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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相府嫡女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敢問納蘭將軍,是否覺得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或者,渾身熱的厲害?”孫御醫放下納蘭軒的手臂,便是從身上取了一枚藥丸,讓納蘭軒服下!

    “是的,不過現在倒是輕了些!”納蘭軒點了點頭,這種感覺便是剛剛還有,不過卻是不強烈罷了!

    “那便是了!”孫御醫點了點頭,才又準頭看向皇帝,“啟稟皇上,納蘭將軍的身上確實被人下過媚藥,不過因為藥劑并不算大,所以,便是熬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能自己克制了!”孫御醫說的明白,眾人看向納蘭軒的眼神便是變了變!

    這孫御醫已經證明納蘭軒身上中的媚藥,與他所說的便也是符合,眾人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安影麗愛慕納蘭軒,便才出此下策,而偏巧納蘭軒心中警惕,便是正好碰到了二皇子,不然怕是今日便是有嘴說不清楚了!

    安影麗定然是知道納蘭軒身上難受的厲害,便是一直在暗處瞧著,而納蘭軒與二皇子走后,卻是沒有蹤影,安影麗定然心中著急,可偏偏瞧見穿著納蘭軒衣服的安瞿,便是誤認為是納蘭軒,才跑過去,定然是趁安瞿不備,痛下毒手,便再告訴眾人納蘭軒非禮她,到底天算不如人算,因為她的不注意,卻是將安瞿當成了納蘭軒!

    事情似乎有了定論,納蘭軒不可能給自己下藥,那么定然是有人陷害,而安影麗與安瞿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出那般的岔子,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計策,這安影麗一事,似乎有了定論,可是,吳婕妤宮里頭的事卻依舊眉頭頭緒,唯一知道的是兇神曾經穿過這衣服娶下藥,可偏偏安瞿沒有本事出做這些個事情,如果真是他,那么在這后宮之中,一定會有他的內應,或者真正的幕后之人!

    不過,這一事卻也有好處,前一段時間京城都傳納蘭軒寵愛一個奴婢,可如今瞧來,似乎并沒有這么一會兒,這納蘭軒因為著急而破口喚的那一聲雨兒,便是說明他們平日里關系極為的融洽,而又出了這媚藥一事,想來納蘭軒卻是已經是京城眾女子心儀的對象,有誰不希望自己將來所嫁的夫君,能像納蘭軒一般坐懷不亂,即便是被下了媚藥,也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

    只是雨兒的臉色卻是沉的厲害,這納蘭軒才進宮來,便有人給下媚藥,她不知道以后還會遇到什么,指尖還有納蘭軒傳來的溫度,雨兒不由的側目,卻正好瞧見納蘭軒也轉頭,那眼里的擔憂卻是毫不掩飾的落在雨兒的眼底,雨兒苦笑一聲,便是知道他在演戲,自己卻忍不住當真了,仿佛他眼里的真情,卻真正是為了自己才流露出來的!

    “既然納蘭將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納蘭夫人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平尚書瞧著眾人都不說話,不由的咳了一聲,他卻也想知道,雨兒這么晚了卻是出京城要做什么事情!

    “平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女兒能有什么歹心?”在一旁坐在的安平侯忍不住開口,他便是瞧著九門提督將身懷有孕的雨兒帶進宮來,心里頭便不悅的很,他原是聽了那流言便是厭煩起了納蘭軒,雖說是與雨兒在此事上發生過爭執,可是,這父女間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瞧著納蘭軒竟然可以做到這般,心中早就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姑爺多了幾分的好感,“我的女兒是京城了都知曉的之禮,卻不像別人家的,便是竟做些個沒臉面的事情!”安平侯說著,眼睛卻是瞧著安順侯的,這納蘭軒出了這般的事情,定然是安影麗想要勾引納蘭軒!

