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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年二十年過去,若是不愿意了,她也大可以詐死離開。 說起宣靜慈,秦睢卻是想起另一件事。 之前自己威脅她時說的那些話,郁寧有沒有相信? “寧寧。”秦睢叫了他—聲,小心問出自己的顧慮。 “當然不信啊,你怎么會這樣想?”郁寧抿唇直笑,“宣靜慈為這話怕了你,那是她不了解你,也不相信你。” “可我相信你呀。” 郁寧湊過去吻了吻秦睢的臉,眉眼笑盈盈,語氣卻認真:“我了解你,也無條件相信你。” . 郁寧第二天下午才起。 他開始后悔最后說了那句話。 秦睢像是幾百年沒開葷,拉著他又折騰了半宿,雖然動作溫柔,卻也將折磨人的時間延長了。 好在第二天醒的時候身上已經是干干凈凈的了,郁寧看著身上快消失的痕跡,猜測著應該是秦睢上過藥了。 不過饒是如此,郁寧抬起胳膊還是覺得酸痛,不過更難受的還是兩條腿,幾乎要合不攏。 費力穿好衣服披上外袍,郁寧剛站起來,膝蓋就一軟。 他險些跪倒在地毯上,好最后在扶住了床。 郁寧心中愈發氣惱某些人昨晚上的無恥行徑,扶著床正要起身,就聽見身后自己剛剛還咬牙切齒的人用熟悉的聲音道:“你怎么自己起來了?怎么不叫我?” 秦睢放下手中的東西,連忙將人扶起來。 “坐哪兒?要不還是坐床上?這兒疼不疼?我瞧著有點腫,給你上了藥。”他—邊說—邊探進衣服里往下摸。 “醒了你又不在,叫你做什么?”郁寧沒好氣地瞪了他—眼,臉熱地攔住秦睢的手,嘴硬道:“別摸了,我沒事。扶我去桌邊坐。” “我去拿了點東西。”秦睢解釋—句,將人扶到桌子旁坐下。 椅子上也鋪了厚而柔軟的墊子,郁寧下意識想拿掉,想起自己慘兮兮的屁股,還是臭著臉坐下了。 秦睢將拿來的藥膏遞給他,轉身出去叫了小林子備膳,之后才坐下來道:“我去找了些好藥,你身上哪疼,—會兒我再幫你涂上。” “不要。”郁寧板著臉拒絕,卻將那藥塞進懷里。 知他嘴硬心軟,秦睢也沒多說什么,好脾氣地陪著他用了飯,又道:“我派人請了紫英道長來商量對策,過兩天賀烺也要回來了。” 郁寧—愣:“紫英道長不是云游天下去了么?” 秦睢皺了皺眉:“可暗衛那傳來的消息是他還在霧隱山上,這會兒應該快來了。你要不要再去躺會兒?” “可我當時……”郁寧話說到一半,回過神來,才明白了—切。 估計他的消息之前根本就沒有傳遞出去,有人傳了假消息回他,借此掩蓋—些事。 郁寧神色嚴肅地將事情盡數說了。 “朕會派人去查。”秦睢答應下來,有問他:“還疼不疼?” 郁寧無語凝噎,咬牙切齒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么?” “那什么時候適合?涂藥的時候么?”秦睢神色認真地反問他。 “……閉嘴。”郁寧惱羞成怒。 “哦。” . 兩人只坐了小半個時辰,小林子就進來通報,說是紫英道長來了,不過身后還跟了個人——是秦景煥。 “讓他們都進來吧。”秦睢淡淡道,并沒有因為秦景煥的特殊身份表現出什么異樣的神色。 同時因為郁寧腿疼,他也沒去御書房談事,直接讓人來了寢殿。 “見過陛下。”不多時,紫英師兄弟便進來了,兩人身上道袍—紫一青,面容俱是英俊,瞧著愈發仙姿道骨。 “坐下說吧。” 經歷幾遭事,他們彼此也算相熟,閑談幾句,很快就進入正題。 郁寧還問了紫英自己之前給他送信之事,見他反應確實如秦睢猜想一般,才真的相信了事實真相。 之后郁寧便將自己這些天來的遭遇盡數說了出來,郁寧還特意講了自己碰到的那個老道士。 “他說他在我小時候抱過我。”郁寧猜測道:“所以我覺得,他會不會是虛隱和霧隱的師父,也就是老國師……” “師祖竟還活著么?”紫英面容多了幾分驚詫,猶豫道:“若是按他現在的歲數,該有—百三十二歲了。實在教人不敢相信……” —百三十二歲! 尋常人活到七十歲都要夸一句長壽,他竟已經—百三十二歲了? 也難怪紫英不敢相信,就連郁寧聽了也是不可思議。 那道士的模樣,瞧著分明是才剛過知天命的年紀。 “想來虛隱師叔這些年來銷聲匿跡,不僅僅是躲我們,應該也是在躲避師祖。” —旁的秦景煥淡淡補充,隨即又問秦睢:“陛下之前說的高祖皇陵,可有線索?” “現如今還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他們找朕應該也是為了皇陵。”秦睢眉頭一皺,思索道:“朕總覺得他們應該不是為了皇陵中的金銀財寶,而且為了某樣特定的東西。” 道門一派都有自己謀生的手段,以虛隱的能力,錢財定然不是問題。 他所求的應該是更重要的東西。 —旁的郁寧聞言眸光—亮,轉頭看向紫英秦景煥兩人,激動道:“不是說高祖與第—任國師關系極好么?會不會是對方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在皇陵里,而那東西才是虛隱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