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謝皇祖母關心,父皇那兒臣便先行告退了!”二皇子一笑,面上寧沒有絲毫的不甘,神情卻帶著愜意的慵懶,放佛太后這么說真的是關心他! “嗯。”皇帝微微的點頭,瞧著二皇子受傷了,自然該回去休息,在他心里什么的都比不上二皇子重要,若不是二皇子執意不登這皇位,不然這儲君之位又怎會輪到劍少峰坐呢!皇上看向二皇子的眼神越發的慈愛了,這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了! 二皇子從納蘭靜跟前走過,還故意眨了眨眼睛,納蘭靜不由的微微一笑,她不曉得二皇子為何一而再的幫助有她,從二皇子的眼中似乎沒有一絲的惡意,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素酒,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許二皇子還有什么目的,皇室的人,各個都陰險的很,自己得小心防范才是! 二皇子離開后,眾人只顧著低頭用膳,仿佛剛才并沒有發生過什么,太后娘娘的臉卻尤為的陰沉可怕! 納蘭傾抬起頭像是看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納蘭靜順著納蘭傾的目光瞧去,子見得納蘭寧的鼻間不住的往外流著血跡,納蘭寧用帕子輕輕的擦拭,可似乎越擦越多,眾人聽見納蘭傾吸氣的聲音,都往這邊瞧來,可礙于剛才的教訓,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那位小姑娘是誰?”太后娘娘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心里一喜,趕緊的詢問! “回太后娘娘,那位是王爺的妾室,納蘭氏!”安影雅起身微微的福了福,眼睛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她以為她已經是最倒霉的,還未及笄便嫁給了一個死人,可眼前的這位小姑娘,想來也只是剛滿十歲,怕是只有陪葬的命運了! “哦,果然是個討喜的,既然魂兒這般的掛念,傳哀家懿旨,便抬為側妃,送走吧!”太后擺了擺手,著人拉了下去,說白了,便是送到劍魂的陵墓,給劍魂陪葬! “不要啊太后娘娘,不要啊!”納蘭寧這一瞬間便慌了,她還年輕,她不行這么快就死了啊!“大jiejie,大jiejie求求你救救我!”納蘭寧有些絕望了,眼里含著淚,手拼命的伸向納蘭靜,她知道納蘭靜平日里心思最重,只要她為自己求情,或許自己可以逃過一死! “拖下去!一個庶女被封為側王妃,該是多大的榮耀!”太后娘娘不悅的皺眉,魂兒孤孤單單的,那邊多幾個人伺候著,便也是最好的! “母后您息怒,不過是個小丫頭不懂事罷了!”皇帝在旁邊輕聲的暗衛了句,轉頭瞧著納蘭寧被人捂著嘴拖走的眼神,心里一緊,似乎有些nongnong的悲哀,心中突然涌現出一股nongnong的不舍,他撇過頭去,不愿再多看一眼,自己犯不著為一個奴才而惹得自己的母后不悅,可他心里并不知道,這種感覺便就是所謂的父女連心! 納蘭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多言,即便是納蘭寧不住的喚她大jiejie,納蘭靜都未曾抬頭看一眼,納蘭寧雖然未曾害過自己,可是她不死便是自己會倒霉,太后娘娘若不發xiele心口這悶氣,自己遲早也會被算計了去!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怪只怪她不夠警惕,若是自己如她這般早就不知死了幾次了! 納蘭靜輕抿的素酒,看著桌子上的那一盤的腰果,嘴角噙著笑意,這腰果便是尋常人吃了無礙,可納蘭寧身上中的那種毒,她若吃了腰果,便會大出鼻血,而自己趁眾人都看向二皇子的時候,便將剝好的腰果讓秋月給放進納蘭寧的銀耳湯里,這藥理當然是孫御醫告知自己的,沒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場! 