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唉,其實,妾也不知該不該說!”四姨娘嘆了口氣,似乎一臉的為難! “姨娘有什么話但說無妨!”納蘭靜一笑,遞了個眼色給流翠與秋月,兩人瞧見了便掀了門簾離開! “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二小姐屋子里有個男人!”四姨娘瞧著流翠與秋月離開了,才壓低了聲音告知納蘭靜! “姨娘說的可是真的?”納蘭靜似乎一臉的吃驚,可心中已然有數(shù),怪不得納蘭靜能那般準(zhǔn)確的傷到自己的傷口,如今看來果然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告訴她的,納蘭靜的眼不自覺的瞇了瞇,看來這個納蘭傾必須除掉! “這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屋里的丫頭,原是妾屋里的,她親耳聽到二小姐屋里有個男子說話的聲音!”四姨娘瞧著納蘭靜的神色,似乎臉上有些不敢置信,趕緊的將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納蘭靜但笑不語,原不過是四姨娘安插在納蘭傾屋里的人,自從納蘭寧離開后,看來四姨娘倒是多了一個心思! 四姨娘瞧見納蘭靜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一亂,心中一橫,猛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妾也沒有別的心思,寧姐兒慘死,妾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惡人逍遙法外,妾平日里強壓歡笑,可倒了夜里,每每的夢見寧兒求妾救救她,可妾無能為力啊!”四姨娘說著便哭了起來,聲音里傳著nongnong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來!”納蘭靜伸手便想拉著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過母親,自然知道這種痛徹心扉難受! “不,大小姐您先聽妾說完!”四姨娘搖了搖頭,“大小姐說的對,妾要想報仇,首先要自己強大了起來,妾知曉是四小姐與三姨娘害死的寧兒,如今四小姐落了個陪葬的下場,老天終于開眼,讓她有了報應(yīng),可是三姨娘,她害死了寧兒,害得老太太生病多次,可是為什么她如今卻可以那般的安然無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厲害,可聲音并沒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個心思,怕讓有些人聽見了,出什么岔子吧! 納蘭靜的手一直拉著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開,可臉色卻變了變,那唯一的一點同情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納蘭靜諷刺的一笑,原來告訴自己納蘭傾的把柄,用納蘭寧來感動自己,不過是為了她的一己私欲,當(dāng)真是讓自己覺得惡心,一個母親竟然利用自己女兒的慘死來博得別人的同情,簡直的妄為人母! “現(xiàn)在老爺又要抬了她坐回姨娘,妾更覺得報仇無望,妾現(xiàn)在只想有個老爺?shù)暮⒆樱闶怯袀€靠頭,將來也不至于孤獨終老,妾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心思了,如今她也失去了孩子,想來也足夠了教訓(xùn),妾知曉再要個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如今,妾已經(jīng)打聽到,那三姨娘如今正是月事,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爺,妾也是沒辦法,妾!”四姨娘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著納蘭靜,她知道,當(dāng)初六姨娘那般的得寵,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能讓大小姐那般提拔自己,這件事必可以隱瞞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別著急,凡事都在人為!”