    安平侯冷哼了一聲,他雖然平日了是個沒有主見的,也不管事的侯爺,可到底有那身份在那呢,如今瞧著女兒被欺負,如何能有不出頭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哼,這不過是納蘭將軍的片面之詞罷了!”安順侯瞧著安平侯那股子得意的勁,心中卻是不痛快的很,可偏偏只能無力的辯駁這么一句,這京城誰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便是早早的失了貞潔,連身子都被不少人瞧過,如今被皇后賜死,卻還什么都不能說,而二女兒與兒子卻有鬧了這么一出的笑話,他都感覺老臉沒有地方放了,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納蘭靜,或許就不因該聽安影雅的話,懷疑自己的meimei,若是自己當初幫meimei一把,或許,自己的meimei現在已經是相爺夫人了!

    這官員們也有些參與進來的,這宮府倒臺,原本朝中一家獨大的局面已經打破,現在便也是誰也不懼怕誰!

    “夠了,朕也想知道飄氏這么晚了究竟要做什么!”皇帝沉了沉聲,對于納蘭軒的話卻是不懷疑,以為給納蘭軒動手腳到底是他的意思,不過至于飄雨出京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剛剛是懷疑是皇后動的手腳,畢竟是自己讓她對納蘭軒動手了,也只有她能利用這段時間出這么多幺蛾子,而且,吳婕妤出事,四皇子便沒有什么靠山,而且確實連律貴人也被牽連了進來,那么得利的便是皇后,而且,宮府出事,楊府便是手上兵權最多的人,只要想辦法阻止自己掌握兵權,那么,楊府便與當初宮府一樣,一府獨大,到時候,無論自己愿不愿意,這太子一定會登上這帝位!

    皇帝這一刻卻是在懷疑自己這些年來到底做的對不對,自己卻是為了在眾人面前保持著深情的摸樣,后宮妃嬪卻是一直并不多,連帶著子嗣也少些,便是皇后的地位最牢固,他沉著臉,今年的選秀,或許自己要用心些了!

    “啟稟皇上,臣婦并非無故出京!”雨兒聽到皇帝點她的名字,微微的抬起頭來,一臉坦然的瞧著皇帝,便是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宮人,“臣服從接到一封信,是夫君寫給臣婦的,便是說靜兒出了事,夫君要出京營救,讓臣婦趕緊帶了銀兩,悄悄出京,臣婦雖然不相信,可派出去打聽的人,卻是沒有一個回來的,臣婦來不及多想,只能按上頭說的去做!”雨兒的聲音清楚的傳到眾人的耳朵中,將事情清清楚楚的將了出來!

    皇帝打開的信件,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信上所說的內容卻是與雨兒說的一般,雖說這事情是有諸多疑點,可是,雨兒擔憂自己的夫君與小姑,卻也無可厚非,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卻也不得不照上頭說的去做,到底是一個有膽量的女子!

    “信件?啟稟皇上,微臣從未寫過什么信件送出宮去!”納蘭軒聽了,臉上似乎吃了一驚,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這皇宮并非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他要是想送信,必定是要經過宮門,受人盤查的!

    “去取折子來!”皇帝細細的瞧了去,瞧這筆跡卻是與納蘭軒平日里遞上來的折子有些個相似,那宮人便趕緊的將納蘭軒的折子取了出來,皇帝便讓內閣大學士細細的瞧了起來,畢竟凡事都要講究個真憑實據!

    內閣大學士將折子與信件接過來,細細的比對了一番,卻是用手輕輕的碰觸,仿佛是在尋找什么,過了良久,內閣大學士卻是才出生,“啟稟皇上,這兩樣東西雖然筆跡相似,可并非是一個寫的,這折子的字體中帶著一股子常年在戰場練出來的殺氣,而這信件,雖然是極力模仿這自己,可那中神韻卻是模仿不出來了,這筆鋒濃淡,卻也掩蓋不住這寫信之人的陰柔之氣,而這信紙,卻是皇家御用!”不愧是內閣大學士,便是瞧了這么一會兒,便將這不同之處瞧的清楚!

