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梁老爺子瞪大眼,“二十九和三十有區(qū)別嗎?按照虛歲你都三十一了。我坐觀星象,你應今年有子明年抱子。” “爺爺,最近我忙得很,等過段時間這些事處理完了再說吧。我養(yǎng)養(yǎng)身體再要,才更能保證您曾孫健康可愛。” 梁老爺子眉頭緊鎖,此時吳庸在梁昊權的厲眼暗示下擦了擦吃得油乎乎的嘴,壓住一臉不愿咧嘴傻笑,“是啊爺爺,現(xiàn)在講究優(yōu)生優(yōu)產,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只顧數量不顧質量。” 梁老爺子最終還是松了口,梁家人都執(zhí)拗得很,梁爸爸當初喜歡研究植物,打死不碰生意,梁老子是用盡方法也沒能阻擋,甚至還來了個離家出走。一走走了好幾年,要不是后來帶回梁昊權扔給他,說這是他的繼承人,他們父子今生都無法解開這個結。而梁昊權的脾氣更是犟,要是逼急了這小子能一輩子不回家。 梁老爺子回屋子拿著龜殼又算了一卦,看了半天才喃喃自語,“老了老了,這卦都開始騙我了,我現(xiàn)在哪里來的曾孫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景行和肖揚在鄉(xiāng)里住了一晚就回村里去了,姜mama也跟著一起回去。姜高山原本也想一起,可景行拒絕了,讓他不要耽誤做生意。他們自個有車又有姜mama陪著,沒必他還跟著。 姜高山雖說這幾年在景行的幫扶下又是做生意又是開車的看著日子過得挺紅火,實際上因為鄉(xiāng)里經濟不發(fā)達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而且因為超生罰了小幾萬,家里又這么多張嘴,所以日子過得挺緊巴的。 昨天姜mama還把這幾年存的五萬塊錢塞給景行,景行不收。可姜mama卻硬要塞,說是他幫襯那么多,身上肯定沒啥錢了,現(xiàn)在有了孩子,又沒了工作,沒點錢傍身怎么行。兩兄弟是要相互扶持,但是也不能劫富濟貧,姜高山自個有手有腳不能白拿那么多,今后會養(yǎng)成廢物的。 景行推托不過,只能收下,心里卻暗暗想著怎么今后做點什么家族生意之類的,讓家里過得更富足些。 鄉(xiāng)里到村里的路很顛簸,景行覺著自個的內臟都快給顛出來了。要不是肖揚的車子底盤高,這路壓根走不成,坑坑洼洼的非把底座刮壞不可。 “這路都多少年了,咋都沒人修修。” 姜mama擔心他的肚子,一直一邊護著,“誰給咱修啊,窮得要飯的都不到我們那。不過明年就好了,有條路從咱們家后山穿過去,直接把市里和d升茂市給連起來。還是高速路呢,這樣一來從村里到咱們市里也不過就四十來分鐘,到茂市也就一個多小時,比縣里到咱村里還快還方便。” 景行眼睛一亮,“這消息準不準確啊,不會又是說說而已吧?” 姜mama篤定道:“絕對真真的,那路現(xiàn)在都快完工了,高速路收費站老早就建起來了。前些天還上報紙了,說是明年年初就能通車了。” 林云市只是個三線城市,經濟并不是很發(fā)達。但是茂市就不同了,它既有老牌工業(yè)制造業(yè)又有新興科技產業(yè),經濟發(fā)展迅速,是國內人才聚集地之一。如果當初不是為了緊隨梁昊權,景行就會選擇去茂市,不僅經濟發(fā)達有發(fā)展機會,離家還近。 景行頓時激動了,“那咱家上高速要多遠啊?” “就翻過咱家后面那座山就是了,你到小時候經常爬的那棵樹那瞧就能看到路。之前村里還商量開一條路到那,今后到哪都方便了,可咱村里人都窮成啥了,哪有那閑錢。