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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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誰知,沒等介隱靠近,半路又殺出了一幫人,那幫人直奔藍甲男子的攤位而去。 那幫人個個穿著灰色的服飾,頭戴圓形布帽,雙手裹著手套,很明顯的江湖修仙人士風范(姿態)。 “喂,小子誒,你膽敢在這集市之上招搖撞騙,哪有這么靈的解藥,唬誰呢?你以為全天下的修仙人士都是傻子嗎?我呸!”那幫人中,一名污言穢語的莽漢望著藍甲男子教訓道。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自幼研究解毒之法多年,你怎么知道我的解藥不靈呢?我一個江湖小販,打開門來做生意,普通百姓(平民)買五谷雜糧、絹布穿戴,修真同道有的自愿(樂意)買我的解藥,與你相什么干?”藍甲男子回敬道。 “你知道我們哥兒幾個是誰嗎?我們乃是西南苗疆控獸谷的人,你居然敢揚言你的解藥可治愈我控獸谷的巫蠱之毒,要不,今兒個你以身試毒,親自感受一下?”莽漢jian笑著問道。 “呵呵,幾位若有雅興,盡管向我施毒好了。若放死了我,算我倒霉;若不能將我毒死,那么我需要讓你親自嘗試一下你自己的毒藥是什么滋味。你敢打賭嗎?”藍甲男子道,下好了套路,等著控獸谷門人往里頭鉆。 “哈哈哈哈哈哈!有何不敢?等我把你毒死后,你再來跟我討論打賭方面的事。”莽漢懶得跟他耍嘴皮子,衣兜里的毒藥粉末早已備好,隨時準備輕舞衣袖,把毒粉揮灑而出。 莽漢的手速之快,令人咋舌,彈指一揮間,毒粉已噴射到藍甲男子全身。 只見藍甲男子立即打開自己研制的解藥瓶蓋,將瓶子里面的藥水對著自己的身體瘋狂的噴灑。 一會兒過后,藍甲男子什么事也沒有,相當于什么也沒發生一個樣。 莽漢頓時驚惶失措,望著同伴們話都說不出來,自己已將引以為傲的劇毒粉末撒在了別人身上,那個人卻毫發無損,不說立馬毒發身亡,起碼皮膚潰爛也應該發生呀,結果,毛情況都沒有。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來路?”莽漢結巴著問道。 “少跟我扯野話,你管我什么來路,扯犢子呢!你的毒粉,趕緊往自己皮膚上播撒吧,難不成,要我幫你動手?”藍甲男子咄咄逼人道。 正在這時,一名風姿卓約、千嬌百媚、語笑嫣然的貴婦人打次經過,一股輕柔溫婉的嗓音響起:“這位藍甲壯士,請先別動手,我代這名不懂事的門人向您陪個不是,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這一回。” 藍甲男子凝視著這名女子,不屑一顧地問:“我憑什么要賣你的賬,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干涉我的行為嗎?我與這廝賭約已定,旁人休要插手。” 就在此刻,莽漢以及他身邊的那幾個同伙,一齊恭敬地低頭,向這名女子抱拳問好道:“屬下參見谷主夫人,感謝谷主夫人搭救之恩,谷主夫人為何也會來到這里呀?” 原來,這名貴婦人乃是控獸谷的壓寨夫人陰悅悅! 沒等陰悅悅搭話,附近的一名長發披肩男子——癡念生施展奇絕的移步功法閃了過來,高聲喊起:“不必驚慌,我也來了!” 藍甲當場大驚,心想:這難道是控獸谷的谷主癡念生嗎?雖然藍甲男子之前從未見過癡念生,但是對于癡念生是什么樣的風格、體態、妝扮素有耳聞,所以單憑這外貿和聲音,便可分析個十之八九,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癡念生。 “屬下參見谷主。”那幫人鞠躬拜謁,齊聲喊道。 癡念生直接走到了藍甲男子的身前,問道:“敢問閣下師從何門何派?為何會研制出專門針對我控獸谷毒蠱的解藥?閣下意欲何為呢?” “我一個山野粗人,哪里會有膽量去跟當世魔教大派控獸谷為敵呢?研究解藥,只是在下的一點業余愛好而已。哦,在下絕無歹意,望谷主萬萬不要介懷。”