    都說是見其字如見其人,到底是說的沒錯,一個人即便是極力模仿另一個人,可那從骨頭里傳出來的東西卻是別人無法模仿的,這內閣大學士說的隱晦,可是誰都聽的清楚,這帶著陰柔之意,怕是女子,而用的皇家的御用宣旨,若是猜的沒錯,定然是這宮里頭的主子寫的!

    這明上雖然說不通,兇手一定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證據,可是,若細細的分析,卻也極為容易的理解,要知道這宮里頭用的東西,都是御用的,民間的東西是極少能傳進來的,包括這宣旨一類的小東西,而且,若是納蘭軒先前已經被定罪,又逮到雨兒偷偷的出京城,定然是認定他們早就串通好的,有誰會還這么認真的去比對這信件的真偽!

    “皇上,求皇上為內子做主!”內閣大學士的聲音剛落,納蘭軒的聲音便響起來了,可話里仿佛是多了幾分賭氣的意味,這皇帝懷疑納蘭軒也就罷了,可如今九門提督卻還將自己的妻子抓進了宮,是誰誰心里頭也不舒服,而且,事情仿佛已經有了定論,定然是有人用計要害納蘭軒,那么,放眼滿朝,能這般痛恨納蘭軒的人,仿佛只有一個,那便是皇后!

    納蘭靜的心才微微的放下來了,她到要瞧瞧,皇后該作何解釋,即便皇上不會對她如何,心中定然也懷疑了,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眼睛卻是落在太子的身上,之間他一直坐在那里,從未發表過一句言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可納蘭靜心里清楚的很,此事與太子定然脫不了關系,不過依太子那股子的狠毒,自己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的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可心中卻波瀾乍起,心中卻是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什么時候露出了破綻,宮里頭內斗不斷,便是這一次自己連母后都利用了去,可是卻沒有防備到納蘭靜,這納蘭軒中了媚藥,即便是二皇子救了他,他也不會有精力安排這一切,那么就只有納蘭靜一個人,自己怕在宮里頭動手腳頻繁了,便是才將目光放在了宮外,自己的心思,不是自夸,很少能有人料準了自己會出什么招,卻不想今日倒讓納蘭靜識破了,自己從沒有有過小瞧任何人的心思,便是將飄雨擄走,便將痕跡全數的抹去,即便是飄雨進點說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能查到什么,可是,卻沒想到,她們早就有了準備,現在倒也瞧不出究竟是誰在將計就計!

    “求皇上主持公道!”皇帝瞧著納蘭軒并不說話,可是坐在一旁的韻寧貴郡主突然起了聲,盈盈的跪在地上,臉上帶著一絲的決然!

    “韻寧,不許胡鬧!”戶部尚書韋泰到底是韻寧郡主的外祖父,如今明顯的有人要報復納蘭府,便是在對付宮府,可是此事在面上終究是與韻寧貴郡主無關,這宮府受那一劫,到底是因為功高蓋主,勢力太大,如今韻寧郡主為納蘭軒出頭,這終究是會讓皇帝認為宮府,納蘭府都是支持二皇子的,這皇帝雖說疼愛二皇子,可是,若是關于他自己的利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啟稟皇上,臣女經歷了牢獄之災,再加上有人給宮府下毒,卻不想因禍得福,卻是身子仿佛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如今卻是遭人毒害,卻不想還能堅持這么久!”韻寧郡主說著,便伸手將裙擺拉的高一些,卻是將那鞋子露了出來,落在眾人眼里的便是一片血跡,上頭似乎還扎著一根銀針!

    韻寧郡主笑了一下,猛的伸手將那銀針拔了出來,已經凝固的血跡,再次的流出來些,不過瞧那樣子似乎已經過了些時候了,眾人瞧著韻寧郡主即便是瞧著那血不住的往外流,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變化,一些個心軟的婦人,不由的抹了抹眼淚,這嬌滴滴的小姐,如何能做到這般的決然,不過是逼出來的,想來在那獄中卻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

    “臣女請求皇上,能讓人驗證一下上有有沒有什么東西!”韻寧郡主將那沾滿血跡的針放在跟前瞧了瞧,卻是瞧不出什么來,眼睛微微的盯著皇帝,瞧著他應了聲,便是將銀針交給了孫御醫!

