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你和小子,說的什么混話!”皇帝沉了沉臉,他便不信二皇子不知曉自己告訴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如此個沒個正行,分明是在裝傻,不過平日里二皇子在眾人的跟前便是這般的慵懶的樣,皇帝便也是訓斥幾句,并不會真的生氣! “哦,瞧父皇的樣子,便是不要這公主,這可如何是好,這楚國公主定然要高于頂,所嫁之人即便現在不是一國之君,將來也一定是!”二皇子低著頭,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衣擺下方,仿佛是有什么臟東西一般,眉頭皺的緊緊的,可話里卻是別有深意! “行了,朕便是要將她指給你為妃!”皇帝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二皇子的面上,卻沒有正面的說此事,二皇子一直表現的對皇位不感興趣,如今說這話,莫不是是在試探自己,將來百年之后會將皇位傳給誰? “父皇是在說笑吧!”二皇子一臉的驚訝,仿佛皇帝說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可是眼底的冷意卻更濃了,皇帝終究心里頭最屬意的還是太子,不然他為何不說將這皇位美人都給自己,不過,這又有什么關系,這楚國提出和親,想來宮驁已經救出了楊國公!“這最尊貴的公主,當嫁給太子皇兄,雖說皇兄已經內定了太子妃,可是,即便是做皇兄的側妃,將來封個什么貴妃的,也不辱末她的身份,兒臣是萬般配不上的!”二皇子搖了搖頭! “朕的皇兒各個都是好樣的,你莫要妄自菲薄!”皇帝冷了臉,二皇子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這些年都沒有封他為太子嗎,可是,自己給了他別的皇子沒有的寵愛,他就該自主,宮貴妃不過是一個奴婢,自己給了她尊貴的地位,無盡的寵愛,二皇子還有什么不滿的,想到這,皇帝便覺得二皇子太過不識抬舉了! “不過這到底嫡庶有別,即便各個都是身份尊貴,那也有一個最尊貴的!”二皇子卻是仿佛沒有瞧見皇帝的怒意,徑直的說了出來,這么多年了,他跟在皇帝的身邊,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所謂的寵愛,不過是眾人面前的假象罷了,既然如此,自己卻也該好好的利用! “夠了,這不過都是你的借口罷了,你不要以為朕瞧不出你的心思,朕說過,若是你喜歡,朕可以將納蘭靜賜給你做側妃!”皇帝猛的一拍桌子,這在宴會上,二皇子與納蘭靜眉來眼去,如何能逃的過自己的眼睛! “在父皇的眼里,這側妃之位是不是該給那無關緊要之人?”二皇子抬起手來細細的瞧了一番,皇帝一想自命深情,仿佛是一直對宮貴妃念念不忘,可說到底,宮貴妃當年不過是個妾,與那側妃有什么區別,皇帝既然可以將側妃之位說的這般的輕巧,想來,這宮貴妃在他的心中并沒有那么的重! “放肆,納蘭靜狠毒,朕心里清楚的很,她逼死姨娘,逼死庶妹,便是連祖母的死卻是與她也有脫不了的關系,楊澤一事她又如何能逃的了關系,包括安影雅,她每一次出招,便會置人于死地,朕心里頭清楚的很!”皇帝沉了沉聲音,對于宮貴妃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不然他也不會因為鑲平王當日說了幾句,便與鑲平王打動干戈,可是,皇帝終究沒有看清,在他的心中,江山比任何人都重! “我偉大而有圣明的父皇,既然您這般的清楚,可有知曉皇后做過什么?”二皇子大笑了幾聲,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這么多年,他不信皇帝對皇后的所作所為會不清楚,包括宮府被人陷害,他不信皇帝不知道這其中也有皇后的功勞! “放肆!”皇帝的臉沉的厲害,微微的瞇了瞇眼,卻是閃過一絲的厲色! “其實,想讓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二皇子瞧著皇帝的臉色便是要失控,聲音便緩緩的浮了上來! 