藍甲男子推卸責任道,不敢表達自己的解藥是針對控獸谷的。 “看閣下也是懂毒的修仙同道,若閣下此言屬實,不知是否有興趣加入我派,共同修習駕馭鳥獸之術,共同企盼早日渡劫飛升。”癡念生問道。 “加入?這……我行嗎?”藍甲男子不可思議地望著癡念生,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會提出這種請求。 “閣下的解藥功底,就是閣下加入我派的本錢。日后,我愿意傳授你本門的控獸心法。懂心法的門人甚多,但是控獸之力卻各不相同,完全根據每個人自身的悟性來決定控獸之力的強弱。閣下悟性這么高,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定可以將天下鳥獸玩弄于鼓掌之中。待閣下功法大成之日,我還可以提拔閣下做我的副手。閣下可以考慮一下。”癡念生欣賞藍甲男子的才華,對其頗有收納門下的野心。 “承蒙谷主看得起,我愿意加入貴派。”藍甲男子不加思索地回復道,很快答應下來。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此言非虛,壯士果然高義,乃是當世俊杰,受我這婦道人家一拜。”一旁的陰悅悅笑瞇瞇地夸贊道,并拱手作揖。 這邊發生的事情,引來了許多人的旁觀,有普通民眾,也有閑散的修仙人士。 大街上,不遠處的后方,介隱與輪椅車里的“炙陽羅剎”一直都在靜靜的觀望。 “羅剎師父,這個人我認識,他叫癡念生,他是我的大仇人,小時候,他曾害死過我的第一任師父介子推,當年,我喚作介子推師父為爺爺。”介隱彎下腰,湊到“炙陽羅剎”的耳朵邊輕聲說。 “哦?既然是我‘炙陽羅剎’愛徒的仇人,那就必須殺死他,替你那位爺爺報仇雪恨。為師親自出馬,也好活動活動筋骨。”輪椅車內的“炙陽羅剎”說道。 沒等介隱插上話,“炙陽羅剎”已經單手撐車,拔地而起,短小的身體直接飛射沖向癡念生。 隨著身體的飛沖,“炙陽羅剎”那只獨手鼓起了滿滿的火焰魂力,即將給癡念生的后腦勺來個當頭棒喝、迎頭痛擊。 盡管整個過程發生的很快,“炙陽羅剎”的飛身動作也很敏捷迅速,然而,由于雙方距離確實太遠,估摸著大約有半里遠,所以飛身也需要時間。 就在“炙陽羅剎”即將飛到癡念生身后出掌時,陰悅悅非常警覺,其父親陰風散人曾傳授過她極強的洞察魂力,她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有危險的魂力靠近,遂緊繃著全身的經脈,疾速閃身攔截在了相公癡念生的身后,以自己的身體加上催動出的魂力相抗拒。 癡念生當場發現了夫人的焦急動作,隨即趴下滾身撤離。 說時遲,那時快,“炙陽羅剎”的火焰掌力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個雷霆暴擊,縱然陰悅悅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抵擋準備,可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陰悅悅的身體加上那微不足道的魂力,哪里是“炙陽羅剎”火焰掌的對手,好比以卵擊石,當場就被震的心脈盡碎,五臟六腑遇熱灼燒而亡。 “啊——?夫人——!”癡念生滾身站起后,悲痛欲絕地哭喊道。 “谷主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剛剛加入控獸谷,是該我報答谷主知遇之恩的時候了。我來掩護谷主,待我拖住他,谷主快撤呀!”藍甲男子一邊喊,一邊奮力地將癡念生往遠處推,不讓其靠近“炙陽羅剎”,而癡念生望著夫人倒下的遺體,想多凝望夫人最后一眼,巴不得立馬撲上去,顧不得其它。 “走啊,谷主!”藍甲男子瘋狂的把癡念生往遠處拉拽。 余下的那幾個莽漢也是不怕死的人,見谷主遇到危險,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前去,跟襲擊者“炙陽羅剎”展開纏斗,這也為癡念生的順利逃脫贏得了時間。 