    孫御醫將銀針放在手中,細細的瞧了一番,“啟稟皇上,這銀針上的毒,卻是與納蘭將軍所中的毒一般,都是媚藥,只不過韻寧郡主體內奇特,這些個東西便沒有發作!”孫御醫說完,皇帝的臉色便沉的厲害!

    如今若是只納蘭軒一人中了這媚藥,可以解釋為安影麗丫頭春心萌動,做了不該做的,可是若加上韻寧郡主,卻是性質完全的變了,如果韻寧郡主與納蘭軒都中計的話,兩個人身子不舒服,定然會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或者,在兩人都失去理智的時候,再由有心人聚在一起,那么后果卻是不敢想象的!

    韻寧郡主到底是太后賜的太子妃,若是讓人發現她與納蘭軒發生了什么不該發生的,別說是她們是親表兄妹,禮節上會讓人笑話,可是,僅僅一條蔑視皇族之罪,足以是滅九族的,眾人不得不感嘆幕后之人的毒辣,這是要將納蘭府與宮府都除了啊!

    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韻寧郡主與納蘭靜便是兩個風格,納蘭靜帶著女子的柔軟,便是每每都帶著迂回戰術,是一種柔中帶剛,可是韻寧郡主卻不一樣,她的心思卻是有時能有男子的魄力與瀟灑,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可以帶著一股子決然!

    納蘭靜低著頭,其實她心里頭也明白,一國的儲君又如何能這般輕易的廢除,更何況太子詭計多端,即便是被人逼到這個份上,臉上卻沒有什么變化,想來已經是留了后招,韻寧郡主將事情鬧大,并非是為了逼皇帝處罰太子,卻是暗中幫了太子,她畢竟是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太子的顏面便也無光!

    而且,皇帝既然命令皇后做了那般的事情,皇后就一定不會再起別的心思,至少是不會用同一種的手段,可是此事群臣并不知曉,如今即便是太子能扭轉乾坤,證明此事與太子與皇后無關,可是此事也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根,將來若是太子對付韻寧,那么眾人也都會懷疑今日之事與太子有關,眾人都會認為太子是因為宮府倒臺,才想辦法設計韻寧郡主,那么便是那中無情無義之輩!

    “查,派人徹查全宮,務必要將吳貴人尋到!”皇帝冷著臉,聰明如他如何不明白韻寧郡主的用意,如今很明顯便是有人要陷害納蘭軒,她要的便是一個立足之地,如今朝中的武將大多還是忠心于宮府,自己保留了宮府的戰王之位,便是為了安撫民心!

    第三章 想讓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

    納蘭靜卻是低著頭,終究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韻寧郡主或許真的愛上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是!”平尚書應了聲,便趕緊的退了出去,皇帝說的查便是說全宮都可以去查,那自然也包括后宮妃子的宮殿!

    眾人的心思卻是只放在了吳婕妤究竟在哪里的上,而韻寧郡主便就那么的跪著,血一滴滴的滲了出來,再凝固,卻沒有人關心她一聲,皇帝的臉色一直沉的嚇人!

    “啟稟皇上,吳婕妤的尸體找到了,便是在律貴人的寢殿內!”過了良久,便是平尚書帶著聶閣進來,眾人聽了,都帶著nongnong的憤怒,當初那迦殘害大庸的世子,而律印公主又殘害后宮的妃嬪,簡直就是可惡,還說什么神佛,分明就是她的計策,要不為何早該離開京城的人,會出現在皇后!

    納蘭靜卻是瞇著眼,太子當真好計策,若是事情成功便是可以除掉納蘭軒,即便是不成功,也有律印做替死鬼,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進來,可惜了律印,怕是她原本是為了給那迦報仇,想來是要設計納蘭軒與吳婕妤,卻不想先是被二皇子救了納蘭軒,又將她的人暴露,再由太子派人將吳婕妤的尸體放在她的寢宮,她便是必死無疑!

