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是了是了,就是這一日,那叫雄哥的男人將車里唯二的女人統統趕下了車,美其名為車隊作犧牲,實際不過是要她和那個女人做炮灰,好供他們茍延殘喘。 后來,那個女人被一個喪失撈住了腿拖入了喪尸群,而她因為跑得快逃過了一命,后來還因禍得福得到了一個神秘空間。 至于這空間究竟是如何來的,她甚至都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是跑著跑著跑的口干舌燥跑的眼冒金星,跑的幾近力竭之際,忽然眼前白光一閃,她還當自此見上帝了,誰料無端端的就多了這么個寶貝空間。 自打有了空間,她就陷入一種狂熱的搜集物資的狂潮,只要周圍她覺得有用的,幾乎統統都讓她扔進了空間里去。當然早先時候她力量還挺弱,尚沒有能力去掃蕩那喪尸成群的商場超市,直到后來她從空間里發現了凝氣決,慢慢練成了氣候有了底氣后,這才撒這歡的去超市商場掃蕩個底朝天…… 畫面又是一轉,轉到了一幅打架斗毆的場景,只見她戴著皮手套拿著根狼牙棒,左揮右舞猶如天神下凡,嘭嘭嘭的敲著喪尸多年腦袋瓜,所過之處猶如無人之地,迅速殺出了一條血路。 “快走!” “謝謝?!?/br> 由于殺得起勁,所以她也沒來得及注意那行人,只是隱約的知道那聲謝謝源自被護在中間那人,而那人似乎是快不行了,被他的隊友扶著緊跟她的身后。后來她才知道,那人是只打不死的小強,那點小傷對他來講,不過一點毛毛雨。 是了是了,這就是她與金剛小隊初識的場景,那時距離喪尸病毒爆發剛滿三個月。 在基地聞名遐邇的金剛小隊是羅鳴一手建立,據說喪尸病毒剛爆發之時他就激發了內體異能,具有了空間異能,根據自身精神力可以一次性絞碎一定空間范圍內的所有喪尸。她遇見他時正是他一生最狼狽的時候,被人暗算全小隊都處在喪尸包圍圈里,不得已他連用了兩次空間異能,精神力嚴重透支,再也擋不住洶涌而來的喪尸群,而小隊的其他人也幾近竭力,要不是斜刺里殺出她這支異軍,那他當日就得命喪于此。所以他后來才會說,孽緣,都是天注定的。 “你們好,我叫劉景。”逃出生天后,他們坐著裝甲車往基地而去,當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轉過頭沖他們露齒一笑。猶記得當時的她是一頭利索的短發,著著黑皮夾穿著牛仔褲腳蹬運動鞋,手上還拎著個滴黑血的狼牙棒,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假小子,一如末世前喜歡非主流的女孩們。 “你好,我是金剛小隊的隊長,羅鳴。他們都是我的隊友?!蹦莻€受了傷的男人也沖她淡淡一笑,可她卻嚇了一跳,這個小隊就是聞名遐邇的金剛小隊?這個不能打的男人卻是這金剛小隊的,隊長? 原諒她吧,她就是這么膚淺,末世里,她眼里的男人就只有能打的和不能打的。 “羅隊長?你真的是羅隊長?”她驚喜的簡直不能自已:“我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大名鼎鼎的羅隊長,久仰久仰,羅隊長,請容許我冒昧的再隆重的介紹自己一遍,我叫劉景,劉邦的劉,景陽春的景。” 躲在時空縫隙中的張子清看著這一幕,簡直目瞪口呆,這人是她嗎?那么諂媚,那么媚俗,簡直紅口白牙說瞎話啊。她絕對不承認那個時候的她有過那樣的表情,說過的話,她唯一清楚記得的是那時的她心里是多么的鄙視這個不能打的男人,心里策劃著多條要取而代之的方案。 聽了這話,他笑了,極淡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妖艷的感覺,他向她伸出了手:“我叫羅鳴,愛新覺羅的羅,一鳴驚人的鳴。” 這時候的她笑了,張子清明白這笑的涵義,因為當時的她在腹誹,雞打鳴的鳴。 然后她不得不伸出手和他的手相握,卻是一觸即開。 他看著她笑,她不明白他這笑的涵義,一怔后只能回他一笑。 “劉小姐,作為金剛小隊的隊長,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小隊,不知劉小姐能否賞臉?” 當時聽了這話,她就如打了雞血般,興奮的點頭猶如小雞啄米般。生死關頭還能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的小隊,況且還是這般大名鼎鼎,話說若這樣的極品小隊她還不心動,那她還欲再找個什么樣的隊伍? 就這樣,她成了一名光榮的金剛小隊隊員。 畫面再轉,她扯著羅鳴的袖子,滿臉儒慕:“羅隊長,你真厲害,連三級蜘蛛怪都能打得過,你簡直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是拯救世界的大俠豪杰,作為你的隊友,我以隊長為榮!” 