經過這么一鬧,眾人趕緊的用膳,就想著早早的離開,而那依舊存在的血腥味,似乎讓她們覺得也沒有那么濃了! “靜兒,今日你還是隨我回宮府吧!”出了玄武門,韻寧郡主才敢將擔憂掛在臉上,宴席之上著實讓人擔憂,若是被人察覺了靜兒身上的傷的話,依太后對劍魂的寵愛,即便是納蘭靜貴為郡主又如何,怕也逃不過一死的命運! “表姐放心,我無大礙,只是我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那日在府上有人偷偷的潛入府邸,將我綁在西郊的樹林里,怕是想將我與劍魂一同刺死,然后再造成我們兩個人一起逃亡的假象,故意給皇上出難題,若他得逞了,我們便是死罪,到時候若是處理的不當,鑲平王比起異心,父親雖不喜我,可也要做做樣子,最讓我擔心的便是外祖父與舅父,他們最是疼愛靜兒,只怕靜兒一死,他們會心生不悅,即便他們為做什么事情,陛下心中也定起了防備之心,到時候將相不和,藩王起異心,邊關戰事連連,到時候內憂外患,怕是會出大事!”想好納蘭傾今夜得留在皇宮,納蘭靜這才得了機會與韻寧郡主說幾句體己的話! “嗯,你便放心吧,我會提醒父親與祖父的,倒是你,著實的讓人不放心,要不你與姑母都回來住吧,將軍府到底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韻寧郡主點了點頭,目光出現了少有的凝重,能在相府中擄走人的人,勢力定然不弱,而且還有如此大的野心,如今父親又不在府中,著實讓人頭疼。 “不礙的,這都年關了,若是常在舅父家中,倒會讓人起疑,我自己小心點便是!”納蘭靜微微的一笑,讓那個秋月扶著她趕緊的上了馬車,韻寧郡主瞧著納蘭靜執意如此,倒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拉上了馬車的鏈子,納蘭靜趕緊著讓秋月看看自己的傷口,果然,血都將那褻褲都全數的印紅,若非冬日里穿的厚實,怕早就露出了端倪,秋月趕緊的扯了一塊趕緊的布條,將納蘭靜的傷口包好,將換下來的布條包好,藏在衣袖之中,等著回到府后,在將這燒毀! “靜兒,靜兒!”到了相府外,宮氏早就得了信,早早的便等在宮外,這兩日她天天的去宮府,等著消息,如今納蘭靜終于回來了,自然歡喜的很! “讓母親憂心了!”納蘭靜微微的一笑,從馬車上便要下來,可腿似乎比白日里的還要疼些,咬了咬牙,為了不讓宮氏擔憂,緊緊的皺著眉,強撐著便扶著秋月下了馬車! “小姐!”流翠從宮氏的身后站了出來,趕緊的扶著納蘭靜,眼里帶著nongnong的擔憂! “靜兒你!”宮氏猛的捂著嘴,怕自己哭出聲來,瞧著女兒連下個馬車都這般的費力,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想著納蘭靜都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心里便難受的厲害! “無礙的,娘您就放心吧,許是坐久了腿有些麻了!”納蘭靜讓流翠與秋月扶著,極為緩慢的往前走著,可饒是如此,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好,回來就好!”宮氏擦了擦不小心溢出來了眼淚,有好幾次都忍不住上前,讓人背著納蘭靜走路,可到底知曉這其中的厲害之處,若是被人知曉女兒受了傷,而且這兩日也沒有在宮府,怕是女兒的性命也難保了! 回到自己的院中,納蘭靜擯退了左右,只留得秋月與流翠為自己換藥,宮氏在一旁瞧見了納蘭靜的生就,心疼不已,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納蘭靜安慰了一會宮氏,便躺下來休息,秋月便將那換下來的帶了血的布條拿了出去,偷偷的燒掉! 漫長的夜終究會過去的,昨個夜里突然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將外面裝點成了一片美麗的白色,納蘭靜躺在床上,依舊拿著醫書,細細的翻閱著! “小姐,如今便是臘月二十七了,昨個夜里怎地又下了這場大雪,估摸著過兩日天會冷的厲害,奴婢再著人加兩個暖爐子進來吧!”