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納蘭軒張了張嘴,瞧著納蘭燁華的樣子,卻也說不什么來,他的心已經麻木了,納蘭燁華于他也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當然是瞧瞧,相爺最終能落得什么下場?”納蘭靜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臉上帶著nongnong諷刺的笑意,她現在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未來的王妃,可是,納蘭燁華卻是一個永遠無法翻身的階下囚,即便兩個人在一起站在,仿佛,納蘭靜是站在云端高高在上,而他不過是落入泥間! “我現在就是后悔,當初就應該殺了你!”納蘭燁華恨恨的說,如果是在納蘭燁華心里對納蘭靜除了恨,還有那么一點點所謂的血緣關系,現在因為納蘭靜的話,他的心底,真正的將納蘭靜當成了敵人,這些日子在大牢里,他細細的放生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與納蘭靜有關,自己的女兒們一個個都離開自己,姨娘們也都慘死,這都離不開納蘭靜的算計,都說是什么相由心生,納蘭燁華有多么的怨納蘭靜,他現在的樣子就該有多么的狠毒! “靜兒,不要與他廢話!”納蘭軒緊緊的皺著眉頭,瞧著納蘭燁華的樣子,趕緊的護在納蘭靜的旁邊,生怕納蘭燁華在瘋狂下,會做出什么事情一般! 納蘭靜的面上始終是帶著笑意的,她用手推開納蘭軒,示意他不用做聲,用哪種極為不屑的語氣說了句,“可惜你沒有機會了!”納蘭靜說的暢快,這一日,她終究等得太久了! “哼!”納蘭燁華突然冷笑了一聲,他這個女兒雖然在氣勢上已經壓他了一頭,可是他并沒敗不是嗎,“你別得意,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納蘭燁華說這話的時候,陰森森的,讓人聽了都不由的起了些個雞皮疙瘩! 納蘭靜突然覺得納蘭燁華真是傻的可愛,她突然將身子靠的很近,聲音很低,仿佛是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怎么,你是在等人救你,是你心心念著的和貴人,還是?”納蘭靜突然頓了一下,眼睛掃視了四周,用極為輕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只字,“太子!” 在納蘭靜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納蘭燁華的臉色猛的一變,臉上掛著不敢相信,這個事納蘭靜怎么不知道,難道和貴人已經出事了?其實他當初那么維護和貴人,開始的時候,僅僅是因為和貴人是皇帝的女人,他的心中有那種能用皇帝東西的自豪,后來,和貴人告訴她,其實她的女兒是皇后的,當今太子是和貴人的兒子,納蘭燁華才開始沒有道理的護著和貴人,就是為了與和貴人扶著太子登基,自己便是功臣了,到時候,即便是太子不重用自己,自己的手上有和貴人這張王牌,他也不害怕,真與太子鬧翻了,自己便將他的底揭穿了! 可沒想到納蘭靜竟然知道了此事,納蘭燁華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宮氏,她究竟是怎么知曉的!不過,納蘭燁華現在,在他的心里,他是愛和貴人的! “呵呵,偉大的相爺,其實你才是最單純的人!”納蘭靜突然冷笑了起來,那種笑聲是極為暢快的一種,納蘭燁華突然害怕聽到納蘭靜想要說的話,他有一種預感,納蘭靜想說的,必然會傷他的緊! “你知道嗎,其實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管家的,我本想讓她生出來,讓他的孩子的盡你的寵愛,然后再告訴你真像,我才將四姨娘抬了做貴妾的,可惜,她是個不爭氣的,起了歹意!”