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甚至他們在俗世中也有自己的秘密勢力,只是地球靈氣斑雜,心法不純還雜亂,這些年他四處游歷,見過的最厲害的修士也不過才筑基以上修為,聽說十萬大山深處有金丹以上大能隱世修行,他查過夏商婉的來歷,還真挺像深山中與世隔絕的修真大能,無論是說話的腔調還是衣著打扮,都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夏商婉的修為他不知,但能使用時空逆轉大術且二十年來容貌不見半點老態,修為肯定不低,年齡也不會小,沒準真是活了上百年的古人。 “我……” “meimei,喏,專門給你留的小鳥腿,”小胖墩顛顛地跑過來,隔著老遠就舉著手伸了過來。 顧元琛咬牙,終于體會到了秘辛只聽了一半的搓火感。 夏沅止了話,看了眼小表哥手上那連牙縫都塞不住的兩只‘小’鳥腿,一點都沒有想吃的欲|望,擺擺手很是大方的說,“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我剛剛吃了半個鳥身子,這是專門給你留的,你快吃,還熱著呢?”小胖墩舉著手送到她嘴邊,他原也沒比顧元琛矮多少,再加上人胖,這么靠過來,顧元琛就有點站不穩,后退了兩步,伸手過去將快送到夏沅嘴邊的小鳥腿搶了過來,他連夏沅跟別人多說兩句都不樂意,更別說投喂這么親密的互動,這是他的專屬好不好,更何況這還是他最忌諱最防患的‘哥哥’之一! “我不……”吃,嘴被塞進了小鳥腿,rou香味傳至味蕾,咦,味道不錯哦,不只是放了鹽那么簡單,還放了點辣椒粉和五香作料,真有點路邊燒烤的水準,挺好吃的,啃完一只鳥腿rou后,習慣性地指使道,“把另外一只小鳥腿也給我,”說完后,就有些后悔,習慣害死人啊。 但是,晚了,顧元琛聽到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里流露出的意思是:還說自己不是饞嘴貓! “我說著玩的,俊俊你吃吧,”她繃著臉描補道。 “哥哥不吃,都給你留著,”小胖墩是個好哥哥! “俊俊,你吃了吧,一會就吃飯了,不好給沅兒吃太多東西,不然呆會該吃不下飯了,”顧元琛好哥哥般幾溫柔地說。 一條連牙縫都塞不滿的小鳥腿,很多么?夏沅斜眼看他。 “是哦,”小胖墩笑呵呵地將手中腿rou丟進自己嘴里,連rou帶骨頭地嚼吧著,邊嚼邊說,“meimei,樁子哥說明天還去山上打小鳥,打多多的,回來還給咱們烤著吃,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顧元琛對他哥哥來,meimei去的稱呼很胃疼,以前小沅兒時也不覺得兩人之間的互動有啥不對,現在看著嫌刺眼,聽著嫌刺耳,再聽下去,他這偽哥哥的笑容就端不住了,“回吧,一會爺爺奶奶該急了,” “好,”小胖墩蹦蹦跳跳的在頭前帶路。 “放我下來,”夏沅說,“村子里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顧元琛在她扭動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語雙關道,“你給我老實點,” “我都六歲了,你總抱來抱去的,人家會說我嬌氣的,”夏沅試著跟他講道理。 “難道你不是?”