流翠挑了門簾從外頭進來,手里拿著食盒,這是宮氏剛著人送來的,給納蘭靜補身子的! “不用了,這些便足夠了!”納蘭靜一笑,將手中的醫術放下,她自然是明白流翠的心思,左不過怕自己凍著了傷口,來年夏日便不好過,這是這屋子里已經很暖和了,著實沒那個必要!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她便是知曉,劍魂一定會登上極樂的,左個剛下了葬,晚上便下了這么厚的雪,豈不是來世便福澤深厚! “小姐,奴婢已經吩咐了下去,出了奴婢與秋月任何人都不能進小姐的屋子!”流翠說著,便將那食盒放在桌子上,將里面熬好的燕窩粥端了出來,“這是夫人著人送來的,給小姐補補身子!” “嗯,我差秋月去取了些東西來,一會兒個等她回來,你也挑一件!”納蘭靜用勺子輕輕的舀了口,微微的吹了口氣,才放心嘴里,甜淡適宜,到底是母親最了解自己的口味! “今兒個一早,太后娘娘便賜下了一些個珠寶來,說是給側妃娘娘的,唉,四小姐人都沒了!”流翠嘆了口,將納蘭靜的被子重新整理了一番,怕從被子縫里偷偷的吹進風來,凍著了納蘭靜的傷口! “流翠jiejie,流翠jiejie!”一個小丫頭從門外喊了幾聲,納蘭靜點了點頭,流翠這才出去! “小姐,老爺差您去一趟老太太的院子!”不一會兒流翠便回來了,微微的皺眉,有些擔憂的瞧了眼納蘭靜! “唉,那便給我更衣吧!”納蘭靜嘆可口氣,將手中的碗遞給了流翠,便掀開了被子,讓流翠扶了她下去! 流翠依舊將那板子固定在納蘭靜的腿上,外面穿了個貂皮的小襖,身上有披了一件狐皮的袍子,那領口是用狐尾制成的,毛絨絨的甚是暖和! “你便是要將我穿成雪人了!”納蘭靜一笑,打趣著說道! “小姐,外面風大,自然是要穿的緩和些!”流翠說的極為認真,又拿了兩個手爐放在納蘭靜的手上這才罷休,納蘭靜有些好笑的看著流翠,終究不再多言,她心里便是清楚,流翠不過是關心自己的身子罷了!兩人準備妥當這才出門,平日里極短的路程,在今日走來卻顯得異常的漫長,納蘭靜在心里慶幸,幸好穿的的,不然這冬風襲來,傷口便免不了會疼的緊的! “見過祖母,見過父親母親!”納蘭靜進的屋子的時候,便瞧見四姨娘與納蘭傾也都過來了! “靜兒,快些到娘親這里來!”宮氏一臉的緊張,剛站了起來想扶著納蘭靜坐下,才驚覺自己似乎顯的太過于緊張了,這剛邁出了一小步,便趕緊的收了回來! “見過大jiejie,大小姐!”瞧著納蘭靜坐定,四姨娘與納蘭傾便起來見禮! “快些免禮!”納蘭靜虛手扶了一下,面上淡淡的,讓人瞧不出什么來! “娘,您進來身子可還好些?”納蘭燁華瞧著老太太的眼皮直打顫,才轉頭過來詢問! “我快死了,快死了,哎呦,怕也只有孫御醫才能瞧得了我這病了!”老太太的聲音拉的很長,本就身子不好,又經過宮氏那么一鬧,身子越發的一日不如一日了,而她又得罪了宮氏,宮氏便從未再瞧過她一眼,納蘭燁華平日里怕就只在念奴的屋子里呆著,而四姨娘因為出了六姨娘那事,也不敢往老太太的屋里跑,老人最見不得孤單了,越是這樣,她的身子越見不得好,大夫換了許多,可就是絲毫不見得有好轉的跡象,如今心里就眼巴巴的望著孫御醫能再來給自己瞧瞧,如今見得了納蘭靜,自然是趕緊的提了出來。 “如此,便讓靜兒再進的宮里,求了太后,請那孫御醫再勞煩一次!”納蘭燁華一會兒個還要有求于老太太,自然這會兒個要先順了她的意! 宮氏一聽得這話,面上便沉了沉,納蘭靜如今身上有傷,不宜走動,若是現在進的宮去,進了玄武門便要走著不說,還免不了下跪行禮,怕是到時候傷口又要裂開了! “祖母放心,等太后娘娘得了空,靜兒便再去宮中,求得太后娘娘大發善心!”納蘭靜微微一笑,可眼里卻布滿了嘲諷,眼前的這對母子當真可惡的很,用不到自己的時候便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還動手打了自己的娘親,如今納蘭靜真不知曉他們還有何臉面開這個口,當真是恬不知恥! “如此,你便快些進宮!”