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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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燕云歌趙靈、季幽一起在外看完鋪子回來,三人萬般感慨,果然是京城大,居不易啊。本以為以她們手上的現銀買個鋪子毫無問題,沒想到東大街上的地皮已經是天價,寸金寸土不說,還有價無市。 不得已下燕云歌去找了莫蘭,問她手上有沒有東大街上的鋪子,她想要買下來。 莫蘭一時也想不起來,最后還是張媽拿出她當年的嫁妝單子看了看,才確認是有兩間首飾鋪子就位于東大街上,位置算不得好,在街尾上還靠近弄堂,勝在地方夠大,前頭是鋪子,穿堂而過后,就是一間二進二出的院子。 這點卻剛好合燕云歌的心意,位置便利,卻不顯眼,最適合傳遞消息,互通有無。莫蘭見她喜歡,二話沒說就招來管事,取來房契地契一并交給她,順便囑咐管事去辦理過戶事宜。 燕云歌不想憑空收這好處,提銀子又怕傷了母女情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莫蘭好像看穿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說道:“本來也是留給你的嫁妝,不過是提前給了你,你安心收下就是了。”對她來說,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多一間少一間又有什么影響。如今翻閱這份嫁妝單子,想到的也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 如她的母親對她,同她對這個女兒。 燕云歌只得收下,對于其他的嫁妝卻是婉拒,說道:“我有這兩間鋪子足以,其他的,母親還是留給自己伴身。”突然想到關鍵的問題,她又問:“父親知道這兩間鋪子嗎?” 莫蘭搖頭,“連我都不清楚,他肯定不知道。” 燕云歌點頭,略一思量后,委婉說道:“母親對父親,不可盡信,” 莫蘭微怔,而后露出苦笑,“當年你舅舅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我沒有聽。如果當初聽了,我們莫家也不會落得如斯境地。”她拍拍女兒的手,安撫她道,“都說外甥似舅,果然不假。可惜你舅舅一直惱著我,所以也不肯見你。放心吧,我太了解你父親,如今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將我如何的。” 話已至此,燕云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莫蘭這樣好的出身,這么蕙質蘭心、玲瓏剔透的品性,卻因為燕不離這樣一個男人被困于后宅,日漸萎靡了意志。 明明當年也是艷冠滿城,百家男兒上門求娶的人物,如今落了個與娘家離心,被一個小妾爬到頭上的局面。 全因一個男人,怎不令人心痛。 母女兩人又說了幾句,就到莫蘭午休的時辰。燕云歌看著她睡下后,才招來張媽在門口談話,問的也是近年府中的情況。 張媽這憋了幾年的屈,可算是找到機會說了,一股腦兒的把慧娘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燕云歌只揀有用的信息聽,對慧娘那些爭寵的手段毫無興趣,對張媽說道:“母親不爭是對的,上趕著去與一個妾置氣,反是給她臉面。以后她再來,無視便是。” 張媽一臉猶豫,“可是……她要是以為我們怕了她,豈不是助長她的氣焰。” 燕云歌冷笑著,話中似有深意道:“由著她去,她的氣焰現捏在我的手上,她囂張不了多久。” …… 又過了幾日,就到了宮宴的日子。 進宮不是件小事,不說繁瑣的禮儀,單就衣裳還有戴的首飾都有講究,不能越了規矩,犯了忌諱。 燕云歌一大早就由宮里來的嬤嬤們服侍著更衣打扮,足足弄了半個時辰,直到宮中的馬車來了,一催再催,燕行過來找她時,她才從屋里出來。 今日的裝扮與往日無異,依舊是素白色的襦裙配著黑色的大裘,難得是上了妝,讓原本僅是出塵的容貌更添艷麗。尤其是那額間的火云形狀的花鈿,讓那雙冷淡的眉眼,更顯凌厲的氣勢。 燕行眼睛都看直了,紅著臉說:“jiejie今日真漂亮。” 燕云歌的臉上卻是明顯的不耐,冷著臉道:“走吧,別誤了時辰。” 若非宮里突然來人,讓她沒有準備,她斷不會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在宮中。好在她留心了,特意往艷麗上打扮,抹了這么多丹脂,她都要認不出鏡子里的人是自己。以后做回燕云歌只需平淡就好,沒人會將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宮里的姑姑已經等候多時,見到掛著燕家牌子的馬車立刻迎了上來。 偌大的皇宮,若沒有人帶領,都不知道會走到哪去。兩人跟在姑姑后面,皆垂著眼目不斜視,只是燕云歌腿腳不好,走得格外慢些,有宮娥小心扶著她,卻在看見她凌厲地眉眼時,暗暗心驚。 這般懂禮落在幾個宮人眼里,互遞了幾個眼色后,就將消息遞了出去。 設宴的地方在長樂宮,也就是東宮。因華陽與太子是一母所出,自小感情交好,此次又有相看駙馬的意思,太子便做主將宴會擺在了自己宮殿里。 兩位姑姑唯恐兩人第一次見了太子會失禮,一路說了很多東宮的規矩,又介紹起今天會有誰來,讓兩人多加注意。 燕云歌和燕行也只靜靜聽著,沒有多問一些不該問的。 姑姑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里十分滿意。 到了東宮,燕云歌遠遠便瞧見外頭亭臺水榭侯著不少人了。 