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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可惜了,等你們見著了說不定就懂了。” 老友聽到這話,拳頭差點硬了:“別說話說一半,小心遭雷劈。” 白守:“這不是因為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嗎?我只能說……” “拉倒吧你!” 老友還以為白守是不愿意講,又詳詢了一下契約的事情,心下也有了主意。 正巧常年不是在龍族就是瞎跑的元里此時和時晏澤去了食鋪,這些人聽到消息紛紛趕過去。 元里在食鋪三樓給自己留了一個包廂,軟塌錦被,金杯寶石應有盡有。 時晏澤跟著他進了包廂,看到這屋子腳步都忍不住一頓:“這屋子的擺設是誰布置的?” 元里:“龜丞相呀。” 時晏澤:“難怪。”能常年占據龍族丞相之位,這揣度人心的本事當真是厲害。 他隨手撥了一下用珍珠串成珠簾的門簾,調侃道:“財不外露。待會要是別人來這找你,看到這么多好東西指不定眼紅。” 元里一回到自己的地盤,身為龍的貪睡,守財奴的本性立馬上來。 他在軟塌上撒了幾顆寶石,變成龍形盤臥在上面。 巴適! 元里舒服得癱成龍餅:“放心吧。那他們連第一關都過不去。你忘了嗎?我會問他們有沒有做過對我不利的事情,有沒有起過對我不利的心思。” 時晏澤走過去,抱起元里,拿起寶石坐下,然后再把元里放懷里,把寶石在他爪子上。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得元里有些呆呆的:“你做甚?” 時晏澤:“可能在外閑逛太久,有些頭暈,靈力不穩。讓我抱抱,吸一下陽氣。”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剛才接待他們的伙計的聲音:“老板,劍宗掌柜和太河谷谷主攜門人一起來了,說是難得碰上你想見見。” 元里:“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伙計:“他們人挺多,要不要分成兩撥?” 元里:“不必。先接待哪個都會得罪另一個,讓他們一起吧。”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早聽聞小殿下渡過成年劫,早就想見見了,一直沒得機會。今天難得碰上,咱們可得不醉不歸。” 另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陰陽怪氣道:“小殿下不過才剛成年,你就想灌醉他,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那不喝酒,喝點茶水聊聊天總可以吧。” “哼!” 聲音由遠及近,元里悄悄靠近時晏澤吐槽:“又來了又來了。他們兩個每次見面必定斗嘴。要不是他們兩個都各自娶妻生子,而且看起來很不對付,我都要以為這是他們在歡喜冤家了。” “我都聽到了!”劍宗掌門一進來就對先聲奪人:“你這是在污蔑我的眼光啊。” “我呸!”太河谷谷主和時晏澤元里打過招呼后,一臉嫌棄:“老子可不喜歡硬邦邦的漢子。” 兩人一邊吵,眼睛一直往元里那瞧。 說實話,他們看到時晏澤懷里抱著一只小金龍,心里是十分震驚的。 但是他們好歹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不能擺出一副震驚臉。這有辱他們的宗門門威。 但是他們帶來的門人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定力的,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詫異,震驚,八卦,不恥,嫉妒,羨慕…… “噠噠噠。”時晏澤食指一下下地敲著桌子,原本就不大的耐心自從絕大多數都分給元里后,對其他人的耐心更是小得可憐。 他看元里這小傻龍嘬著茶水看得津津有味,醋意頓時翻涌:“他們是在做戲呢。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無論是哪種一旦和你結契,至少有一方會獲利。事后他們再按照約定的重新分配,再想出應對之法,以后你這結契問問題的方法將就不管用了。” 元里瞪大了眼睛,連捧在手上的茶水都不香了:“他們心眼怎么這么多?!” 他轉頭掃了其他人一眼,一看他們頓時有一種被時晏澤看穿的尷尬,便明白時晏澤猜中了。 劍宗掌門和太河谷谷主眼看自己那點心眼在時晏澤眼里被拆得零碎,把門人都攆出去后告饒,保證他們對元里并沒有什么壞心眼,不過是為了多買些東西罷了。 元里祭出真言草:“多說無益。你們誰先來?” 劍宗掌門和太河谷谷主這回立馬換了臉色,一個個十分客氣: “你先來,你先來。” “還是你先來吧。尊老愛幼,我們太河谷一向十分尊老。” “我們劍宗愛幼,你先來吧。” 元里:“長得瘦的先來。” 太河谷谷主一臉不樂意,鼓了股肚子:“怎么還歧視瘦子呢。” 他說完看了看元里的肚子,這一掃意外發現元里沒縮回的小肚腩。 元里的原始麻袋原本就挺大,如今再加上吃撐,肚皮更是圓滾滾。再加上如今修真界如今崛起的二胎謠言,太河谷谷主突然興起元里此時可是懷了二胎的小金龍,脾氣大點,討厭瘦子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太河谷谷主是人族,對可愛的小動物本就沒什么抵抗力。再加上修真之人慕強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他對小金龍本就十分喜歡,對懷孕了的小金龍就更喜歡了。 “行吧,我先來。”太河谷谷主接過仙草吃了起來,然后和元里結了個言契后,視線開始逐漸模糊,腦子也暈乎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