納蘭燁華點了點頭,沒想到納蘭靜會這般輕易的答應了,原以為她會找諸多借口來推脫! “這是自然,只是``````。”納蘭靜聲音一低,似乎是在想一想這才說道,“如今宮里才辦了喪事,太后娘娘自然傷心的很,女兒若是這個時候去叨擾太后娘娘,只會惹得太后娘娘厭煩,只會適得其反,倒是二meimei,到底是王爺的妾侍,太后娘娘愛屋及烏,瞧見了自然會心生憐惜,所以,若是由得二meimei去求得太后娘娘,想來便是最為合適的!”納蘭靜的聲音軟軟的,卻巧妙的將矛頭轉向納蘭傾! 納蘭燁華皺著眉頭,可心里覺得納蘭說得倒也在理,劍魂生前本就屢屢的糾纏納蘭靜,若是由納蘭靜去求太后娘娘,怕是只會惹得太后娘娘心中不悅,眾人的目光自然都看向納蘭傾! 納蘭傾心里惱的很,可面上到底得微笑著答道,“能為祖母分憂,傾兒自然是一百個樂意,只是女兒身份卑微,到底沒有大jiejie郡主之身尊貴,哪里能隨意的進出皇宮!”納蘭傾皺著眉,似乎有些自責! “好,好,好,一個個便真是好的很,如今我便是老了,用不了你們了,你們一個個都巴望著我趕緊的死了是吧!”老太太心里一句,便猛的一拍桌子,可就是因為情緒太過于激烈了,便猛地咳嗽了起來,孫mama趕緊的便給老太太捶背! “娘,您先別著急,等過了年,太后娘娘心里好受些了,便再讓靜兒進宮去求太后娘娘!”納蘭燁華趕緊的出來打圓場,想想也是,納蘭傾到底只是也庶女,雖說是王府的人了,可到底只是個妾,非詔自然是入不得宮的! “哼,那便希望我這把老骨頭能撐到那個時候吧!”老太太冷哼了一句,了到底便不再多言,她心中其實明白的很,近日發生了這么多事,她也聽聞了些,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方便去求太后娘娘,只不過她自個不死心,非要說出來罷了! “娘,倒是寧姐兒已經封了側妃,今兒個一到早賞賜便從宮里送來了,其中有一株千年人參最為金貴,娘身子不好,便讓孫mama拿了去,給您補補身子!”納蘭燁華說著便讓人端上來了一個錦盒,輕輕的打來,里面的那株人參已然有了人形,一看便是個好東西! “還算有心!”老太太瞧得這人參,神情自然就好的多了!納蘭燁華到底是了解他這個娘親的,年輕的時候只是個妾,府里的好東西自然都在那個正室那里,如今自然更偏愛這些個稀有的寶貝! “寧姐兒到底為府上爭了份榮耀,念奴是寧姐兒的生母,身份太低怕被人笑話了去,但她到底犯了錯,兒子也不會將她抬了做貴妾,便將她再抬了坐姨娘吧!”納蘭燁華說的很慢,念奴原是個主子,如今成了奴才,心里自然會不舒服的很,而且自己已然知曉了那個秘密,自然不能虧待了她,將來留著她自然是能有大用處的!而且如今寧姐兒到底死了,念奴只是個妾,自然鮮少遇見皇室的人! 納蘭靜微微的勾起嘴角,原來這才是納蘭燁華的心事,只是這個念奴越發的奇怪了,當初寧姐兒被劍魂欺負了去,不見得她開口為寧姐兒報一句不平。后來老太太讓寧姐兒記名在四姨娘的名下,亦不見她有半分的不喜,如今納蘭寧雖說得了什么側妃的位分,可又有什么用呢,到底落了個給人陪葬的下場,納蘭靜真的懷疑,這納蘭寧到底是不是念奴的親生女兒! “哼,寧姐兒是四姨娘的女兒,與那賤婢何干?”老太太突然變了變臉,這念奴害了她多次,幸好自己都得了救。若是將她抬了上來,若是自己沒那么幸運了,豈不是得死在她的手里!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心中暗暗的慶幸,幸好當初將寧姐兒記名在四姨娘的跟前了,到底是上了族譜的,想那納蘭燁華也不能輕易的改了去! 納蘭靜暗暗的笑著,這老太太也是個實心眼,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應了去,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老太太自然不會講一個滿身是毒水的女人抬上來,給她機會的! 驚變,風云起 第三十一章 出來個情郎? “娘,寧姐兒到底是念奴身上掉下來的rou!”