姑姑和宮娥只能送到這,燕行接過了宮娥放開的手,扶著燕云歌走向自己熟悉的群體。 貴女和貴女間也不是都能聊到一塊的,因著父輩政系的關系,他們從小就知道哪些人可以深交,哪些人只能言淺,因此各自有自己的圈子。 燕行剛扶著燕云歌走過去,就吸引了水榭里眾位貴女的注意。 燕云歌今天的裝扮可以說毫不出挑,甚至是素凈地過分,但是配上那濃艷大氣的妝容,又覺得相得益彰,別有美感。 沈世安一早就到了,正嫌待著無趣,就見燕行扶著一個明媚陌生的大美人過來,他剛想打趣這是從哪騙來的神仙jiejie,猛然想起傳言今日燕家之女也會來,不由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這大美人就是那女和尚?竟然這么漂亮! “jiejie,這是我的好友,沈家的公子,叫沈世安。”燕行為兩人做著介紹。 沈世安拱手,“燕家姑娘好。” 燕云歌只略點了下頭,態度不冷不熱,聲音清冷如泉:“沈公子。” 沈世安暗暗詫異,他身為沈家三房的嫡子,什么達官顯貴沒有見過,可就是公主的皇家氣派,尚不及這燕小姐三分,難怪她會被送去寺廟里靜修了。 燕行也在心里奇怪jiejie的態度,轉念一想,jiejie可能是想借此惹太子不喜,好落了太子妃的甄選,便暗自高興起來。 此時一位貴女朝他們走來,燕行一看,微變了臉色。 “本來聽說你要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來了。這個人是誰?就是你那個jiejie么?”來的正是朱娉婷,工部尚書的女兒。 朱娉婷的臉上也是驕傲張揚,卻沒有燕云歌的氣勢,因此這份張揚落了下乘,就顯得飛揚跋扈。 燕行露出疑惑神色,“姑娘,你是?” 不少貴女掩住口兒笑了出來。 “你……”朱娉婷氣白了臉,少女的臉皮到底是薄了些,沒好氣地丟下自己的名字便跑了。 朱家。燕云歌眼有深意,看向燕行的視線里也多了打量。燕行卻以為她誤會了,趕緊解釋,“我與她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她了。” 燕云歌淡淡笑了一聲,“我弟弟這般出色,自然招小姑娘喜歡。” 她這一笑,原本冷漠的眉眼化為了春風,盡是溫柔之色,可把沈世安看傻了眼。 乖乖,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既能濃艷如牡丹,又能素淡如青蓮,難怪燕行被迷了心竅。這樣的女人,對男人簡直有致命的吸引力啊。 就是可惜了……沈世安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明顯崴著的左腳。 沈世安看見了,眾貴女自然也看見了。本來如臨大敵的她們,在看見燕云歌的不良于行后,不禁都松了口氣。東宮的女主人是不能容許有這么大的缺陷的。 林韻兒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卻見連朱娉婷都當眾出了丑,便不敢往燕行跟前湊了。 世家公子里,燕行無論品性還是才學都是佼佼者,雖然母家不顯,燕相卻對他視如己出,以后仕途亨通,得了皇上的器重,未必不能當燕家的家主。因此今日很多貴女也是沖他來的,可在瞧見身旁的燕云歌后,無論多么精心的打扮都失了顏色,暗自打了退堂鼓。 畢竟珠玉在側,他眼里哪還能看見別人。 林韻兒一邊想著一邊打量燕云歌,暗暗思忖,聽說她自小就送去寺里修行,也不知道才學如何?這么想著她便打算賣個人情,故意問著旁邊的貴女,“聽說待會還有比試,不知道會比些什么?” “應該就是對對子,猜字謎之類的吧?去年就是這些。” “聽說今年是由太子出題,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的。”旁邊又有貴女加入話題。 林韻兒見自己的話題引起討論,神色得意地說:“我聽說太子很重視這次的宮宴,比試的前三甲能得不少好東西呢。” “什么好東西,無非就筆墨紙硯,年年都這樣,有什么稀罕的。”朱娉婷不知何時又回來,撇著嘴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宮里賞的筆墨紙硯,可不是尋找能見到的筆墨紙硯。筆是宣城諸葛筆、墨是徽州李廷圭墨、還有澄心堂紙,徽州龍尾硯,那都是天下文人雅士求而不得的好東西。 朱家有錢,眾人都是知道的,可這明晃晃的瞧不上宮里的賞賜,那得是見過多少好東西啊。 林韻兒氣不過地道:“我要是你就趕緊打道回府,省得等會丟人現眼。” 朱娉婷嗤笑道:“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從小到大連篇勸學都背不出來,還不知道等會誰丟人現眼。” 林韻兒氣得臉色發白,剛要發火,朱娉婷又壓低聲音道:“不過,你今天運氣好,聽說燕行的那個jiejie,連學堂都沒去過,有她墊底,你不一定是最差的。” 林韻兒眼一轉,“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這話告訴燕行。”說完轉身就走了。 朱娉婷氣個半死,眼見林韻兒真去找燕行,不由又白了臉色。 以燕云歌的耳力,自然聽到兩人的對話,就連燕行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氣得臉通紅。 “她說的倒也沒錯,我的確是一天學堂都沒上過。”燕云歌臉色平靜說道。。 “可是jiejie的才學根本不在我之下啊。”燕行還記得她對自己功課的點評,僅用了八個字,志高身下,敏事慎言。若是胸無點墨的人,怎能一語中的。他甚至覺得jiejie的才學尤在他之上,往日藏拙罷了。 “jiejie別擔心,我等會就為你出氣。”燕行看著朱娉婷,對這人不喜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