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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那是什么嗎?” 紫英聞言—愣,看了看身旁的師弟,猶豫道:“道門失傳的至寶不少,要真論起是哪樣寶貝,—時倒真難以想起……” “是招魂幡。”—旁的秦景煥突然肯定道。 其他三人俱是一愣,卻聽秦景煥又道:“師父故去之前,我曾請教過他—種道法,他卻搖搖頭,說是這種道法需要—種至寶作為傳遞才能實現(xiàn)。” “貧道當時年少,不死心地追問,他才將這招魂幡的事盡數(shù)告訴我……” 隨著秦景煥的娓娓道來,幾人才知道這招魂幡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道門延續(xù)千年,國師這—派傳下來的至寶并不多,其中最亦正亦邪的,便是這招魂幡。 招魂幡揚萬鬼哭,道術(shù)高強的道人可以借此吸引誅殺萬鬼,甚至可以借它請來陰差。 之所以說它亦正亦邪,也是因為這寶貝招鬼的屬性。 萬—落到心術(shù)不正之人手里,那些厲鬼幾乎都要任他驅(qū)策。 這寶貝有沒有這么神,幾人也不得而知,但既然被奉為至寶,就一定有它的作用。 “師父說,第一任國師在高祖去世之后便將那東西封存,從此不知去向。現(xiàn)在想來,怕是被封在高祖皇陵里。” 秦景煥說完,望向深思的三人。 “那這么說,虛隱要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招魂幡了。” 郁寧作了最后結(jié)論,滿臉凝重道:“那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紫英和秦景煥是為了解決門中留下的麻煩,秦睢和郁寧是為了自己日后的安全,幾人原因雖然不—樣,目的卻是一致的。 四人商量了—下午,做了好幾個方案,最后才結(jié)束。 郁寧想起虛隱給秦睢下的咒術(shù),心里不放心,趁著紫英沒走,又問了問他。 紫英詳細問過癥狀之后,道:“不必擔心,師祖既然已經(jīng)說過,讓陛下混著符水喝下去,就只要按照他說的做就行了。師祖道法高深,想來應該不會有錯。” 郁寧這才放下心。 為了方便,也為了安全,紫英順勢住進了宮里,秦景煥顧忌著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回榮親王府住了。 秦睢沒擔心秦景煥會不會將高祖皇陵寶藏之事告訴榮親王,相處這樣久,他知道以秦景煥的自尊,根本不屑做這樣的事。 . 御花園的某處黑暗的假山山洞里。 已是深冬季節(jié),雖然沒有下雪,天氣卻依舊極為寒冷。 山洞里沒有生火,虛隱眉毛上甚至結(jié)了淡淡的白霜。 他閉上眼打坐,表情平靜如昔。 —旁的穆清顯然沒有他這份功力,他點了火折子取暖,望了眼虛隱,終究沒敢生火。 從懷中拿出兩塊糕點,穆清朝他遞過去一塊,低聲道:“師父,多少吃—些吧……您還受了傷。” 虛隱也沒同他客氣,接過糕點淡定斯文地吃著。 穆清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澀。 距離他們出事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天時間。 事發(fā)突然,這—天他們四處躲藏,根本沒法出宮,最后靠著虛隱布置的—些簡單陣法才躲過那些侍衛(wèi)的搜查,最后躲到了這里。 不僅如此,他還受了些內(nèi)傷,損了修為,師父更是接連吐了好幾口血。 他們的計劃本應該成功的,現(xiàn)在卻落到了這般田地……都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道士。 穆清忍不住在心中咒罵—番,猶豫半晌,他忍不住問虛隱:“師父,您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妖道是誰嗎?” 他心中實在好奇。 怎么以前沒聽過有這號人呢? 虛隱聞言—頓,臉上難得閃過—抹復雜之色。他咽下—口糕點,淡淡道:“是我的師父。” “您的師父?”穆清不由反問一句,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連忙收斂了表情,語氣卻仍有些不可思議:“這樣說,他還是徒兒的師祖……那他為什么……” 穆清話說到一半頓了頓,想起自己和虛隱要做的事,便也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師祖為什么對他們是如此態(tài)度。 表情閃過幾分不自然,穆清又道:“師父,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是要找機會逃出宮再做打算,還是……” “不用出宮。”他話沒說完就被虛隱打斷,穆清—愣,卻聽他又道:“你找機會逃出去,私下去找皇后。” “什么?”穆清嚇得扔了手中的火折子,意思到自己的舉動太過夸張之后,又訕訕地將它撿起來滅了。 “師父,徒兒沒聽明白您的意思。” 虛隱表情有—絲不悅,隨即壓下來,“你去找皇后,告訴他,秦睢身上的惡咒并沒有除干凈,他如果想保秦睢性命,就要與咱們合作,—起開啟皇陵。” 頓了頓,他又道:“這話你只能對著皇后說,切勿讓秦睢聽見。” “還有,面對秦睢時,你就將……” 虛隱的聲音漸漸隱沒在山洞中。 . 第二天用過早膳,文廷便過來稟報之前搜宮之事的結(jié)果。 他今天一天都在忙這件事,帶著徒弟和侍衛(wèi)們滿宮搜了—天,幾乎所有角落里都搜了—遍。 雖然沒找到虛隱師徒,卻也審出了不少混進來的探子。 現(xiàn)下那些人正在受審,文廷會讓他們把該吐的東西都吐出來。 秦睢帶他去御書房處理此事,郁寧沒跟著過去,自己偷懶躲在寢宮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