而且從村里到高速路有條小道,人和畜生都能走,村里沒幾戶人家有車,沒幾個樂意掏那錢。” 景行安耐住心中的興奮,腦子里模糊有了個想法,只等一會到了家看看實際情況再做定奪。 x省是丘陵地區(qū),連綿山脈郁郁蔥蔥。不管春夏秋冬都是綠油油一片,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語。因為經濟落后所以人為破壞自然也少,偏僻的地方還著保留原始的模樣。距離壽河村大約三四個小時的腳程就有一處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具有中亞熱帶喀斯特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里邊還有被稱為‘國寶’的銀杉,以及眾多國家一級保護植物和動物。 就連景行家經常有猴子松鼠等光顧,小時候景行還經常跟著姜高山去打野雞。這些年雖然少了很多,卻也不至于像其他地方,想瞧一瞧只能去動物園。景行小時候還經常聽到有傳言,說是哪哪山里發(fā)現(xiàn)有老虎,害得他都不敢跑遠了,就怕被老虎給叼走。他一個叔公就是被老虎給叼走的,找到的時候都已經被咬得不成樣了,小時候大人們最喜歡用這件事教育他們這群孩子不要亂跑,讓景行心里都有陰影了。 景行從前跟著梁昊權的時候,去過不少地方,不乏一些國內外有名的旅游勝地。可景行覺得那些地方因為過度開發(fā)壓根比不上他們壽河村漂亮。甚至隨便在大坪鄉(xiāng)挑個地方都能把那些地方比下去,只是大坪鄉(xiāng)的交通太差,山路十八彎,饒是再山清水秀也被制約了發(fā)展。 現(xiàn)在交通問題解決了,他是不是應該利用當地的優(yōu)勢趁機做點什么? “這橋在哪啊?”肖揚的車子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河水不由愣住了,他是按照姜mama指的方向走啊,咋就開到河邊了。 姜mama眼皮都沒抬,一臉淡定,“這沒修車走的橋,直接從河里沖過去就行。好在這幾天沒雨,河里水淺可以沖過去的。” 肖揚看著眼前過膝的小河臉都成了個囧字,姜mama這才想起這車子可不是自家那不值錢的小面包車,“要不就停這吧,我們走過去就行。車子放這沒事的,咱們村沒那些偷雞摸狗的事,要是其他村子就不成了,大半夜的有人會過來偷油。” “嬸兒,您別動,我這就給沖過去。這里沒橋也太不方便了,要是發(fā)水車子不就被困在那邊了?” 姜mama卻不以為然,“對面就我們一戶人家建橋多浪費啊,以前景行小時候每次發(fā)大水,他就得頂著書包光著身子游過去。” 壽河村之所以得名是因為環(huán)繞村子的那條河宛若草書的‘壽’字,壽河村雖說是一條河,其實最淺的地方不過都沒淹沒成年人的膝蓋,踩著石頭就能過,也就是現(xiàn)在他們看到的這個地方。而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是兩米多深,那一面有條吊橋,沒有扶手走起來搖搖晃晃的。每年雨季的時候就會漲水,但是最多也就從膝蓋漲到腰部。 肖揚以前沒聽過這事,他城市長大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那也太危險了,那時候河水很急吧?要是出事了可咋辦。” “那也沒辦法,條件就這樣。不過要是水太急了就不去了,景行每次都會哭鼻子。”姜mama想起從前景行的糗樣不由笑得更歡起來。 那時候姜高山已經比景行高快一個腦袋,虎頭虎腦的,每天都護著景行過河。夏天還好,最怕就是冬天,雖說平時走慣了一般不會出事,可難免會有打滑的時候,冬天跌進水里甭提多痛苦了。