    這連環的計策,雖然不是同一個人設計,卻仿佛能配合的天衣無縫,而卻將律貴人推向死亡的邊緣!

    “律貴人,你還有何話說?”皇帝轉眼瞧著律貴人,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波瀾,仿佛已經料到會是這般的結果,他將手臂隨意的放在扶手上,帶著俯視眾生的神情,瞧著律貴人!

    “皇上,嬪妾好苦,好苦啊!”律貴人一直低著頭,便是被皇帝點了名,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仿佛如熟睡了般,眾人忍不住想要開口,律貴人卻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聲音仿佛從鼻腔中發出來的一般,沉悶的,卻帶著一絲的悲涼,聽的人心里頭咯噔一下,恍然間,那似乎似乎能穿透人心,讓人感覺便就仿佛如同她就坐在子的跟前!

    有些個膽小的,不由的大叫了一聲,她們心里頭便是緊張的厲害,覺得律貴人就坐在她們的身邊,或者正在輕輕地拂動她的發絲!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嬪妾,救救嬪妾,火,好大的火啊!”律貴人猛然的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可是聲音里卻帶著一絲的急迫,眾人便是不由的尖叫的一聲,先不說那嘶啞的聲音根本不屬于律貴人,便是那一張面容,卻是也變了,那眉眼間少了清純,卻換上了嫵媚!

    “和,和貴人!”坐在律貴人旁邊的妃嬪,有些結巴的說了出來,她是早些入宮的,自然是任何和貴人,可是和貴人不是已經葬生火海了嗎,難道,她是來尋仇的,妃嬪們越想越害怕,卻趕緊蜷縮著身子!

    “皇上,好大的火,好大的火啊!”律貴人的頭發不知為何散開了,三千青絲隨意的飄散著,那嫵媚的笑意,若是在以前,眾人好有心思欣賞,可現在,卻是覺的她是會勾人魂魄的女鬼,是妖精!

    納蘭靜坐在那里不為所動,和貴人的畫像她也是瞧過的,這律貴人雖然是變的跟和貴人一般摸樣,可是,她敢肯定,此人并非是和貴人,至于什么鬼神之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和貴人根本沒有被燒死,如何來尋仇!

    “妖孽,敢驚擾圣駕!”皇帝身后的侍衛瞧著律貴人走到了大殿中間,不由的擋在皇帝的前面,生怕她走過來傷害皇帝!

    “朕偏生不信這鬼神之說!”皇帝冷著臉,不顧眾人的阻撓,便是站在了律貴人的身邊,“朕便是要瞧瞧,你究竟是人是鬼!來人,將她壓住!”皇帝的眼睛微微的斜視了律貴人一眼,他便是聽說龜茲國的皇室會些個秘術,想來這便是其中的一種!

    眾人雖然害怕,可是皇帝的命令終究沒有人敢違背,幾個侍衛將律貴人緊緊的壓住,律貴人卻沒有一絲的反抗,任由眾侍衛將她壓的牢牢的,她微微的抬起頭來,嘴里頭依舊念叨著!

    皇帝沉著臉,“朕便要瞧瞧你的真面容!”皇帝說著,手猛的抬起律貴人的下顎,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面容,另一只手卻是在她的面上仿佛是在尋找什么!

    “皇上,宮貴人她,她!”突然,律貴人仿佛難受的厲害,猛的掙脫了皇帝的手指,眼睛中仿佛是瞧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宮貴妃,你好狠,好狠的心啊!”突然,律貴人仰天大吼了一聲,便沒了動靜,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若非有侍衛在旁邊扶著,或許她已經癱倒在地上!

    皇帝饒是做好了準備,卻是依舊被眼前的景象嚇的退了一步,只見律貴人的面容突然便了便,那臉上仿佛是被人重新安排了無關一般,慢慢的,在眾人面前變成了律貴人的面容,仿佛剛剛出現的和貴人,只是一個錯覺!

