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12)
步天點點頭,順口問:幾樓? hellip;hellip;33樓。宋英韶面無表情。 上到33樓,看到步天的員工紛紛打招呼。 小步總。 小步總好。 三少,您來了。兩鬢微白的助理郭凱康迎了上來。 郭凱康跟在步錦程身邊已有近三十年,步天小時候經常能見到他。 郭叔。步天喊了一聲。 郭凱康露出笑容,看了眼辦公室的門,提醒道:董事長心情不大好,四少也在,您脾氣收斂些,別和董事長吵。 步天明白他的意思,道了謝,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去后步天就聽到略有些陌生的聲音用撒嬌口吻說:爸爸,您就陪mama去吧,您都很久沒休息過了,公司也不是離了您就沒法正常運轉,偶爾也該給自己放放假,輕松輕松。 回應他的是一個威嚴中帶著慈祥的聲音: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撒嬌hellip;hellip; 我還沒結婚呢,沒結婚就是沒長大,再說您可是我爸,誰規定兒子不能跟自家親爸撒嬌?青年的話說到這里看到了步天,笑意收斂幾分,有些拘謹的喊了一聲:三哥。 從步天的角度只能看到步錦程的側臉,能夠看到他嘴角原本向上的弧度瞬間下拉,轉首看向步天時已經變成步天印象中那個不茍言笑的父親。 此時這位不茍言笑的父親眼中還多了幾分怒意。 爸,步忻。時隔六年聽到步錦程的聲音和見到他本人完全是兩個心態,即使之前仍有些想念現實世界活生生的人,可站在步錦程面前,步天卻發現自己對他這位父親依舊生不出好感。 你還知道來上班?我跟你說過什么,不想來就收拾東西滾出公司。步錦程張嘴就是怒斥,真把自己當回事,公司離了你就運轉不了? 類似的話步忻才剛說過,這會兒被拿來懟步天,步忻很尷尬。 爸,您別生氣,三哥hellip;hellip;步忻想替步天說話。 步忻,你先出去。步錦程打斷他,語氣變換自然,一點也聽不出前十秒說話時噴火龍氣勢。 步忻看看步錦程,又看看步天,再看向步錦程,剛想說話便被步錦程瞪了一眼,訕訕的摸摸鼻尖站起身,還是說了句:爸,您別發脾氣啊。經過步天身邊時露出個靦腆的笑,小聲道:三哥,爸爸上周體檢,血壓有些高,你hellip;hellip; 還不出去?步錦程再次打斷步忻。 這就去,這就去hellip;hellip;步忻無奈的應下。 待步忻離開,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步錦程臉上似有暴風雨醞釀,相較他情緒的起伏,步天面上波瀾不驚,在他開口前便問:董事長,您想讓我離開公司嗎?他沒再用爸稱呼。 步錦程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冷冷的看著步天,語氣不善道:你現在是跟我拿喬? 步天搖頭,語氣淡漠:我是人,不是機器,您不能要求我像機器一樣沒有情緒和脾氣。換做是您,忽然得知自己的母親不是親生母親,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私生子,您能泰然自若按部就班的工作,無視周圍一切異樣眼光,假裝聽不見背后的議論紛紛? 3月19日,京城各大網媒紛紛報導,幾乎一夜之間整個京城都知道步天是步錦程的私生子,步天沒有親身經歷滿城風雨的時刻,但他能夠想象,代入這個時空步天的性格,心態極有可能會崩。 步錦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旋即又肅著臉道:這不是你工作不負責的理由。 這是。步天并未避開他堪稱凜冽的目光。 步錦程臉色瞬間陰沉。 但是,有一點我需要解釋。步天話鋒一轉,今天是我從滇省回來的第二天,之前堆積的工作我沒有渾水摸魚,更沒有不負責任。 你沒有不負責任?步錦程被氣笑了,你沒有不負責任,九點半還沒來上班?你連按點上班都做不到,還想跟我談你工作負責? 我七點五十到公司,因為一點事情出去了一趟。步天說。 你倒是說說看,什么事值得你丟下工作?步錦程步步緊逼,大有步天今天說不出個合理解釋,這茬就揭不過。 步天:步揚被人跟蹤扔汽油彈,我去接他。 聞言步錦程的眉頭立時皺起,語氣更差:又是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什么Anti粉?