納蘭靜嘖嘖的嘆了句,可是,納蘭燁華的臉卻氣的厲害,若非今日他親耳聽見,他都不敢相信,他而女兒竟然是這般的狠毒,這樣對一個人,簡直比讓他死還要痛苦! “不過,讓你不絕育的藥可是與我無關,那可是納蘭傾你的好女兒給你下的!”納蘭靜咯咯的一笑,納蘭燁華當初是多么的寵愛納蘭傾,寵到想要殺了自己,可是,他這么慘卻是納蘭傾害的,這就是報應嗎,“不過,你以為這就完了嗎,太傻了,你以為你的和貴人多么的愛你么,簡直是可笑,她已經給你下的蠱,讓你不得不忠心與她的蠱!” “你胡說!”納蘭傾大吼一聲,他不相信,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他真心對待的人,都這么對他的,他不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不由的想到宮氏,想到宮氏的好,可是為何,每每的想到宮氏,他的頭好疼,好疼! “你自己心中也有數不是嗎,這一蠱毒可是最為陰狠的,讓你死心塌地的愛著和貴人,讓你不背叛她,你瞧瞧你的舌尖是不是已經是黑色的了?其實,這種蠱一般不會這么快顯現,是因為你那愛著的和貴人,想要早早的控制你,所以下多了!”納蘭靜眨了眨眼,突然很欣賞納蘭燁華這種掙扎,這種后悔,眼中不由的顯現出納蘭燁華當初是多么的狠心,他是怎么對自己,對宮氏,對雨兒,對納蘭軒的,這就是他的報應,“哦,我是忘記了,相爺現在哪里還是相爺,不過是個階下囚,即便是舌尖發黑,也瞧不見了!不過,中了那蠱,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納蘭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話卻是更毒了! “你胡言,你胡言!”納蘭軒搖著頭,他始終是無法相信的! “你以為當初和貴人騙母親,是為了什么,不過即使為了讓太子踏著你的頭顱上去,枉你還生為左相,連這點也瞧不清楚!”納蘭靜收斂了笑意,眼中帶著莫名的冷意,對于這個叫做父親的東西,她是怨,她是恨,恨他不明事理,恨他被人利用! 噗!納蘭燁華突然吐了一口血,這么多事處在他的身上,他本就有些個扛不住了,納蘭靜卻是挑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個事情,他心中好恨,原來一個個都是厲害的,原來,他才是那個最傻的,可笑可笑啊! “對了,其實算起來,五姨娘才是最無害的,不過,她心中已經有人了,她根本沒有害過二姨娘,她那日不過是設計,為的就是讓你將她逐出府去因為她嫌你老,不過你還配合的很好!”納蘭靜越說越狠,他寵的女兒害的他絕育,他最寵的女人,害了他命去,他不待見的女人,都給他帶了綠帽子,一個男人能活到這個地步,只能說是悲哀! 納蘭燁華又連吐了兩口血,納蘭靜是惡毒的,若是納蘭燁華現在僅僅的恨納蘭靜,心中也算是有個掛念,有股勁,可現在,他連恨都不知道恨誰,連后悔后沒的后悔,所有人都背叛他,所有人都害他,或許這種人他早就該死了! 納蘭靜冷冷的瞧著納蘭燁華這般的離去,或許他的下場也算是好的了,可是,現在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他,那就是生不如死,自己重生而來,步步為營,布了這么長時間的局,終于讓他受到最重的代價! “靜兒!”納蘭軒不由的喚了句,這樣的納蘭靜讓他陌生,讓他害怕,這般狠毒的女人真的是他的meimei嗎,可是納蘭軒還是拉住了納蘭靜,這樣的納蘭靜,其實更多的是讓納蘭軒心疼! “哥哥,我們走!”