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這位是```”太子的眼睛瞪的的有些大,有意思的不明所以,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襲夸張的白狐披風披砸身上,里面穿著棗紅色的羅裙,若是這兩套衣服分開來穿吧,一個在深冬的時候,會顯得淡雅榮貴,一個是嫵媚動人,可偏生的穿在一起,穿在現在的這個季節,只會顯得不倫不類。 而且那臉上的粉比皇宮里的那些貴人抹的還要厚些,這些還不算的最為夸張,最為夸張的是那一頭金燦燦的簪子。 “這是微臣的二女兒,傾姐兒!”納蘭燁華的臉上有一絲的尷尬,平日里覺得這個二女兒穩重知禮,怎的太子殿下來了,便成了這個樣子,這臉上畫的,身上穿的,與那些個滿身銅臭味的賤商有何區別? “哦,納蘭二小姐免禮!”太子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意,他好像記得這人是見過,只是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怎打扮的跟婦人一般。 納蘭傾聽了太子的話,還是有些呆愣,或是從太子說的第一句話便開始愣在了一邊,她還記得太子對自己溫柔的一笑,那些個溫言溫語如同冬日里最溫暖的陽光,只消的一次,便讓人永生難忘。可如今自己心心念的,便是他一點都不知道嗎? “傾姐兒,傾姐兒!”納蘭燁華喚了幾聲,納蘭傾才回過神來,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坐在一旁。 “老爺,鑲平王世子求見!”眾人剛坐定,便聽得下人來稟報。 “快快有請!”納蘭燁華站了站身子,話里說的急迫,可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眼睛不由的瞪了宮氏一眼,而宮氏只顧著品茶,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納蘭相爺!”劍魂一進屋便對著納蘭燁華抱了抱拳,瞧見太子也在,“這里好生熱鬧啊,沒想到太子殿下也在啊!”劍魂微微彎腰,行了個禮,便被納蘭燁華讓到了主位上,與太子一起分坐兩邊。 “是啊,真是好巧啊!”太子意有所指,輕輕的轉動手上的扳指,眼微微的瞇了起來了。 從開始他便知道父皇是想讓自己娶納蘭靜為妻,將韻寧郡主指給二皇子的,即便是將來自己登基做了皇帝,有宮家的支持,自己也斷然不能上二皇子分毫,所以宮家,他勢必要除掉的,可現在他只能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對納蘭靜動心的樣子,讓他消除對自己的戒心,他亦不能讓納蘭靜與劍魂在一起,若是劍魂與二皇子他們勾結在一起,便是自己將來能等登基又如何,不過是個傀儡皇帝。 “我今個是為了還靜郡主的禮物的,靜郡主送給本世子的禮物本世子非常喜歡,來而不往非禮也,希望郡主也能喜歡!”劍魂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錦盒,讓人給納蘭靜送了過去,眼里似乎有些陰沉的算計。 “世子客氣了,只是我從未贈過世子任何禮物,所謂無功不受祿,世子還是請收回吧!”納蘭靜一笑,輕輕的擺了擺手,不去接下那錦盒。 “郡主先看了里面的東西再推遲也不晚啊!”劍魂手里把玩這茶杯,臉上有著志在必得的決心,可眼底到底有些不屑的笑意。 下人得了命令將錦盒打開,里面是一只鳳凰展翅的金簪子,上面的翅膀刻得栩栩若生,許是因為下人打開錦盒而產生的力道,使得兩個翅膀晃了晃,一旁的太子瞧見了,臉色驟然便的更冷了。 “這鳳簪是母妃與父皇成親時,皇祖母賜給母妃的,如今本世子送給你,等你及笄那日,本世子親自去求黃伯伯為我們賜婚!”劍魂的話一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變。若是嫁給劍魂,納蘭靜便是王妃,而鑲平王妃已經不在了,嫁過去亦不擔心有婆母給立規矩,可這世子,宮氏不免擔憂,瞧他的性子,也不是個會疼人的主。 “世子真會說笑!”納蘭靜都未曾瞧那簪子一眼,聲音里冷冷的。 “本世子可沒有與你說笑,將來你勢必是要做我的妃子的!”