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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么??”老管家疑惑地看著謝閑。 “反正別?讓他們進去就行了。”謝閑瞟了一眼?寂憫,神?色不自然地一句話帶了過去。 “哦,行,既然您吩咐了,那就不讓他們?nèi)ァ!崩瞎芗艺f完聽見有人叫他,他回頭一看,那人比了個“可以”的手勢。 而后老管家對謝閑說道:“都?打?點好了,可以啟程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嗯。”謝閑點頭。 老管家放下窗簾,站到臺階上,大手一揮,五輛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為首的就是?謝閑他們乘坐的那一輛,莫飛抱著劍坐在車外和車夫坐在一起。 “駕!”車夫揮起韁繩,前面四?批棕紅色的馬駒緩緩移動馬蹄。 車廂里,寂憫身子微晃,手指撥動佛珠,語氣?微涼,“伊嗣妄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動身去湘山調(diào)兵了。” 謝閑抬手扶琉璃鏡,鏡片后的眼?微瞇:“希望他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他話音剛落,車廂猛地震動一下,一個紅影鉆進了車廂里,一屁股在了軟墊之上。 謝閑看清來人,打?趣:“您不是?不管我了嗎?” 方在野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怕你死在冀州,沒人收尸。” 寂憫冷冷地看向他。 方在野一見,瞬間改口:“冀州瘟疫肆虐,大夫應(yīng)該不夠,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謝閑戲謔:“看不出你還有這善心呢。” “廢話,我若沒有,四?年起你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 謝閑被?噎,暗自點頭,這說的倒也?沒錯。 馬車搖搖晃晃,快馬加鞭的在官道上奔馳了已久四?天了。 約莫也?快到冀州了。 謝閑拉起窗簾,望向窗外飛快劃滑過的景色。 里冀州越近,官道上的人煙越是?稀少,往常這個時候這條道上來往商隊特別?多,如今這幾天只看見了一隊,大家都?不敢靠近冀州了。 唉。 謝閑嘆氣?,他放下窗簾看向,正在研究從冀州傳過來瘟疫情報的寂憫和方在野。 方在野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看,寂憫雖沒他那么?大反應(yīng),但神?色也?不是?很好。 “情況怎么?樣?”謝閑出聲詢問。 “不容樂觀。”寂憫淡淡開口。 “何止是?不容客觀,這情報上所記錄已經(jīng)?糟糕透了,實際上估計更差!”方在野揉著眉心。 寂憫看向謝閑,正色:“必須封城!將疫情控制在冀州城內(nèi),這是?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既然寂憫都?如此說,那想必此次瘟疫非常嚴峻了。 謝閑點頭:“好。” 忽的,莫飛走了進來,將一個紙條遞給謝閑,道:“關(guān)?內(nèi)侯已經(jīng)?在冀州城外等我們。” 謝閑接過一看,抬頭看向莫飛:“距離冀州還需要多長的時間?” “莫約半日的路程。” “讓大家都?辛苦點,越快趕到冀州越好!要快!”謝閑沉聲。 “是?。”莫飛說完便出了車廂。 謝閑靠在車廂墻壁上,疲憊地閉上眼?。 車隊的整體速度提快后,效果顯著,原本?半日的路程,被?壓縮到了兩個時辰。 搖晃的車廂停了下來,莫飛掀起車簾,道:“爺,到了,關(guān)?內(nèi)侯在外面等您。” 謝閑掀開窗簾,一眼?便瞧見了戰(zhàn)馬上伊嗣妄。 “你們不用下來。”謝閑對寂憫和方在野說。 “我陪你。”三個字還沒待寂憫說出口,就被?謝閑的話堵在口中。 寂憫道:“小心。” “嗯。” 謝閑彎腰出了車廂,走下了馬車。 伊嗣妄騎著馬,緩緩走到他身旁,笑道:“大帥可愿與嗣妄駕馬進城?” 謝閑挑眉上下不停掃視著伊嗣妄胯下的馬,冷哼:“你的馬不行。” 伊嗣妄微微一笑:“嗣妄自知這匹馬配不上大帥,所以另外給大帥準備了一匹。” 他一擺手,一個小將牽著一匹通身全白的馬走到謝閑面前。 那小將激動的看著謝閑:“大帥。” 謝閑聞言看向他,勾唇:“玄武營的人?” “是?,是?!大帥!”小將沒想到謝閑會理他,頓時站的筆挺。 “很不錯。”謝閑笑道,“把纖繩給我吧。” 小將顫抖地將手中的纖繩遞給謝閑,謝閑接過后翻身騎在馬背上,動作干凈利落,還漂亮。 小將看的眼?都?直了。 伊嗣妄見狀恨得牙癢癢,這玄武軍他養(yǎng)了三年,還是?沒養(yǎng)熟! “啪!” 伊嗣妄手中的鞭子猛地一甩,狠狠抽在小將身上,小將緊咬著唇,不敢出聲。 “廢物東西!還不趕緊下去!” “遵命!”小將低著頭咬牙,而后轉(zhuǎn)身離開,回到自己的隊中。 謝閑沒料想到,平日里伊嗣妄就是?這樣對玄武軍的,他現(xiàn)?在氣?的滿肚子火,但不能發(fā)作。 謝閑冷哼:“沒想到,關(guān)?內(nèi)侯竟是?這樣對待下屬的,隨意打?罵!” 伊嗣妄見謝閑不能發(fā)作,心情頓時舒暢許多:“讓大帥見笑了,他們不服管教,只有鞭子才能讓他們聽話。” 謝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騎著馬徑直向冀州城走去,莫飛也?讓車隊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