    眾人心驚的厲害,原是以為律貴人來大庸便是為了給那迦報仇,才設計陷害納蘭軒,現在確實都信了鬼神之說,實在是太詭異了,誰能想象的到,你面前的人,突然能移動五官,變成另外一個人!

    “來人,將律貴人褫奪封號,打入冷宮!”皇帝定了定心神,瞧著律貴人軟軟的倒在那里,似乎是暈倒了,沒有神智,吩咐了一聲,便轉過身子去!

    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這和貴人是有多大的怨氣,才能在十六年后的今天重新的站在人前,這朝堂之上到底是有些個老臣的,當年和貴人的死,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便是和貴妃在生產二皇子的事情,和貴人莫名的被封了宮,活活的燒死在里頭,欽天監的人說是天火,可是,這一段后宮秘史,確是因為剛剛和貴人的話,似乎小顯露出端倪來,莫不是宮貴妃暗中下的毒手!

    可是誰也沒有勇氣再提起,十六年前慘死在皇帝手中的大臣,是他們的教訓,皇帝被宮貴妃迷的沒了心智,誰若是敢說宮貴妃的壞話,便是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皇帝沉著臉,“都退下!”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疲憊,手緊緊握著,十六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不愿意提起的,每一次在夢中,他仿佛能瞧著宮貴人拉著他的手說,不想離開,可是,可是自己卻無能無力!

    眾人聞聲,如釋重負,趕緊的退了下去,夜便是真正的來臨了,納蘭靜瞧著韻寧郡主上了馬車,卻才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馬車滾動發出輕輕的聲響,納蘭靜卻是低著頭不發一眼,秋月也已經回來了!

    回到莊子,納蘭靜卻是迫不及待的詢問納蘭軒與雨兒,“雨兒你可有礙,哥哥,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三個人邊說著,邊往前走!

    雨兒搖了搖頭,伸手捂著肚子,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愁容,今日若非納蘭靜派秋月過來,怕是這一劫難逃了去!

    “其實,我在大殿之上說的,大多是真的,不過,并非是碰到二皇子,卻是被二皇子所救,肩上一痛,卻是沒了知覺!”納蘭軒臉上帶著一絲的惱怒,他在邊關多年,卻是什么大風大浪沒瞧見過,卻還是第一次被人下了媚藥,而且卻還讓自己毫不防備!

    果然!納蘭靜低著頭,如此便是與自己想的一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皇帝對宮府還不放心,或許舅父的離開是對的,只有這樣才能不用面皇帝的猜疑,不會再理這朝廷的紛爭!

    “見過少爺,少夫人大小姐,大夫已經在廳里候著了!”三個人進了院子,便往前走著,迎面走來一個丫頭,微微的福了福!

    “大夫?”納蘭靜挑了挑眉,眼睛卻是瞧著納蘭軒猛看,便是唇間也帶著nongnong的笑意!

    “嗯,雨兒到底是有身孕的,我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讓人去請來大夫過來!”納蘭軒臉上一窘,他出了皇宮便吩咐自己跟前的侍衛先回府來,這雨兒懷有身孕,便是被人擄走,若是動了胎氣什么的該如何!

    雨兒聽著大夫在廳里候著了,原以為是納蘭靜請來的,不想竟然是納蘭軒,她的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樣甜,可是,卻聽到納蘭軒的解釋,心不由的沉了沉,原來,他不過是為了肚子里頭的孩子,與自己無關,希望在瞬間破滅!

    納蘭靜嘆了一口氣,如今自己的哥哥似乎漸漸的走出了櫻桃帶來的陰影,或許那次雨兒做的是對的,用那種方式除掉凌若惜,或許對哥哥對她都是最好的,以后,或許每一次哥哥再想起櫻桃的時候,心里頭便會連帶著想起凌若惜的狠毒,那份感情,那張臉或許便有了污點,“天色已經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納蘭靜笑著退到了一邊,雨兒與哥哥或許真的有可能有未來,這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是留給他們把!