納蘭燁華說著,眼里卻看了眼宮氏,其實這個事情,到底是宮氏說了算,只要宮氏點頭別人也就不關緊要,可是,想起那日的事情,納蘭燁華心里就有個疙瘩,就是解不開這個節,如今鑲平王死了兒子,將來連個送終的都沒有,反觀自己兒女雙全,這便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他那可笑的虛榮心! 宮氏只顧著飲茶,就當是沒有瞧見納蘭燁華的眼光,若不是擔心納蘭靜自己會吃虧,自己今日斷然是不會過來的,自己從小到大父母都當做手心的寶,可如今在納蘭家這么多年,卻落了個被人隨意打罵的結果,宮氏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而對納蘭燁華當初的那份執著,那份愛卻也消磨了干凈! “哎呦,我人老了不中用了,頭疼的厲害,孫mama來扶著我回屋!”老太太捂著頭,索性不再聽納蘭燁華說些什么,這相府到底是納蘭燁華最大,他若真心想提了念奴,自己縱然反對也沒有用,但是,若想讓自己承認念奴的地位,是萬萬不可能的! “是,老太太您慢些!”孫mama將老太太扶著,嘴里想說什么,可瞧了瞧眾人什么都未說! “夫人,既然母親都同意了,你便著手安排吧!”納蘭燁華咬著牙,才說出夫人這兩個字,臉卻看向別處! “既然是老太太的同意,那便讓老太太著手安排便是,省的將來出了什么岔子我便又落了個識人不明的下場,那瓷枕打的我現在還疼著呢,再出現一次,怕是我的命都得留下了!”宮氏冷笑了一聲,對老太太都不稱呼娘親了,心里著實涼了,她輕輕的將茶杯放下,用帕子擦拭手指,像是老太太屋里的茶杯都臟的很! “好,很好,來人將念奴抬為三姨娘,讓管家馬上著手去辦!”納蘭燁華臉沉了沉,沒想到自己的話卻被人這般的反駁,不過是抬個姨娘,卻看盡了臉色,心里著實氣憤的很! 宮氏聽后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絲不甘都沒有,她似乎有些困了,輕輕的用帕子掩嘴,微微的打了個哈切,“靜兒,如今天氣冷了,你便在屋里呆著吧,若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別再出來了!”宮氏似乎有些無聊,扶著李mama便站起了身來! “是,娘!”納蘭靜瞧著宮氏要離開,卻也趕緊的站了起來,與宮氏一起趕緊的離開! 納蘭燁華瞧著宮氏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先行離去,心里便恨的緊,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讓宮家永無翻身之地,他受夠了這種被人壓在頭頂的感覺,想著,眼里便透出一股狠毒的厲色! “靜兒,你的腿可還疼?以后能不出來便不出來!”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宮氏才一臉緊張的拉著納蘭靜,輕聲的詢問! “不礙的娘親!”納蘭靜微微一笑,眼里卻微微的露出一絲的濕潤,有親人的感覺真到,如今只是受了些小傷,母親便這般惦記,想想前世,自己便死在了那冰冷的大殿之中,卻無一人掛念! “你這孩子!”宮氏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么,將納蘭靜送回自己的院子,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小姐,您趕緊上床上歇著去!”宮氏一走,流翠便一臉緊張的,將納蘭靜身上的那一層狐皮,貂皮都脫了下來,讓納蘭靜先在一旁坐著,將鋪上的被子褥子拿下來,在暖爐邊烤好了,才讓納蘭靜躺上去的! “你呀,就是心細!”納蘭靜微微一笑,這才覺得疼的厲害,讓流翠扶著才吃力了坐在床沿,流翠趕緊將納蘭靜綁在腿上的木板給取下來,不然納蘭靜躺在床上,肯定會隔得不舒服,然后雙手抬著納蘭靜的褪,輕輕的放在床上! “小姐,您就別取笑奴婢了!”流翠嘴里說著,手上并沒有閑著,將被子整理好,不讓有縫隙露在外頭,又將暖爐里換了熱碳遞給了納蘭靜! “小姐,我回來了!”