雖然“炙陽羅剎”的級別和功法都遠遠超越這些個控獸谷的嘍啰,但是四肢只剩下了單手,行動不便,發功艱難,以寡敵眾之下,竟然僅僅維持著不被那幾個控獸谷嘍啰所傷的尷尬僵持局面。 須臾之后,藍甲男子也補充了上來,施展出強大的攻擊功法,向著“炙陽羅剎”推出霸道的拳勁與掌風。 此刻,一直站在半里以外的介隱發覺事態不妙,便也沖了過來,力圖挽救羅剎師父。 原本介隱以為羅剎師父三下五除二便可輕松搞定這些人,沒想到對手居然不是吃素的,不僅人多勢眾,而且個個還都有毒粉等危險道具,羅剎師父危在旦夕。特別是那個藍甲男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這么個人,功法強的出奇。 介隱飛臨戰局,施展出羅剎師父傳授的火焰要訣,催動周身燃起熊熊烈火,扭身一個掃腿,再扭身一個倒鉤拳,幾招火舞流光的火焰招式,就輕易的將那幫控獸谷門人打退。 藍甲男子見狀,憨笑著說:“喲!又來了一個!沒想到,這么個殘廢老頭兒還有幫手,行,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說罷,藍甲男子的強大魂力繼續催動,雙手推出頑固的光波狀勁道,向著介隱襲來。 介隱急中生智,從袖子里摸出來一把飛刀,近距離的給藍甲男子來了個直線暗器射殺。這招功法簡單實用,源自唐黨陽曾經在鵲仙島對他的敦敦教誨。 藍甲男子猝不及防,雖然飛刀射殺技術只是普通功法,盡管飛刀上也沒有淬毒,但是距離太短,來不及躲閃,藍甲男子正中下懷,胸部被介隱的飛刀直接給刺穿。 要不是有藍色盔甲護體,起到了一定的屏障阻擋作用,恐怕藍甲男子的心臟此刻已經被這把飛刀給插進去了。 藍甲受傷后,無法再正常運氣蓄力,只見他痛苦地伸手捂住胸前傷口,憤怒地大叫道:“卑鄙小人,竟然使用暗器偷襲!我們走!” 而后,藍甲男子領著那幾個控獸谷門人狼狽逃竄。 而此時的癡念生,早已沒了蹤影,最終還是拋下了夫人的遺體不管,自己溜之大吉。 介隱無心再追,而是湊到“炙陽羅剎”矮小的軀體身邊,蹲下來,慰問道:“羅剎師父,你沒事吧?為了徒兒那么點陳年舊賬的仇恨,差點兒讓你以身犯險了。徒兒有罪!”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呢,為師這不是好好的嘛?癡念生殺害了你爺爺,那可是血海深仇,焉能不報?哎,我這只有一只手,打起架來確實有些吃力,不是我招架不住,而是單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單手撐在地上的“炙陽羅剎”到了現在,還死要面子,不想在徒弟面前丟丑,怎能讓徒弟看出師父功法不行、打不過別人呢? “徒兒明白,羅剎師父的功法曠古爍今,早已達到大乘之境。這些個小嘍啰,哪里會是羅剎師父的對手。”介隱順著師父的話說。 確認了師父沒受傷,介隱的心情也恢復了平靜。只見介隱把頭一偏,凝神注視了一番躺在地上的陰悅悅,眼神陷入了空洞,大腦開始了沉思,心說:陰姑姑本是一個善良的人,她與陰太白叔叔的秉性截然不同,可惜,好人沒好報,竟然為救癡念生殞命羅剎師父之手,也不知她當年為何要嫁給癡念生,正邪不同流,她堂堂的一個靜霞山莊莊主的掌上明珠,嫁給癡念生這等魔教妖人,一個抉擇,毀了自己。 介隱的內心頓時浮現出無盡的感嘆,畢竟曾經有過共同在一起尋覓玄晶礦石的經歷,為陰悅悅的死感到不值。 然而,此時,陰悅悅的遺體(尸身)已經冰涼,其蒼白的臉再無血色,美麗的容顏與姿色將永遠的與世長辭。 “羅剎師父,這位婦人是我的一位故人,我想把她埋了,好生安葬,再給她立個牌位(墓碑),請羅剎師父恩準。”介隱向“炙陽羅剎”申請幫陰悅悅處理后事。 “炙陽羅剎”也是人,人心都是rou長的,二話不說,當場應允。 隨后,介隱一把將陰悅悅的遺體背起,扛在了自己的肩背上,一邊推著載有羅剎師父的輪椅車,一邊馱著她的遺體邁出集市,口中還不時的念叨著:“陰姑姑,一路好走,就讓隱兒來送你一程。除了娘親、黎姑姑和乞丐大娘以外,你是隱兒見過的心地最好的女人。” 就這樣,介隱推著“炙陽羅剎”一齊返回了會稽山的隱蔽住所。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