又說,“你33歲時,不一樣讓我抱來抱去,” 夏沅:…… 這能一樣嗎? ****** 晚飯很豐盛,那是相當豐盛,夏沅中午吃了靈米,對普通白米蒸的飯就有點食之無味,吃了一口就丟到一旁,倒是麻辣兔rou和辣子炒山雞吃了不少,吃的一張小嘴油光光,粉亮亮的,燈光下,特別饞人。 “沅兒,別光吃菜,吃點飯,”顧元琛弄了口飯送到她嘴邊,被夏沅避開,搖著頭,不要吃。 “琛子,你吃你的,別管她,”夏鶴寧見了,忙出聲替女兒解圍,別說沅兒,就是他,也吃不下這白米飯,但他是大人,不好吃也能囫圇地吃下一碗,沅兒不行,本來就嬌,再加上人小,不喜歡吃就不愿勉強自己,“娘,米糕好了沒,拿那個給沅兒吃,她肯定愛吃,” “好了,我去端過來,” 考慮靈米米粒比普通米大太多,也不好跟家人解釋它的出處,在臨來時就被夏鶴寧用石磨磨成了粉,秀水鎮人喜吃米糕、豆腐,因此家家都有小石磨,小樓里也被奶奶給安了一個,靈米含靈氣,磨成粉靈氣也沒散,蒸出來的米糕晶瑩透亮,米香陣陣,一端上桌,就勾著大人小孩都忍不住夾了一個送進嘴里。 普通米做成米糕也比蒸成米飯好吃,加了白糖的靈米粉做成的米糕,好吃的能讓人咬掉舌頭,吃貨沅子和胖墩,一人吃了四個才住嘴,要不是肚子小,再來一盤也不夠,都恨剛才rou吃的太多,以至于肚子沒空裝米糕。 “太好吃了,”吃貨胖墩嗦著手指,打著嗝地說,“姥姥,還有沒,明天還想吃,” “想吃,明天姥姥再給你們做,”米糕只是甜點,現做的才好吃,別人家會一次做好些放著慢慢吃,但夏奶奶不吃過夜飯菜,在她的影響下,幾個孩子都不吃過夜飯菜,尤其是夏沅,嘴刁的不是現做的飯菜都不吃,不差錢不費事的,也就習慣了吃多少做多少。 今天菜多,做米糕時,要不是夏鶴寧要求多做點,夏奶奶只打算做一小盤湊個景,給孩子們甜甜嘴的,不曾想竟然大受歡迎,整整三盤沒打住,夏奶奶做甜品特別講究,除了色香味外,還要精巧、漂亮,讓人看著就有食欲,米糕切成麻將大小的一個,小盤十個一裝,裝了兩盤,大盤二十個一裝,上桌時就被夏爺爺接過去放到自己跟前,顧老端著凳子湊過去,兩老頭跟兩孩子似的,嫌筷子夾著吃不方便,直接下手拿,兩口一個,刮分了整整一大盤,旁人一點都沒撈著。 老太太被夏沅抽空喂了兩個,剩下的一盤就緊著夏鶴寧和顧元琛分吃了,顧元琛將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的夏沅半摟在懷中,一手給她揉肚子,一手拿著筷子吃了四個才發揚孔融讓梨的精神停了筷子。 夏鶴寧中午一個人吃了大半鍋靈米,這會兒也就沒那么急色了,再說,做長輩的哪能讓小輩讓,“盤子里還有,你再吃點,” “我夠了,夏叔您多吃點,” “再吃一個,又沒多大點個,多吃一個不會撐著的,”夏鶴寧給他碗里夾了一個,又給他老娘夾了一個,“娘,辛苦了一晚,您也多吃點,” “你吃你的,”夏奶奶疼兒子,又給他夾了回去,做娘的大體都這樣,好東西都顧著孩子吃。 “不就是一個糕點,推來送去的干啥啊,兒子孝敬你,你就吃了唄,又不是啥好東西,”夏爺爺刮著盤底剩的米糕渣,插話道。 吃相忒難看了,夏奶奶看不過眼地瞪了他一下,“不是啥好東西,你咋沒想著給我留兩塊,”盤子底都給刮的發亮。 “那啥,我以為鍋里還有,”夏爺爺訕訕,“手藝漸長,我瞧著孩子們都愛吃,明天你再多蒸點,” “是孩子們愛吃,還是你愛吃,瞧你這饞樣,也不怕小輩們看著笑話,”夏奶奶臊他道。 