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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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到了,東宮掌事的姑姑出來宣眾人進去。 出了水榭,入了東宮,眾人隨著姑姑又走了好一段路,才來到一個花園。 因著天冷,花園四處已經掛起了帷幔,里頭燒著銀炭,因此眾人甫一進花園便覺得溫度宜人,落座后發覺這番安排甚是巧妙,不僅能欣賞到花園景致,又不讓人覺得拘束。 太子和華陽公主已經落座,甚至連平日鮮少出現的皇后也來了東宮。 眾人請安。 “都起來吧。”皇后娘娘的聲音十分溫和,“本宮就是來瞧瞧熱鬧,你們不用拘束。”說完又對身邊的宮女吩咐了幾句。 宮女點點頭,退下去安排。 眾人各自選了位置坐下,燕行自然與燕云歌坐在一塊,他的左手邊暫時還空著,又去看了一眼燕云歌的右手邊,是沈世安。 正在疑惑時,只見一道身影姍姍來遲。 “方才迷路了,這會才到東宮,請皇后娘娘恕罪,請太子、公主恕罪。” 皇后的唇邊泛起一絲笑意,說道:“你這潑猴哪是迷路了,分明是起晚了來遲了罷,你當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快去坐下罷。” “謝娘娘不怪罪。”來人嘿嘿一笑,雙手一拱,連走帶跑的到處尋找空位。 燕行只覺得有股熱氣挨著他坐下,微微側目,就看見了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 秋玉恒挑著眉眼說道:“就知道這種出風頭的地方少不了你,怎么燕大才子還缺筆墨紙硯寫寫畫畫嗎?” 燕行一見他就來氣,正欲出聲,一雙帶著涼意地手按在了他的手。 燕行冷靜下來,哼了聲,“你不也來了?” 秋玉恒有點意外,轉著眼眸看了他身旁的那人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來是見見我那一直無緣得見的未婚妻,你呢,為了尚公主?” 這話剛好踩中燕行的痛處,若非燕云歌一直按著他的手,只怕此刻他要暴跳如雷。 燕行氣鼓鼓地轉過頭,不再與他說話。 秋玉恒心頭驚訝,燕行最討厭被人說攀高枝,每每提起他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沒想到今日竟能忍下。再一側目去看燕行身旁的人,因為被燕行擋去了大半的視線,瞧得并不清楚,不過能擁有這么秀挺的鼻子,好看的下頜,應該是位美人。 原來她就是燕一一,倒是挺白的。 此時宴會開始,第一個節目是舞姬獻藝。 燕行趁此給燕云歌布菜,沒一會就將她面前的玉碟堆成了個山包。 “jiejie,你先吃點東西,晚點可能會行酒令,若肚子里沒墊東西,容易醉的。”燕行壓低著聲音,夾了塊嫩筍遞過去。 燕云歌以袖掩飾,擋去了大部分目光,毫不介意地將筍咬了一口過去。 燕行微微紅了臉,掩飾般也去吃了幾口東西。jiejie行事大膽,他已經領教過多次,但那都是四下無人的時候,在人前這么親呢尚屬首次,因此心頭砰砰跳地也格外厲害。 絲竹管弦,再加上舞姬曼妙的身姿,一時之間眾人視線都放在節目上,除了他們身旁挨著的秋玉恒和沈世安,倒是沒什么人注意到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喂菜這般親呢的事就是夫妻間也甚少敢在外高調,這對名義上的姐弟—— 沈世安有心一想,眼神暗了暗。 秋玉恒倒是意外這對姐弟的感情如此要好,至少面上很好,看來傳聞燕相妻妾不和也未必是真。 酒過一巡,今日的主人公華陽公主對著皇后,撒嬌說道:“母后,就這么喝酒看節目也太無趣了,年年都這樣,就不能有新的安排么?” “那依皇兒的意思呢?”皇后看著她,慈愛地問。 華陽卻看向太子,“哥哥可有什么主意?” 太子這才出聲,“要不與去年一樣先行酒令吧?” 華陽頓覺得無趣,拉著小臉說道:“才說能不能有點新意,哥哥就提了行酒令。” 太子示意她先不要急,轉頭吩咐掌事的姑姑說了今年行酒令的規矩。 今年的行酒令與往年的不同,不再是貴女與世子們分開各玩各的,而是兩人一組,世子和貴女互相搭配才能完成。由其中一人答題,輸了由另一人喝酒,這樣,即使是酒量不佳的貴女也不用擔心自己喝多了會出丑人前。 不過因為人數的關系,以及一些貴女世子怕有非議,想與同性一組,自然也可。 華陽頓時亮起眼睛,“這個好,那是抽簽決定還是自己選人?” 皇后說道:“還是先玩一局再抽簽,讓大家先熟悉游戲。” 華陽點頭同意,目光看向了太子,“哥哥,那我與你一組。” 太子點頭應允,然后命幾位嬤嬤下去傳話,務必讓眾人在游戲前了解規則。 “jiejie,我與你一組,我肯定給你掙個魁首回來。”燕行在聽完嬤嬤的話,斗志滿滿。 “我要魁首做什么。”燕云歌一句話按下了他的雀躍,淡道:“別忘了今日皇家的目的。” 