第四章 和親之事 “你不得不娶!”皇帝的深意變的沉穩,似乎將怒氣斂盡,他瞧著那二皇子仿佛是施舍的表情,心中便不由的生出幾分的不快,自己是萬物的主,是俯視眾人的皇帝,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二皇子無論想不想娶,都必須娶! “父皇當真可笑!”二皇子將身子靠了靠,從旁邊撿了一縷發絲,手輕輕的攪動,那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的瞇成了一個縫,嘴角帶著些許的諷刺!“父皇讓我娶我便娶,那娶了之后那,其實兒臣不介意讓旁人替兒臣洞房,到底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則天公主是人間絕色,想來是少不得愿意死于牡丹花下的人!” “你敢!”皇帝瞪著眼,二皇子這便是威脅自己,即便是自己強迫他與楚國公主成親,可是,他卻拒不洞房,自己可以給他下藥,那以后呢,楚國國風并不像大庸皇朝,在她們那里,子承父妻,弟娶兄嫂,根本就是平常之事,若是她知道二皇子不愿意娶她,以后怕是會鬧出不少亂子,這楚國到底是大國,不能像對待龜茲這般的隨意! “父皇,我如何的不敢,這楚國公主想來傲氣重的很,若是她知曉兒臣是被逼的,想來不用兒臣開口,她也會提出休夫!”二皇子綻出一絲得意的笑意,那休夫二字,卻是聲音更加的洪亮了些,在大庸,女子若是主動提出離開,便只能有和離書,可是,即便如此這和離書也是由男子寫,不過是比休書好聽了些罷了,而楚國是可以休夫的,若是大庸皇子被楚國公主休棄,想來也能是天下的笑料,他便不信了,皇帝丟的起這個臉面! “朕,會殺了她!”皇帝眼里閃過一絲的殺意,他痛恨這種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覺,即便是二皇子,自己也無法忍受,都是納蘭靜,若非納蘭靜自己的兒子如何會忤逆自己,他的心里,便是打定主意要除了納蘭靜! “父皇何必惱怒,兒臣不是說過,可以娶那楚國公主,只要父皇答應兒臣一件事情,兒臣便心甘情愿的,歡歡喜喜的迎娶楚國的公主!”二皇子放下翹起的腿,對于皇帝的心思他卻是明白的很,一方面是他心中所謂對自己母妃的念想,所以想要保全自己,一方面又是為了大庸的江山穩固,所以他要保住太子與皇后! “若你求朕,朕或許會答應!”皇帝的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些,他抬起頭來,便是帶著些許的呃俯視,二皇子既然說出這話來,必然是想要完成他心中所思之事,所以,在氣勢上,便不能輸給他! “好,兒臣求父皇答應!”二皇子的傲氣皇帝卻是了解的,如今瞧著二皇子爽朗的應下,心中到底是有些個驚訝的,二皇子便是直直的跪在地上,面上帶著無比的虔誠,瞧著皇帝不說話,還故意重重的叩了一個頭! “兒臣求父皇,在兒臣大婚之事,用皇后的血,為兒臣添幾分喜色!”二皇子突然斂下臉上的笑意,眼睛里帶著些許的冷意! “放肆!”皇帝猛的一拍桌子,二皇子對皇后的怨恨,他一直是知道的,再加上太后屢屢的瞧不上二皇子,他心里不平衡皇帝也是理解的,可是,二皇子從未像今日這般的堅決,用皇后的血,添他大婚的喜色,這大逆不道的話,他也能說出口,這便是明白的告訴自己,若想讓他娶楚國的公主,除非皇后死! “父皇,兒臣其實一直想知道,母妃真正的死因!”二皇子瞧著皇帝真真是要發怒了,聲音里便不緩不慢的開口,嘴角卻是帶著一絲的興味,“兒臣查過當年的脈案,從小兒臣的身子便好的很!”二皇子緊緊的盯著皇帝的面上! 若是宮貴妃真的是死于難產,那么她產下的孩兒,一定不會那般的健康,雖然皇帝已經下旨,將關于宮貴妃的一切消除,讓人無從查起,可是,他卻疏忽了,二皇子的脈案太醫院可是一直保留著! “滾!”皇帝面上一愣,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仿佛在記起當年的那段往事,良久他的面上卻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微微的抬起胳膊,用手指指著門外,聲音里無比清晰的傳來那一個字! “兒臣告退!”