納蘭靜沉了沉聲,才將四姨娘拉了起來,揉了揉眉心,因為受了傷的緣故,便整個人都懶的很,不愿意再想這些個事情! “妾,先謝過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著頭,似乎在難過,可眼里卻有了算計,她用眼角瞧了納蘭靜一眼,只見她臉色不同于尋常的白,放佛是失血過多,女子體寒,便是來了月事也不會這般的臉色難看,而且自己常年與挑選茶葉,自然對這味道敏感的很,這屋里有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然瞞不過自己的鼻子,難道,大小姐正如傳言那般受了傷? “姨娘見外了!”納蘭靜淡淡的說了句,也沒用應(yīng)她,更沒想向?qū)α棠锬前惆凳舅瑢τ谒囊棠铮约旱降滓胂朐撛趺刺幹盟攀亲詈玫模?/br>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四姨娘才離開,秋月與流翠才掀了門簾子進來! “秋月,你傳令下去,我們院里的人都不要去納蘭傾院子周圍,便是你,也不要過去了!”納蘭靜皺了皺眉,四姨娘告訴自己納蘭傾院子里有問題,自己自然想知道納蘭傾的屋子里到底有沒有男人,可是她并不能這么做,那黑衣人能將劍魂殺死,能自由的出入相府,能瞧無聲息的將自己擄走,這般的本事,又豈是幾個小丫頭能抗衡的,若是自己派人盯著納蘭傾的院子,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而秋月,自己并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對手,可自己絕對不允許秋月冒然的去冒險! “小姐,您是說``````。”流翠也一臉的凝重,似乎明白了納蘭靜的意思。 “沒錯,怕是那晚的黑衣人就在相府!”納蘭靜點了點頭,眼微微的瞇了瞇,心中算計著該如何知曉讓那男子被眾人發(fā)現(xiàn)! “那我們何不讓人闖進去瞧個究竟?”秋月從旁邊問到,那個男子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留個那樣的人府中到底是太危險了! “我們并不知曉他何時在,究竟在哪里,如果冒然的動手只怕更威脅!”納蘭靜皺著眉,她何嘗不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憑相府的勢力,若真是打斗起來也不會輸了,可問題是這院子中怕就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若是自己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說的真話,想來納蘭燁華也不會大動干戈去抓人,可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可到底并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納蘭傾的院子,如果抓不到他,只會打草驚蛇,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間三人都不說話了,默默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蛇出洞,打他個措手不及! “流翠,將手給我!”納蘭靜突然說了句,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流翠一臉的狐疑的將手遞了過去,納蘭靜兩個手指搭在流翠的脈上,臉色越發(fā)的凝重,自己果然想的沒錯! “小姐?”流翠一臉的不解的望著納蘭靜!納蘭靜幽幽一嘆,眼里的冷意越發(fā)的濃了,聲音壓的低低的才告訴她們! 次日清晨,天氣果然變得冷了許多,流翠只出去接過宮氏今日有著人送來的燕窩,兩只手便凍的通紅! “你呀,以后再出去,便拿著手爐!”納蘭靜依舊坐在床上,屋子里暖暖的,只穿了一件單衣靠在被子上,身子里依舊覺得沒有精神的很,也不知道是失血的緣故,還是冬日人本就懶的院中,她動動手指都覺得累的很! “小姐,大門外跪了個男子胡言亂語,如今老爺夫人都出去了,老爺又差人讓您出去一趟!”秋月挑了門簾進來,她是習(xí)武之人,早晨起來喜歡在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唉,流翠幫我更衣吧!”