劍魂的臉色也變了便,多少人巴望著進鑲平王府,別說是正妃,便是個妾,都有女子們掙破頭的想進府,在平城鑲平王就是老大,能做自己的女人便是最高貴的女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比皇宮里的貴人還要自在的多,可這個女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世子,難道王爺沒有告訴過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莫要在緊緊相逼了!”納蘭靜臉上不悅的很。 “緊緊相逼?難道郡主送給本世子的這個東西,不是為了這個妃為嗎?怎倒是本世子逼你了?”劍魂冷冷一笑,扔在地上一個紅色的東西。 “啊!大jiejie你怎的這般的糊涂啊!”納蘭傾瞧見地上的東西,大叫了一聲,似乎有些著急的說了句,趕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唇邊微微的帶著笑意,心里想著納蘭靜這次名節算是毀了! 浴火重生 第五十章 給納蘭傾個名分 “逆女!你這個逆女!”納蘭燁華,只覺得丟臉丟到家了,那地上的東西,真真是讓人無法啟齒。 納蘭靜淡淡一笑,若是在宮家有人敢這么對韻寧郡主的話,估計早就被宮將軍打了出去,管他什么世子的,而納蘭燁華只是不住的罵自己,這都被人打在臉上了,也不敢哼一聲,真正是無能。 “世子請馬上離開,我們納蘭府不歡迎你!”宮氏瞧見地上的東西,氣的牙都顫抖了起來,這不是故意損自己女兒的名節嗎?這樣的人理因被打了出去,世子又怎么了?世子就可以隨便侮辱人家的女兒嗎? “馨姨,本世子看在父王的面上不與你計較!”劍魂瞇了瞇眼,眼里的嘲弄讓人看的分明。“世子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挑事的么?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過,想來鑲平王爺當年也是與世子一般,只顧著惦記京城里的名媛望族。”納蘭靜淺淺一笑,眉目舒展,臉色因為被熱茶熏的有一絲的紅暈,劍魂有一瞬間的呆愣,才反應了過來。 “大膽!我父王豈是可妄議的?”劍魂的臉憋的通紅,明明是宮氏不收婦道,與自己的父王暗中來往,怎地成了父王一直惦記著京中的名媛,當時自己年幼便瞧得父王常常看著一個女子的畫像出神,因而母妃一直都郁郁寡歡,終究落了個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若不是宮氏不守婦道,父王被她勾了魂去,母妃又怎會早早的便離開了自己?想到這劍魂的臉色便更加的不好看了! “世子說的什么話,本郡主左不過是順著世子的話就事論事罷了!”納蘭靜的臉色一直沒有變過,臉上從容而淡定,宮馨可是宮氏未出嫁前的閨名,他這馨姨叫的著實會害了宮氏。 “好了,你這個逆女,還不趕緊回去,還在這里丟人現眼!”納蘭燁華瞧著劍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下便訓出了聲,劍魂再這么不濟也都是皇室的人,納蘭燁華斷然是不敢得罪的。 “納蘭相爺,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吧!”太子瞧得納蘭靜眼底一直藏著淡漠的笑意,明明有著幽谷之蘭的風雅,卻有著牡丹怒放的絕色容顏,舉手投足間帶著不可一世的貴氣,此女子當有母儀下的風韻!太子的心里就只有這一句話。 “太子殿下,這是本世子與靜郡主的情愛之事,怎能是有什么誤會?”劍魂不悅的皺了皺眉,這太子對納蘭靜的興趣毫不遮掩,看來他勢必是要與自己相爭了。 “鑲平王世子,若是之前靜兒曾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清世子海涵!”納蘭靜盈盈起身,雙手相疊,放于腰際,淡笑著福了福。 “你這話何意?”劍魂忍不住問出聲來,不知為何他突然討厭起納蘭靜的笑意,一種胸有成竹,一種波瀾不驚的笑意,卻把自己顯得如小丑一般,仿佛這一切不過是自己閑來無聊時的鬧劇罷了! “若不是曾得罪過世子,世子又何須不知從哪里找來的衣物,這般的毀我名節!”納蘭靜站直了身子,說的里說當然,不見的有一絲的心虛。 “你!”劍魂瞪著眼睛,可心里明白,這當然不是納蘭靜的了,這是宮氏拖人送給父王的,若不是自己好奇打開了看看,竟不知宮氏這賤婦竟然藏了這東西。 “世子不知從哪里拿了一件這個,便說是我贈與世子的,著實難讓人信服!”納蘭靜笑了笑,優雅的坐回椅子上,不見得有一絲的慌亂。 “你!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這件東西想來郡主是認識的吧?”