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自然,你們吃的這種只是中階白靈米,還有高階靈米……”夏商婉從儲物袋里拿出幾個布袋子,挨個地抓了一把出來,紫色的、綠色的、翠綠色的、粉紅色的、黑色的、淺黃色的、淡藍色的、還有胭脂色的…… “就像凡俗的稻米一樣,各種顏色的都有,” “哇哦,”不說是米,他們還以為是各種寶石呢?個頭比普通稻米大上一倍不止,形狀也是各樣的,有橢圓的、細長的、圓潤的、晶瑩的……好看死了! “這里面有稻米種子,你種不了,沅兒可以試試,”美娘丟過來一個儲物袋,夏沅接過,打開一看,倒出十多個布袋子,每樣都看了眼,皮有金黃色的,金燦燦的那種黃,跟金箔似的,特別閃,有紅色的,紅艷艷的那種,有紫色的,紫黑色的…… 這哪是靈米啊,這都是有生命的藝術品,太不可思議了,她敢說自己用這些稻米弄成首飾去買,也有人買,收好稻種后,又放回儲物袋,丟給夏鶴寧拿著,沖他眨眨眼,意思說,儲物袋到手嘍! 夏鶴寧笑,將儲物袋打開,也想看看這到底神奇在哪! 打不開?一臉苦相,心想:商婉這是防著他呢? 也是,這么神奇的寶貝,留一手也是應該的! “你還沒引氣入體,沒有靈氣,打不開的,” “……” 搜逮素卡……夏鶴寧轉憂為喜,“引氣入體后,就能打開了?” 夏商婉點頭,“你準備一下吧,明天過來,盡早引氣入體,” “晚上就用這個煮紫米粥喝,這些磨成粉做成各種顏色點心,好想吃,” “小饞貓,”美娘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笑嗔道。 “好,都給你做,”夏爸摸摸她的腦袋,寵溺道。 夏沅覺得,她娘真是冤枉她了,她這吃貨性子肯定隨娘,不然你一出竅大能者,儲物袋里居然有這么多存貨。? ☆、靈蜜 ? 引氣入體,以夏鶴寧的年齡和資質,沒個個把月約是沒法成功的,修真是個長期活,在此之前他得先帶夏沅回家一趟,跟老爺子通個氣,到局里請個假,否則像沅兒一樣一失蹤就是一個月,家里人還不得急死! 正好夏商婉也要繼續默寫她的功法,便也沒攔著,“我記得你娘身體不大好,這個你拿一瓶回去給她沖水喝,對她身體有好處,” 袖子朝桌上一掃,桌上憑空就出現四個非常小巧的白瓷罐,封著口還能聞到一股甜香之氣,“好香啊,娘親,這是什么?” 夏沅借著饞嘴相撲過去,仔仔細細地將白瓷罐摸了一遍,真是白瓷罐,色如凝脂,白而瑩潤,溫潤如玉,她生父的親爹,也就是她親爺爺有一個白瓷茶壺,明朝萬歷年間的古董,乃他心愛之物,每日不摸上一會,喝上一壺白瓷泡的茶,這天就過不去,她因遷怒生父有段時間特別叛逆,生父喜愛收集瓷器古玩,前腳買來,后腳她就給砸了,還砸的相當囂張,親爹縱著她,一句埋怨沒有不說,還由著她砸,砸完后反問她有沒有被碎瓷傷到,滿地的瓷器也不準家里傭人收拾,自己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揀,揀玩后還專門找個箱子放好,一個瓶子一箱子,儲物室擺了好幾個箱子,老太太看不過眼,罵她造孽,這哪是閨女,這就是來討債的小惡魔,舉著雞毛撣子就要揍她,被親爹摟懷里護著,說,這是我閨女,我買來的東西,就樂意讓我閨女砸著玩,誰也管不著,你們要是看不上我閨女,我就帶她走,離你們遠遠的。 那時夏沅心里怨氣大的很,砸了這么多東西,累的胳膊疼,為的就是讓童家人將她趕出童家,目的沒達到,心里怨氣不但沒被撫平,反被生父那將自己當孩子寵的勁給激的沒了理智,心想,砸你的你不心疼,那我就砸個會心疼的! 然后就砸了她親爺爺那個最心愛的白瓷茶壺,砸了也就砸了,砸完她還當著一干傻眼的童家人面前說,我早就想給他砸了,你們不覺得老頭摸那壺的動作跟色老頭摸大姑娘嫩咪咪的樣子一樣猥瑣么? 再然后,老頭被氣的住進了醫院,老太太發飆一樣吼罵著讓她滾,滾出童家,最后,她被親爹打包送出國了。 