納蘭靜嘆了一口氣,這些人就是不安分,自己才回來一日便又出了這么多事,自己這傷口,不曉得何時才能大好了! “那人可是說了什么?”納蘭靜抬著手,讓流翠為自己更衣,可嘴里到底不忘記問秋月! “這!”秋月皺了皺眉,“那男子說他與小姐情投意合,小姐拒不嫁王爺為妃也是為了他,如今正跪在大門門外不肯起來,老爺讓他進得院子說話,他也不動分毫,而且門外已經(jīng)聚了好多的人了!”秋月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她自然曉得定然是有人陷害大小姐,瞧那男子一臉的痞子樣,定然是不務(wù)正業(yè),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敢來這相府門外胡言亂語! 正說著,流翠將暖爐放在納蘭靜的手上,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外面天冷,你倆也拿著個暖爐,放在袖口,擋擋寒氣!”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如今天冷的厲害,這丫頭原是沒有資格用這暖爐,納蘭靜讓她們放在袖口也是怕她們太過于拘禮了! “謝小姐!”兩人行了禮。才扶著納蘭靜慢慢的走出院子! 一出門,納蘭靜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果然是冷的厲害,脖子縮了縮,便將臉放在了領(lǐng)口的狐尾里,才緩和了些! “納蘭相爺,小生與大小姐情投意合,青天為證,我對大小姐癡心一片,小生知道小生家貧配不上大小姐,承蒙大小姐不棄,小生今日便是冒死也要將小生心中所想告知相爺!”納蘭靜換未走到跟前,便聽到一位男子在門外胡言亂語,納蘭靜微微的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誰又出得這般歹毒的心思! “見過大小姐!”守在門外的人,瞧見納蘭靜走了過來,趕緊的行禮,眾人也都回過頭去瞧著納蘭靜! “見過父親,娘親!”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 那門口跪著的男子眼睛都有些發(fā)直了,只見得納蘭靜一聲的白色狐皮袍子,將本就白皙的納蘭靜更多了一份柔美,可納蘭靜眉宇之間卻如同綻放的牡丹,芳艷的讓人不敢直視,美麗,端莊,高貴,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納蘭靜萬分之一的美麗! “大jiejie!”納蘭傾見到納蘭靜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微微的福了福。 秋月不自覺的移動腳步擋在納蘭靜的前面,有些防備的看著她,她絕對不允許納蘭傾再向皇宮里的那般傷害納蘭靜! “二meimei不必多禮!”納蘭靜微微一笑,眼里擔(dān)著一絲的審視,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納蘭傾出的幺蛾子,可面上卻不見得一絲的慌亂! “謝過大jiejie,只是大jiejie的臉色怎的這般的蒼白,著實讓meimei擔(dān)心,可是有什么心事?”納蘭傾站直了身子,眼里帶著一絲不明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納蘭靜受了傷的,可別人并不知道,在門外的百姓聽納蘭傾這么一說,果然瞧見納蘭靜不自然的白皙,越發(fā)覺得這是納蘭靜心思重,才傷了身子! 驚變,風(fēng)云起 第三十二章 納蘭傾背黑鍋 “呵呵,瞧二meimei說得,這么冷的天自然是臉色沒有以往的紅潤,倒是二meimei,似乎近日卻越發(fā)的紅潤,可是有什么好事?”納蘭靜低低一笑可似乎并不惱,只是淡淡的詢問了一句,都知道納蘭傾是劍魂的妾室,如今劍魂不在了,她卻過得越發(fā)的自在,這個中緣由倒讓人不得不想的多些! “靜兒,你怎么出來了?你身子不好,可要好好休息!”跪在門口的男子眼里露出一絲貪婪,這般的絕色女子要是自己的該多好,能與相府大小姐攀上關(guān)系,即便是入贅相府自己也愿意的很,漸漸的,他似乎忘記了他要做的是什么,忘記了請他來演這出戲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哦?”納蘭靜微微一笑,讓流翠與秋月扶著,慢慢的從臺上走了下來! 那人眼睛都險些看直了,她還對自己笑,男子的心跳的厲害!