二皇子也不惱,這么多年皇帝一直沒有一起過,今日自然也不會說什么,二皇子便是在大殿上叩了個頭,便站起來,走到外頭! 皇帝的眼神瞧著二皇子的背影,卻是有一絲的呆愣,當初種種卻是他心頭的一個痛,這些年,他一直不想想這件事情,一直就當做宮貴妃真的死與血崩,或者,是被人害死的,也總好比的過那個結果,殘忍的讓人無法呼吸,啪,他煩躁的,將那桌子上的折子全數打掉,卻只是想將心里頭的那股子的憂愁給發xiele出來! 二皇子出了養心殿,眼底終究是露出了一絲的悲戚,他抬頭瞧著天空,小時候,宮里頭的人迫于皇后的勢力,沒有人敢提起宮貴妃,只有皇帝敢在自己的跟前讓自己瞧著自己的母妃究竟是怎般的摸樣,那清澈的雙眼,臉上似乎永遠帶著那暖暖的笑意,他仿佛能感受到,母妃的手卻是人間最暖的東西! 二皇子冷笑了一聲,母妃啊,這便是你深愛過的男人,你走后,他跟前從來都有不同的女人,他的愛是天下萬民的,他的權利是留給太子的,而你,卻什么都沒有,二皇子的心里,到底是為宮貴妃感動惋惜的! 他的手握成了拳,既然皇帝已經將目光放在了納蘭靜的身上,那么自己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收到傷害,至于那個楚國公主,自己便會會她!二皇子卻不知道,從可一刻起,在未來的好長時間,楚傲霜這個名字,卻是改變了許多東西! 這一日,便是到了五月底了,距離納蘭靜及笄卻也只剩下一十五日整了,這大庸倒是有習俗,便是及笄日前的十五天,俗稱圓吾日,這要及笄的少女,便是由母親帶著,去三位***廟上去上香,據說這女子及笄以前,這三魂七魄卻只有兩魂,剩下的一魂便是在三位***手里頭,這一日便是要上香將自己的魂魄取回! 因為宮氏不在京城,雖說長嫂如母,雨兒懷著身孕,納蘭靜自然是不能讓她跟著過去的,這三位***廟上,除了有快要及笄的少女去上香,便是還有剛產下孩子不久的女子,不過,這三位奶奶專管女兒家的事情,便是沒什么事,這些個女子倒也愿意常常為自己祈福! 納蘭靜便是帶著秋月與流翠,去了奶奶廟,這奶奶廟分為三個正殿,每個正殿旁邊卻是有六個偏殿,而在正殿的后頭,還有一個神殿廟,她卻是很少又人過去的,這神殿里的奶奶,是專門管著那些個冤死的,或者是心有不甘的女子的,這香火自然是少一些個,或者,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有! 雖說這女子不如意的事多,可誰愿意在人前將自己的痛處讓眾人瞧出來,久而久之,這神殿廟卻是算是沒有了煙火! 這天氣到底是熱的厲害,這神殿廟是有個規矩的,凡是上山拜***人,卻是要走上這山路,即便你是最貴如皇后,母儀天下之人,也要走著九十六個臺階,再上完三殿香,去后山上系了紅繩,便寓意是九九歸一,這路上倒是堆滿了那賣東西的小販,這奶奶廟上的風景也不錯,便也有些個公子哥也上來! “小姐,您先歇一會兒吧!”秋月瞧著納蘭靜額頭上冒出了些個細汗,不由的說了句,這納蘭靜到底是千金小姐,如何能一口氣走完這九十六個臺階! “也好!”納蘭靜掏出帕子,輕輕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滴,便尋了塊較為趕緊的石頭,靠在上頭,便是要歇會,流翠趕緊從身上解下水壺,讓納蘭靜喝上一口! “好看的荷包,好看的荷包!”旁邊有不少擔著擔著的小販從納蘭靜的跟前走過,倒也沒有什么稀罕的,突然,一個小販被人猛的一推,那人便是有些個站不穩,那擔子眼瞧著便是要倒在一邊! 秋月縱身擋在了納蘭靜的跟前,用手支撐住了那倒下來的膽子,“走路不長眼睛啊!”那小販有些個踉蹌,好不容易的站穩了,對著那個冒冒失失的背影,忍不住大聲的慢了幾句,可是,瞧著他已經走遠,便悻悻然的轉頭,臉上掛滿了笑意,“多謝小姐,多謝小姐!”他彎著要,對著秋月不住的道謝,眼睛卻是直瞅著納蘭靜,瞧她身上的布料,也能瞧出這小姐非富即貴,秋月瞧著他的臉上,盡帶著商人世俗的眼中,心里便升起些個不屑來! “好了,既然你無礙了,便趕緊的走吧!”秋月忍不住的斥了幾句,那人瞧著秋月滿臉的兇悍,又想著剛剛秋月用只手將倒下的擔子與他都給拖住,雖然不舍得納蘭靜這個金主,可是,卻也不是不不識時務的,瞧著秋月是個難招惹的,便趕緊的低著頭離開了! “小姐,這里倒是亂的很,剛剛的那個冒失的,到是個賊子!”