張子清在時空縫隙里簡直抓心撓肝,真的么,這真的是她么,是她失憶了么,為何她不記得她的諂媚功力如此登峰造極?拯救世界的大俠英豪,當時的她為何不干脆說成褲衩反穿的奧特曼? 羅鳴笑了:“小丫頭片子,又在給我灌迷湯呢?” 張子清駭了一跳,這是羅鳴嗎,他的笑不該都是譏笑,嘲笑,嗤笑,什么時候他也能笑的這么rou麻?見鬼了。 “羅隊長,聽說實驗室研究的能量試劑對外出售了?” 他聞言皺了眉:“別胡鬧,你不是已經有冰屬性異能了嗎?” “誰還嫌擠多壓身吶?我這異能太沒趣了,我多希望自個會噴火,一張嘴就跟恐龍似的火苗噌噌的,我多希望自個能飛翔,只要意念一動,噌的兩只翅膀就從后背伸了出來,到時候我飛在天上就跟個天使似的……” 羅鳴就那么嘴角含笑的聽著,眼里的笑任瞎子都能看得出寵溺來。 張子清怔怔的看著,原來曾經的他也有過對她和顏悅色的時候,那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給她的嘴臉就只剩下了嘲和諷了呢。 畫面轉過,這次是個廢墟的工廠,他們和其他隊友走散了,他們倆被困在了工廠的一間空蕩的倉庫里,陰冷潮濕,沒食物沒水,除了外頭嚎叫的喪尸,他們倆什么都沒有。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卻生病了,高燒不止。 “隊長,別管我了,你自己走,憑你的身手一定能殺出重圍……”張子清很清楚的知道她當時在想的什么,他不走,她怎么從空間拿退燒藥,拿吃的和水? 他帶著繭子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額頭,眉頭緊皺:“別說些傻話,這個難關我們一定會安然度過的?!?/br> 她當時簡直是要哭了:“隊長,金剛小隊可以沒有我,卻不能沒有你啊。你是金剛小隊的頂梁柱,沒了你,金剛小隊那可就要散了,你就舍得你的心血覆于一旦?隊長,別讓我成為金剛小隊的罪人?” 他一把將她托住置在了雙膝上,雙臂縮緊抱入了懷里,胸膛起伏的劇烈:“別再說些傻話,景兒,我怎么可能舍你而去?” 張子清再一次的怔住,這句話說得極為曖昧,她似乎不記得他對她說過這話,或許是他說過,可能是當時的她發燒發的迷迷糊糊,沒聽的真切或許過后就忘了。 當時她又反反復復喋喋不休的相勸,他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終于有了下一步動作——那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這個場景她也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原來曾經在那廢棄陰冷的倉庫里,他們還有過這樣的一幕。不知是不是病的糊涂,張子清看見她竟下意識的還在回應,兩個人越吻越深,越吻越難以控制,最后兩個人越脫越少,最終走出了那一步…… 張子清如遭雷擊似的看著糾纏的難解難分的兩人,難道,難道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可她卻忘得如此干凈,忘得連渣滓都不剩。 “愛我嗎,景兒?” “愛,你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全世界的人們都仰慕你,愛戴你……” 張子清幾乎可以確定,病重的她是燒的糊涂了,這些油腔滑調簡直張口就來。畢竟末世前她就長了張討喜的嘴,家里的一干叔叔伯伯大姨大媽無不愛死了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她媽就常說,她這種人混在古代,絕對是十里八鄉出名的媒婆。 似乎對這一回答不滿意,他擰起了眉:“那景兒,你愛我嗎?” “那你是誰?。俊?/br> 他似乎怒了,撐起身子看她:“我是你男人!” 她朦朧的眼兒立馬彎了:“愛,我最愛你了,愛到山崩地裂??菔癄€,我的愛永遠不會轉移。你也要愛我,不能有第二個女人,否則,我的心會疼的?!?/br> 男人的眉頭立馬舒展,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今生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只愛你一個?!?/br> 張子清苦笑,當時她定是將羅鳴當成了她末世前的未婚夫,齊家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