納蘭靜突然變了臉色,男子猛然一驚,不自覺的低下頭,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臉色蒼白,可氣勢卻放佛能讓人不敢直視! “放肆,本郡主是皇上親賜的韻貞郡主,韻貞貴在便是個貞字,豈是你可以隨意的污了去的!”納蘭靜皺著眉,身子卻往秋月這邊微微的倒去,臉色變是更加的蒼白了! “大小姐,莫不是你忘記了,前日我們相遇在雪亭,大小姐與我相談甚歡,大小姐如今怎說得這般的話!”那男子似乎有些想不到納蘭靜會是這般個態(tài)度,聲音里似乎也有著不敢置信的顫抖! “真是可笑,你口口聲聲說與本郡主情意相投,卻又說前日才遇到,本郡主怎會與相識不及兩日的男子談婚論嫁?再說,本郡主前日便在宮將軍府,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韻寧郡主,而且本郡主昨夜才與韻寧郡主一同入得皇宮,太后娘娘與皇上都可作證,說!究竟是誰讓你在這里胡言亂語!”納蘭靜厲聲的說著,她說提到的這幾個人,都是尋常人都無法見到的! “瞧他那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定然是受人指使!” “是啊是啊,人家韻貞郡主是什么人,前些日子聽說是什么王爺求娶,人家韻貞郡主都沒瞧上!” “就是,相見兩天,人家韻貞郡主便會與他談?wù)摶榧迒幔思翼崒幙ぶ饔植皇侨蹦腥耍 ?/br> “呸,就算是人家韻貞郡主缺男人,人家也會找個什么世子王爺?shù)模七@人一副子窮酸樣,也不瞧瞧自己也配,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旁邊站著的路人,原是看笑話的,如今瞧來,定然是一個痞子,想攀上相府這個高枝,才說什么謊言來誣陷人家郡主的謊言,真真是可恥,都忍不住罵出聲來! “大小姐如今這般說,小生自然再不便說什么,小生雖家中貧寒,但到底有讀書人的骨氣,小生原以為大小姐真心的對待小生,才敢在這相府高門下表達誠意,如今瞧來到成了大小姐戲耍的木偶,這是小姐留給小生的東西,小生自當(dāng)還給小姐,從此兩不相欠!”男子面上帶著一絲的憤怒,可心里到底是有些緊張的,這宮府的勢力這京城誰不知曉,再加上皇上和太后都能做見證,若是鬧起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趕緊將那人給自己的東西遞給納蘭靜,自己好尋機跑了出去! 納蘭靜冷冷一笑,讓流翠將他的東西接過來,原是一方帕子,這牡丹爭艷繡的栩栩如生,倒是極好的繡工,只是,納蘭靜看見可帕子上的題詞,眼中笑意越發(fā)的濃了!“這邊是你所說的我贈與你的東西么?”納蘭靜冷哼了一聲,將那帕子猛的往后面扔去! “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負(fù)這相思意?傾?”這帕子正巧飄到四姨娘的跟前,四姨娘撿起來輕聲的獨了出來,“傾?傾?這不是二小姐的名諱嗎?”四姨娘一臉的驚訝,才又將那帕子交給了納蘭燁華! “我,我拿出了,我再去取來!”那男子一聽壞事,這事情怕是已經(jīng)暴露,若是再呆下去怕是自己小命休已,而且他拿到帕子的時候,帕子上的確繡著這幾個字,可自己并不知曉這傾是二小姐的名諱! “抓住他!”納蘭燁華有些著急,若是讓他跑了,怕是納蘭傾的名節(jié)也被毀了! 納蘭靜轉(zhuǎn)頭看向納蘭傾,只是凝望著并不說話,眼睛里似乎能散發(fā)出無限的悲哀! “原來是二小姐,還拿錯了,二小姐的帕子怎么會在那人的手上,定然是二小姐與這男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怪不得她夫君死了,她還能過得這么逍遙,還笑話人家大小姐臉色蒼白,當(dāng)真是不知羞恥!”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可聲音卻能一字不落的傳到眾人的耳朵里,納蘭燁華氣的臉色鐵青,這又不能對著這些人發(fā)火,到底是天子腳下,自己不能為所欲為的! “我沒有,定然是有人陷害我!”納蘭傾的瞪著眼,沒想到納蘭靜心思這么歹毒,拿她自己的名聲做誘餌,目的就是為了陷害自己,真正是惡毒的很! “二meimei,長姐是哪里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嗎,你為什么屢次的這般陷害我!”納蘭靜吸了吸鼻子,聲音里帶著絲絲的委屈!讓人聽了更加的憐惜! “你胡說!”