秋月瞧著那人的背影,卻是唾了一口,那商人與那冒失的怕是是同伙,秋月從袖口中取出了銀兩,那賊人以為自己得手了,卻不想卻被自己反手將東西取了回來! “不過,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賊子!”納蘭靜笑了笑,卻沒有秋月那般的憤怒,手輕輕的攤開,卻是在她的掌心出現了一個精巧的荷包,納蘭靜伸手卻將里頭的東西取了出來,那淡淡的香味,卻是納蘭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的興意! 眾人相視看了一眼,卻瞧得納蘭靜從里頭取出來的竟然是一張紙條,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人的真正目的,卻是要將這東西送到納蘭靜的手上,不過,倒是費了不少的心機! “真是二皇子嗎?”秋月瞧著四下無人,不由的壓低的了聲音,這與納蘭靜熟悉的,又約納蘭靜在后山的神殿廟相見,下頭的署名卻還是個念,除了二皇子,秋月卻想不出會是誰來,而且,二皇子一直派人保護納蘭靜,能有人這般輕易的接觸到納蘭靜,怕也只有她一個人! “我們去上香吧!”納蘭靜將東西收了起來,并不說話,只是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的濃了,瞧著秋月一臉的茫然,納蘭靜的眼神卻不像是要見二皇子,倒像是要去見敵人一般! 納蘭靜帶著秋月與流翠,將那三位***正殿都上了香,每一個叩頭,都帶著無比虔誠的笑意!從大殿出來,納蘭靜卻是悄悄的在秋月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秋月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有些個不贊同,畢竟,這么做到底是有些個冒險! 納蘭靜笑了笑,便從衣袖中將那荷包取了出來,再次細細的瞧著那紙條,上頭便是約她在后頭的神殿見面的! “韻貞貴郡主,巧的很啊!”納蘭靜正低著頭瞧,秋月與流翠站立在一旁,因為天氣有些個熱,兩人不住的用拍著扇著,希望可以能多添幾分個涼意,倒是對納蘭靜卻不怎么在意! “啊!”納蘭靜被這突然而來的聲音,卻是嚇了一跳,手中的荷包卻也掉在了地上! “郡主這是如何,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納蘭靜的身后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手中卻是將納蘭靜掉下來的荷包撿起,“喲,果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韻貞貴郡主卻是要與情郎相會啊!”女子將紙條捏在手中,無比夸張的念了出來,倒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納蘭靜轉過頭去,卻是瞧著竟然是孟瑤,她比納蘭靜小,這來這三位奶奶廟,定然不是為了及笄日,納蘭靜冷哼了一聲,并不答言,卻是連那荷包都不要了,轉身便是要帶著流翠與秋月離開! “韻貞貴郡主莫不是心虛了,瞧郡主的樣子,怕是要及笄了吧,這便是忍幾日算了,等過了及笄日,郡主便可以尋那人來提親了!”孟瑤瞧著納蘭靜即便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還那般的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便不痛快的緊,瞧著納蘭靜不愿意理她,聲音更是抬的很高! “孟小姐真會說笑了,若是真有那般的機密,本郡主的東西又如何能在孟小姐的手中,萬望孟姑娘莫鬧出宮里頭的那般的笑話了!”眾人聽著孟瑤說什么郡主的,都有些個好奇,圍了過來,這郡主出丑聞,可是讓人看了皇室的笑話啊!可如今,納蘭靜瞧著眾人都聚了過來,聲音里卻沉穩的說出了聲,這雖說百姓并不知曉在皇宮發生了什么,可瞧著納蘭靜的口氣,想來是孟瑤做了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你!”