劍魂定了定神,讓后面的下人拿出了一個畫卷,里面畫的是一副百花爭艷圖,上面還壓著金印!“這東西可是皇室才有,聽說靜郡主得了不少的賞賜,想來這也是其中的一件了!” “那世子的意思,便是這兩件東西,都是同一個人贈予世子的?”納蘭靜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在場的其他人都變了變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納蘭傾。 “這個自然,郡主可是想起來了?”劍魂笑的得意,這東西與他在地上的東西都是一起送過去的,想來都是宮氏的東西,而宮氏的東西給了納蘭靜也不足為奇的,總之宮氏與納蘭靜休想全身而退了。 “哦?這牡丹好繡工啊!”納蘭靜笑了笑,眼睛看著扔在地上的東西,那上面繡的牡丹鉤針平針用的恰當,只是這話雖美,卻不是自己喜愛的花色。 “母親,既然世子認定這東西出于納蘭府,那便讓人尋一尋,究竟這府上哪位小姐更喜愛這種花色!”納蘭靜一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夠了,不嫌的丟人!”納蘭燁華從劍魂拿出第二件東西,心里便明白了些端倪,臉色不悅的瞪了眼納蘭傾,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相爺,既然府中有人如此仰慕世子,便是尋出來也好,說不定能成就一段美滿的姻緣!”太子從旁邊慵懶的開口,他自然是不愿讓納蘭靜與劍魂有瓜葛的,如今瞧的納蘭靜的神情,心里不知為何,便就是相信此事納蘭靜定能圓滿的解決。 連太子都發了話了,納蘭燁華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劍魂心里有這一絲的不安,看著那巧笑倩兮的女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的淡然,讓他不禁覺得這一切似乎真與她無關。納蘭傾心里已經明了,心里暗暗咒罵那個欺騙自己的人,不是說好陷害宮氏的么,為什么到了劍魂手里便成了自己的東西,那地上的東西,納蘭傾皺了皺眉,雖然不敢肯定,可這花色便也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愛的。 “求父親大人為女兒做主!”納蘭傾猛的跪在地上,不敢去瞧太子,聲音里有一絲的顫抖,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不過她要是把她的這身衣服換了,或許也能達到這種我見猶憐的效果。 “你這是怎么回事,有話便說出來!”納蘭燁華瞧見納蘭傾跪在地上,想必她心里已經想清楚了,這一招以退為進倒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回父親,那畫卷是女兒的心愛之物,昨個突然尋不到了,想來是有賊人偷了去,如今畫卷卻在世子手上,女兒不知究竟是誰要陷害女子的清白!”納蘭傾微微的抽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納蘭燁華。 “二妹,那地上的東西,繡著的可是你喜歡的花色?”納蘭靜微微的皺眉,似乎是為了庶妹的遭遇而擔憂。 “大jiejie這問的什么話,是要將傾兒逼死嗎?”納蘭傾并未回答,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流個不停!的確,當著幾個男人的面問出這樣的為題,也確會難為情。 “納蘭二小姐莫要著急,想來靜郡主也無惡意,不過是為了還二小姐的一個清白!”太子坐在圍上,用手揉了揉眉心,暗自里給納蘭靜一個安心的微笑。 納蘭靜垂著頭,沒有說話,唇邊帶著些許諷刺的笑意,或許前世自己就是被他表面無害的笑容所蒙蔽,終是落得了個那般凄慘的下場。 “回太子,是,是!”納蘭傾咬著唇,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有些委屈,肩膀一抽一抽的,只是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濃了起來。 “求父親大人為女兒做主!”納蘭傾重重的叩了個頭,只是那金燦燦的簪子,晃的閃眼。 “這真是奇了,二妹的東西被盜,如今安然的在世子手上,世子卻大放闕詞,拿著這些個東西來逼婚,這著實的有意思!”