后來夏沅大了點,也覺得自己當時挺造孽的,誰知道那些玩意不過幾年的時間,就能值個上千萬,甚至逾億,老頭那個倒不太貴,后來親爹給他買了個差不多的,也就百十來萬,但架不住那個是老頭的心頭好,夏沅摸摸眼前的白瓷,這瓷細膩的一點都不遜于老頭的那個白瓷茶壺,心里估算了,這四個就是小幾百萬啊,還是她親娘隨手拿出來的,這不是普通的有錢啊,老太太自詡世家小姐出身,人生最大的走眼,就是放走這么個靈燦燦的兒媳婦。 “六階靈蜂蜜,修士喝了可溫養神魂,滋養丹田和經脈,女修喝這個還可美容養顏,滋養心肺,回頭你每日一勺兌水喝了,”這是對夏沅說的。 “你娘沒有修為,年歲也大,故這靈蜜,她只能每三日用一滴,米粒大小,須得注意,多服恐虛不受補,” 夏沅咂舌,一日一勺vs三日一滴,米粒大小,修士和普通人的差距不是一般大,夏鶴寧看向商婉,“這個能稀釋后再送給我娘不?還有能換個瓶子不?這瓶……” 就算他不懂陶瓷,也看出這瓶子的不凡來,拿這個瓶子裝蜂蜜拿回家,怎么跟他娘說啊,老太太在古董方面還是有點見地的。 “最好不要稀釋,否則靈氣會在稀釋中潰散,效果就沒現在的好了,至于瓶子,我這倒有幾個空置的玉瓶……” “那還是算了吧,就這瓶吧,”夏鶴寧忙說,開玩笑,拿玉瓶裝蜂蜜,這要是拿回去就是其他人也能看出不對來,他想著回去在上面涂層黃泥巴,弄成普通的陶瓷罐! 夏沅則長吁一口氣,真要稀釋,怕要用空間里的靈泉稀釋了,就算是靈泉,那也是洗過澡的,用洗澡水稀釋蜂蜜,想想就喝不下去,更何況那水里還有一池子的長頭發。 說到這個,回頭跟她娘將頭發要過來,或編成辮子收藏,上世她看過一個節目,有個女人留了三米多長的頭發,將每日掉的長發編成細細的小辮子,一根小辮要賣兩萬塊,她那滿池的黑發肯定不止三米,編成小辮,百來根肯定有,擱個十幾年,光賣小辮就能買套大別墅,嘿嘿…… 或做成各式各樣的假發換著帶,貴圈里她知道的小姐太太就有好幾個是假發控,家里幾十頂假發,每天一個發型的換,她也喜歡換發型,但是她嫌假發臟,所以隔三差五就去折騰下自己的頭發,多虧她頭發長得快,發質好,經得起折騰,有了假發后,也省了她做頭發的時間了,一坐就是大幾個小時的,要不是愛美,誰坐得住! “這是加入萬年靈乳釀制的培元酒,每日一小杯,培元固本,彌補你元陽已失的缺憾,可助你早日引氣入體,對你日后的修行亦有好處,” “咳……好,”夏鶴寧就算再是修真小白,元陽還是知道的,遂有點小羞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我們都有禮物了,爺爺沒有,不好吧,”夏沅說,她雖然是奶奶帶大的,但爺爺比奶奶還寵她,那是幾個大孫子都得靠邊站,走朋串友的,就愛帶她去,遇到人家有小姑娘,就可勁兒夸小姑娘漂亮,可愛,然后人家就會說,跟你們家這個沒法比,還是老夏有福氣,兒女孝順,孫子伶俐,唯一的小孫女更是跟觀音座下的小童女一樣,看著就是帶福氣的。 爺爺嘴上說哪里哪里,但臉上那笑的啊,別提有多燦爛了,回來就跟奶奶說,俺家沅今個又給我長臉了,你沒看老趙家那孫女,長的不機靈不說,性子還不好,陰沉沉的,一點都沒孩子樣,還有老李家的……都被咱沅甩幾條街。 她覺得對方爺爺肯定在心里罵爺爺臭顯擺了,沒見后來只要她跟著,別人家就只帶孫子不帶孫女,后來,后來,老爺子遭報應了,親孫女被人家甩幾條街。 雖說自打夏阮阮記事后,爺爺寵她寵的就不那么明顯了,也不怎么愛帶她竄門了,但背著人時,沒少給她零用錢。 她知道,爺爺是怕傷夏阮阮的心,想在明面上表現的一視同仁,想家和萬事興,不過,陳淑香母女兩沒體會到他這番苦心,覺得夏阮阮是夏家親生的,應該更受寵,然后一直鬧,一直鬧,鬧到最后連爺爺也避到療養院不愿見她們…… “院里的花,你挑幾盆送給他吧,被我用元氣滋養了幾年,對凡人身體大有益處,”夏奶奶畢竟照顧了夏商婉三年,又幫她照顧沅兒這么久,又不是家里下人,對她,夏商婉是承一份情的,不僅夏奶奶,連二伯母也有照顧的情分,只是一時半會,她也不知道該送什么給她,就想等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再挑幾樣適合凡人用的東西給她們,也算是了了一段因果,屆時也好安心閉關,不被俗物所累。 