他執意混那個圈子,無論什么后果他都得承受,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步天望著眼前的人,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身上流著步錦程一半的血,明明是父子,可他、步名、步揚,卻始終像是別人的孩子,只有步忻才是他的親兒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步錦程察覺步天神情,心里有些異樣。 步天眸光冷淡,他注視著步錦程,一字一句道:我以為,您聽到汽油彈的第一反應是關心步揚是否受傷。 步錦程身體一僵。 步天又說:其實我一直很想問您,您是不是一直沒將大哥、步揚和我當您兒子? 啪mdash;mdash;步錦程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幾上,額上青筋突顯,怒道:步天,你敢再說一遍? 步天語氣平靜的重復了一遍,最后子音未落,步錦程抄起茶幾上的茶杯朝他面門砸了過去。 他不閃不避,右手抬起,接住了飛來的茶杯,杯子里的水還很燙,濺出大半落到他手背上,他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您知道,您現在的行為很像被戳中心事后惱羞成怒嗎?他語氣依然冷淡,只是這句話中多了一分嘲諷。 你給我滾,滾mdash;mdash;步錦程漲紅了臉,也不知是真惱羞成怒還是被氣的。 步天彎腰,將茶杯放到茶幾另一角,又站直身體,視線落回到步錦程臉上,不急不緩道:如果您想讓我離開公司直說即可,不必揪著小過不放。 滾mdash;mdash;這一聲滾,響徹整個辦公室。 步天沒再說話,從善如流出了辦公室。 門外,郭凱康一臉擔憂,步錦程那兩聲滾,連隔音墻和門都穿透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看到步天忙走上前:三少,沒事吧? 步天看出他的關心,笑了笑,搖頭道:沒什么事,您別擔心。 我哪能不擔心,您之前和董事長吵架,董事長也沒像今天這樣大動靜hellip;hellip;郭凱康說著示意他離辦公室遠一些,三少,您跟我說說,今天是怎么回事,您和董事長說什么了? 步天:郭叔,真沒什么事。 郭凱康一臉不相信,還欲再問,就見辦公室門開了,頂著一張大黑臉的步錦程站在門口,看到步天后怒火上涌,克制不住的朝他吼: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滾回你的辦公室。 步天沒看他,只給了郭凱康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往電梯方向去了。 郭凱康望著步天的背影,沉穩的步伐,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猶豫著跟步錦程說:董事長,三少好像hellip;hellip;不太一樣。是他的錯覺嗎? 步錦程還在氣頭上,聞言沒好氣道:是不一樣,脾氣大了連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郭凱康張嘴想說比起三少,您脾氣更大,考慮到他這句話若說出來無疑是火上澆油,說不定還會怪到三少頭上去,也就沒說出來。 hellip;hellip; 步天回到辦公室后就投入了今天的工作中,步錦程被他暫時擱置腦后。 如果步錦程真將他職位撤下,他也不是找不到其他工作,可能比起步天他少了六年工作經驗,但底子在,上手就不難。 宋英韶也挺好奇,公司的內部助理群一早就將小步總步天將董事長氣得火冒三丈之事發進群里,基本上步天前腳下樓,后腳消息就傳遍了公司,尤其董事長那一聲滾,整個33樓的員工大多聽見了。 可一天下來,步天好似什么也沒發生過,效率極快的處理事務,33樓的董事長也沒動靜,難不成是打算回家秋后算賬? 步總,崔家的境外資料我查到了一些,是現在給您還是再查清楚些一并給您?宋英韶匯報完今天的工作才問。 步天頭也不抬道:查清楚再給我。 好的。宋英韶應下,那我先出去收拾下。準備下班。 hellip;hellip;等一等。步天喊住即將出去的人。 宋英韶駐足原地待命。 步天叫住他后卻又有些猶豫,一分鐘后,他還是道: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除你之外,不要讓第二個人知曉。 聞言宋英韶頓時來了精神,心中的八卦小火苗燃起,面上卻紋絲不動,端著精明的微笑問:步總想知道誰的行蹤?一定是滿家小姐,這兩天都沒見步總給滿小姐打電話,肯定想她了。 hellip;hellip;我。步天說。 hellip;hellip;誰?宋英韶以為自己聽錯了。 