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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系統(tǒng)回北宋在線閱讀 - 第171章 又凌亂了

第171章 又凌亂了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之前作者后臺怎么也登錄不了

    在城外拉練了一趟,其實也沒什么搞頭,趙誠索性就帶著隊伍回來了,在池州城旁邊扎營,設(shè)立了臨時帥帳,暫時不進城了。

    同時命人進池州城發(fā)布消息:此番出陣將士英勇,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嚇退了一股小規(guī)模山賊騎兵。鑒于官軍沒有馬,未追窮寇。

    這雖然是昏官作為,卻也必要的。信心是很重要的東西,而現(xiàn)在需要維持信心。

    “哎,還是沒戰(zhàn)可打。”

    臨時帥帳內(nèi),小虎頭把帽子掛起來,正在自己折騰頭發(fā),她非常喜歡以前的沖天辮發(fā)型,問題老媽給了個虎頭帽戴著,就不能弄那種發(fā)型了。

    自己折騰了一下,相反把頭發(fā)弄的很亂,她就來揪著趙誠褲腿,“師傅,頭發(fā)……小玉兒的頭發(fā)凌亂了。”

    “剃了就不亂了,我這么說,你會不會哭?”

    正在看著軍事圖紙的趙誠隨口應(yīng)付道。

    “小玉兒不會哭。”她咬著指頭道。

    然而趙誠哪有空給她弄頭發(fā)啊,書生我是軍事統(tǒng)帥又不是保姆,便隨意把虎頭帽拿過來蓋在她腦殼上,雖然戴歪了,卻也遮掩住了她的亂發(fā)。

    這下小虎頭哇了一聲哭了起來。

    雖然等于失言,但梁紅玉也不是全然亂說,她的確不是很習慣哭泣,感覺這有種被嚇尿的節(jié)奏,是女將軍身上不容許的。

    于是哭了一下沒搞頭,她又不在意帽子和頭發(fā)了,戀戀不舍的粘著趙誠爬啊爬,爬到了趙誠腿上,靠在懷里,算是找到了一個安逸的位置。

    趙誠給她后腦勺一掌,把帽子打歪了遮著眼睛。

    她又抬手扶正帽子道:“師傅,別弄小玉兒帽子。”

    “呵呵,你倒是會避重就輕。”

    趙誠不管她了,繼續(xù)研究地形圖。

    嘟嘟,系統(tǒng)忽然提示:完成初級奶爸任務(wù),完成方式優(yōu),梁紅玉碎片 4。

    愛慕值 1,來自梁紅玉。

    趙誠有些傻眼,看來平常心和人品好才是關(guān)鍵啊,這不細水長流,現(xiàn)在有 梁紅玉碎片了。

    嗯,又低下頭,在她毛茸茸的虎頭帽上咬了一口。

    “別咬小玉兒的帽子。”小虎頭總會郁悶的這么說。

    好吧趙誠就不鳥她了,繼續(xù)觀察地圖。

    小虎頭咬著指頭道:“師傅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像是被我遺漏了什么?”

    趙誠是真有這感覺,顯得有些憂心。

    梁紅玉也觀察了一下,忽然指著地圖的某處道,“師傅,這是哪里啊,這幾個字小玉兒不認識?”

    “幫源洞……”

    趙誠回答的同時心思一動,曾記得,截獲猛火油的首次遭遇戰(zhàn)中,最后那黑衣年輕人高手跑路,剩下的賊兵還慌張的大喊了一句“歷天閏跑了”。

    當時又亂又慌真沒怎么注意,這名字也很模糊。

    但總歸有些印象,而現(xiàn)在被小虎頭童言無忌勾起了些心思,記憶中,幫源洞乃是方臘老巢,又經(jīng)由此想起來,歷天閏似乎就是方臘手下大將之一?

    但他現(xiàn)在在王秀那邊效力……

    接著往下想,雖然只是推測,但基本邏輯就通了:

    那么假設(shè)歷天閏是個兩面人,存在很大可能方臘和王秀是有溝通的。

    又假設(shè),王秀部雖然實力強大卻在明處,他的動向基本被畢世靜的偵察騎兵監(jiān)控。那么如果趙誠是王秀,想出其不意的先拔掉白沉香這顆釘子,最聰明的辦法不是大軍開往羊山。

    而是委托方臘方面的特遣小隊,出其不意的襲擊羊山。讓官軍無法判斷形勢,從而被調(diào)虎離山?

    就算這只是類似“總有刁民想害朕”的猜測,但趙誠也就念頭通達了。

    之前總覺得有遺漏,現(xiàn)在經(jīng)由歷天閏這個名字想起來了,這樣就會更穩(wěn)一些。

    “福將啊,小玉兒你是個福將。”趙誠摸摸她的帽子。

    梁紅玉處于不明覺厲中,“是不是要打仗了,是的話要帶上小玉兒啊。”

    “也許。”

    ……

    接下來的兩日,忙于準備和研究戰(zhàn)術(shù),打算狙擊來自睦州方面的邪教徒。

    會不會真有邪教徒來不知道。反正有備無患,就算沒遇到,就當做是聯(lián)軍,以及驗證應(yīng)急機制好了。

    這樣的消息不能走漏,具體的戰(zhàn)術(shù)趙誠的心中,沒有宣布。

    不過針對這些的準備動靜不小,被一些有心人捕捉到了。

    于是這個晚間,趙誠打算帶著隊伍離開時,還是被人攔住了。

    “趙大人這是要去干什么!”