至于夏爺爺,兩人僅有幾面之緣,話都沒說過幾句,一時,還真沒想到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院里的盆景。 夏鶴寧想說不要了吧,這又吃又拿的,怪不好意思的,可一想,老爺子早年當兵那會沒少受傷,背上疤痕橫七豎八的,也怪嚇人的,文革那會又遭了罪,別看嗓門大,精神頭不錯,其實身體一直都不大好,這痛那痛的,挺讓人擔心的,沒怎么糾結就應了。 那邊,夏沅正拿著小布袋子裝米呢? 邊裝邊說,“爸爸不會做糖糕,我弄點米回去讓我奶給我炸糖糕吃,” 那小心思,別說夏商婉,就是夏鶴寧也猜到了,這是想給她奶帶點靈米回去嘗嘗呢? 夏商婉見她只裝了普通的白靈米,便也沒攔著,由著她去,“行了,你們收拾收拾趕緊走吧,我先回房了,” 說完輕甩衣袖,施施然地上樓了,她穿著一件刺金芙蓉花的宮裝,大袖寬衫,深衣的下擺重重疊疊,腰系圍裳,圍裳下面再伸出許多長長的飄帶,飄帶輕柔飄逸,坐在那兒時只覺得華美異常,走動時卻靈動飄逸,那流光宛若水波瀲滟,霞彩片片,臂上挽了丈許的鎏金輕綃,流光溢彩,奪人眼目,秀發挽成高環望仙髻,這種發髻高環巍峨,甚為瑰麗高貴,發髻上插一支金光閃閃的赤金綴玉金步搖,整個人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華麗感,晃瞎人眼的仙氣逼人! “爸爸,娘親身上的衣服好看吧,” “好看,”其實在夏鶴寧眼中,商婉穿的是件淡綠色的練功服,很簡單的款式,卻有著不簡單的繡紋,衣服和褲腳下擺都繡著刺金芙蓉花,好似用細如胎發的金絲線所繡,坐那時不覺得,走動時,只覺搖曳生輝,幽香盈盈。 真的是幽香盈盈,這種幽香一直有,他只當大家小姐都愛熏個香,抹個粉,只是旁人的粉都沒她身上的好聞,難怪男人女兒都愿意修仙,修真界的好東西太多了,連個粉都比凡俗界的好聞。 不說其他,光這個盈盈幽香也讓男人欲罷不能啊! “娘親說這是天蠶絲做的,她給了我幾匹,回頭咱們拿那個做練功服穿,你一身,我一身,再給爺爺奶奶做一身,”夏沅掰著手指頭說,“要有剩的就給哥哥們也做一套,” 夏鶴寧將人抱起,刮刮小鼻子,“哥哥們總愛欺負你,還給他們做啊,” “給,他們欺負我,但也疼我的,”主要是存貨挺多的,只她一人,哪穿的完,再者,她心眼不大,等著陳淑香發現這料子的好,跟她要去給夏阮阮做衣服,還不如她買個乖先把人員占滿,給了哥哥們,以后支使起來也方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 夏鶴寧喟嘆,這寶貝兒真是少疼一點都對不起她的貼心! 只能說,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之后,夏沅將要帶的東西都收進儲物袋,又親自到園子里挑了幾盆靈氣最充盈的盆景放進儲物戒內,類似這樣的儲物袋和儲物戒她空間里還有好幾個,據她娘說,那些都是她筑基后參加門派任務,遇到幾個打劫她的散修,她反打劫后的勝利品,后嫌對方太窮,看了一樣,見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寶貝,就順手丟空間角落里,后來再沒管過,倒便宜了夏沅,她是修n代不假,但她是在地球長大的,那些窮修士的東西她娘親看不上眼,但對她一個練氣期對修真世界尚處于一知半解的小修士,還是有點吸引力的。 再說,美娘都二千多歲了,這些修士們的東西不說功用,單看年頭,就老值錢了,她就跟破爛回收似的,準備有時間好好探個寶,沒準驚喜連連也不說不定。? ☆、表哥 ? 