夏爺爺臉皮厚,不接茬,倒是一旁的顧老干咳了兩聲,“老妹子,您這做糕點的手藝比御廚那是只高不低啊,不怕老妹子笑話,年少家窮,去地主家當小工,啃著窩窩頭看著地主家小少爺吃大米糕,饞的我哇,當時就想這輩子要是能讓我吃上一口米糕,死也值了,老哥哥這輩子沒啥大志向,就貪這口吃的,這些年天南海北的美食也沒少吃,但像這么美味的米糕,真是第一次吃到,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啃著黑窩窩頭看著小少爺吃米糕的感覺,這感覺,難以用言語形容,今日的米糕也算是圓了我當年的執念,不枉此生了,”顧老用帕子抹了把嘴,意猶未盡道。 不至于吧,夏沅窩在顧元琛懷里,嘴角直抽抽,不就是一口靈米糕,就煽情成這樣,不過,老爺子好吃倒是真的,抬頭看顧元琛,就見他滿眼笑意,“我也覺得夏奶奶這米糕做的好吃,我奶奶也愛吃米糕,能不能請夏奶奶下次做時多做點,待我們回去時帶點給奶奶嘗嘗,” “不妨事的,你們想吃隨時都能做,待你們回京頭一天,我多做點讓你們帶回去就是,”夏奶奶笑著說,老人家都喜歡孝順的孩子,孝順的孩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謝謝奶奶,” “跟奶奶還客氣,” 米糕被刮分后,沒吃飽的也飽了,吃飽的直接吃撐了,夏沅窩在顧元琛懷里被他揉足了半個小時的肚子,中間夏鶴寧想接過去,顧元琛沒讓,小胖墩也吃撐了,對于吃貨,吃撐是經常性的,小胖墩平時有爺爺奶奶幫著揉肚子,因為是大男孩了,一直生生受著,見小表妹這享受摸樣,就眼饞了,也不管什么男子漢不男子漢的了,捧著滾圓的肚子擠進他小舅的懷里,讓他也給揉肚子。 半個小時后,奶奶打了熱水過來給幾個孩子洗臉洗腳,“睡著了?”就見夏沅窩在顧元琛懷里睡的香甜。 顧元琛歪頭一看,還真是睡著了,剛他在和夏鶴寧說話,因夏沅揉肚子時一向懶懶的不愛搭理人,就沒注意她,“還沒洗漱呢?” “我抱著您給擦擦就行,” “好吧,”夏奶奶濕了毛巾給擦臉,擦完臉,就著那水給洗了腳,還用小盆打水給洗了個小屁屁,擦臉洗腳也就罷了,洗小屁屁時,顧元琛直覺腎腺上素直沖腦門,臉紅心跳,多虧晚上,燈暗他黑,沒人瞧見他的異狀。 也多虧家里弄了個洗澡間,他堅持抱著夏沅在洗澡間給她洗漱,真要是跟小胖子似的,直接在堂屋當眾洗臉洗腳,他的沅兒還不被人看光了,屆時,他的臉估計直接黑了。 “給我,我抱她去床上睡,”奶奶將水倒掉后說。 “別換手了,省的醒了,我抱去吧,” “那你去吧,” 將人抱到東側屋,放到床上,今天哭的太狠,身子乏了,這么折騰都沒醒來,仰著身子,睡的憨香甜美,小嘴嘟嘟的,這乖樣,顧元琛沒受住誘惑地拿手在她嫩嫩的小臉上摩挲了好幾下,輕嘆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 ? 八|九十年代,農活不忙的時候,村里的人基本上吃過晚飯就洗洗睡了,沒有什么娛樂活動,顧家爺倆從京都大老遠的過來都累了,洗漱之后夏奶奶就安排他們去臨時客房休息了,待爺孫兩入睡后,夏爺爺將兒子叫屋里說話,“白天人多,有些話不方便問你,現在你給我說說這段時間沅兒到底去哪了,別拿你送她去同事家暫住的話糊弄我,我不信,” “是沅兒外公找來了,”這是兩人在家里套好的詞,沅兒消失一個多月,陳淑香相信,是因為她根本不在意沅兒去哪,但疼愛孫女了解他的老兩口是肯定不會信的,修真不是短期活,早晚會讓他們起疑的,再者,父母在不遠游,夏鶴寧根本沒想過隱世修行,父子緣母子份有今生沒來世,他要給老兩口養老送終的,這樣一來,他要修行的事就不能瞞著家人,而他也需要親人幫著打掩護,但商婉死而復生的事太離奇,太匪夷所思,老兩口年歲不小了,就不拿這種事刺激他們的神經了,因此就編了沅兒外公這么個人。 “啥?” “沅兒外公找來了,”夏鶴寧重復道,“他帶著沅兒在小樓里住了一個多月,” 夏爺爺愣了半響,“沅兒外公?商婉的父母還在人世?”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不過,不管在不在,現在必須在,遂點頭。 “你確認過了?真是沅兒的外公?不是什么人假冒的?”不是老爺子疑心,而是之前還真有人假冒商婉的兄弟姐妹前來認親,有知道夏沅身世的小鎮居民眼紅商婉留給女兒的那套房子,或混混流氓想跟夏家騙點錢花花,便跟外村人合伙假扮成夏沅的舅舅或阿姨上門認親。 當然夏家也不是那么好騙的,沒讓騙子得逞。 倒是假冒外公還是頭一回,老爺子對上兒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臉,理智上已經有點相信,但情感上不愿相信,凝眉沉聲問道,“他是什么人,他想將孩子接走?” 夏鶴寧搖搖頭,老爺子眉頭一松,“你是說他沒想過將沅兒接走,只是過來看看?” “爹,這事吧有點復雜,一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講,” “你慢慢講,我細細聽,這事兒你今天必須跟我講透了,將明了,不然我這心里……”老爺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坐下,指了另一張讓兒子也坐下,就是短話長說,也要把這事整明白了,否則他今天晚上睡不著,擱誰也不舍得將心肝寶貝般養大的孩子送給別人,哪怕那是她親姥爺。 夏鶴寧給老爺子倒了杯加了滴靈蜜的蜂蜜水,“你先喝杯茶,我慢慢跟你講,” 老爺子原也不愛喝這種甜甜膩膩的水,架不住兒子勸,喝了一口,僅一口就讓他品出滋味,“這蜂蜜跟那個米粉你是在哪弄的?”吃了老媳婦做了半輩子的點心,對她的手藝還是心里有數的,以前她做的糕點也好吃,但今晚的米糕已經不能用好吃來形容了,吃完后整個胃乃至整個身子都暖暖的,連一直酸疼的老腰都松快了許多,比泡過藥湯的效果還好。 “米和蜜,都是沅兒外公給的,爹,您有沒有聽過修者?”夏鶴寧怕老爺子接受不了,只能徐徐慢問。 “修者?修道之人,山外仙人?” “您知道?” 老爺子點頭,“當年打小鬼子途經川北大巴山時遇到泥石流,避難時跟大部隊走散,在山中迷了路,外傷加淋雨就發了燒,燒的人都迷糊了,醒來時就在一個山洞里,救我的是個道士,記得當時他問我的第一句是,外面現在是什么年代,我跟他說是民國1941年,他又問,明朝何時改名為民國了?我當時挺納悶的,他怎么會覺得民國是明朝易名而來?我少時曾聽你祖爺爺說起過,說這世上是有山外仙人的,他們避世修行,山里一日,人間百年,那道士掐指片刻,忽而感慨,不過五百多年,我怏怏大朝竟被幾個蠻夷小國欺凌到如此田地,真是可悲可嘆,當時我就跪地求他,說國難當頭,請仙人出世救國救民于水火之中。 他哀嘆,說對于塵世間的王權更迭,世事變幻,他們不能干涉,朝代更迭而帶來的災難和戰爭也不能管,因為這些都是有定數的,誰動了,誰遭殃,所以,他即便知道國難當頭,也不會出面相救的。 