孟瑤一語頓塞,在宮里頭都是安影雅愚蠢,便是說好要陷害納蘭靜,卻偏偏用一顆假的黑珊瑚珠子,讓自己在人前白白的鬧了笑話! “瑤兒,不許無禮!”納蘭靜剛想要開口,卻是從孟瑤的身后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卻是清澈如黃鸝鳴翠,如山古絕響,納蘭靜微微的垂這眼,這聲音似乎是從哪里聽過! “我!”孟瑤剛想要喚嫡姐,卻是換了口,眼睛中帶著nongnong的不甘,可似乎很是懼怕她身后的女子,臉上一臉的不情愿,可依舊是將那荷包還給了納蘭靜! “瑤兒不懂事,給郡主賠禮了!”女子終究露出了她的聲音,一襲的白衣,即便在滿殿神佛的跟前,卻也能穿出幾分的飄逸,這般動聽的聲音,卻是該配一張絕色的面容,可偏偏卻是用白沙遮面,倒讓人無限的遺憾! “孟姑娘客氣了!”納蘭靜低低的一笑,眼前的這個女子,除了右相嫡女孟微還能有誰,納蘭靜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味,若是她記得不錯,這孟微早就及笄了吧,只是,今日是為何會出現,她可不認為孟微是有那份閑情,出來祈福的! 秋月接過了荷包,納蘭靜便客氣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快吃下!”到了沒人的地方,納蘭靜卻是從身上取了一枚藥丸給秋月! “這是!”秋月眼里帶著一絲的驚訝,有些個不明白的瞧著納蘭靜! “這上頭可是放了不一般的東西!”納蘭靜搖了搖頭,從她掏出這紙時候,便聞到那股子不同,幸好身上帶著救急用的幾粒藥丸,不然,怕是誰著了那人的道,自己的性子,他倒是清楚,知道自己一定會先打開,瞧瞧里頭究竟有什么東西! “那,小姐我們還要過去嗎?”秋月一驚,她雖然與二皇子沒見過幾面,瞧著二皇子對納蘭靜這般的傷心,有些個事情便是瞧的分明,如今可以斷定二皇子絕對不是要他們送信之人,秋月的手握的緊緊的,此人能逃過二皇子的人的眼睛,想來功夫是極高的! “去,為什么不去!”納蘭靜便是肯定的說,既然那人這般費盡心機,若是自己不過去,倒顯得自己小氣了,再說了,去也不一定是壞事,納蘭靜別有深意的瞧著那身后,這凡事都有變數,究竟是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 這人是約納蘭靜在后頭的神殿見面,納蘭靜便帶著秋月與流翠過去了,這里雜草叢生,比想象中的還有荒蕪,前面是煙火鼎盛的三位奶奶廟,怕是任誰都不會相信,后頭竟然是一片的凌亂,偶爾還是有陣陣的冷風吹過,這明明是神殿,卻硬是多了幾分個陰氣出來,秋月有些緊張的護在納蘭靜的前頭,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那一合一開的門,生怕里頭會出來什么能傷害納蘭靜的人一般! “你怎么過來了!”突然,納蘭靜的身后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秋月猛的一回頭,手中的掌很快就要劈向男子,卻瞧清來人后,硬生生的止住了! “自然是有心人引來的!”納蘭靜微微的轉過頭去,瞧著身后的二皇子,卻是莫名的有些個心安了,便是從衣袖里取出了那被人動了手腳的荷包,交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接過荷包,眼里閃過一絲的笑意,“我便是聽見外頭有人進來,卻不想是你們,看來這的確是有心人安排的!”二皇子壓低了聲音,那手中的荷包,卻是在他的掌心慢慢的碎成了末,秋月有些個驚訝的瞧著二皇子,這是要多深的內力,才能完成這件事情,眼里便帶著nongnong的欽佩瞧著二皇子! “倒是不能讓他失望了!”納蘭靜與二皇子的相視一笑,卻是將心思想到了一起,“我頭怎么會突然有些個暈!”突然,納蘭靜微微的倒了身子,二皇子伸手便將納蘭靜抱在懷中,大踏步的走進那神殿,秋月與流翠卻是跟在后頭,將那大殿的門緊緊的關上! “你說會是誰?”