幸運的是家里近,掉水里之后趕緊回家換衣服灌姜水,倒也沒引起很嚴重感冒。否則在那個年月,發(fā)個燒也能死人的。 肖揚不解道:“這么不方便咱當初你們搬到那邊來住?大部分人不都在這邊住的嗎?” 姜mama嘆氣道:“這些都是些老黃歷了,不提也罷。不過雖說有些不方便,但咱們自個住一處也挺清靜的。咱們這平地少,你看村里這么多戶人家擠在一起多難受,房子挨著房子的,說話大聲點隔壁都能聽見。” 肖揚點點頭贊同,“這倒也是。” 姜奶奶知道他們今天回來,老早就在門口的大坪上邊干活邊等著了,一看到他們的車子駛過來便叫上姜爺爺在路口等著。 當初為了建房好運材料,專門弄了一條路通到家門口,而且還留了停車的地方。 景行一看到白發(fā)蒼蒼傴僂的爺爺奶奶就不由紅了眼,自打懷孕之后越發(fā)容易多愁善感了。要不是鄉(xiāng)下人不習慣熱情外向的表達感情,他一下車就撲過去擁抱了。 “爺奶。”景行聲音哽咽,姜奶奶抹了抹眼淚,上下打量著,嘴里不停的說道,瘦了瘦了。姜爺爺抽著旱煙,也難掩心中的激動,不斷重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爺爺奶奶好,還記得我嗎?”肖揚笑得燦爛的打招呼。 姜奶奶看著來人,總覺得眼熟,想了想試探道:“你是揚子吧?” 肖揚這下眼睛直接笑瞇成一條線了,“奶奶記性可真好,這么長時間了還記得我呢。” “哎喲,揚子都長這么大了啊,這模樣長得可真好,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一旁的姜mama打趣道:“瞧瞧,你們小的一回來,就沒我啥事了,到現(xiàn)在你們爺爺奶奶都沒瞧見我也在一邊呢。” 姜奶奶白了她一眼,“就你事多,高山和他媳婦咋樣了?” “他們兩個一個還做生意,一個還要開車,晚上再回來吃團圓飯。” 姜奶奶又往車子里望了望,“咋不先把三個小的帶回來?你走了高山媳婦可忙不開了。” 姜mama眼神閃了閃,姜爺爺一瞧就知道不對勁,“怎么了?高山媳婦娘家那邊又鬧什么事了。” 景行聽這話愣了愣,這些年他很少回家,家里的事也不太清楚。姜爺爺平常很少管事,讓他臉色這么難看的肯定不是小事,不由望向姜mama,“弟妹娘家那邊怎么了?” 姜mama道:“那邊現(xiàn)在消停了,你們別瞎猜,是因為老大的事。哎,咱們還是進屋再說吧。” 一聽是景行出了事,老兩口唬了一大跳,景行漲紅了臉,腦袋壓得低低的。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很羞澀的好么! ============================ 作者有話要說: 圖樓里看到的,好可愛~~ ☆、第十二章 姜奶奶和姜爺爺知道景行懷孕的事并沒有多大反應,反倒因為之前的緊張松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意外,卻并沒多驚奇,畢竟有景行爸爸先例在前,只當作是遺傳了。反倒看到肖揚不僅沒嫌棄景行身子奇怪,還愿意為了景行辭了城市里的好工作,為景行感到高興。兩老活了這么大歲數,啥事沒見過,雖然這樣的組合有些怪異,卻不會大驚小怪。 人生在世能有個知心人相伴,又有自己的血脈,挺好的。 女兒女婿年輕時候都沒找到好人家,姜高山那也有一盤理不清的帳,所以看到景行有個人疼著心里總算有些安慰。他們年紀大了,也沒啥求的,就希望自個的子孫能過得好。景行雖然不是沒流著他們姜家人的血,可二十幾年的感情卻是真真的。 姜爺爺沒說什么,只讓景行好好在家待著,讓他不用擔心。從前他們能幫他爸爸順利產下她,現(xiàn)在也能讓他順利產下孩子。