納蘭靜冷冷的瞧了一眼納蘭燁華,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的留戀,可是,她回到馬車上的時候,終究是忍不住落了一滴眼淚,明明是她將納蘭燁華害的生不如死,可是她的心中卻是有些個沉重! 這邊吵的這般的熱鬧,因為官差退到一邊,倒是沒有聽見,瞧著納蘭軒納蘭靜離開,才都過來,瞧著納蘭燁華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那唇邊掛著點點的紅色,他們嘆了一口,權當做父女分離的的悲哀! “相爺,我們起身吧!”那些個官差對納蘭燁華還是客氣的,他們都是信因果的,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太多了,所以,但凡是活著的,他們都會很客氣的! “好!”納蘭燁華有氣無力的應了聲,他強撐著站了起來,身子有些軟,他抬頭瞧著天上的天陽,卻覺得眼前只能瞧見一些個白光,明明因該是很熱的天氣,卻是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身上冷的厲害! “相爺,我們走吧!”那官差瞧著納蘭燁華站在不動,不由的說了聲! 納蘭燁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終究沒有答出來,突然眼睛一閉,猛的倒在了地上,腿猛的顫了一下,便沒有了動靜! “頭,快過來瞧瞧!”一個官差趕緊的過來瞧瞧納蘭燁華,之間他的嘴里不由的冒著黑血,分明就是中毒了,他趕緊的喚了一句那帶頭的人,這犯人還沒有出京城,便死在大牢外,對他們而言,也是有責任的! 那官差一臉凝重的過去瞧了瞧,納蘭燁華已經沒有氣息了,瞧著樣子已經是中毒了,這大牢力頭都是嚴加把守的,今兒早給納蘭燁華吃的東西,都是他們哥幾個給送的,應該不會有問題,那么就是在納蘭燁華見的人里頭,他越發的皺著眉頭,剛才納蘭燁華就有點不對勁,分明就是吐血了,莫不是納蘭靜與納蘭軒下的毒?“去趕緊的稟報尚書大人,去請仵作來!”這納蘭燁華若是以后死了,或許沒有人追究,現在出了這事,上頭知道了也不好交代,更重要的是,此事他們懷疑與納蘭軒和納蘭靜有關,這弒父可是大罪,他們可不敢隱瞞! 第四十一章 顛倒是非 這些個官差,趕緊去請了仵作來,仵作細細的瞧了一番,才發現原來納蘭燁華中的是一種叫做斷腸散的毒,這種毒的藥性是極為霸道的,在半柱香時間之內一定會毒發生亡! 這官差們趕緊將事情全數的稟報給刑部尚書,要知道這弒父一事,無論是說到哪也是天理不容的,而且,他們也都聽說納蘭燁華與納蘭軒和納蘭靜在京城里頭的事,而且剛剛他們走后,納蘭燁華的唇間似乎已經有點點的血跡! 雖然天氣熱,可刑部尚書著人將納蘭燁華的尸體抬了進去后,趕緊的進宮稟報皇帝,畢竟,他們懷疑的人,一個是新上任的兵部尚書,一個是皇帝冊封的貴郡主,未來的王妃,所以,這能不能查他們,刑部尚書還得要稟報了皇帝! “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刑部尚書到了養心殿外,著人稟報了聲,皇帝便宣他進來,皇帝的面上看上去有些個疲憊,想來也因為這幾人鳳星一事給鬧的厲害,雖然是用強硬的手段將此事壓了下去,可終究是極為的冒險的,就說刑部尚書吧,他的心中也是不希望孟瑤做當太子妃的! “何事?”皇帝淡淡的應了聲,他輕輕的柔了柔眉心,現在各地手上書請求他收回成命,為了趕緊的看完這些個奏折,便是午歇的時間都沒有了! “啟稟皇上,納蘭燁華出了刑部大牢,突然中毒身亡,他所中之毒極為的霸氣,便是在半柱香的時間內便會身亡,而距離他身亡的半柱香之內,他接觸過的人就只有刑部的人,還有送行的兵部尚書,韻貞貴郡主,據看納蘭燁華的官差說,兵部尚書與韻貞貴郡主離開的時候,納蘭燁華的唇邊就開始流血!”