秀水鎮的歷史可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原是依山而建的小鎮,但它地理位置優越,南北通達要鎮,乃兵家必爭之地,經過一代代的擴建,到了今日,便成了青山縣隸屬下最大的城鎮,有著“世外桃源”、“福地洞天”之稱,名下轄管二十二個村落,天妃村是離秀水鎮最近的村莊,跟秀水鎮僅隔著一條環城河道,河道繞山環城,站在高處往下看,仿若蜿蜒盤旋的長蛇,尾入秀水鎮的南區的大湖,那是洞庭湖的支脈,頭卻不知在哪個山脈中,腰身粗細不均,寬處將近十米,窄處僅一米來寬,深處有十幾米深,淺處剛沒過腳踝,河水澈清且涼,常年不干,鎮上居民會在河邊洗衣淘糧,夏日里小孩會在小河里玩水嬉戲,捉魚釣蝦,很是愜意悠然。 夏沅對風水有所研究,秀水鎮在她看來,有點風水小境界的味道,背靠青山,左右有擋,前有望,遠有泊,最可貴的還是有水徐來,可謂上風上水,適合隱居,不過后世天妃山被開發成旅游景點,古城區翻新建成商業區,讓小鎮失了天然古樸的韻味。以環城河道為界限,過去就是百畝梯田山脈,天妃村是建在梯田山脈間的村落,看著挺近,其實還蠻遠的,走路要半個多小時,由于山脈難行,自行車不適騎,客車不通村,村民出行多步行為主,也有家里富裕的,會以摩托代步,只是這時候的摩托車還是稀罕貨,整個秀水鎮也僅有幾輛。 夏鶴寧身為刑警大隊隊長,有配摩托警車,兩人先去警局取了車,剛出警局大門,就見一個小胖墩飛撲過來,大叫著,“meimei,meimei……” 夏鶴寧停車,“大姐,” 夏沅窩在她爸懷里,不大想管這個身體只比自己大兩歲,但心理卻比自己小二十幾的小胖墩叫哥,想糊弄過去時,就被夏鶴寧摩挲著腦袋提醒道,“哥哥叫你呢?” 遂有些別扭地叫了聲,“俊俊哥,” “叫我柳林哥哥或者林哥哥,我現在是小學生了,不能再叫小名了,”小胖墩不樂意地糾正道。 林哥哥?啊呸,我還林meimei呢?夏沅小嘴一撇,“就叫俊俊哥,不給叫,以后就都不叫了,” 嗲嗲小傲嬌樣,特別招人稀罕,夏小香樂了,刮刮她的小嫩臉,“不叫哥哥,那叫啥,” “叫柳林,叫俊俊……” “不行,必須叫哥哥,”小胖墩鏗鏘有力。 “就不叫,就叫俊俊,俊俊,” “那你還叫俊俊哥吧,”小胖墩無奈,妥協道,“就只準你一人叫,mama和小舅以后要叫我大名柳林,” “叫什么柳林啊,叫俊俊多好聽,俊俊,俊俊,越叫越俊,”夏鶴寧也逗他,“叫多了就跟你沅meimei一樣俊了,” “我是男孩要那么俊干嘛,小女孩才要俊呢?”小胖墩抬眼看向小表妹,覺得一個月不見,小表妹好像又變漂亮了,比他們班的那個什么班花陸語琪可好看多了。 “姐,你們怎么在這?”看看手表,“俊俊今天不上課么?”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夏小香一臉怒意,“這段時間你將沅兒送到哪個同事家暫住的,怎么我聽俊俊說,沅兒這一個多月都沒去學校了?” “……”經大姑這么一問,夏沅才想起,她現在還是一名幼兒園中班的小朋友,這種幼兒園更像是一個托兒所,年齡不怎么限制,要滿七歲才能上小學,也不想后世幼兒園什么都教點,現在的幼兒園主要是哄孩子不哭,然后教點少兒舞蹈、兒歌已經不錯了。 “姐,這事說來話長,回頭找個時間我再跟你說,我今天還要回村上,”夏鶴寧含糊道。 “小舅,你是不是要把meimei送給別人,你要是不想要meimei,就把她送我家來,我們養,”小胖墩一臉憤憤的插話道。 “誰跟你說小舅要把沅兒送給別人,沅兒是小舅的閨女,你見過將閨女隨便送人的么?” “那這段時間你將meimei送哪去了?