納蘭靜放好茶杯,話里的意思想來都明白,要么就是納蘭傾本來就與劍魂有染,兩人商量好了來嫁禍給納蘭靜,不過這顯然是不成立的,因為劍魂第二次的拿出來的東西,是當日皇后娘娘賜給納蘭傾的,府里的人也都知道!可顯然納蘭傾似乎并不知情,而第二種解釋便是世子命人進得納蘭府盜取大小姐的閨物,而很顯然這個人盜錯了,才出了今日這般可笑之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說本世子是偷盜之人?”劍魂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心里惱火的很,這顯然是被人擺了一道,他緊盯著納蘭靜的容顏,心里覺得此時定與納蘭靜脫不了干系,可這東西是以宮氏的名義送的,納蘭靜絕對不會傻的利用宮氏,而自己是突然改變主意說是納蘭靜贈與自己的,這個中緣由到底還是想不清楚。 “世子,言重了,是臣沒有管好納蘭府,讓小人得了空!”納蘭燁華趕忙出來打圓場,心里其實也覺得見魂的嫌疑最大。 “可憐了meimei的清白,如今貼身衣物被世子碰了去,將來如何能尋得好人家!”納蘭靜幽幽一眼,話鋒一轉,滿臉的哀戚之意。 “大jiejie不用擔心,清者自清,世子也是受害人,只要爹爹查出兇手,便能還女兒清白!”納蘭傾臉色一變,她將來可是要進太子府的,斷然不能在中間出了什么岔子,那個囂張的世子是斷然不能成自己的良人的! “meimei說得什么話,終身大事豈能兒戲,如今你的貼身衣物被世子碰了去,無論如何便也請世子給meimei個名分!”納蘭靜一臉的凝重,像是單純的長姐對庶妹的關心。 “哼,若真是被盜了去的話,她的貼身衣物還不被多少個人碰了去,若都給她名分,她便是與那春紅樓的姑娘有什么區別!這樣的女人本世子斷然是不會收的!”劍魂說話向來不懂得拐彎,他本就心心念著的是納蘭靜,如今被納蘭靜擺了一道不說,還要硬塞給自己一個丑八怪,心里自然是不悅的狠。 “你這而說的什么話!”太子瞪了劍魂一眼,人家二小姐到底也是相府千金,雖說是個庶女,但也不能這般的污了人家去,這讓納蘭燁華的臉面往哪擱。 “一個庶女也想進鑲平王府,簡直是妄想!”劍魂也生了氣,他說的又沒有錯,這么丑的女人自己才不要呢,“反正她的貼身衣物太子殿下也都瞧見過,索性你便好人做到底,收進太子府中,你那府邸可是比鑲平王府大的多,收這么個女人,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劍魂說的不屑,在他嚴厲,女人有時候便只是個物品,隨便尋個地方安置便好。 “你!”太子一語頓塞,心里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一個庶女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 “太子殿下莫要為難,臣女自知配不上殿下,只求的殿下莫要放在心上!”納蘭傾頭垂的很低,聲音里軟軟的帶著些鼻音,故作聲明大義的回答,通常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便會安慰她幾句。 “既然二meimei是不愿進太子府的,那便隨了世子,進的鑲平王府,到底世子是該給我們個交代的!”納蘭靜在一旁沉聲說道,臉上有一絲看好戲的摸樣。 “哼,這么丑的女兒,誰愛要誰要!”劍魂一臉的不耐,不顧著禮數,當場翻臉走人。“納蘭相爺,世子想來是在平城呆習慣了,不懂禮數,回去定然皇叔父好好管教他,納蘭相爺可別與他一般見識!”太子起身,笑的自然,抱了抱拳。 “太子殿下言重了,世子到底還年輕,性子有些沖動也是應該的。”眾人也趕忙起身,納蘭燁華便是再不悅也不敢說些什么,到底是皇室眾人,是斷然不敢得罪的。 納蘭傾一直跪著,眼睛恨恨的盯著納蘭靜,經過這件事情她的太子哥哥想來更不會接自己入府的,賤人!真真是一群賤人。 “哼!真是丟人!”納蘭燁華送走太子,劈頭蓋臉的對著納蘭傾罵了一通,把堂堂相府小姐比喻成青樓女子,簡直比打他一巴掌還要人面子上掛不住。 “爹爹,不是我!”納蘭傾跪在地上,哭花了妝容,或許平日里她是能想到應對之策,可奈何被太子嫌棄大家太大了,又被人這樣的點頭評足,平日里哪里受過這般的侮辱,硬生生的挨了納蘭燁華一腳。 “母親,我們便回去吧!”納蘭靜扶著宮氏,眼微微的垂著,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沒有遞給納蘭傾,納蘭傾倒在地上,將拳頭攥的緊緊的,突然有些想念二姨娘,若是她在跟前,一定會為自己求情的,不會放任別人任意的欺凌自己。 