包著兩汪水,閃的人心也跟著疼,嘆了一口氣,將她拉到一旁,拿手去幫她擦淚,卻越擦越多,“媳婦,你別哭,我錯了,你以后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吧,”

    “我倒是想買來著,可拿什么買?你那點家用么?指著你那點家用,只怕我這輩子都省不出錢來買那里面的一件衣裳,你以前沒管過我穿什么,花什么?以后也不用你管,我的工資,全款的衣裳買不了兩件,趁著七折多買幾件,能給我省不少錢呢?起開,”將人推開,低著頭,柳秀紅沖沖地尋了個洗手間就鉆了進去,洗了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今個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易怒,控制不住情緒呢?

    她跟自己說,那人都如此老態了,作何還放不下他,不管離婚還是繼續過,只要不放情,不入心,就不會再受傷了,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啊!

    就是忍不住泛酸、著惱、吃醋,不對上還好,一對上就壓不住火,她也知道吵多了,會將他最后那點愧疚給吵沒了,到時候就襯了那女人的意了,可是就是忍不住啊,她一邊放水洗臉,一邊借著水流,狠狠地哭了一場。

    哭累了,發泄夠了,才慢慢地擦去臉上的水和淚,打開皮包,細細地抹了消腫的藥水和護膚品,然后撲了粉、打上腮紅,還畫了眼線,描了眉,最后還擦了口脂才出來,這口脂自然也是夏沅弄得,這人是個口紅和指甲控,妝可以不化,但是一定要擦唇膏口紅和唇蜜,做指甲,唇上不抹東西,就覺得嘴唇特別干,然后手和腳是人的第二張臉,不僅要保養好,還要美美的,她是典型中的非典型處女座女孩。

    有著處女座女孩挑剔又追求完美的特征,非常以及極度的自戀。

    追求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美麗,這也就是筑基了,很多保養功夫可以用靈氣滋養代替,就這,對內在每日運功之前,她都會習慣性地用元氣滋養身體,達到每個肌膚細胞都是活躍的健康的,對外,護膚保養品照擦,很是臭美!

    作為她的親人,跟她沾光不少。

    夏嵩山迎上來,“秀秀,”

    這洗手臺是外設的,男女共用,柳秀紅邊洗邊壓著聲哭的樣子,他也是看到的,但這人來人往的,他也不敢上去勸,就怕她在氣頭上,他過去,反而讓她更來氣,拉扯間,讓人看了笑話事小,讓她失了儀態,以后怨怪他就不好了,只能站在外面,遠遠地看著她。

    見她傷心之余,還不忘細細地化上妝,心里心疼她的同時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打扮的這么漂亮是去見誰啊!

    不過是逛個商場,以往也沒見她在自己跟前這么注重容貌,又見一路上不少人都朝他們看,不乏有各種一看就是精英的男士,然后,他的耳朵像是出現了幻覺,各方的聲音都涌入耳中,有女人怒斥她身邊男伴的聲音,“看什么看,你老婆跟這呢?”

    “人爹還跟著呢?再看,小心人老子過來踢爆你的眼,”

    有搭伴走在一起議論的男聲,“這妞兒是跟她爹鬧別扭了吧,小脾氣挺悍的,瞧著就不像是個好招惹的,”

    “這脾氣合我胃口,太溫柔的我還真不喜歡,這小辣椒的個性,追起來才有滋味,可惜,老岳父在跟前,不好下手啊,”

    “你怎么知道是老岳父,而不是老丈夫,”

    “不能吧,沒瞧出這老頭哪里像有錢人,況且,哥的錢不一定比那老頭少,還更年輕力壯,這么鮮嫩的jiejie跟個糟老頭真是糟蹋了,”

    “是糟蹋了,可萬一這老頭是人家老子呢?”