刑部尚書低著頭,著實的稟報,聽上去他只是與皇帝講述他所知道的事情,言語中沒有任何的偏頗,可是旁人聽了都會懷疑納蘭靜與納蘭軒,畢竟若是刑部尚書懷疑刑部的人,他怎么會稟報皇帝,這件事若是他真想壓下去,還會有誰能知道呢! 皇帝緊緊的皺著沒頭,并不說話,眼微微的瞇了起來,該怎么說呢,納蘭軒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他出生武將,即便是對一個人有恨意,用的辦法也只會是直接將這個人殺了去,而不是背地里用這種手段,對于納蘭靜,她是可以用這種辦法的,可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納蘭靜與納蘭燁華不和,可納蘭燁華終究是她生生的父親,她如何能下的了手! 即便是動手,她怎么會做的這么明顯,讓人一瞧就懷疑她,皇帝有些個瞧不懂了,不過納蘭靜一向不能用常理來判定她,一個女孩能將府里頭的姨娘都斗敗了,還設計害死了楊澤,讓楊國公的人幾次都在她的手上吃虧,這樣的計策,又豈能是一個尋常人想到的! 不過有一點皇帝心中是有數的,他就是希望納蘭靜去死,如果一但刑部有證據說明她便是殺害納蘭燁華的人,弒父的大罪,無論如何也必死無疑,這些個日子,皇帝早就想對納蘭靜動手了,可礙于二皇子,一直不敢做過了,三皇子又在這個時候與皇帝做了交易,他先是用行動證明他是二皇子一派的,然后又保證,只要他娶到納蘭靜,就與納蘭靜一起保護二皇子! 納蘭靜是聰明的,皇帝比誰都知道,若是納蘭靜與三皇子真是能做到保護二皇子,那他就不用擔心將來太子登基會對二皇子不利,可是納蘭靜的性格多變,不是誰能掌握的,與其這般還不如毀了去! “徹查!”皇帝冷冷的說了這兩個字,兵部尚書倒聽的明白,趕緊的退了下去,皇帝這次是要他們查納蘭靜與納蘭軒,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用任何的辦法,動刑,搜查,都可以! 這廂,納蘭靜上了馬車,臉色一直很凝重,中是生生的父親,真到了這個時候,納蘭靜的心里倒沒有那么的痛快了,總覺得悶的厲害! 納蘭軒瞧這納蘭靜這個樣子,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他本是不能與納蘭靜坐一輛馬車的,可著實擔心的厲害,便也顧不得什么禮節了,“靜兒,此事終究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再說,我們已然留了他一命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納蘭軒安慰了一句,不過也說的是事實,這納蘭燁華當初是怎么對待他們的,如今,終究是得了報應了,所以其實也沒有必要這般的難過! “嗯!”納蘭靜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希望如此吧,以后納蘭燁華是生是死已經與自己毫無關系了! 到了譽戰將軍府,便有人在那等著,說是宮氏在大廳里頭等著她們,納蘭軒與納蘭靜趕緊的往那走了走,瞧見宮氏與雨兒也都在這里頭坐著,給宮氏見了禮之后,便坐了下來! 納蘭軒開始臉色還很緩和,可瞧見雨兒后,臉黑的厲害,活像是雨兒得罪了他一般,宮氏與納蘭靜不解的相互瞧了一眼,不知道納蘭軒這是怎么了! 宮氏也沒說什么,便著人趕緊端了綠豆湯來給她們解解暑氣,本來宮氏還想問問她們去送納蘭燁華可曾說了什么,可一想納蘭燁華總是她們的父親,如今落得這么個下場,總歸是不好受的,索性便也不說什么了,只是笑了笑,權當這事沒有發生也就罷了! 