    聽聲音是那個秦霹靂,猶如打雷一樣。并且他像是底氣很足的樣子。

    趙誠只得停下轉(zhuǎn)身看,除了秦明帶著一隊廂軍外,重量級的人物還真不少,蔡文姬,以及那個紈绔子弟、何執(zhí)中相公的兒子何志。

    很奇怪,池州已經(jīng)戰(zhàn)亂開啟,何志仍舊還留在這里?

    但是僅僅看他們這陣勢,趙誠感覺就不怎么好,已經(jīng)無法糾結(jié)何志到底為什么在池州了。

    才有三十個人頭落地的現(xiàn)在,秦明敢違反命令,帶部分人離開永豐監(jiān)營區(qū),那一定是兩位上官的層面出了紕漏或者動搖,只有這個解釋。

    想著,趙誠不動聲色的笑笑,“幾位,這么晚過來有事嗎?”

    何志目閃爍不定,觀察趙誠許久,還是想不通這么一個人畜無害的模樣,他是怎么讓王黼都難堪的?

    “這就是那個在溪山立功,被炒作成國士的趙誠嗎?”何志明知故問了一句。

    “回簽事大人話,正是此人。”秦明趕緊抱拳作答。

    簽事……

    聽這頭銜趙誠感覺有些為難,看他現(xiàn)在在這里趾高氣揚、一副即將接管這里的模樣,但池州官僚隊伍中又沒有他。

    趙誠覺得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江南東路帥司簽書(東路軍區(qū)文職秘書長)。

    除了這職務(wù)外,在趙誠風頭這么強勁的現(xiàn)在,一般人不能也不會來軍營裝逼。

    形勢有變了,出現(xiàn)了些另類的麻煩,也許是趙誠強勢反水砍了董平等幾十人把黃文炳惹毛了,也順便把蔡攸的心思動搖了。

    理論上來說呢,這些事出現(xiàn)其實是遲早的,一定會遇到,只是說來的比趙誠意料的早了許多。

    見趙誠在遲疑著不說話,秦明借機道,“趙大人,興許你在疑問為何秦某人敢違反命令,離開指定防區(qū)……”

    “我說我疑問了嗎。你除了會廢話還會什么,你們忙,趙誠有事要離開。”

    趙誠說完,僅僅對著何志微微拱手,就此轉(zhuǎn)身要帶隊離開。

    除了秦明惱火,蔡文姬也都有些尷尬,尋思這家伙真是越來越翹尾巴了,竟是見了面都不對小姐我打個招呼?這都還在幫他照顧那個平民女子陳美娘呢。

    對此何志沒有明顯的喜惡之態(tài),只是眼里閃過一絲不滿,又給秦明使去有一個眼色。

    秦明便大聲道:“趙大人留步,末將此來是受到黃文炳大人調(diào)遣,特來軍前效力,順便問問大人,打算在這敏感時刻開往何處?”

    然是黃文炳心思出現(xiàn)了糾結(jié)和動搖?

    簡單來說,池州戰(zhàn)場是個另類產(chǎn)物,屬于江南東路戰(zhàn)區(qū),但朝廷委任黃文炳帶隊進來獨立行動后,理論上江南東路帥司就沒有管轄權(quán)了。

    如果形勢一派大好,眼看能贏能,有大功勞,以黃文炳的尿性、他根本不會鳥江東帥司,相反會惡心他們一臉的嘚瑟:你江東軍是廢材,老子們淮西軍是英才。

    但在趙誠“復仇心切”把董平等人干掉后,也成了黃文炳的政治難題,因為這就有上報戰(zhàn)敗結(jié)果的政治需求。

    又看趙誠幾日以來天天裝逼沒建樹,興許黃文炳擔心往后真會有戰(zhàn)役失利的可能性,于是他的層面上,就相反要趕緊去江南帥司舔幾下,讓他們有些存在感。這才方便萬一事不可為的時候,多一條路走。

    毫無疑問,一但趙誠真的控制不住戰(zhàn)果,池州陷入危機,必然要有江東軍系進池州維穩(wěn)的。黃文炳這只大馬蜂現(xiàn)在沒底氣,去舔他們幾下,且給何志這毛頭書生些面子,那么有事時候,他們來的都會快些。

    所以……這才是何志現(xiàn)在又進池州,還一副上官嘴臉問“這就是那個在溪山立功的趙誠”。

    這就凌亂了。

    理論上何志這紈绔子弟在這里真沒管轄權(quán),但鑒于黃文炳曖昧態(tài)度,秦明這貨又自來有心病,所以暫時來說雖然沒官文,但實際上何志就是代表江東帥司過來的監(jiān)軍的,此點上算是得到了黃文炳的默許。

    默許僅僅是默許,但趙誠吃虧在沒有真正支撐管轄權(quán)的常設(shè)職務(wù),真正的官職只是貴池縣尉。否則,還真能扛住黃文炳的這些潛規(guī)則,只是敢不敢做的問題。

    現(xiàn)在這形勢趙誠就明白了,基本上抗拒不了他們。

    于是,趙誠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必須采取另外的極端辦法來處理當下問題,哼哼,想把書生我給架空了,你們恐怕得更努力些才行。

    就此趙誠打起笑臉道,“既然是何簽事在場,看來是黃通判默許,那么秦將軍的問題本官可以回答。”

    又道,“書記官,詳細記錄軍中決策相關(guān)言談。”

    “是。”

    當即有人準備好筆墨打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