納蘭靜與流翠正說著,秋月便從屋外挑了門簾子進來了! “今兒個外面天冷,你也暖暖吧!”流翠瞧著秋月一進來便帶來一陣冷風,而且臉上也凍的紅撲撲的,便將自己的暖爐放到了她手中! “多謝流翠jiejie!”秋月一笑,她剛來的時候不愿說話,后來相處久了才知曉流翠是個非常心細的人,很會照顧人,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融洽了! 納蘭靜不言語,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兩個人,如今跟前有兩個得力的人,到底是件好事! “小姐,您要的東西,奴婢便帶來了!”秋月休息了一會,這才將包袱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流翠搬了個椅子,放在納蘭靜的床沿,將東西放在椅子上,也好讓納蘭靜瞧的清楚! “嗯!”納蘭靜微微的點頭,將包袱打開,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大抵都是些藥材,而還有幾件首飾,納蘭靜挑了一對耳墜遞給了流翠,這圓潤的翡翠綠的珠子里其實藏著鶴頂紅,放在流翠身邊也可以防身用,還用一串蘭花銀質的鏈子,掛在手腕上,既可作為裝飾帶著,亦可在眾人不察覺的時候,來測試是否有毒,這些雖不及宮驁送給納蘭靜的這個鐲子精致,可到關鍵時刻許是能派上用場,流翠不想秋月那般有來去自如的本事,自然有配有些防身的好! “奴婢謝大小姐!”流翠接到手中,眼里卻溢滿了淚水,自己跟在大小姐身邊,到底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別人家的婢女,不過是主子開心了便賞些東西給你,不開心了便拿著出氣,打罵更是家常事,自己跟在大小姐身邊這么長時間了,何曾瞧見大小姐對自己打罵過! “好了,你與秋月雖與我名為主仆,可我心中到底是把你們當成了姐妹!”納蘭靜笑了笑,或許重生一次,才知曉了這人之情意來的不易,才想珍惜! “小姐,四姨娘求見!”門外一個小丫頭聲音揚了揚!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讓秋月將東西收了起來,流翠便趕緊的迎了出去! “妾,見過大小姐!”四姨娘一進屋,趕緊的跟納蘭靜行禮! “姨娘快些免禮,流翠快些給姨娘沏一杯熱茶,便用四姨娘前些日子拿來的那些炮制,姨娘可莫要嫌棄!”納蘭靜一笑,秋月已經將椅子般了到納蘭靜的床跟前,納蘭靜虛手一服,便讓四姨娘坐了下來! “小姐客氣了,妾左不過是來與大小姐說些體己的話!”四姨娘笑的有些不自然,眉宇間似乎有些愁色! “這是自然,今日靜兒有些不適,不能起身相迎,還忘姨娘莫要見怪才是!”納蘭靜點了點頭,似乎想起當初六姨娘為了爭寵也是這般來到自己的屋子! “小姐,奴婢給您再取了床被子來,您這般坐著,久了到底會累的!”流翠從外頭進來,手里拖這一床蠶絲被子,在暖爐前烤了烤驅了冷意,才疊好了放在納蘭靜的身后,讓納蘭靜靠著上面! 四姨娘有些尷尬的不知說什么,她以為納蘭靜這般不過是下逐客令,人家身子不適,自己再賴在這里不走,似乎影響人家休息了! “大小姐說的什么話,您身子不適,本就該妾來看望您的!”四姨娘似乎面上有些不悅,這么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面上好受些罷了! “四姨娘有心了!”納蘭靜淡淡一笑,似乎并沒有往下接話的意思! “唉,妾不過為了納蘭府著想罷了,只是有的人似乎是嫌棄納蘭府不被別人笑話罷了!”四姨娘微微一嘆,卻不過是拋了個話引,為的不過是讓納蘭靜接下話罷了! “嗯,四姨娘進府這么些年了,自然比別人對這偌大的相府有感情!”納蘭靜干笑了一聲,腿這般平放著,傷口還一陣陣的疼,如今是難能靜下心來,便是看這醫書,只瞧了幾頁,便再難看下去了,到底是傷口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