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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女相(NPH)在線閱讀 - 第161章 出行

第161章 出行

    燕云歌沒了內力,翻不了墻,難得要從正門進將軍府,還被眼生她的守衛攔了下來。她從來早出晚歸,文香亦是晝伏夜出,如今一身男裝打扮,守衛攔她是在情理之中,若非木童從外采辦回來恰巧給她解了圍,她一時還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說辭,解釋何故這么晚回來。

    兩人走了一道,燕云歌見木童背著個類似太醫用的醫箱,走起路來頗為吃力,便問:“是誰受傷了?”

    木童急忙解釋:“少夫人誤會了,里頭是鋸子、錘子、墨斗等器具,全是少爺的寶貝。”怕她不信,說著正欲打開。

    燕云歌攔了一下,“既是他的寶貝,我不便看,你收好就是。”說罷,離去。

    木童重新背好箱子,嘟囔著:這少夫人可真冷淡啊。

    秋玉恒在書房等得耐心全無,此時房門被打開,以為是木童回來了,他嚷了一聲,“怎么才回來,東西呢?”

    燕云歌不由停了腳步,說了句,“是我。”

    秋玉恒尷尬,一屁股坐下來,扭過頭不說話。

    見人還氣著,燕云歌便杵在門口沒進來。

    兩人自中秋后就鮮有交談。

    當日宮宴她回來得頗晚,秋玉恒等了她一宿,見她受傷嚴重,自然關心了幾句,她卻因心情不好,回應得不冷不熱。

    少年受到冷落面子上掛不住,一邊給她找藥,一邊抱怨道:“你當將軍府是什么,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又當我是什么……”

    她冷漠回了句,“我當它是困住我的金籠子,當你是提籠子的人。”

    一句話把秋小世子噎個不輕,天沒亮就跑去軍器署上工了。

    時至今日,她若知道有后面出行一事,當日決計不會這么說了。

    燕云歌微一嘆氣,此時,木童氣喘吁吁地趕來,她計上心來,突然指著那個箱子,說了句,“給我。”

    木童怔愣地將箱子遞去,還未有說什么,轉眼是門被闔上,又輕輕下了閂。

    秋玉恒知是她進來了,嘴角勾起沒一會又抿住,故作嚴肅。

    燕云歌在案桌上打開箱子,里頭工具繁多,大到有帶鋸、繩鋸,小到有銼刀、磨針,她挑了一把稱手的刻刀,又去內室的多寶架前挑挑揀揀了一番。

    她不善雕,不善刻,如今僅是為哄人開心,自然不會去浪費貴重的料子,最后從一排的紫檀木、紫柚木、香檀木中找到塊未修整的椿木,半截拇指大小,刻成一方印章最為合適。

    未動手前,燕云歌將刻章想的很容易,想她前世在書院為討風琰開心,還在他生辰時刻過他表字的蘿菔章,如今換成木料方知有多難。

    她在紙上寫了隸書的琢玉二字,玉字還好,就是這琢字無論陰刻還是陽刻,都很是復雜。她將這小塊木料翻來覆去的看,連這第一刀都無從下手起。

    秋玉恒早耐不住性子偷偷跟來,被她皺眉為難的樣子取悅了,笑得好不得意。

    “你這雙拿筆的手哪干得了這個,給我吧。”他走過來,見她一手拿刀,一手握料,動作生硬不說,甚至連刀都取錯了,老學究一般糾正說道:“篆刻得用平頭刻刀,你這把不行,斜口是清底用的,你去箱子取那把……算了,我自己去。”

    刀取來了,后面接過木料他自己上手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先用刀尖端挑,平端切,東西要拿穩,力道要均勻……”他說了半天,才想起關鍵的,“你要刻什么?”

    燕云歌低頭,對上他的視線,溫柔一笑,念了句,“琢玉,我要刻琢玉。”

    秋玉恒臉一紅,突然連刀帶東西給她塞回去,語氣生硬地說,“我不會,你自己刻。”

    “玉恒……”

    她叫他,他跑越快。

    本以為做做樣子能哄到人,沒想到少年氣上頭了。燕云歌轉了轉刀柄,想到秋玉恒那別扭的架勢,知曉自己要不費番工夫,天下沒這便宜事,便不由笑了笑,還當真認真坐下來,端著木頭,仔細端詳后穩穩地下了第一刀。

    她雖是生手,卻勝在聰明,在經過秋玉恒剛才的指點后,除卻第一刀差點滑刀外,之后的每一刀,刀刀精準。

    秋玉恒未回到房間就后悔了,他拍著額頭罵自己,怎么就給跑出來了,她又不會鐫刻,萬一傷了手怎么辦?