納蘭傾有些著急,如今這么多人瞧著,若是納蘭靜得逞了,自己的名聲便壞了! “看那二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不是一次陷害大小姐,一個庶女也敢這般的囂張,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著相爺?shù)拿妫几疫@般的頂撞嫡女,可見平日里是怎么被相也嬌慣的!”旁邊的路人聲音越發(fā)的大了起來,甚至有人拿了雞蛋扔到了納蘭傾的衣服上,染出大片的黃色! “靜兒,我們回去!”宮氏冷著臉,趕緊的下來扶著納蘭靜,“你莫要傷心,靠在娘親身上,娘親護著你!”她攬著納蘭靜的身子,似乎是為了安慰納蘭靜,可她自己瞧的分明,納蘭靜分明是強撐著身子站在那里,宮氏這般不過是為了讓納蘭靜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腿上邊不用那么吃力了! “勞娘親憂心了!”納蘭靜吸了吸鼻子,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顫抖,靠著宮氏的身子,慢慢的往前走著。 “爹爹,我沒有!”納蘭傾似乎委屈的要哭了,可眼里卻閃著冷意! “放肆,來人啊,將二小姐拉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踏出房門半步!”納蘭燁華冷了冷聲,當(dāng)著眾人的面,自然是要做作樣子,而且納蘭傾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然是王府的人,若是在傳出什么不好的傳言,丟的可是納蘭家的臉,自然不能向以往一樣小懲大誡便好! 納蘭傾剛想再說什么,便被人捂了嘴便拉了進來,關(guān)在房門里,將窗戶和門都用木板訂上,只留一個可以遞進食盒的空隙出來! “爹,我冤枉啊!”納蘭傾瘸著腳,使勁的拍打這窗戶和門,可是門外似乎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動靜,納蘭傾這一刻感到了nongnong的恐懼,甚至她感覺要比死亡還要可怕,她在這府上便只能靠納蘭燁華,如今納蘭燁華對自己這般的絕情,將來便是王府修好了,自己能住進去,沒了娘家的支持也只能跟個奴才一樣,茍延殘喘卑微的過日子,更何況是進太子府,那更不是她能想的! “秋月可辦好了?”宮氏一離開,納蘭傾坐在床沿微微的瞇著眼,詢問著秋月! “回小姐,奴婢已經(jīng)瞧著房門和窗戶便都封好了,別說是人了,便是個猴子也難進出!”秋月笑了笑,在回來的路上,納蘭靜已經(jīng)吩咐了將門窗都用木條封好,納蘭燁華讓人把納蘭傾拉回去,別說那個黑衣人大白天的不能出現(xiàn),定然不在屋內(nèi),便是在屋內(nèi)聽見動靜也定然會藏起來,自己便可以動手了,而且納蘭傾陷害郡主可是死罪,納蘭燁華也不能過分偏袒! “可是小姐,奴婢瞧見您已經(jīng)要扳動手腕上的機關(guān),為何又改變主意,讓那男子逃開,可樣豈不是證據(jù)不足?”秋月將窗戶上灑了藥粉,平日里下人們是不能進的納蘭靜的屋子,而且現(xiàn)在又是冬日,自然不會碰著窗戶,若是那黑衣人再來,只要他從窗戶進來,便必死無疑! “因為那男子根本就不是納蘭傾指使的!”納蘭靜沉了沉臉色,納蘭傾這次便是給別人做了待罪的羔羊,她現(xiàn)在已如同廢子,那黑衣人估計也不會找她了吧! “難道?”秋月腦子里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瞧那男子逃出人群便沒了蹤影,定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如此拙劣的手法,明顯的陷害,這府里怕只有一個人! “不錯!”納蘭靜點了點頭,眼微微的瞇了起來,看來自己是要給她一些個教訓(xùn)了!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秋月抬了抬頭,跟了納蘭靜這么長時間,納蘭靜的想法似乎都有些出人意料! “預(yù)先取之必先予之!”納蘭靜微微一笑,輕輕的拍著秋月的手掌心,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小姐!”流翠挑了門簾進來,臉色似乎有些慌張! “流翠不要慌,你慢慢講!”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自己剛剛出去一小會,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大小姐,奴婢剛將大小姐換下來的布條要拿去燒毀,卻發(fā)現(xiàn)被人動過,昨個還沒有倒掉的燒灰也少了一些!”