    “那就更好辦了,我這么帥氣又多金的女婿,哪家父母不爭著要,我去偶遇,要個聯系方式過來,”

    “行不行啊,”

    “瞧好吧,”

    這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快將夏嵩山的頭吵炸了,他覺得自己今個中邪了,怎么會這樣,就見一個穿著調襠闊褲子,一身痞氣地年輕人嬉笑地要撞過來,夏嵩山顧不著頭暈眼黑,幾步上前將柳秀紅扯了過來,護在身后,厲聲呵斥道,“你要干嘛?”

    倒將那小年輕嚇了一跳,“沒干嘛啊,就是走路來著,我說老……大爺,你干嘛突然出聲嚇人啊,我的神經都被你搞緊張了,真給我嚇出毛病來,你管看不?”眼珠子一轉,“不行了,我頭暈,肯定是被大爺那獅吼功給嚇到了,嚇出神經衰弱來了,”

    邊說邊朝柳秀紅這邊蹭,被黑著臉的夏嵩山推開,又將柳秀紅護小雞似的護在身后,小年輕也惱了,“小jiejie,你爹是不是這兒有問題,”指指腦子,“有病趕緊治啊,”

    夏嵩山的臉陰沉的可以滴水黑水來,小年輕迅捷地閃到他身后,“小jiejie,我叫趙睿,市委一把手趙天明你知道不?”

    “知道,”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柳秀紅迷茫地應道。

    昨兒還見過呢?

    “知道就好,”趙睿露出兩排潔白的牙,很是璀璨地說,“他是我小叔,親小叔,”

    柳秀紅一下子笑了起來,“你爸是趙天亮?”

    有門,趙睿眼睛一亮,原想他爸是部隊里,地方上不如他小叔名號響,原來還遇到個識貨的。

    “嗯哪,家父正是趙天亮,”

    “你啥時候回來的,你們學校沒補課?”

    “補了,昨個才回來的,”不對,這節奏不對啊!

    這搭訕怎么透著股nongnong的認親味道。

    試探性地問道,“jiejie認識我爸?”

    柳秀紅爽朗大笑,“認識,太認識了,”又說,“你可不能叫我jiejie,你得叫我紅姨,我跟你爸可是老同學了,回去你問你爸就知道了,我叫柳秀紅,”

    當年,趙老爺子也被提到秀水鎮勞改,趙天亮和趙天明都在秀水鎮上過學,趙天亮不僅是柳秀紅的老同學,還是夏嵩山的老同學。

    因是長子,高中畢業后就去了部隊,三人關系不錯,一直都有聯系,柳秀紅跟夏嵩山結婚后,聯系就沒那么勤了,后來趙天亮結婚后,基本就斷了,上面老爺子們倒是時常聚會,有時候也會從他們嘴中得知彼此的零星消息。

    趙睿一臉詭異,“你是天妃村的柳秀紅阿姨?”

    “你爸跟你說起我?”

    “嗯,提起過,”不過不是他爸提的,而是她媽?兩人一吵架,準說,你是不是還想著她?要不是她結婚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跟我結婚!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沒事就拎出來說上一說,老爸性子悶,兩人吵架,多是老媽在鬧,他不是低頭吸煙,就是低頭吸煙,不承認,也不否認,之后就去拉練,半大個月才回來,有時候幾個月才回來!

    然后,他媽就抱著他,哭的十分厲害,說,睿睿,你爸不要咱娘兩了,他心里只有那個女人,你和我都及不上!

    小時候,他還為此埋怨過老頭,覺得他負了自己老媽,害的她傷心難過,害的自己有爹跟沒爹一樣。

    大了后,這事聽多了,也就麻木了,后來交了女友,就開始理解他家老頭,誰還沒點過去啊,總揪著不放,煩不煩啊,便是沒有,也被你一遍遍的提及,反而忘不了了。

    今個見到本人,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復雜。

    想起自己方才那荒謬的想法,難道說他們父子喜好在這一刻交集了?

    不過,老頭子的眼光還真不錯。

    就摸樣身段來看,他媽真是差遠了,也就家世過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