    萬一沒耐心了,突然走了怎么辦?

    難得她想示好,自己偏給搞砸了。他氣得來回踱步,偏拉不下臉回去。

    直到天要亮了,他再也等不住,開了門就往書房跑。

    “少爺,少爺,少夫人去洗漱了,她讓奴才將這個給你。”木童在半道遇見人,趕緊把人喚住。

    秋玉恒停了步,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

    那方木章經過一晚上的打磨,已經稍顯模樣,底下隸書的玉恒二字,蒼勁而猛利。

    “卑鄙,誰讓刻我名字的。”他咕噥著,卻是愛不釋手的仔細掂量。

    刻章首要是書法要好,刻出來的模樣才不會差,他因字寫的不好,雖善精工,卻很少刻印章。

    他突然想起那個女人右手不靈活,聽說是娘胎里帶的,那這印章是她的左手之作么?

    本來氣就要消了,如今為著她這份心思,他焉有再氣之理。

    秋玉恒一口氣跑到書房,開門的力氣之大,令里頭燭火欲滅。

    人已經不在里面,但桌上的細碎木屑顯示著昨日的種種,他似乎能想見,燭光下那認真又仔細的身影,那一刻一劃之間,是他曾經的天地,也是她為著討自己開心的心意。

    篆刻是門精細活,需專心致志,不能分神,沒個把時辰的苦功夫出不來真東西。

    秋玉恒手摸過那把仿佛還帶著溫度的刻刀時,嘴角緩緩笑了。

    木童少見小主子如此高興,趕緊為他打水洗漱,又命人泡來暖茶,備上早點。

    秋玉恒隨意洗了把臉,一口一個甜糕,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甜糕太甜了,竟叫他心都要化了。

    “好吃,再來一份。”

    他手里還攥著印章不放,胃口好到吃三份都沒問題。

    燕云歌進來時,不由得放柔目光,他唇角邊還沾著糕點沫,圓溜溜的眼睛見到她來,不由瞪大了,顯得十足的傻氣。

    她好似一眼看出他所想,低聲笑著說,“今日休沐。”說完,便湊過來吻他,順便一起嘗嘗甜糕的美味。

    那味道怎及得上他美味,然而礙于驚訝的木童在場,她沒有太過放肆,淺淺一吻便松開人。

    “東西喜歡么?”

    秋玉恒愣愣地一舔嘴角,心里自然是喜歡的,但怎會和她說。

    她不以為意,只要沒瞎都能看的出來他此刻心情很好,因此斟酌之后,突然開口讓木童出去。

    “我想離開半年。”

    房里的氣氛,一瞬間僵住。

    “是趟皇差,不得不走。”她未有說得更多,也沒忽略他唇邊笑容的消失,以及將一塊甜糕僵硬地放了回去。

    “我留了人掩護,但是來去半年,她少不得要應付爺爺和母親,所以——”

    “所以你會突然討好我,是想有求于我。”他生氣地說,一瞬間將前后都想明白了。

    燕云歌自然不會承認,她輕嘆著道:“我要走,誰也攔不住。”

    言下之意,我有什么討好你的必要。

    秋玉恒心情沉下來,心里的恐慌被這句話全部挑了起來——原來她隨時都能走,誰也攔不住她。

    “玉恒,喜歡一個人,才會愿意去做不擅長的事情,要討好你的方法有千種,我做個糕點也能使你開心,何必難為自己一晚上不睡,弄得雙手都是口子。”

    猜他不會輕易被說動,她揉起眉心,聲音里全是疲倦,“若對你無心,我壓根不會費這個心思,玉恒,我只是想更了解你,想知道這方寸之間是什么樂趣能如此得你心思。”

    秋玉恒差點心軟,而這點心軟在想到要半年見不到她后,馬上又硬了起來。

    “那你之前不了解,現在要出皇差了才來做這些。”