納蘭靜靠在二皇子的身上,雖然是在演戲,可是,鼻尖傳來他身上淡淡的暖意,心里卻是不由的想到那日的一幕,面上不由得升起一絲的紅暈,嘴里趕緊轉移了話題,意圖將自己的思緒引向別處! “還能有誰,這宮里剛知曉楚國公主和親,那人必然猜到父皇有意將她指給我,他這般的設計,不過是為了引起父皇對我的不滿罷了!”二皇子冷哼了一聲,那人竟然在荷包上下了這種藥,它便是遇到那上香的香味,便會有媚藥的功效,若是今日不是納蘭靜機警,他實在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自己不在這神殿,她又會是怎樣的光景,想到這,二皇子的眼里便是蹦出nongnong的殺意,心中卻是恨自己努力這么多年,還是沒有超過他的勢力! 納蘭靜心里一緊,不知為何,聽到二皇子說皇帝要將楚國公主指給他的時候,心里頭便閃過一絲的異樣,酸酸的,苦苦的,納蘭靜搖了搖頭,努力將這種心情強壓下去 第五章 明日萬更 “二皇子,可以放手了!”納蘭靜斂下心中奇怪的感覺,微微的低著頭,剛剛是因為演戲才故意裝作有些個頭暈的,如今進了殿中,而且流翠她們已經門關上了,自然是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那頭頂上***神像仿佛正在瞧著自己,卻是讓她渾身難受! “不是說好了嗎,靜兒,你便該喚我少念!”二皇子原本緊繃的臉頰,卻是在瞧見納蘭靜的時候,放柔的聲音,那桃花眼更是帶著滿滿的柔情! “咳!”納蘭靜面上一紅,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她卻是瞧著流翠與秋月的背影,輕輕的顫著,仿佛都是在笑著,納蘭靜不由自主的白了二皇子一眼,卻是將小女兒的神態展露無遺,一時間,竟然讓二皇子看癡了! “二皇子,請放手!”納蘭靜瞧著二皇子那專注的目光,那鼻尖卻是感受到他的體溫,掩蓋不住心中的悸動,卻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微微的抬頭,卻是在他深邃的眼中,看到了只有自己的感動!良久,納蘭靜回過神來,不由的斥了一句,或許是在惱怒二皇子,又或者是在惱怒自己! “二皇子!”納蘭靜說了句,卻瞧著二皇子沒有動靜,聲音微微的抬了抬,卻是怕外頭有人聽到,瞧出異樣來,手指想要推開他,卻是感受到他身上的guntang,卻是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趕緊的松開了,一雙眼睛卻是不知該瞟向什么地方! “靜兒!你可不許耍賴!”二皇子瞧著納蘭靜有些個惱怒,那眼睛因為不悅而變得更加的明亮,二皇子不由的輕笑一聲,可卻怕將她真的惹怒了,二皇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多感受她的味道,可終究還是不舍的將她放開! “楊國公已經被救了!”二皇子搶在納蘭靜的前頭說話,卻是為了將這個話題轉移,可碰觸過他的手掌,確是僅僅的握著,仿佛這般便能將她的味道留在手心! “想來,這楊府不會輕易的將兵權交出去的!”納蘭靜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趕緊的接了下去,這出征邊關,皇帝讓楊國公帶走的大多是宮將軍手低下的人,如今,若是楊國公回京,皇帝必然會收回他的兵權,那太子又豈會愿意,只有兵權在手,皇位便才能得的安穩! “想來那楚國的公主,卻也是隨表哥一同前來吧!”納蘭靜的腦子卻是想起這件事,說完了便又后悔了,這楚國公主和來不來與自己何干,即便是她要指給二皇子有如何,那樣二皇子便會多了楚國一個靠山,倒也是好事,可即便是這般的想,納蘭靜的心里,卻是忍不住冒出些個酸酸的東西! “不錯,正因為如此,太子便才會使用這計策!”二皇子瞧著納蘭靜并非對自己沒有半分的感覺,心中便微微的有些個欣喜,可面上卻不顯露出半分,他沉著臉似乎在認真的思考什么!“不過,依太子的心性,今日他一定不會出面!”二皇子用手撫著下巴,那雙桃花眼卻是閃過一絲的精光! “他!”納蘭靜與二皇子同時的開口,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兩人相視一笑,一切便竟在不言中,“不過,我們現在該怎么出去?”