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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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那名女子說完后,急忙調(diào)頭逃跑,向城中遠(yuǎn)處的一個破廟方向沖去。 “眼下,我們是直接去尋找城主,還是怎么辦?所帶的干糧和水,已經(jīng)不多了,必須就地補(bǔ)給。”唐黨陽望了望掛在駱駝鞍上面的物資,向零毛叟問起。 “這還用思考?當(dāng)然是直接去找水蛭男,問他討要碧璽手鏈咯!水晶球都預(yù)示過了,他會把碧璽手鏈給我們的,水晶球?qū)τ谖磥硎录念A(yù)測,不可能出錯!”零毛叟有恃無恐地說,絲毫不把“采花上仙”當(dāng)回事。 殊不知,“天榜三男”乃是妖族中的封頂級別,號稱“幽冥”。先莫提這老三“采花上仙”,“天榜三男”當(dāng)中的隨便一個,功法都遠(yuǎn)超普通修仙人士千百倍,縱然零毛叟的功法深度已達(dá)大乘化境,但是在沒渡劫飛升之前,仍舊不是水蛭男的對手。 “好,零毛叟前輩,我信你一回。人生難得幾回博,無論生死,豁出去了。”唐黨陽道。 此時的唐黨陽,劉海與鬢發(fā)還是像往常一樣飄逸生風(fēng),整個人透露出的氣場依舊氣宇軒昂,然而,他的內(nèi)心世界早已顛倒錯亂,一切痛苦的起因,皆只因一件事而已,那件事便是:兩年間,先后兩名親生骨rou被賊人直接搶奪擄走。 對于孩子被搶奪這件事,唐黨陽和黎露耿耿于懷,而且永遠(yuǎn)都不可能釋懷,這是人世間最為深重的血海深仇,攪得他們夫妻二人每一天都如同度日如年般,肝腸寸斷。。 唐黨陽與零毛叟牽著駱駝,踏著小碎步,緩慢的游走于“采花城”的街道上,一路上觀看著紛亂的女子和人群東竄西竄,也就屢見不鮮。 終于,他們在土城堡的核心地段發(fā)現(xiàn)了一處壯觀的圓形碉堡土樓,這便是城主的府邸。 府邸大門外,并沒有狗腿子看守,整個城堡內(nèi),似乎除了城主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男人或麾下小妖。 零毛叟膽量大的出奇,照樣招搖過市、耀武揚威地向著府邸大門走了進(jìn)去,唐黨陽尾隨其后,未作他想。 不一會兒,他們就在府邸內(nèi)廷見到了城主水蛭男。 “額……城主殿下,您好您好,我乃東土門派空靈湖的掌門人零毛叟是也,不遠(yuǎn)萬里。特來西域拜會城主殿下您。嘿嘿……嘿嘿!”零毛叟語無倫次地打著招呼,不知說什么好。 唐黨陽在一旁抱拳拱手行禮,望著水蛭男不知該說什么好,索性啥也不說。 水蛭男長得怪模怪樣的,頭頂部位是一個大吸盤,額頭上規(guī)則分布著七八個rou瘤子,軀干部位左右分別長著很多之手,兩條大腿上長滿了青苔。畢竟沙漠里很熱,總體來講,水蛭男穿的衣服不多,比較單薄,但是足夠遮蓋大部分的rou身本體。其所穿的馬夾披風(fēng)破破爛爛的,卻似乎還是上好的天蠶寶甲材質(zhì)。 只見水蛭男頓時打了一個嗝,然后用很尖的男高音冷漠地問道:“喲!這幾千年來,我不去你們中土鬧事,你們?nèi)祟惖故桥艿轿椅鬟厓簛砹恕N揖椭闭f了吧,你們這一伙駱駝隊伍,女人帶過來了嗎?其它的話別跟我扯。” “女人?我們總共就兩個大男人,未曾攜帶隨行的女人啊!城主,要是喜歡女人,我中原多的是,改天給您打包裝馬車?yán)锼瓦^來,你看行嗎?”零毛叟回稟道。 “哦,沒帶!那就懶得扯了,死去吧!”水蛭男說話從不繞彎,來了個直搗黃龍。 話音未落,水蛭男頭頂?shù)奈P就散發(fā)出大量黑霧,那黑霧如同有鼻子有眼般,能辨別目標(biāo)的位置,并迅速圍繞了過去。剎那間,黑氣成團(tuán)狀包裹著零毛叟和唐黨陽的周身,水蛭男憑借這團(tuán)黑氣,可以隔空吸血。 “且慢……且慢動手,城主殿下,‘采花上仙’尊上,我們來此,是為了與您商討‘長生訣’要事的呀!‘長生訣’乃是長生不老之術(shù),您難道不想得到它嗎?”零毛叟差不多哭出來了,高喊道,并同時揮舞著雙手,施展“冰凝真氣”向體外排出,以抵御黑霧的吸血黏性。 唐黨陽功法不濟(jì),根本吃不消、扛不住,很快便被黑霧揉搓得神智昏迷。 水蛭男聽到這里,當(dāng)場收攏了黑霧,嚇回到了頭頂?shù)奈P當(dāng)中。 “老光頭,你剛才喊的什么?‘長生訣’?你指的是,天庭遺留在人間的那個‘長生訣’?