    “罷了!多說無益。”她突然沉了臉。

    前一刻還有耐心語重心長,下一刻冷漠疏離,提衣就走。

    “燕一一!”秋玉恒慌了,對著她背影喊。

    燕云歌連日來沒有得到一個完整的休息,又因無塵的油鹽不進耐心盡失,唯剩的耐心也在剛才被磨滅,因此回過頭時的臉色陰沉,語氣冷漠,“我與你說只是知會你,你的同意與否,我并不在意。”短暫停頓,又道:“秋玉恒,我愿意哄你時,你最好珍惜,有朝一日,我對你無情,你別來嫌我鐵石心腸……”說完,大步而出,門都沒關。

    “少夫人怎么能說這話!”門外的木童氣不過道:“我去找少夫人理論!”

    “站住。”秋玉恒叫住他,“別去。”

    木童轉過頭,以為小主子肯定很傷心,但沒有,他更多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的茫然,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怔怔地站在那,手足無措。

    “少爺——”木童有點擔心了。

    燕云歌才拐了個彎就停了腳步,她深深吐了個氣,沖動了。

    明明再說兩句話就能輕易哄住人,可她還是耐不住性子,沖動了。

    她已對這里的一切感到疲倦和厭煩,她不想整日兩頭跑,不想與這一大家子虛與委蛇,她甚至看都不想看見秋玉恒。

    可是秋玉恒有什么錯?

    是她先招惹他的,也是她答應的成親,平心而論,秋玉恒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燕云歌第一次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愧疚么?沒有。自責?也沒有。

    她更多的是不甘,不甘自己能力不足,才讓自己陷入如今被動的局面。

    她轉身,面色如常,吐納有序。

    “少夫人……”木童驚訝地看著去而復返的人,身影飛似地進了房。

    “燕一一……”秋玉恒聲音微啞,光是說出這三個字,眼淚已經下來。

    燕云歌將人緊緊抱在懷里,她并不在意被誰看見,相反在外人面前去首肯一份感情更能讓少年驚喜和死心塌地。她氣息長嘆,良久之后,聲音沉沉地說,“是我的錯。”

    “你?”他濕潤著的眼睛里全是意外。

    “我不該著急,不該莫名其妙生氣,不該到昨日才來做這些,我更不該讓你受委屈,”她放開他,眼睛里的歉意掩飾不住,表情更是真摯,“是我的錯。”

    秋玉恒不是第一次聽她道歉,但是不一樣,這次的道歉更像是他的不知好歹惹怒了她,她方寸大亂下發了脾氣,又擔心他會難過,懊惱著回來道歉。

    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他好高興,高興被她如此在意。

    她勾過他的下巴,不顧世俗,不顧人言,落下吻前說,“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很快,秋玉恒一個好字被她盡數吞沒在唇間。

    木童目瞪口呆下關了門,拍著胸口說了句娘欸,他要收回昨日的評價,少夫人這不是冷淡,這是收放自如,是高手啊!

    燕云歌很快哄得秋玉恒高高興興,兩人又在書房里膩乎了一下午,臨到傍晚,她想起此行一去需要半年,便提出要回相府去看望莫蘭,秋玉恒想跟著一起去,被她以母女之間要說些體己話為由婉拒。

    抬頭一望,那高懸的燕相府三字還不是為她,但總有天,她也會掛起一面這樣的匾額。

    大步一跨,不顧門人欲要問話,她拂袖到身后,已經往東苑走去。

    莫蘭才得到傳報,就已看見人,歡叫一聲迎上去,抱著女兒直笑:“快讓娘看看,哎,我家姑娘瘦了。”

    燕云歌已經習慣她的親近,亦給予回應,摸著莫蘭的臉笑道:“母親倒是想我想得胖了?”

    張媽在旁撲哧一聲笑了,“夫人會胖,可全是我的功勞呢。”

    莫蘭不讓張媽說,牽著女兒就進屋。

    “怎么一個人回來?秋家的人待你可好?”

    “還好,一切都如我心意。”燕云歌倒了杯茶暖在手里,微微笑道。

    “都說了小姐福澤深厚,夫人偏不放心,一天念叨好幾回。”張媽笑得眼都瞇起來了,又道:“小姐還沒用膳吧?老奴這就給您做去!”