但是送我出山時,他給了我一本書,說救我一場,也算是與我有緣,那本內家無極拳法是他偶然所得,留之無用,便贈我習之,也算是物盡其用,我出山之后尋到抗日大部隊,便開始練習那套內外兼修的拳法,然后靠著那套拳法,一路拳打小日本,腳踢二鬼子,多次險些喪命,又靠著這拳法內修心法挺了過來,若不是這套拳法護持,經歷那場大災難,哪可能只是一點隱疾暗傷,早不知道投幾次胎了,后來有了你們三兄弟就將拳法傳于你們,保家衛國也好,強身健體也罷,總不能讓拳法蒙了塵,不僅要傳給你們,以后還要當家傳功法傳于后人,三人中,你資質最佳,你大哥最為刻苦,你們哥兩都是好樣的,只有你二哥,資質一般,還不勤加練習,以至于現在,成了文弱書生一個,”說到最后,竟對棄武從文的二兒子不滿起來。 若是以前,夏鶴寧肯定會站他二哥那邊和老頭稀泥,本來嘛,術有專攻,人有所長,二哥自小喜文不好武,現在也用事實證明當年他的堅持沒有錯,大學講師,在讀博士學位,放在過去,就是進士出身,就職于翰林學士,不比他們這些武夫差半點,沒有辱沒夏家門楣,這樣的成就卻依舊不得老頭半點認同,回回二哥回來,他都會親自上場以檢查的名義施以老拳教訓,老二哪是他的對手,回回被打的渾身青紫,以至于老二每次回來都一臉苦相,每次返校,都迫不及待,兄弟姐妹都怕長此以往老二都不敢回家了。 以前他們兄妹幾個都在私下說老頭太過專橫專制霸道固執,對于他的很多決定都是陽奉陰違,尤其是他,典型的叛逆小兒子,老頭給規劃的路子沒一步是照著走的,怎么反著怎么來,現在聽了老頭說的往事后,有點理解他的專橫專制霸道固執了,拳法是仙人給的,還被仙人留在身邊幾百年,必有它的不凡之處,就算是世俗功法,也是世俗中的極品功法,好東西自然想讓兒子們都能享用到。他對兒女的愛不比老娘少半點,只是方法不對。 不過,這種匪夷所思的經歷,如果不是親身體會,誰會相信。 夏鶴寧對老爹報以歉意,都是男人也說不出啥感人之言,只干巴巴地叫了聲,“爹,” 老爺子擺擺手,“好了,現在你給我說說沅兒外公的事吧,” 夏鶴寧為他續了杯茶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沅兒外公是修者,商婉也是,十多年前商婉出山游歷,被門派叛徒聯合其他修士設陷阱圍攻,商婉不敵受傷逃離,隱了修為入了塵世,被沅兒生父所救,當時沅兒外公正在閉關修行,待他出關后,得知商婉的本命牌已毀,知道女兒……”雖然知道是假死,卻也不想說這個字眼,以免犯了忌諱,頓了頓,“痛心之余就循著她的氣息追了過來,找到了這兒,又從商婉用特殊方法留的訊息中得知沅兒的存在,就找了過來,查得沅兒不僅身具靈根,且已經入了修行,就要帶她回去,沅兒不肯,摟著我哭的那叫一個兇啊,她外公沒法,說沅兒在俗世中長大,若強行帶回,恐對她修行不利,就允許我繼續養著沅兒,作為報答,他收我為徒,引我入道,” 說道這兒,老爺子已是妥妥信了,主要是老兒子軸歸軸,倔歸倔,但鮮少說謊騙人,再加上他這半文半古的說話方式,不是他一貫的風格,肯定是受了旁人的影響,他回想起自己遇到的那個道士,也是滿嘴古文,如果真有沅兒外公這么個人,他年歲肯定不小了,就算是民國時期的人,也是滿口古文,兒子照搬他的講訴也是有的。 他也沒猜錯,除了沒有夏沅外公這個人,其他的還真是夏鶴寧在夏商婉跟他解釋為何假死的基礎上稍稍發揮了一下。 