這綠豆湯端了上來,納蘭軒瞧著雨兒沒有動靜,眼睛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臉色更是黑的厲害,雨兒一臉莫名其妙,可還是緩緩的走了過去,雖說平日里宮氏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可是婆母就是婆母,再親也比不上與納蘭軒,納蘭軒這般莫不的會讓宮氏以為自己怎么欺負了納蘭軒一般,雨兒瞧著下人端了綠豆湯過來,便趕緊的接在手中,端給了納蘭軒,權當是不想讓宮氏難過了! 納蘭軒喝了綠豆湯,臉色卻也不見好,重重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雨兒本事過去接的,手還放在半空中,納蘭軒就全當沒瞧見一般,雨兒變了變臉,面上就是有些個掛不住了! “軒哥兒,你做什么!”宮氏瞧著雨兒這般摸樣,心疼的厲害,剛才他給雨兒臉色瞧,本以為是在外頭曬的厲害,都沒有在意,可現在分明就是故意,宮氏斷然不會任由他胡鬧! “做什么,娘你問問她,身子不來不好,這么熱的天也不休息,在這里等什么等,是不把自己等病了她才回去!”納蘭軒一聽宮氏這么說他,一臉氣憤的站了起來,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聽完納蘭軒的話,納蘭靜與宮氏不由的嘆了口氣,原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原來是心疼雨兒的緊! 雨兒心中瞧著納蘭軒生氣的摸樣,心中也是不悅的,可聽完納蘭軒的話,臉不由的紅的厲害,納蘭軒這是當著眾人的面做什么,雨兒的頭低的厲害,若是地上有個縫她都恨不得鉆了進去! “還在這,還不快些個回去!”納蘭軒兇巴巴的吼著雨兒,可突然拉著雨兒的手的時候,不由的放輕了,生怕弄疼雨兒! 雨兒微微的掛著笑意,可眼里卻是有眼淚打轉的,這些個日子來納蘭軒對自己是極好的,他說這一次換他來愛自己,雨兒的心一直打不開,她認為納蘭軒是對她的同情,才會說這般的話,無論納蘭軒做什么,她都是這么認為的!指尖傳來納蘭軒掌心的溫暖,眼中不由的升起了些霧氣,她很想去相信納蘭軒,可是她的心卻是膽怯了! 納蘭軒拉著雨兒的手,曾經他是當著這兩人的面給了雨兒難堪,曾經他錯過的,他都會一一的補回來,他心中有了雨兒,他就想告訴所有人,他納蘭軒愛的是飄雨,毫不掩飾! 納蘭靜與宮氏相視一笑,瞧著納蘭軒與雨兒這般,心中也是落了一塊大石頭,可是,下頭的人卻在這個時候稟報,刑部來人了,原本還算的上溫馨的場合,一下子冷了下來,四個人都微微的變了臉色,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納蘭軒著人讓他們進來,可卻吩咐人將雨兒送回房取,雨兒是擔心納蘭軒,死活的不肯離開! “見過大人,見過郡主!”這次刑部過來的是納蘭靜沒見過的人,他微微的行了行禮,便才說了此行的目的,請納蘭軒與納蘭靜一同的過去! “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宮氏一聽的是刑部的人,趕緊的問了句,這納蘭軒與納蘭靜剛從刑部大牢回來,這又宣她們過去,莫不是納蘭燁華出了什么事了! “啟稟夫人,納蘭大人突然無故中毒身亡,尚書大人已經奏明了圣上,還請大人郡主配合!”那人說話很冷,倒是有聶閣以前的幾分影子,不過卻也交代了清楚,容不得納蘭軒與納蘭靜推脫,此事可是皇帝下了命令! 宮氏不由的瞧了一眼納蘭靜,這納蘭靜對納蘭燁華的恨意她是知道的,刑部的人過來莫不是懷疑納蘭靜下的毒,宮氏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敢相信! 宮氏的動作卻是盡收那刑部的那個人的眼底,他冷冷的瞧著這一家人,京城誰不知道納蘭家出的事情,開始都是通情納蘭靜與納蘭軒的,可他們若是真的做出這般的事情,當真是禽獸不如了! 