流翠皺著眉,這事她卻也不好問院里頭的丫頭,這本就偷偷摸摸的事,若是弄得人盡皆知了豈不是將大小姐也拉下水了! “哼,看來我們院里的人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的東西了,看來是該整整了?”納蘭靜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歷,她最恨這些背叛的人,定不輕饒! 這廂,老太太躺在榻上微微的瞇著眼,孫mama在身后給她捏這間,四周暖里里徐徐的升起一絲的輕煙,倒讓整個畫面顯示出一份愜意! “老太太,下面的人說大小姐近日奇怪的很,而且有人瞧見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頭流翠鬼鬼祟祟的藏在后院里埋什么東西,老奴著人挖開了一看,竟然是一些布料燒毀后留下的殘渣!”孫mama試探的說道,瞧著老太太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才繼續(xù)了說了下去! “哼,可是又出什么幺蛾子?”老太太瞇著眼,語氣里帶著一絲的慵懶,近日她是越發(fā)的嗜睡,昨個瞧著納蘭燁華的樣子,這請孫御醫(yī)來似乎是遙遙無期! “唉,可不是嗎,這些個丫頭們啊,平日里斗的死去活來,今個早晨不知曉二小姐是怎么得罪了大小姐,被老爺罰了被關(guān)了在屋子里,不許踏出房門半步!”孫mama嘆了口氣,似乎是長輩對晚輩的憐惜,對這些個相互耍手段的無奈! “哼,傾姐兒又怎會是那靜姐兒的對手?”老太太冷哼了一句,這些個時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每個人或多或少的出些個事情,卻偏偏只有納蘭靜一直處于上風(fēng),老太太雖有時候會糊涂,可到底也是過來人,想當(dāng)初正室的那些個手段,自己若不是得了老老太太的庇護,哪里能活到現(xiàn)在! “那可打聽到了那靜姐兒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老太太的臉色變了變,當(dāng)初的正室永遠(yuǎn)是她心中的結(jié),如今瞧著納蘭靜越發(fā)有那女人的氣勢,自己怎會甘心! “唉,奴才聽說,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回宮府,而是身子受了傷!”孫mama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覆在老太太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什么?”老太太眼里露出一絲的驚訝,“這事可還是不能胡說的!”老太太沉了沉臉色,她便尋思著這都到了年跟了,納蘭靜怎還留在宮府過夜,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太太,老奴倒是有個辦法,試探試探大小姐,這樣面子上不傷了和氣,亦可以查出事情的真像,莫不讓納蘭府蒙羞!”孫mama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與老太太一一的說來,如今納蘭燁華已經(jīng)命人把念奴原來的屋子給收了起來,明個便會行抬妾之禮,自己自然要恭賀她! “好,如此甚好!”老太太臉色這才露出些許的笑意,能整納蘭靜她當(dāng)然求之不得! “小姐,孫mama過來了!”流翠給納蘭靜福了福,臉色似乎才有些緩和! “哦?快請孫mama進來!”納蘭靜臉上一笑,讓秋月扶著她趕緊的起來,將被子疊好,自己趕緊的坐在桌子旁! “老奴見過大小姐!”孫mama從外頭進來,便瞧著納蘭靜端坐在桌子前面,手里似乎在繡著什么,旁邊放著一個繡匡! “孫mama快些起來,您這是做什么,這不是折煞靜兒嗎?”納蘭靜一笑,將孫mama虛手扶了扶,流翠便搬了椅子在桌子旁! “老奴便不坐了,大小姐是主子,老奴豈敢俞越,唉,大小姐的臉色怎是這般的不好看,許是受了涼,這女兒家的身子便是最見不得涼的!”孫mama還如以往一樣,對納蘭靜一臉的關(guān)切。 “不礙的,靜兒注意些便好,如今這屋里里被下面的丫頭啊弄的熱熱的,讓靜兒啊都生不些懶意來!”納蘭靜一笑,可眼底卻一冰冷的一片,如今瞧著孫mama做作的表情,越發(fā)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