燕行頓時冷靜下來,差點忘了皇后娘娘今日是來看駙馬的。 “可是眾人都知道我的才學,我若輕易輸了,皇后娘娘會不會以為我藐視公主,治我大不敬。”燕行苦惱不已,往日名聲太盛,如今也是麻煩。 燕云歌垂了下眼,壓低了聲音與他咬耳朵,燕行眼睛一亮,不住地點頭。 落在其他人眼里,以為這對姐弟已經在商量對策,其他貴女世子也開始動起來,紛紛去找可靠的人組隊。 “第一令是飛花令。第二令是女兒令,接不上來的就算是輸了,還要罰酒三杯,留到最后的為今日的魁首。”姑姑在游戲開始前簡單說了下規則。 飛花令和女兒令,往日在詩會、游園會也經常玩,因此貴女們并不覺得新鮮。 這時姑姑又道:“為了增加趣味,飛花令需要用上一個人的最后一字,作為自己的開頭接令,而女兒令則相反。” 眾人大驚,開始議論紛紛,這哪是增加趣味,分明是增加難度啊。 燕行卻樂了,“倒是與jiejie想的一致,如今提高了難度,我便不用藏拙了。” 這個規則極為考驗才學和反應,一時之間,文采斐然的世子貴女都成了香餑餑。沈世安在婉拒幾名貴女的好意后,瞧見了獨自一人的秋玉恒,便吩咐宮娥將自己的意思帶到。 秋玉恒不學無術之名世人皆知,自然無人想與他一隊,如今聽到沈世安的請求后,不由驚訝,而后也無所謂的答應了下來。 有太監敲了響鑼,宣布游戲開始。 太子與公主也下場來到花園中央,因此撤了先前的酒桌,位置也重新安排,十幾張半米高的酒桌擺成了一個口字型,眾人攜著自己的搭檔,重新落座。 巧的是,太子的位置就在燕云歌的正對面,一抬眼,對面人的神情舉止皆在眼皮底下。 燕云歌淡淡地一笑,眼神放肆地打量起這位人稱品性高潔、志不在朝堂的無為太子。 就長相而言,無疑是出眾的。在場的世子郎君個個風流毓秀,但唯他擔得起玉面郎君四個字。 除了身份的加持,那眉宇間的尊貴和傲氣,也實在耀眼奪目。 她唇角有笑意。 這個太子,要么是真的無為,要么就和她是一類人。 無心無情,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那一類人。 眾多貴女也是第一次看見太子,紛紛紅了臉蛋。再看四皇子、八皇子也在人群之中,都是人中之龍,一時之間眼睛都看不過來。 再加上燕家姐弟,沈家兄弟,今日的這場行酒令,可以說拿不到魁首也值得一來。 燕云歌注意到太子也在打量自己,便收了視線低頭品酒。 行酒令很快便開始了,飛花令,自然以花起頭。 一陣擊鼓傳花之后,這第一令竟由秋玉恒那桌開始。 只見秋玉恒將花環遞給沈世安,示意由他答題,沈世安也沒多想,開口就道:“花開時節動京城。” 沈世安旁邊就是燕行,他將花環傳給燕行。 燕行略一思量,脫口說道:“城寒月曉馳思深,江上青草為誰綠。” 果然是有點墨水。燕云歌微笑著,贊了一句,“看來我今天只要坐著就行了。” 她笑起來,面容更顯嫵媚,特別是那雙含笑帶情的桃眼,不管有意無意,朝人看上一眼,便能讓人自己在心頭開出花來。 沈世安都愣了一下,更別提原本就愛慕著她的燕行,他腦海里只想著,jiejie這眉目,就是無情也動人。 太子淡淡看了燕云歌一眼,眸色深沉,不見聲色。 帶綠的詩句可就多了,不得不說,便宜了下面要接令的朱娉婷。 “綠波平幔帶花流。”她道。 飛花令雖然提高了難度,但是對經常開詩會、花會的貴女們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因此前面幾輪根本淘汰不了幾人。 就連太子也覺得這樣太慢了,特意說了一句比較生僻的詩:“城東城西舊居處,城里飛花亂如絮。” 可憐了下一位貴女,支吾了半天沒有接上,不得以自罰了三杯,甘愿認輸。 “絮撲白頭條拂面,使君無計奈春何。”接話的也是沈家的公子,沈沉璧。 很快又輪到了秋玉恒,他挑起不屑的嘴角,自顧喝著酒。沈世安根本不用他開口,便主動接了下一句:“何似玉堂裁花罷,月斜鳷鵲漏沈沈。” 他念完還得意地看了燕行一眼,沈字可不好接,還要帶有花意春意,就更難了。 燕行卻是想也沒想的接道:“沈沈伴春夢,寂寂侍華堂。”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佩服。燕行卻只在意燕云歌的看法,見她溫柔地頷首,眼神暖綿柔和,頓覺得曾經的勤苦好學都是值得的。 太子的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一旁的華陽公主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哥哥,他這詩對的好么?” 太子低聲道:“極好。” 華陽點點頭,不由多看了燕行幾眼。 托太子有心為難所賜,這一輪下來竟然淘汰了六組。又過了一輪,在場的十幾組,轉眼就剩下五組。 分別是太子和華陽,燕行和燕云歌,秋玉恒和沈世安,以及朱娉婷和四皇子,沈沉璧與八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