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頭,自己瞧納蘭燁華的時候,卻還好好的,而且和貴人雖然給納蘭燁華下的蠱,可是現在卻不是毒發的時候,都說關心則亂,納蘭靜毒了不少的醫書,也算是對這里頭的東西略知一二吧,納蘭燁華中毒面上定是能瞧出端倪的,成大事者都是要做到斷情絕愛,終究是因為自己對納蘭燁華心中還是有那么點親情的,或者是nongnong的恨意,卻是大意沒有瞧見! 如今刑部的人就在這盯著,納蘭靜也不好吩咐秋月去安排,而且,如今聶閣也都不在刑部了,里頭自然不會有人為自己說話,此去怕是兇多吉少,可容不得納蘭靜多想,刑部的人就催促著納蘭靜與納蘭軒快走! 宮氏與雨兒一直將他們送出府去,瞧著納蘭軒與納蘭靜走了很遠來,才回來,心中都是擔心的很! 到了刑部的時候,納蘭軒與納蘭靜直接被帶到刑部大堂,便是連京兆尹都在,納蘭靜冷冷的一笑,瞧這架勢,倒像是開堂審案,這么熱的天,外頭都站了不少的百姓! 納蘭軒瞧著架勢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還是客氣的抱了抱拳,京兆尹便示意讓納蘭軒暫且的坐在一旁,納蘭靜勾了勾嘴角,什么話都沒說,便徑直的坐在了納蘭軒的上手,刑部尚書的臉色變了變,他可是栽在納蘭靜手上好幾次,一張老臉卻也丟盡了,瞧著納蘭靜這般目中無人,雖然氣憤卻也不敢說什么! 其實,納蘭靜倒是沒有錯,皇帝雖然是命令他們徹查,可并沒將納蘭軒革職查辦,也沒有撤了納蘭靜的封號,納蘭軒與刑部尚書平起平坐,客氣的抱抱拳,可是因該的,可納蘭靜乃是皇室金枝,人家憑什么要對他們客氣,沒讓他們起來給納蘭靜叩頭已經是對他們客氣,所以才氣勢上納蘭靜已經壓了他們一頭! “韻貞貴郡主,納蘭尚書,今日你們去與納蘭燁華送信,你們剛轉身,納蘭燁華便中毒身亡,你們有何話說?”這案子本是應該京兆尹先問的,可是刑部尚書到底是憋屈的,從上次納蘭靜與鑲平王聯手,讓他在大殿之上對納蘭靜叩頭認錯,后來又讓他負荊請罪,刑部尚書到底是個記仇的,而今他的女人掌管后宮,即便是納蘭靜以后或許會成為他的外孫媳,他也想扳回這個臉面來! 這刑部尚書的的話剛落下,在外頭的百姓可是鬧了起來,這弒父大罪,天理不容,那是要遭雷劈的啊,眾人議論紛紛有不相信的,有詛咒的! “不知尚書大人這話是何意,他雖然對我們不仁不義,可終究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去給他送信,在情理之中,而且,我們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一走就傳來他身亡的消息,本尚書倒還想與平尚書討個公道!”納蘭軒冷冷一笑,他雖然年輕,可終究是與平尚書是平起平坐的,平尚書這般的問話,分明就是審問犯人一般,納蘭軒便反將了平尚書一軍,平尚書說是納蘭燁華那個時候死的,可誰知道,納蘭軒一口咬定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至于刑部尚書所說的事,除了刑部的人瞧見了,還有誰知道! “哼,簡直是強詞奪理,刑部有重兵把守,這犯人決計不會在刑部被害,而犯人就只見了你們二人,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平尚書冷了冷臉,這納蘭燁華中毒,即便是納蘭靜與納蘭軒下的,估計這會兒個證據便是已經被他們毀了,如今剩下就只有人證了! “重兵把守?若是本尚書記得不錯,當初外祖父一家人在刑部大牢的時候,險些被人用沾染瘟疫的東西給害了,這便是所謂的重兵把守嗎?”納蘭軒瞧著平尚書,卻是絲毫的不甘示弱,當初宮府被冤枉,差點被害,此事都是鬧的皇帝跟前的,這終究不是平尚書能掩蓋的! “可是,最后還不是我們刑部的人發現的!”