我今天去meimei學校找她,她班的同學說她好久都沒去上學了,” 夏沅月份小,雖然已經六歲,但周歲才算五歲,柳林月份大,雖然只大她兩歲,但已經是二年級的小學生了,夏沅上的是機關幼兒園,柳林上的實驗小學,兩人不屬一個片區,學校離的也遠,柳林去找夏沅是因為聽到他奶奶去醫院看陳淑香幾回,都沒看見沅兒,聽陳秀說,暫時送到同事家代養一段時間,回頭就跟老頭嘀咕了幾句,說陳家是不是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覺得自家女兒有了底氣,打量著想將沅兒送給別人,又說,寧子可是頭回在孩子上妥協,暫時代養,養著養著就接不回來了,嘆,這送走容易,接回就難嘍。 這話就入了柳林的耳,基本上柳林在柳家就是個小混世魔王,因為爺爺奶奶的偏愛,家里jiejiemeimei都讓著他,造就了他在柳家說一不二的小霸王性子。但在夏家他可沒這特殊待遇,三個表哥都比他大上好幾歲,都跟他一樣沒啥以大讓小孔融讓梨的君子風范,一點都不覺得以大欺小是卑劣行徑,因為都是自小被大的磋磨欺負長大的,來了小的,就繼續磋磨,你敢在他們面前胡攪蠻纏耍霸王脾氣,揍不死你,日頭長了,柳林就很懼三個表哥,將他們當成洪水猛獸,在他看來,同屬被欺負被逗弄對象的小表妹跟他是一家的,因此,格外護著夏沅,兩人關系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堂姐堂妹們受爹媽影響,嫉妒爺爺奶奶偏疼他,要么對他沒啥好臉色,要么根本不搭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么?不像沅兒,小不點的時候就愛跟著他屁股后頭叫哥哥,哥哥…… 長的漂亮,聲音又甜又糯的小meimei,哪個哥哥不喜歡,兩人的感情那是比親兄妹還親,得知小妹要被送走,他當即就懵了,非鬧著讓爺爺奶奶帶他去找沅兒,還說,若是沅兒被送走,他就跟沅兒一起走。被老太太摟在懷里,心肝rou地哄了半天,還應下若是沅兒被送走,他們就接過來養的要求。 這才消停,就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夏沅,越想越心急,中午放學就瞞著家人,偷偷找到夏沅的幼兒園,沒找到人,問班里同學,得知沅兒已經好久沒去上學了,就以為沅兒真被送走了,便守著幼兒園門口哭的那叫一個凄慘,誰勸都不走,最后還是老師找到醫院叫夏小香過去領人,就這,他還不愿意走,非鬧著要見夏沅,見不著他以后都不上學了。 沒法,夏小香只好帶著他來警局堵人,三兩句將事說開后,點著兒子的腦門,幾惱火地說,“想想那場面,就覺得丟人,你都八歲了,當著一干小弟弟小meimei的面哭成那樣,” 柳林嘟囔,“meimei不見了,我著急嘛,”又巴巴地望著夏沅,“meimei,你跟舅舅要去哪,你什么時候回學校上課啊,” 夏沅挺感動的,有這么一個哥哥一直寵著她,疼著她,還是挺讓人感動的,上世他們一直都有聯系,別看他現在是小胖墩一個,抽條長高后妥妥高富帥,國外留學時還曾兼職當過模特,回國后就跟人合開了一家影視模特公司,發展不錯,拍了不少賣座的影視劇,女人緣一直很好,每次見面,女伴都是新面孔,是單身貴族不婚主義者。 “去爺爺家,”遞了一籃草莓給他,“哥哥,吃草莓,” 飯后水果,周期短催生快的她只找到了草莓種子,丟幾個在地上,注入靈氣,催生了一大片,這種本地草莓,個頭不大,但特別甜,顏色也紅的格外鮮艷,保證不含任何激素,連她這個不怎么愛吃草莓的也吃了一小碗,缺點是容易壞,早上采的,晚上就蔫了,就算夏鶴寧甩開肚子吃,還剩了好些,想著奶奶喜歡吃這個,就用手編籃子裝好,準備拿去給她嘗個鮮。 她娘空間里的靈果靈氣太充足,連她都不敢多吃,普通人就更不敢給吃了,用靈力催生的草莓有點靈氣,又不會太多,普通人吃了對身體有好處,兩籃草莓,原也有一籃是給大姑家的,省的專程給送去了。 柳林接過果籃,拿在手中,“meimei,你還沒告訴哥哥,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