還說姜奶奶雖然年紀大了,可腦子還清楚,肖揚又是醫(yī)生,到時候準備齊全,必會萬無一失。 而姜奶奶的心更大了,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件事,而且滿臉都透著喜氣。一來家里添丁,二來這意味著景行至少能陪他們兩老一年。 “現(xiàn)在小行和揚子在家了,又有了身子,家里得多養(yǎng)些雞,還有菜地也可以再拾掇拾掇些出來。鄉(xiāng)下雖說沒城里方便熱鬧,可都吃的都是自家種的,安心。我聽人說城里吃的那些rou啊菜啊都是打了藥的,人吃多了不好。” 肖揚表示贊同,昨天在姜高山家吃了兩頓,明顯感覺到鄉(xiāng)下的青菜rou和城里的不同。尤其那白切雞最容易品出來差別,因為沒有用什么調料,完全是雞本身的味道和口感,感受更深刻。 “可不是,咱們這都是純天然無公害有機食品,這在城里賣得可貴了,還不保證是真的。而且山里空氣好,對景行和以后的孩子都好。瞧山里的孩子多壯實,城里的孩子就不行了,最容易生病了,都是空氣、水質差鬧的。” 景行聽到孩子什么的,覺得十分尷尬,而姜奶奶被肯定卻很開心。已經開始盤算要養(yǎng)多少雞多少鴨新開多少菜地,甚至還想著要養(yǎng)頭豬。自打姜mama他們到鄉(xiāng)里住之后,怕老兩口在鄉(xiāng)里累著,不讓他們養(yǎng)雞鴨,就連菜地也是姜mama或者姜高山時不時回來拾掇的。 姜奶奶在鄉(xiāng)下習慣了,哪里閑得住,又自覺身子骨還不錯,好幾次都瞞著他們折騰,有次為了種菜還閃了腰,被姜mama嚴厲訓了一頓,這才和姜爺爺消停下來。現(xiàn)在景行和肖揚在家,她又有借口弄這些了,說實話,家里沒點活物,她總覺得心里不舒坦。 姜mama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沒好氣道:“媽,你又來了。人家有巴不得不用干活享福,你非要上趕著干活。就算今后要養(yǎng)你也不準碰,你這腰要是再閃了,我可不管你了。” “你這丫頭從小就跟我犯沖,這忙了大半輩子了,閑下來這不習慣吶。你就知道說我,你爸前幾天還想去包荒山呢。” 姜奶奶氣惱之下就把姜爺爺給賣了,蹲在門口抽著旱煙的姜爺爺頓時咳了起來。“你這老婆子,這張嘴咋都管不住的。” 姜mama無奈了,“爸,你們老兩口再這樣,我就接你們到鄉(xiāng)里關起來,省得我一天cao心。” 姜爺爺把旱煙掐了,進門嘆道:“我跟你媽跟地打了大半輩子交道,這地就跟我們的命一樣。現(xiàn)在看這么多地方荒下來咱心疼啊,以前想種地都沒得種,現(xiàn)在有了地反倒沒人種了,我心里難過啊。” 壽河村大部分青壯年都出門打工去了,村子里的地大部分都荒了下來。壽河村都是坡地梯田,機器不好上,依然沿用著最原始的種植方式,效率低成本高。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到城里多大幾天工,所以只有一些水田每年會種一茬水稻,夠自家吃飯就成,許多坡地都荒了下來。 姜爺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最看不了地被荒著。這村里想將一些荒山包出去,姜爺爺不由心動了。 “我明白你們兩老的意思,可現(xiàn)在我和高山他們又在鄉(xiāng)里做生意,就種那幾畝水田都是抽著空趕著回來折騰的,哪次不跟打仗似的累個半死。要是再承包荒山,我們哪有那時間照料。總不能讓你們老兩口弄吧,到時候我和高山脊梁骨非被人戳穿不可。” 姜爺爺也知道這個理,想抽旱煙可景行在一邊只能洗著沒點燃的煙桿過干癮。 景行想了想說:“爺爺,你承包這荒山要多少錢?” 