想跟我合作是吧,呵呵,我可以成全你們!”水蛭男好奇的問起。 “正是,正是。城主殿下,你有所不知啊,‘長生訣’就埋藏在沙漠迷宮里,而沙漠迷宮的位置,就在城主所居住的這片大沙漠的某一個角落的地下。”零毛叟詳細(xì)地詮釋道。 說罷,零毛叟這才注意到同行而來的唐黨陽已經(jīng)倒地不醒,于是焦急地問起:“城主殿下,這這這這這這……我這位伙伴他沒事吧?他可不能死啊,他可是唯一記得沙漠迷宮內(nèi)部地圖的人吶!” “放心,他只是暈厥了而已,我還沒跟你們動真格呢!死不了的。原本,我從不跟你們?nèi)祟愖鋈魏谓灰祝沁@次,我愿意冒妖族之大不韙,跟你談?wù)勥@門生意。對于‘長生訣’,我必須分到一杯羹。”水蛭男擺出一副無比倔犟的姿態(tài)說起。 零毛叟連忙點頭,點得跟那小雞啄米一樣快,聽到水蛭男愿意同自己坐下來談,不動干戈,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我知道你們?nèi)祟惒豢尚牛晕页笤捳f在前頭,找到‘長生訣’后,如果不夠分,我首當(dāng)其沖是要拿一份的,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chǔ)。我們妖族曾有古訓(xùn),人類不可輕信。上古時代,我們妖族的祖先‘萬妖之祖’本是個善良的好妖怪,后來遇到了一個道法高深的修真人類,二人志同道合、情誼頗深,同甘苦,共患難,合力對抗上古魔獸,協(xié)助天庭。不料后來,天庭欲加封那個人類羽化登仙,卻以消滅妖族為附加條件。沒想到,你們?nèi)祟愅髫?fù)義、背信棄義,為了飛升成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竟然毫不猶豫的斬殺了我們妖族的祖先。此事被妖族的其它成員得知后,給傳開了。從那以后,人妖勢不兩立,不談交易,只談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水蛭男講了一段故事,對零毛叟恐嚇道。 “不會不會,我和我這位小老弟最重信義,絕不會過河拆橋的,那種事,我們做不出來。對了,還望城主快快將我這小老弟就醒吧!”零毛叟唯唯諾諾地懇求道。 水蛭男投來了一個嫌棄的眼神,腰部的六只手同時一抖,幻化出了無數(shù)的小水滴,再往躺在地上的唐黨陽身體上一推,唐黨陽很快就蘇醒了。 唐黨陽醒過來以后,第一句話就是:“零毛叟前輩,‘木’屬性玄晶礦石已經(jīng)拿到了嗎?” 零毛叟頓時倍感尷尬,這下可如何收場呀,圓謊都沒法圓了。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水蛭男的注意。 “嗯?老光頭,他說的是什么?什么‘木’屬性玄晶礦石,啥玩意兒?這你可得跟我解釋清楚。”水蛭男追問道。 “哦,城主殿下,是這樣的。開啟沙漠迷宮最后一道界門的鑰匙,是五顆擁有五行屬性的玄晶礦石。這是我這位小老弟從篆刻‘長生訣’的‘鐵片’上悟出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經(jīng)過幾番周折和打聽,您手腕上帶的那串碧璽手鏈上,有一顆綠油油的寶石,那顆石頭,便是‘木’屬性的玄晶礦石。我們要想成功進(jìn)入界門取寶,您必須忍痛割愛,獻(xiàn)出這枚玄晶礦石。沒有付出,哪會有收獲呢,是吧?”零毛叟試圖用道理來感化水蛭男。 “嗯,有理!沒關(guān)系,這個我愿意。老光頭,那你趕緊跟我仔細(xì)看看,我哪只手上帶的首飾是你們要的那串呀?”水蛭男迫切地渴望把東西交出,似乎并沒有多在意。 這個問題,看似很簡單,卻當(dāng)場把零毛叟給難倒了。 水蛭男的身體側(cè)面全都是手,平伸、縱伸、斜伸、彎伸,各種伸出來的姿勢都有,乍一看好像一共是八只手,再仔細(xì)一數(shù),應(yīng)該是十二只,重新數(shù)一遍,又發(fā)現(xiàn)是十六只…… 關(guān)鍵是,每一只手的手腕上都戴著碧璽手串,那些碧璽手鏈的外觀區(qū)別并不大,均由多顆璀璨的寶石連接而成。 無奈之下,零毛叟只好決定上前仔細(xì)觀察,一一比對,看能否辨別出“木”屬性的玄晶礦石究竟是哪一顆。 只見零毛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他臨時決定把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交給唐黨陽去完成。 “小老弟啊,你看,城主多闊氣、多豪爽、多慷慨、多好講話、多善解人意,人家都同意把玄晶礦石奉獻(xiàn)出來了,你快上前去挑選甄別一下哇,找準(zhǔn),看是哪顆石頭,拿過來就是了。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呀!”零毛叟慫恿道。 唐黨陽并未多想,真的直接走了上去,距離水蛭男不到一寸遠(yuǎn)。只見唐黨陽低著個頭在那里辨認(rèn)著,從他背后看去,還不知他和水蛭男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幸好水蛭男好說話,并未生氣動怒,不然唐黨陽和零毛叟會怎么個死法,還真不好說。 一番糾葛過后,出于為共同的目標(biāo)和利益的考慮,最終,“采花上仙”水蛭男交出了“木”屬性的玄晶礦石,暫且與人類聯(lián)手。 當(dāng)下的他們一定不會想到,他日,一場生靈涂炭的浩劫,將會因為人妖決裂,而上演于蒼穹之下。 由于水蛭男夜晚時分還要在城中尋找已經(jīng)躲好的美女,故唐黨陽、零毛叟不好叨擾太久,酒足飯飽后,便先行離開,到沙漠上探尋沙漠迷宮的位置去了。 截至目前,唐黨陽手里已經(jīng)有“金”、“木”、“土”三顆玄晶礦石,零毛叟懷中揣著“水”,加起來,他們一共攢夠了四顆玄晶礦石,只剩下“火”了。根據(jù)水晶球的指引,“火”屬性的玄晶礦石跟“炙陽羅剎”有關(guān),至于到底是哪種關(guān)聯(lián),“炙陽羅剎”是否尚在人間,對唐、零二人來說,目前皆是未知數(shù)。 按照水蛭男定下的規(guī)矩,最先被找出來的一百名美女,會被抽打屁屁,以示警告;最后被找出來的一百名美女,會獎賞她們金銀珠寶、名貴藥材甚至更多的稀罕物件;而排名順序在前一百名、后一百名之間的美女,則不獎不罰。 “采花城”內(nèi)共有各個年齡段的民女三千九百余人,都早已被水蛭男登記在冊,沒有一個女子敢私自逃跑,因為,跑就是死,不跑,賴活著,留在這里供這位“幽冥妖王”消遣,還能吃香的喝辣的,何樂而不為呢? 沒有哪個人類會喜歡妖怪,沒有哪個女子會愛上變態(tài),只能說迫于生計,誰都沒有辦法。 那日過后,零毛叟和唐黨陽在沙漠中苦尋三個多月,未果,沙漠迷宮的精確地址仍舊沒有找到。在水蛭男的允許下,中途他們還時不時的回“采花城”休養(yǎng)生息。 由于妖怪壽命長,耗得起,水蛭男的耐心也還行,三個月的徒勞無功,零毛叟與唐黨陽便借故打道回府,折返中原,承諾來日探尋到新的線索消息時,再來通知水蛭男,水蛭男應(yīng)允。 “長生訣”的事擱置以后,追查捉走嬰兒的真兇,以及尋覓小介隱,便成了唐黨陽接下來的奮斗方向。 就這樣,虛度、干耗的冗余時光,稍縱即逝,日子一晃,就是十二年以后。 這十二年間,諸侯間的版圖攻伐愈演愈烈,凡人的世界滄海變桑田,而各個修仙門派,卻大體上未發(fā)生改變。 言歸正傳,回歸主題。 十二年的光陰,要說有某種意義,那就是促成了一個人的成長,這便是十二年來最大的意義。 經(jīng)過了長期以來不舍晝夜的培養(yǎng),“炙陽羅剎”已經(jīng)教會了小介隱大量的功法和“火”的運用之術(shù)。今日的介隱不再是當(dāng)年的小小年紀(jì),搖身一變,已經(jīng)成了一個弱冠之年的骨感青年。如今的他,已經(jīng)被羅剎師父打磨成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綜合功法實力能超越小介隱的修仙人士寥寥無幾,除了唐古拉山大決斗遺留下來的那幾個老家伙,以及控獸谷的前任老谷主以外,還真沒有幾個人。 一天,介隱推著輪椅推車,護(hù)送著羅剎師父到越國的某個集鎮(zhèn)上走了一走,準(zhǔn)備購買點日用品,順便逛一逛,感受一下塵世生活的欣欣向榮。 突然,不遠(yuǎn)處的前方,一個爽朗的硬漢吼聲響起。 介隱目光一掃,看到一名身穿藍(lán)色盔甲的霸道猛男,正在街市上的一個攤位大喊大叫道:“出獸解藥咯,出獸解藥嘍!我賣的解藥,吃了,可以使人百毒不侵。就算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控獸谷的巫蠱之毒,也可以解,根本不在話下。我賣的解藥,就是這么正宗,就是這么神奇。” 介隱頗為好奇,推著輪椅車,帶著羅剎師父一同走上前去圍觀,打算看看熱鬧。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