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我吃醋行不行?
冉糖一見,趕緊別開了視線,這吻痕非常新鮮,看樣子是剛剛留下的。王藍彥還是沒改了這壞毛病,林可韻可慘了。 “好像你賺的錢沒我的一份一樣。”黎穆寒攬著冉糖的腰,呼吸漸漸平靜。 “嗨,一碼歸一碼,你不要我請客拉倒,嫂子,別說遇上我了,可韻會抓死我。”他拍拍椅子扶手,沖冉糖抖抖手指,站了起來。 “你們玩,我們過去,那邊還有朋友,改天一起吃飯。”蔡夢婭也站了起來,和王藍彥說說笑笑地走了。 冉糖趕緊從黎穆寒的腿上起來,他眸色還是幽暗,抓著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摁著。 “松手。”冉糖紅著臉,輕輕地甩著手。 “不想松怎么辦。”他唇角揚了揚,一語雙關(guān)。 冉的臉更紅了,輕啐一口,用力抽回了手。 “想不想泡一會兒?”他呶呶嘴,指前面的霧氣氤氳的池子。 “不去。”冉糖搖頭,一來這里人來人往,讓她寬衣解帶,太不適應(yīng)了。二來黎穆寒根本不克制,若一時興致來了,被人看了去,真會丟人丟到家。 正說話時,外面又來人了,那聲音非常熟悉,居然是魏嘉。 “各位,抱歉,來晚了一點。” “怎么才來。”外面又熱鬧起來,聽上去還挺熟。 “你把他叫來的?你想干什么?”冉糖快轉(zhuǎn)頭,一臉薄怒。 “讓你看看真正的男人的心理,不讓你親眼看一回,你還真以為個個都是柳下惠。” 黎穆寒拉著她坐回腿上,滿臉戲謔的神情。 冉糖有點氣結(jié),瞪著他看了會兒,索性依著他,看看他能證明出什么來。 外面門開,又有女人的聲音傳進來。 “魏嘉,知道你的喜好,給你叫了這個,看看和你太太是不是有點像?” 男人爽朗的笑聲,鉆進冉糖的耳朵。 “玩笑了,逢場作戲的事你們還記得。” 魏嘉溫和的笑語聲,多少讓冉糖微微失望,在她心里,魏嘉不應(yīng)該是那種出入歡場的人。 “不過我想美女們都不會太想做我生意,上回那個她的神情確實很像我前妻,陪我說到半夜的話,累得睡著了,第二天說費神比費力更累,我還付了雙倍的錢。” “沒有搞錯,花錢陪你說話。”有人開始嘲笑魏嘉了。 “呵。”魏嘉略有些無奈的笑聲。 冉糖轉(zhuǎn)過頭來,刺了黎穆寒一眼,小聲說:“你無聊死了,弄這種把戲。總說我幼稚,你才幼稚。” 黎穆寒眼神沉了沉,今天在場的都是魏嘉那個圈里的人,他晚上真正請的人已經(jīng)提前離場了,這四個只是那人的下屬而已。 魏嘉的事,他多少知道了一些,只是想讓冉糖看看,不是每個人都像表面上表現(xiàn)出的那樣光鮮,男人想和女人做朋友,多會往著下 身去發(fā)展。不然,他不會讓冉糖到這種場合來,就算來消費,也會是他只帶她一人,去安靜的房間里,享受兩個人的世界,免得外面那些事污了她的耳朵。 但是魏嘉的聲音非常從容,分明知道他們就在里面。這事是林耀去安排的,走掉消息的是林耀?她不會這樣明目張膽作對! 他松開了冉糖的手,站起來,慢步走了出去。 “對了,黎總在這里,和他的太太在里面親熱呢。”幾人又哄笑起來。 冉糖越加尷尬,再笨的人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多丟臉啊! 可黎穆寒已經(jīng)和魏嘉說上話了,她只有站起來,跟著出去。 “冉糖。”魏嘉抬眼,對著冉糖笑笑,又問黎穆寒,“伯母沒什么事吧?” “咦……真是黎總的太太,咦,和那個也有點像。” 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隨即被人攔住了。 “喝酒喝酒。” “嗯,去泡一會兒。” 又有人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拉著女伴下了大池子。 這三人面對面站著,冉糖先覺得不好意思了,向魏嘉點點頭說:“你玩吧,我頭有疼,想先回去。” “好。”魏嘉笑著向她伸手,神態(tài)大方。 冉糖和他握了,拉著黎穆寒出去,“回去吧,困了。” 黎穆寒又和魏嘉握了握手,笑了笑,沉聲說:“不好意思,我母親和冉冉之間有點誤會,讓魏先生看笑話了,方才提起,他們說和你關(guān)系不錯,所以便叫你一起過來聚聚。” “沒事,婆媳之間的事本來就是一門學(xué)問,黎先生會比較辛苦一點,不會誤會就好了。”魏嘉不慌不忙地看了看冉糖,淡藍色的雙瞳柔光淺淺。 “我們走了。”冉糖笑笑,拖著黎穆寒的手指就走,出了大門,立刻甩開他的手指,輕聲說:“丟臉死了,你以后再敢笑我幼稚,我笑你一百年。黎穆寒,你從來只會說我,麻煩你早點學(xué)會尊重我的感受!” 黎穆寒沒出聲,扭頭看看關(guān)上的暗色大門,眉頭輕皺。 他隱隱覺得有幾絲不對勁的地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何處,因為沈家的事而生起的喜悅,此時漸漸淺了幾分。 還有,這魏先生在冉糖心里的形象,只怕又高大了幾分,癡情并且坐懷不亂…… 好吧,黎穆寒大意辦蠢事,把冉糖給招惹急了。 婚姻里遇上女小三,倒還好說,不過是那些招數(shù),可是若竄出強大的男小三,還真讓人有點心里不踏實。 男人哄女人,向來比女人哄男人厲害高招。 黎穆寒轉(zhuǎn)頭看冉糖,她俏臉拉長,氣都寫在眼睛里,他擰擰眉,手指在她的臉上撫了一把,沉聲說:“你還真和我生氣呢?” “我為什么就不能生氣?”冉糖反問他。 “是我吃醋行不行?”他眉擰得更緊了,拉開車門往上坐,繼續(xù)說:“也不知道那藍眼珠哪里好了,就讓你這樣維護。” “你和你媽一樣……”冉糖后面的“不可理喻”四字還是的眼神給逼吞了回去。她扭了扭手指,勾著頭說:“別把我看成你的私有物,我干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錯,別的女人都好,到我這里,和人交個朋友也不對,我怎么覺得我像個……” 她還是沒說完,捋捋頭發(fā),轉(zhuǎn)頭看他,強大的黎先生有太強的控制欲,要把他的一切思想都加到她的身上來,而她又本能地排斥,又覺得黎先生太過強勢,讓她透不過氣。 我們都這樣,把寬容給了外人,把嚴格留給了最親密的人,我們放大了別人的好,卻濃縮了親密的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