    “你便是尋那大夫瞧瞧,冷荷,瑜瑾好好照顧你們大小姐!”納蘭軒瞧著納蘭靜離開,說了一句,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便轉身趕緊的退到一邊!

    “納蘭!”雨兒開口想喚住他,可是那急急離去的背影,終究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手微微的抬起,卻是發現涼了指尖,空空如也,她站立在夜中,帶著nongnong的孤寂!

    納蘭軒低著頭,心中卻不平靜的厲害,為什么,當他瞧見雨兒被人壓上金鑾殿的時候,心猛的一緊,這么多日子來,雨兒明媚的笑意,卻是每每都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納蘭軒猛的搖頭,自己的心里怎么能惦記櫻桃以外的女人呢,莫不是自己對櫻桃變了心,不不會的,納蘭軒心里頭不斷的排斥,他不要,不要做那負心的人,雨兒是meimei的好姐妹,自己關心她也是應該的,納蘭軒這么想心里頭卻是平靜了下來!

    可是,雨兒曾經的話,確是在不經意間總是浮在他的腦海中,她總是可以大聲說愛自己,她,納蘭軒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已經這般的注意雨兒!

    “你可瞧仔細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納蘭靜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秋月,當時她在自己的手上寫上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便猛的一緊,這終究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奴婢雖然沒有將所有的話聽清,可是,那人的一句主子在相府多年,卻讓奴婢聽的真切,還有不許傷害太子的話!”秋月皺著眉頭,納蘭靜吩咐她去找納蘭軒,便是碰巧遇到的,卻見得一個律貴人對著一個宮女打扮的人行禮,心中不由的好奇,卻是聽了幾句!

    納蘭靜低著頭卻不說話,她實在沒有想到,律貴人竟然會是她的人!“小姐,可讓人盯著?”流翠的心思從來很縝密,納蘭靜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當初在相府的時候,她便瞧著納蘭燁華不對勁,這老太太剛去了,如何能常常不在宮里頭,原是早就在外頭金屋藏嬌了!

    “不用,以免打草驚蛇!”納蘭靜搖了搖頭,納蘭燁華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出府,自然有辦法讓人不查出來,若是露了什么馬腳,只會讓她們起異心,而且,自己既然已經知曉她的秘密,也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奴婢實在不明白,為何小姐會放過皇后?”秋月的武術不錯,心思卻沒有流翠那般的敏捷,她便是知曉韻寧郡主都傷害了自己,而且有那些個證據,只要細細的查下去,一定會將皇后拉下水的,而且納蘭靜那般的聰慧,她實在沒有想到納蘭靜會這般輕易的罷手!

    “因為皇帝根本沒有要處罰皇后的意思!”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納蘭軒到底是有把柄在皇帝的手中,畢竟雨兒的肚子是騙不了人的,若是將皇帝逼急了,尋了太醫來,到時候,雨兒擅闖軍營便會暴露出來!

    納蘭靜卻是吩咐了秋月幾句,有個人她是一定要查一查的,即便當時真的是自己瞧錯了,也要尋個答案,那人已經讓自己斗敗,原以為她瘸了腿,又被趕出去,終究會淪落為那接上乞討的乞者,而且她容顏姣好,或許會被人賣到青樓,做那最低賤的女子,卻從沒想到她能進宮,即便是宮里頭招收宮女,也要家事清白,絕對不會要一個被踢出族譜,還瘸了腿的人!

    夜終究是要過去的,天漸漸的好了起來,竹林內,傳來陣陣的琴音,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微微的垂著頭,芊芊手指,快速的在那琴弦上移動,那高高束起的發絲,卻是在風中不斷的風揚!

    一個黑色的身影,輕輕的舞動軟件,宛若驚龍,在竹林中穿梭徘徊,那劍鋒抖擻,琴音陣陣,配合的恰到好處,仿佛這才人間最美的風景!

    “皇兄!”琴音止,而那舞劍人也止了身,這般唯美的畫面,卻是被那一聲皇兄生生的破壞了,原來那白衣人竟然是一位男子,他抬起那謫仙般的面容,蒼白的臉上,或許在瞧見黑衣男子的瞬間,才露出些個血色來!