不過,這些對老爺子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你身具仙緣?” “不是仙緣,是靈根,這是看一個人是否能修行的根本,他是這么說的,沅兒的靈根比我的好,但我的也不差,說是放在他們門派里也是內門嫡傳弟子的規格,”夏鶴寧喝了口水,洋洋得意道。 看他這副得瑟炫耀的摸樣,老爺子連最后一點懷疑都去了,“真的啊,”激動的手都直打顫,兒子可以修仙,長命百歲不再是夢,幾百上千歲都有可能,只是,“他要帶你們回山里隱世修行?”一下子就沒了兩個心肝寶貝,這該誰都閃的慌,不舍得! “不,他說要在外游歷一段時間,至于我和沅兒,待他明日傳我功法,就讓我帶著沅兒在小樓里修行,他說樓里被他布了聚靈陣,比山上門派不差哪去,只是他會定期來帶我們去山里采藥,煉制一些對我們修行有益的丹藥,助我們修行,” 老爺子長吁一口氣,理理自己的衣服,“你說他就在小樓里?要不要明日我備些拜師禮親自去拜訪一下他……” 夏鶴寧忙擺手,“不用,您知道修行之人性子古怪,他們不愿跟俗世之人有過多牽扯,怕沾了因果,再說,修仙之人哪里看得上咱們這些俗世之物,看人家平日吃的米就知道了,” 老爺子點頭,“這倒是,只是仙人還吃東西啊,他們不是都喝風飲露的嗎?”他跟那道人在山洞里住了三天,就不曾見那道人吃過什么東西,連山里野果都不曾。 “您說的那是普通修士,沅兒外公說了,外頭那些資質不好,進不了宗派內門的都稱之為散修,散修囊中羞澀,吃不起這種含有靈氣的靈米,這米和蜂蜜還是沅兒說好吃,非要給你們也帶點來,讓你們嘗嘗的,她外公也感謝你們對沅兒多年的疼愛和照顧,才給了我些讓我帶些來答謝你們,”夏鶴寧也怕老爹因為沅兒姥爺找來的事跟沅兒生份了,遂時不時地現現女兒的功勞,敲著邊鼓地告訴老爹,沅兒就算有了親外公,也沒忘了你們二老,你們還是她最愛的爺爺奶奶。 效果很明顯,老爺子捋著胡子笑呵呵地說,“我這大孫女,真沒白疼,”那山洞道士在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聽兒子這話,沅兒外公比那道士還厲害,兒子資質好,以后的本事肯定比那道士還要大,那道士都能活五百多年,兒子能活更久,這都是沅兒的功勞啊! 以后兒子功法大成,再傳給他的后代子孫,他以后就是死了都能笑著去見祖宗們了。 “那是,這米吃了不僅對修士修行有幫助,普通人吃了也是大有益處,常吃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以后你跟娘每天都吃點,量不多,你們也省著點,別見人就給,顧叔也就算了,其他人就別聲張了,不然再多也不夠分的,” “我就不用了,你知道我不愛吃米飯,更不愛吃甜食,你和沅兒留著吃吧,不是說有助修行嗎?要有多的就留點給你娘和你那幾個侄子外甥留點,你娘為你們幾個cao勞一生,老了老了也該享點福,多吃點好的補補身子,灃兒他們還小,吃這個對身體好,”他知道就算為了外孫女,夏沅姥爺也會留點靈米下來的,只是這么金貴的東西,量肯定多不了,他是疼沅兒,但也疼自己的孫子和老婆,若能勻點出來給他們,他自己一點不吃都行,反正也沒多少年好活了。 夏鶴寧心里一酸,老爺子晚上那饞勁他是知道的,就差舔盤子了,“現在量不多,也就夠咱們幾人嚼用的,你和娘先吃著,幾個小的不打緊,等我引氣入體后,就在院子里種一些,僅供自家吃的量還是能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