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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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夜霖回到丘家,剛想偷摸回自個兒房間,沒想到卻在房門口被堵了個正著。 “回來了?沒缺胳膊少腿吧?”丘夜白圍著他轉了兩圈,確保他好好兒的才松了口氣,“也沒說不讓你去啊,就那么猴急?你一個Omega自己到那邊去,就不知道等我陪你去?這么不把我當兄弟呢?” 方夜霖事后想來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太沖動給人家添了麻煩,乖乖賠禮道歉,把丘夜白帶進屋里。 “說吧,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丘夜白抿了一口自家小表弟泡的茶,單刀直入。 方夜霖嘆氣,想著丘夜白是自己進京以來唯一算得上有幾分親近的人了,總歸是要求人家的,倒不如現在就開口。 “表哥,你可認識南園的老板?” 之前還慢悠悠品著茶的丘夜白直接被嗆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語出驚人的少年。 “哎喲表弟啊,玩兒這么大呢?你這是惹上什么禍了?不對啊,你說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南方人,哪兒來的機會惹上許三爺這么一號人物?哎,也不是,你看我小姑不也巴巴嫁到南邊兒去了...” 方夜霖被他一串連珠炮吵得頭疼,不得不加重了語氣打斷對方。 “表哥!你就說你能不能帶我見見南園的老板?”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急,臉上閃過懊惱之色,低垂著眉眼放輕了聲兒: “求你了...這事對我真的很重要。” 丘夜白見對方難得有了大表情,也收斂了那漫不經心的調子,放下茶杯正色到: “你要見許南平做什么?” 方夜霖見表哥敢直呼對方名字,想來估計有戲,趕緊明說: “我要和他贖人。那個人...” 少年眉頭緊皺,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本要說出口的解釋艱澀地卡在嗓子眼兒里。他閉眼定了定神,終是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那個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被扣在南園生死不知,我斷不能讓他再深陷其中!”他把頭磕到地上,嗓子都啞了,“表哥,您是我在這城里唯一能仰仗的了。您幫我這一次,往后不管是出資還是出力,我都悉聽尊便。” “哎喲我去!”丘夜白火燒屁股似的站起來把人扶起來,看到方夜霖本來白凈的額頭上磕出一片紅印,心疼地抽了口氣: “不至于,不至于啊。不就贖個人嘛,我在那南園里還是有幾分面子的,你和我說你要贖誰?” “弄影,兩年前是南園暗館的頭牌。”方夜霖的解釋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他當初被重金贖回,后來...后來犯了事被趕出去。他臨走前和我說他會回南園,所以我才從南邊尋過來。” 丘夜白聽了挑眉:“南園可從沒有贖出去的人再接回來的道理,又不是做慈善。” 方夜霖聽了心慌,趕忙補充:“弄影當初和我說南園老板許他一根銀釵,有了它可以隨時向南園提一個條件,所以他才如此篤定。” “看來這里頭水還挺深?”丘夜白眼睛一轉,又換上之前那一副紈绔語氣。 方夜霖張了張嘴,終是沒能進一步解釋,一雙眼兒盯著面前的人,眼里都是懇求與無措,讓人看了甚是心疼。 “行了。”丘夜白被他看得心軟,嘆了口氣,“南園里頭水深,去園子里買個人回來這種事說出去也不好聽,我親自去幫你談,你自己就別去了。” 喜色漫上方夜霖的面龐,他趕忙說到:“怎么能只讓表哥你一人涉水,我與你同去。贖人的錢我也...” “哎哎哎!”丘夜白連連擺手,“我說我自己去自有我自己去的道理,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就別摻和了,那錢你也先收著。” “我先和你說清楚。”丘夜白坐下繼續說,“我看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估計也是有些不好與我明說的往事,我也不問,誰還沒有兩三個秘密不是?但我既然是要去和南園那只老狐貍贖人,自是可能會談到,到時候我知道了多少,你可要做好準備。” “無妨,表哥愿意幫我贖人我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要求什么了。” 那些往事雖他自己說不出口,但卻并不介意讓丘家知曉。甚或可以說,他寧愿把那些事情在丘家都被抖落出來,說不定反能落得一身暢快。 “那行,我明天就去幫你談,你放寬心。”丘夜白飲完茶杯中最后一口,看了眼不知何時又陷入沉思的自家表弟一眼,無奈地轉身離去。 翌日,自丘夜白上午出門去了南園,方夜霖便在屋里焦急地等著,直到下午五點才把自家表哥盼了回來。 “如何?”方夜霖趕忙奉上茶水。 “哎我發現你這屋里的茶水一天一變,倒是越發好喝了。”丘夜白施施然品著茶,故意避開話題。 “表哥!”方夜霖把茶壺重重往桌上一放,臉上難得的顯露出幾分委屈。 丘夜白看著這美人表弟終于有了表情也心滿意足,不再逗弄他:“談成了,往后他便是自由人。我把他安置在西巷里了。” 方夜霖聽后睜大了眼兒:“你給了他一個房子?” “不然呢?把他接回來?咱倆還想不想在這家里混了?”丘夜白嘴上依然沒個正形兒。 子孫在家,不設私產,這是宗族里歷來的規矩。如今還是他舅舅當家,表哥卻為了他又是暗館贖人,又是買房子,樣樣都觸了家主的霉頭。 “是我給表哥添麻煩了...”方夜霖心生愧疚。 “行了,都是客套。你的事兒呢,我也就聽了一耳朵,人家也護著你沒全都告訴我,你去見了弄影也不用和他有芥蒂。” 丘夜白嘆了口氣,語氣里也染上幾分真情實感: “要不說我看你順眼呢,說起來還有點兒同病相憐呢。你哥哥我紈绔當慣了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才剛來,就不要在別人那留把柄了。” 言下之意竟是把方夜霖當至親之人,黑鍋全背自己身上了。 方夜霖聽得心頭一熱,自母親去世之后,他很久都沒再聽到這般體貼的話語了。他展顏一笑,吐出的話擲地有聲: “表哥你真是個好人啊!” 少年一雙水汪汪的眼里滿是赤誠,看得丘夜白一陣無語。 “哎...你若真要謝我,明兒就陪我到杜月明那兒做個客就行。” “做客?”方夜霖眨眨眼,不明白表哥去見杜月明為何要拉上他。 “啊...就是那家伙從外面帶了點兒新奇玩意兒回來,天天嘰嘰喳喳邀我過去。我不想一個人過去聽他顯擺,如今葉歡又度蜜月去了,我就只能拉上你了。你去不去?!” 說完用扇子一拍桌子,大有他要是不去就把方夜霖生吞了的氣勢。 “我也沒說不去啊...” 方夜霖摸摸鼻子,覺得自己的表哥越發像一只莫名被人踩了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