    “皇兄,你著實太冒險了,在太子的侍衛跟前送信,怕是已經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原來那謫仙般的男子,便就是三皇子,他輕輕的抬起放在琴上的手指,從旁邊拿起一方白色的帕子,掩住唇,卻是忍不住咳了幾聲!

    “你外頭是不是有冷風,你怎么還咳嗽的厲害!”二皇子皺著眉頭,這原是天氣熱了,三皇子的身子卻該是好些了,為何今年卻是依舊不見好轉,他放下手中的軟件,三皇子卻趕緊從懷里掏出另一方帕子,讓他擦拭臉上的汗滴!

    “無礙的,皇兄,這般真的太冒險了!”三皇子皺著眉頭,他瞧著二皇子根本不愿意與他談論此事,心里頭卻越發執念的想要與二皇子說說,這納蘭靜是有些個聰明,可是,論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與太子相提并論,她跟前那個丫頭也是有些個本事的,可要在皇家暗衛的眼皮底下送信,談何容易,根本就是二皇子讓自己的去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二皇子不由的沉了沉聲,他是心疼自己這個身子不好的皇弟,但卻不希望他一次次的糾結在這個話題上!

    “皇兄,你若是再這般的執迷不悟,她終究會毀了你的!”三皇子不由的抬了抬聲音,自從二皇子遇見納蘭靜以后,心思卻全數的落在納蘭靜的身上,三皇子雖然說的冠冕堂皇,是為了二皇子可好,可是,卻不知為何,每每的知曉二皇子為納蘭靜做了什么,他的心里頭便難受的緊,心中不由的產生一股子的怨念,怨自己為何有這般弱的身子!

    “我愛她,即便是毀滅,也甘之如飲!”二皇子定了定眼神,收斂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意,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這般認真的對著三皇子說起此事!

    三皇子的微微的抬了臉,眼睛里帶著滿滿的正經,心卻猛的抽疼,感覺是什么東西要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伸了伸手,卻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是二皇子對他的關心,還是,還是那個女子,那個笑著斂去悲痛的女子,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說不清這股子復雜的情緒!

    兩個人就那么對立著,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么話,便是有一個黑衣男子悄悄的在二皇子的耳邊說了幾句,二皇子點了點頭,男子變退到了一邊,“你好好的休息!”二皇子瞧了一眼三皇子,話里卻不由的多了份疏離出來,便轉身離去!

    他的腳步并不停頓,那黑衣人來告訴他便是皇帝傳話讓他去一趟養心殿,到了殿外,那公公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便是二皇子到了,皇帝有命令,可以讓他直接進去!

    “兒臣參見父皇!”二皇子走在殿中間,微微的瞇了瞇眼,便是微微的拉長了聲音,整個人便是回復到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樣子,聲音懶懶的,仿佛是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免禮!”皇帝正在瞧著折子,聽到二皇子進來,便是趕緊的抬起頭來,臉上掛著nongnong的笑意,倒像是有什么好事一般,他將手中的折子放下,“快坐,給你瞧瞧這個!”皇帝說了聲,便將旁邊的一封信件交給了二皇子!

    “哦?能讓父皇這么高興的,想來也是好事!”二皇子將皇帝的東西接過來,身子微微的斜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的翹起了些,細細的瞧著那信件上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的冷意,可好似嘴角的笑意似乎卻是更深了!

    “好事,這卻是錦上添花的,楚國的則天公主楚傲霜要來和親,這對于兩國百姓都是好事,邊關連年戰亂,到底是該平靜一段時間了!”二皇子將信件放在手中輕輕的合上,身子猛的往前靠了靠,一臉神秘的對著皇帝說,“父皇,兒臣可聽聞這則天公主可是楚國的國寶啊,可以說是文武雙全,比媚無人能及,比武更是打遍天下,兒臣可是先在這里恭賀父皇再得佳人!”二皇子說著,便還別有深意的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