步天平靜的看著他,緩緩道:我,步天,從去年十月底到我從滇省回來前,所有的行程,以及hellip;hellip;接觸的人,越詳細越好。 宋特助一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渣爹一枚~順便求一波營養液吧~ =v= 感謝仙女們灌溉的營養液和投喂的地雷(╯3╰) 邊疆冷月扔了1個地雷 歸楚扔了1個地雷 邊疆冷月扔了1個地雷 明月相聚扔了1個地雷 茶茶扔了1個地雷 第16章 又揍一頓 步天下班前去了一趟花鳥市場,選了兩盆花,方便碧蝶產卵繁殖,原本還想再買些中草藥,但沒有遇到合心意的。 他今天回來的晚了些,李阿姨和偷師的元宵已經做好了飯菜,仍是四菜一湯配水果。 今天元宵沒太大發揮空間,他只做了個涼拌黃瓜,切黃瓜時還差點切到手指,所以也不好意思驕傲顯擺。 步先生,您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李阿姨問。 步天不答反問:你一般什么時候過來? 李阿姨答:六點四十左右,基本八點半之前能做好早餐。 步天看得出她是個手腳麻利的,早上的湯包味道做的也不錯,只有一點不好mdash;mdash;費時。 你明天過來直接帶兩份早餐,不用做了。步天道。 聞言李阿姨臉色一白,以為是自己來太遲做早餐被嫌棄不稱職,忙道:步先生,我可以早點過來。 步天聽出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解釋:不必來那么早,早餐隨意即可。 李阿姨見他是真不太在意,也就自然應下,沒繼續堅持。 她走后,元宵一臉遺憾說:李阿姨最拿手的是面點,各種餡兒的湯包餃子鍋貼,還有京城有名的炸醬面,她家以前可是開炸醬面館子,祖傳手藝,給我說了好多熬醬技巧,我原本還琢磨著偷師呢hellip;hellip; 步天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似乎寫著幾個字mdash;mdash;你想搶她飯碗,不厚道。 元宵張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下,腳踝一疼,身子歪了下,忙扶住桌子站穩。 腳沒好?已經落座的步天問。 元宵摸摸鼻尖,有些尷尬說:本來快好了,今天上工時不小心被工友踩了一腳,又有點腫。頓了頓,有帶點不好意思道:步先生,今天可能還是得借您一點藥酒。 嗯。步天并未故意難為他。 吃過飯,步天將藥箱放到的元宵面前,元宵道過謝,拎著藥箱準備回次臥,因為跌打藥酒的味道有點濃。 等等。步天忽然喊住他。 步先生?元宵不解。 步天:過來坐。 元宵單腳蹦著坐上沙發,疑惑的看向他。 右腳。步天道。 啊?元宵不解。 步天重復一次:右腳。 元宵戰戰兢兢的抬起受傷的右腳,腳踝的位置高高腫起,他也不敢將腳放茶幾上,就這么半抬著,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是常年不見陽光,元宵的小腿和腳背皮膚都很白,如此一來,腳踝的紅腫也越發明顯。 步天朝著他的腳踝伸出了手,握住他的腳脖子。 步、步、步先生,您想干什么?元宵聲音都變了調,想把腳縮回,但那只修長的手卻如鐵鉗將他牢牢固定,想掙開反而扯痛了傷處。 步天很快放手,淡淡道:脫臼。 hellip;hellip;我?元宵懵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您是說,我腳踝脫臼? 去醫院還是我幫你復位?步天沒再解釋。 您還會正位呢?元宵關注重點錯。 步天掀起眼皮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元宵訕訕道:我、我想請步先生幫忙,麻煩您了。他現在囊中羞澀,醫院那是萬萬去不得,一去他估計得把自己押那。 至于步先生的手藝,元宵想的是:大不了醫壞了撒潑打滾索賠。也是很不要臉的想法了。 步天可不知道這顆黑芝麻餡湯圓的心思,元宵抬起腳,他雙手握了上去,看似隨意摸了幾下,而后一聲招呼沒打,手下一用力。 咔mdash;mdash; 啊mdash;mdash; 后面的一聲痛呼遮住了關節復位的聲音。 元宵是個能忍痛的,但這猝不及防來一下,他實在沒能忍住,生理淚水都給憋了出來,要不是意識清明,他說不定條件反射一腳踹過去了。 步先生,您怎么也不提前說一下呀?望著步天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元宵不敢懷疑他的技術,只用帶著點委屈的語氣底氣不足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