納蘭靜卻是有些個苦惱,太子既然敢使用這計策,定然是會派人監視自己的,若是被他們發現,這戲卻也不能再唱下去了! “一切,有我!”二皇子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嘴角高高的揚起,仿佛是帶著一些的自豪,可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卻是給人無比的安心,一切,仿佛只要有他,便不用再讓納蘭靜擔憂! 太陽越發的升的高了,那屋子里卻是傳出些個破碎的聲音,那似痛苦或似快樂的聲音,讓隱藏在暗處的人,相互的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這廂,一些個丫頭打扮的人,不住的吆喝著,今日天氣晴朗,她們的小姐便是說要上這奶奶廟來先玩,卻不想走著走著便走丟了,那丫頭們一個個的著急的很,這慶國公可是太后的母家,若是這嫡小姐出了什么事,她們可是擔待不起的! “趕緊稟了靜安師太,讓她尋人與我們一聽尋尋小姐!”那一個領頭打扮的女子,趕緊的吩咐旁邊的人,如今她們連帶這家丁小廝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十二個人不到,這偌大的奶奶廟,如何能尋到,唯有稟報了靜安師太,讓她請庵里的師傅們一起尋尋! “這小姐不會是去了后頭的神殿了吧?”眾人尋不到慶國宮的嫡女李蓉兒,便是有一個丫頭說了出來,這李蓉兒平日里就古靈精怪的,雖說已經有十三歲了,可是每日里卻是還如孩童一般,愛鬧一些,這奶奶廟已經被她們尋遍了,可依舊沒有她的身影,這只有后頭無人問津的神殿了! “走,去瞧瞧!”那帶頭的丫頭皺了皺眉,都說這神殿的怨氣更重些個,可是如今卻顧不得這么多了,若是將李蓉兒弄丟了,回了慶國公府也只會是死路一條! “啊!”她們剛進了神殿,瞧著四周的雜草,便是覺得這院里仿佛是藏了不少的怨魂,心中便是不由的發毛,眾人都緊緊的拉著手,卻是聽到了一聲的慘叫,在這靜逸的世界,卻是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小姐,是小姐!”丫頭們都是膽小的,卻是聽到這叫聲,忍不住往回跑,卻是有個家丁瞧見了,只見那大殿的門大開著,李蓉兒背對著他們,站在殿中央,那慘叫聲,怕也是她發出來的! 眾人雖然害怕,可是,若是找不到李蓉兒她們也都是死路一條,如今倒不如一搏,將身子靠的更緊些,便是手拉手的往前走!“小姐,小姐!”她們走到大殿的跟前,便是試探性的開了開口! “啊!”那李蓉兒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確是仿佛在回過神來,又大叫了一聲,卻是趕緊的轉過頭去,往后跑,卻是瞧見都是認識的,趕緊的躲在眾人的后頭! 丫頭們想要詢問李蓉兒幾句,眼睛卻是瞧見殿內的景象,眼睛微微的睜大,之間的一個女子未著片縷的躺在地上,那雙腿微微的張開著,下頭似乎還流著些許的血跡! “小姐,莫看!”那年長的丫頭,想來也能猜到幾分,趕緊的將李蓉兒的眼睛捂上!這簡直是作孽啊,這到底是佛們清凈地,卻是如何能出這般的事情! “阿彌陀佛!”眾人正站著那里瞧的時候,卻是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女子輕輕的念著佛號的聲音,不由的回頭,卻是瞧見原是靜安師太帶著她的底子們過來了,而身后卻也是跟了不少人,大抵是被慶國公的人將事情鬧大了,原本都是找李蓉兒,如今卻是瞧笑話來的了!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靜安師太雙手合十,卻是將自己身上的袈裟,蓋在了女子的伸手,她對著那佛像拜了拜,面上卻是帶著一絲出家人才有的憐憫,卻沒有世人的嘲笑! 眾人倒是不由的佩服靜安師太的氣節,這袈裟可是出家人最重要的東西,這女子明眼人都瞧的分明,定然是失了貞潔,這不干凈的女人,卻是能配的上袈裟加身,這不是平白污了佛家的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