    莫蘭也想她能留下來用晚膳,燕云歌看在眼里,頷首道:“來前我和玉恒說過會留在府里用膳。”

    “欸,老奴這就去準備。”張媽開心地嚷著出門。

    莫蘭拉著女兒的手,笑瞇瞇的道:“看你說一切如你心意我就放心了,只是,怎么突然回來了?”

    燕云歌溫笑:“怕您想我,這便來了,母親,我以后會多來陪您。”

    “你有這份心就好!”莫蘭可不敢奢望她能天天來,女兒是要做大事的,哪能被她這個婦人絆住。

    “一一。”莫蘭輕輕摸著女兒的頭。

    “嗯?”

    “那個秋玉恒待你可好?”

    “挺好。”

    “挺好是多好,究竟如何?”

    “不錯。”

    “一一,娘看的出你不喜歡他,但是竟然嫁了,就好好過日子。”莫蘭當她的不欲多說是不想教自己擔心,伸手拂開女兒臉上的一縷散發,“若是哪天他待你不好,你不想過了,就回到娘身邊,娘永遠養著你。”

    燕云歌眼眸動了動,輕輕點點頭,突然解開了逍遙巾,“母親,給我編個辮子吧。”

    莫蘭又驚又喜,趕忙去拿梳妝匣子。

    “一一,無塵師傅還在你身邊嗎?”邊給她梳頭,莫蘭邊問道。

    “他會永遠在我身邊。”

    莫蘭手一抖,梳子差點握不住,她心里已經有數,聲音緊緊地問,“他會為你還俗嗎?”

    燕云歌搖頭:“我不需要他為我還俗。”

    “那你們怎么在……頭別動。”

    燕云歌淡淡一笑:“娘,你不懂。”

    莫蘭的確不懂,女兒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實在太過驚世駭俗,她便是有了準備,也被嚇個不輕。

    良久后,莫蘭長嘆一聲問,“一一,若你與他人同心了,秋玉恒那,切記不要傷了他。”

    “我會想辦法與他和離,母親,”燕云歌按下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道,“任何一個男人都留不住我,便是無塵也不行。”

    莫蘭心頭難受,女兒還是選了一個人的路,最孤單的一條路。

    “好,”她聲音哽咽,“娘陪你,一直一直陪你。”

    燕云歌清淡笑著,以鏡自觀,鏡中的臉與前世的五官重疊,越發地相像起來。

    明知前路難行而不懼,是一意孤行,是一腔孤勇,也是一往無前虎山行,撥開云霧見光明。

    不到最后,誰知道她會走到哪停下來?

    十日后,燕云歌與沈沉璧一襲布衣離京遠游。

    她沒有與任何人交代去向,亦未留下只言片語。

    無塵策馬到了碼頭,船已經遠遠離去。

    燕云歌站在船頭,望著前方煙波浩渺,回首是無塵在碼頭的一方孤影。

    船只順流而下,行至下一個碼頭時,兩人換了大船。

    沈沉璧以為她是出于謹慎,并未發覺有個人影一直緊隨著他們二人。

    船取道渭南,稍作休整,燕云歌與沈沉璧交代要去小解,便悄悄一人上了岸。

    岸的旁邊,有艘小船在等候。

    燕云歌莞爾一笑,招著身后的人進去。

    “以后的路,你需要一個人走了。”

    青蓮站在船頭,躬身施禮,“青蓮多謝燕大人一路護送。”

    “以后隱姓埋名過新的生活吧。”燕云歌語出誠摯,“保重。”

    青蓮雙眼濕潤,聲音哽咽,“山高水長,青蓮也望大人一路珍重。”

    “一定。”燕云歌拱手還禮,“告辭。”

    青蓮再施一禮,燕云歌揮手,囑咐船家起帆,靜靜地目送小船遠去。

    待船連影子都瞧不清了,她才安然回了大船。

    甫一上船,突如其來的震動令整個船身劇烈搖晃,不少人驚慌失措下跑至船甲。

    半晌,沈沉璧蒼白著臉從外頭回來,燕云歌聲色未動,抬眼問了句,“外頭出了何事?”

    沈沉璧驚魂未定,回道:“炸了,我們先前乘的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