平尚書被納蘭軒逼急了,趕緊的說出口,這畢竟是當著百姓的面,不比你的平常兩個爭吵! “哼!”納蘭軒冷笑一聲,卻也不說話了,這平尚書的解釋只能說是欲蓋彌彰,這人已經混入刑部大牢了,即便你們后來發現了又如何,終歸是能說明你們的把手不嚴,有人能混進去,只要說明了這一點,這強詞奪理了便成了平尚書! 現在,平尚書懷疑是納蘭軒與納蘭靜動的手,可現在只能說是證據不足,納蘭軒懷疑是有人在刑部動的手腳,也證據不足,可是兩翻比較下來,吃虧的總是納蘭靜與納蘭軒,這人多口雜,誰知道會傳出什么來,即便沒有證據將他們放出來,在別人眼里他們也會成為弒父的罪人,這比任何的罪名都要重! 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個案子無論查不查清楚的,都是自己吃虧,那還不如將事情變的更復雜,“啟稟兩位大人,哥哥說的沒錯,即便是爹爹將我們趕出了納蘭府,依舊改不了我們信納蘭的事實,今日,靜兒斗膽,為父伸冤!”納蘭靜突然一臉悲戚的站了起來,聲音里帶著一股子的蒼涼,原本喧鬧的人群,此事也都靜了下來,誰也沒有料到納蘭靜竟然出來一個為父伸冤的戲碼!都一臉狐疑的瞧著納蘭靜,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靜兒斗膽,請大人們允許臣女在大堂上寫訴狀!”納蘭靜眼里帶著nongnong的堅定,京兆尹點而來點頭,馬上便有人送來了筆墨,這投了訴狀便是正式的立案,官府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而京兆尹其實心里還是偏向與納蘭靜的,他本是與宮府的關系就不錯,如今瞧著兩個孩子艱難的在京城里頭立足,還是有些個同情的! 納蘭靜取過筆來,微微一頓,便快速的在訴紙上些來,不消片刻這個訴狀便完成了,可以說是一氣呵成,納蘭靜按了手印,便讓人給呈了上去! “啟稟兩位大人,今日見到父親,父親告知我們說父親冤枉,他一世清貧,從來都沒有有過那么多的錢財,分明就是又給誣陷,被人陷害!”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臉上帶著些許的恭敬! “父親說,他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以前的種種都是被人設計,當初父親聽信讒言,若是有個婢女冒死護著哥哥,哥哥今日早被父親打死了,后來那人又命二姨娘害我的兩個meimei,想設計我的時候,陰差陽錯到是讓我逃過一劫,后來幸得皇上明察,識破了二姨娘之女納蘭傾的計策,可那人還不死心,又將納蘭傾藏在后宮中,伺機報復!”納蘭靜說到動情出都不由的擦拭著眼角,眾人的心一緊,都說納蘭軒這一頭白發,便是與納蘭燁華有關,想來就是因此那事了,而且,關于納蘭傾平尚書于京兆尹他們也都知曉,納蘭靜說的不假,納蘭傾的確害了納蘭靜幾次! 這二姨娘是安府的人,他們想查定然也是從安府先查起來,可是安府現在已經沒了,安刺史也被處死,安府就剩下安答應一個人,安答應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他們想問話,現在也不好問! “那人不死心,又鬧出些個事端來,才出了在宮府滴血認親一事!”納蘭靜仿佛是陷入以前的回憶中,臉上悲痛的厲害,這事也是轟動京城了,都知道納蘭燁華懷疑宮氏與鑲平王有染,可事實證明他錯了!“我倒還想起一事來,祖母喪禮的時候,他們都不放過,鬧出些個事兒來!” 眾人的心漸漸的偏向與納蘭靜了,她說的這些個事大家都是根據的,原來他們不過是以為幾個千金間的小事,如今想想的確可疑,這些個事是與安府與右相府有關,當初孟瑤也是出了不少的風頭! “這歹人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瞧著我們被逐出去了,為了害父親,竟然給父親下絕育的藥,當真是狠毒!”