而在另一間屋里,一個女子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劍魂那個糊涂的!”她命人以宮氏的名義送去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只希望他能鬧起來,讓納蘭燁華徹底的冷落宮氏,與宮家翻臉,可那個愚昧的,竟然拿著這些個東西來指認納蘭靜,只是那畫卷是如何到得他手中的? “夫人,都這么多年了,您都沒有失控過,如今您頻頻出手,莫要暴露了玉姐兒的真實身份,我們可就功虧一簣了!”一個老mama站立在一旁,勸說那女子。 “最近心里不安的很,像是會發生什么大事一般!”女子漸漸的有些平緩,“那夜真是兇險,納蘭燁華那個老東西差點說出了玉姐兒的身份!”女子呸了一口,兩條青黛像是能凝在一起一般。 “您委身于他,不都是為了小皇子嗎,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莫不能出了什么岔子才好!”老夫人從旁邊端來了一個盤子,上面有一張面皮,女子伸手將它放在臉上,赫然覺得似乎老了許多。 “小姐,雨兒小姐送信來約您明日在雪亭里賞景呢。”流翠得了信,將她交給了納蘭靜。 “嗯,你便放在這里吧!”納蘭靜一笑,心中暗暗思討,等得了空是要去一趟侯府的,櫻桃剛記名在人了府里,便出了這樣的事情,于情于理是要給個交代的。 這日,氣極好,晴空萬里,太陽也緩和的很,雪河里的水似乎也要化開了一些。 “靜兒,快些過來!”納蘭靜剛入得雪亭,便瞧見飄雨在竹屋的門口喚著。 納蘭靜低低一笑,這雨兒的性子就是鬧著,與櫻桃相似,一想到櫻桃,納蘭靜心里一緊,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整理好心情,方才走了過去。 “靜兒!你怎么現在才過來!”納蘭靜一走近,便被雨兒拉著坐在窗邊,流翠與秋月站在身后。 “怎么樣,我挑的屋子不錯吧!”雨兒一臉的得意,這個屋子可是她派人定了好日日才定上的,這雪亭建在雪河邊上,從這里挑開窗戶,便能瞧的雪河的全景,多少才子佳人都愿意來這雪亭坐坐,以示風雅。 “是,是,是,雨兒挑的什么都好!”納蘭靜淡笑著抿了一口菊花茶,這雪亭到底是風雅之地,喝的茶水想來都是只用四君子中的菊,而自己所處的屋子,便是這其中的竹屋。 “軒哥哥還好吧?”飄雨挑開窗戶看了一會,突然問道,又轉過頭去,仿佛只是不經意間的詢問。 “哥哥在外祖父府里,櫻桃剛走,他心里到底也是不好受的!”納蘭靜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杯捂在掌心,有些擔憂,但到底也沒有想到其他。 浴火重生 第五十一章 渣女的報應 “哦!”雨兒應了聲,便不再說話,像是在關注外面的景色,整個頭部都伸出了窗外。 “櫻桃的事,想來侯爺與侯夫人也是知曉的,昨個母親還說要親自登府與侯爺侯夫人道歉呢!”納蘭靜放下茶杯,亦是去看外面的景色,河邊上已經結了薄薄的冰面,四周一片乳白色的,倒也讓人驚嘆這宮美作。 “伯母客氣了,櫻桃的事過去了便過去了,以后便莫要再提了!尤其是在軒哥哥面前,免得讓他難受!”雨兒伸了伸手,將窗戶挑的高一些,頓覺得冷風吹了進來,納蘭靜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但瞧見雨兒像是極為喜歡這種感覺,便不再多言。 “靜兒,估摸著過些就有人在上面冰嬉了!”雨了吸了一口氣,轉過臉來,已是滿臉的笑容。 “嗯,等過幾我們再過來瞧瞧!”納蘭靜點了點頭,心里覺得雨兒有事,卻不知她到底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砰的一聲,嚇了納蘭靜一條,從上面屋里掉下來一根支窗戶的窗欞木,砸破了窗戶上捻著的麻紙,正好看卡在了上面、“啊!誰的手,這般沒用!”雨兒嚇了一跳,將窗欞木拿了下來,揉了揉頭頂,剛才正好打著她。 “雨兒,沒事吧?”納蘭靜問了句,將窗戶帶上,與雨兒一起回到椅子上。 “倒也沒什么,就是晦氣的很!”雨兒說了句,將撿來的窗欞木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撇了撇嘴,斜躺在對面的榻上。 “你倒是自在!”納蘭靜輕笑了一聲,這屋里倒也舒適,只是如今這窗戶上破了一塊窟窿,雖然小,但到底還是往里面進風,正要開口讓流翠去下面找伙計來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