姜爺爺一聽眼睛一亮,而姜mama瞪了他一眼,“你瞎攙和啥,這種地又辛苦又沒錢賺的,辛苦干一年還不如你一個月賺的多,你甭跟你爺爺奶奶這瞎胡鬧。” 景行卻笑著說:“媽,要是以前確實是不太值得,可現(xiàn)在那條高速路要是通了可就不一樣了。” 這下連正在和肖揚討論咋個接生法的姜奶奶也圍了過來,“小行,你腦子好使,又是在大城市見過世面的,你是不是有啥主意?” 景行原本是想計劃好了再說的,可現(xiàn)在看這情形干脆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我是覺得吧,我們壽河村山好水好空氣好,咱們可以搞綠色有機種植,現(xiàn)在超市無公害蔬菜水果貴得很,雖然辛苦點但是絕對有賺頭的。不僅如此,我們壽河村這么漂亮,山清水秀的比許多旅游勝地要漂亮得多,現(xiàn)在交通也好了,可以發(fā)展旅游業(yè),搞搞農家樂啥的。當然,這些都是我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真是要做還得具體規(guī)劃。” 姜mama猶豫了起來,“可聽這話,得投很多錢吧?要是虧了本,豈不是把咱們家老底都給賠進去啊?” 景行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只要這條路修起來了,保證物流通暢,保本不難。只要地種上,收回本是遲早的事。只是想要趁機賺大錢,把咱壽河村發(fā)展起來,那就得細細規(guī)劃了。” 姜爺爺旱煙在地上敲了敲,“只要土地在手,就不怕鈔票沒有。咱們壽河村的地都肥著呢,你瞧咱們這的板栗柚子李子啥的多好吃,同樣的玩意移到別的地方種就沒咱這的味兒。別的不說,當初糖廠多喜歡咱這的糖蔗啊,出糖率是整個縣最高的。就是當年糖廠太坑人了,收了趕著打白條到現(xiàn)在都沒還清,那時候咱們這又被動員得水稻沒咋種盡是種它了,那年害得村子里許多人差點飯都吃不上了,否則光種甘蔗我們村都不至于這么窮。” 景行想起之前給梁氏做的收購糖廠提案了,不知道他走后那個提案是否還會實施,如果梁氏收購他們這里的糖廠,那么就不怕同樣的事會發(fā)生,到時候他們種種甘蔗也能小賺一筆。 要不是各地有保護蔗農的政策,壽河村現(xiàn)在交通方便了,可以考慮把甘蔗運輸到其他市去賣。不過成本和風險也大了,也沒有當地利民的優(yōu)惠政策扶持,依然不是個很好的方案。 “爺爺,承包所有荒山需要多少錢?” 姜爺爺眼神閃了閃,“全部的那就多啦,至少得三十萬呢。” 姜mama被唬了一跳,“這也太多了點吧,三十萬能把咱整個壽河村買下了都。” “小行說的是全部荒山,這要是都承包上,都連到其他村邊了。就這價錢還是送了不少地呢,要是包一小片的話,單價比這還貴呢。咱們壽河村地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況且這路要通了就跟以前不一樣了。村支書說了,要是這還是優(yōu)惠價呢,等路通了沒有這個價都拿不下。”姜爺爺舉起整個巴掌。 姜mama直接傻了眼,直嚷嚷著這是打劫呢。 景行心里在琢磨著,這個價錢對他來說確實不便宜,可也像支書說的很優(yōu)惠了。壽河村的地肥,從前因為交通不好所以才耽擱了發(fā)展,現(xiàn)在路都要通到家門口了,那就未來的發(fā)展可就不好說了。 景行心底自嘲,這地命中注定是歸他啊,否則為啥偏偏是三十萬而不是其他數目。原本那三十萬不想動的,可瞧現(xiàn)在的狀況,那就是老天故意指引他的,他要是不包下來,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