納蘭靜說到現在,都是泣不成聲了,照她所說,那個人是要害納蘭府上的所有人,納蘭燁華的女人子女們都被害過! 京兆尹與刑部尚書都一臉的凝重,此事原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趕緊仵作重新徹查,人群中聽見這些個事,引起了不小的撥亂,絕育啊,這得多狠的人才能下這種毒手! 仵作查完后,臉上帶著nongnong的不解,納蘭燁華身上除了剛剛中的毒,還有讓人絕育的毒,還中過蠱,看來這幕后之人不除了納蘭燁華是不死心啊! 京兆尹與刑部尚書相互看了一眼,此事簡直太駭人聽聞了,這么大的案子,可不是他們現在能說了算的了! 第四十二章 鬧右相府,撞門 “我與哥哥回家后,心中波瀾迭起,本想與母親商議,不敢冒然上書,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事,這父親前一刻還好好的,現在卻!”納蘭靜欲語還休,卻是說的合情合理,畢竟此事茲事體大,沒有十足的證據,誰也不敢先將此事鬧起來,可是,納蘭燁華一死,納蘭靜不得不說出來,再不說,別說是真正的兇手會逍遙法外,便是連他們也會蒙上不白之冤的! “貴郡主莫急,此事既然貴郡主已經投了狀子,官服一定會徹查!”京兆尹趕緊的開口安慰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納蘭靜,狠狠的瞪了平尚書一眼,都是他不查清楚就稟報了皇上,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現在安府已經倒了,與這些個事兒有關系的孟瑤雖然不在了,可右相府還在啊,而且,納蘭傾能入宮,誰不知道是與太子有關,如果他們想查此事,只能從太子與右相身上查啊! 納蘭靜微微的抽泣,可嚴重卻是一片的清冷,瞧這兩人的樣子,怕是先要去稟報的了皇帝,瞧皇帝的意思再辦事吧,而且,至于貪污一事,原來的兵部尚書已經被處死,所以這個事該怎么了解,還不是皇帝一句話! 不過,她敢害自己的,自己又豈能不回一份大禮呢,都說殺人償命,納蘭燁華的命就算取也是該由得自己去取,還輪不到他們! “那便有勞大人了!”納蘭靜平復了一下心態,將眼角的淚擦拭眼睛,帶著些許的可憐摸樣,瞧了他們一眼,就這一眼,若是他們不查,倒是顯得他們欺負人了一般! 這兩個人無比的糾結,他們不敢去查太子,也不敢去查右相,因為怕皇帝生氣,可是平尚書心里頭總是覺得膈應的厲害,這納蘭燁華是被人害的,不是納蘭靜與納蘭軒,便就剩下刑部里頭的人,自己的人做了這種事,平尚書的臉上是極為的沒光的,他心里是想將這個人糾出來,可是又怕揪出來會出大事,若是這個人是右相指使的也就罷了,若是他說是太子,他還真不好收場了,這太子是帝星,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自己若是尋了他的眉頭,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除非是抱著非弄死他的心態,太子一死,三皇子或許就好過了些! 這頭,兩個官員面上陰沉不定,可外頭頂著那么毒的日光的百姓看不干了,這官員光說是要查,要查,卻沒有了動靜,也不知道里頭的是誰帶的頭,百姓們就一起喊著,讓他們快查快查,這么一鬧,聚在這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有心去將這些人驅散了,人這么多又不好下手!真真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