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流翠你做什么?”三姨娘終于敢回頭,瞧見流翠在她的身后扶著她,身子有些艱難的直了直,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光潔的額頭卻平靜如也。 “奴婢不過是提醒姨娘,您的念珠掉了!”流翠委屈的看了三姨娘一眼,自己不過是好心。 “哦!”三姨娘仿佛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太激動了,用力拍了拍胸脯,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死的冤枉啊!”突然間有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從地面傳了,清晰的讓人聽的真切,燭光猛然的跳動,四周突然間暗了起了,燭光一個個滅掉,只剩下老太太桌子上唯一的一盞燈是亮著的,照的眾人的影子印在墻上,仿佛一個個厲鬼,從地獄上來尋仇。 “啊,是櫻桃,是櫻桃的聲音!”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眾人更是嚇了一條,身上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是誰,是誰在我相府裝神弄鬼?”納蘭燁華還算是冷靜,他在朝堂上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對于鬼神之說更是不相信。 “小姐,奴婢死的冤枉,奴婢死的冤枉!”聲音不似剛才的響亮,低低沉沉的,像是夾雜著微微的抽泣聲,眾人聽得毛骨悚然,仿佛聲音一直圍繞在眾人的耳邊。 “櫻桃,你安心的去吧,我知道你死的屈,我一定會查出害你的人,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納蘭靜揚了揚聲音,響徹在房里的每個角落。 呼呼,呼呼!似乎刮起了一陣大風,窗戶響了又響,終于歸于了平靜,而房內的燭光也都亮了起來,屋里便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孫mama!”過了良久,才聽到老太太含糊不清的聲音。 “老太太老奴在!”孫mama低了低頭,她在相府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剛才的事情,詭異的讓人不知所措。 “在,在!”老太太點了點頭,手輕輕的碰觸孫mama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還在。 四姨娘輕輕的掀開眼皮,看到眾人都安然無恙,周圍也沒有什么變化才敢睜開雙眼,手臂微微的將懷中的玉姐兒松開了些。 “不過是一些小人嫉妒納蘭家罷了,在這里裝神弄鬼!”納蘭燁華皺了皺眉,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納蘭靜剛剛的無禮,腦子速的轉動,實在是想不到誰有這樣的能力,能在相府行動自如,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這,納蘭燁話看了納蘭靜一眼,難道是宮家?可據他所知以宮家人的脾氣是斷然出不得這樣的招,納蘭燁華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他討厭這種感覺,在自己府里都不受控制的感覺,而他始終是沒有覺察到納蘭靜身邊的秋月,她曾經離開,而又剛剛回來。 “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出了那樣的事,眾人都沒有心情去管納蘭靜,便都退了回來,納蘭靜剛坐穩,流翠便端了茶進來,將納蘭靜的披風給摘了下來。 “小姐,不像是三姨娘!”流翠皺了皺眉,在那屋里她輕輕的拍了拍三姨娘,不過是為了試探她,而她的反應看出,這件事她似乎并不知情,不然也不會嚇成那樣。 “嗯!”納蘭靜微微的點頭,她自然也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那些個把戲不過是騙那些無知的人罷了。 “秋月你知道什么?”納蘭靜看了看一直不曾開口的秋月,只見她的臉上似乎有一絲的凝重,剛剛其實納蘭靜也沒有發現秋月是何時出去的,只是眼角微微低垂的時候才發現秋月已經不在她身后了。 “回大小姐,這人不是相府之人!”秋月的臉上一直有化不開的緊張,她雖然剛剛才來相府,可處于她們這種人的敏感來講,若是相府內隱藏著這樣的高手,自己一定會察覺,而顯然那人并不是來自相府。 “哦?”納蘭靜也皺了皺眉,不是相府的人,也不是三姨娘的人,究竟在暗處藏了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悄悄的飄像地面,又或者她在不自覺中陷入了一個陰謀中,莫名的她怪自己上一世死在太早,她突然覺得上一世自己的死不過是一個陰謀的開端,而自己的重生改變了很多東西,會不會將那個陰謀提前。 “那人的武功極高,在京城只有皇家的暗衛才有這樣的本事!”秋月皺了皺眉,“可那人似乎并沒有惡意,他的武功在奴婢之上,他發現了奴婢卻還是放奴婢回來了!”秋月將自己知道的全數的說了出來,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 咚咚,納蘭靜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微微的皺眉,櫻桃的死關于皇室,而如今這件事也關于皇室,而納蘭燁華那說了半句的話又是什么意思?這一切仿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表姐找的仵作可是皇家的仵作?”納蘭靜皺了皺眉,如果兇手真的與當初的慘案有關,是什么讓她甘愿的暴露了出了,而今夜之人是與那人一伙的嗎? “他在名義上已經是個死人了!”秋月微微皺了皺眉,思討了一會便說了出來。納蘭靜便不再追問,有些話說到這份上便亦明了了。 “母親那邊還好嗎?”納蘭靜將手捂在茶杯上,既然那人并沒有傷害人的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回大小姐,夫人那里還好,下人并沒有怠慢,只是夫人的胃口似乎不大好!”秋月如實回答,對于宮家的這個大姑奶奶她知道的并不多,而她也顯少回宮家。 “嗯!”納蘭靜點了點頭,不知道明舅父會不會過來,如今看來還是宮家安全些。 這一夜府里的人大多是沒有睡好的,昨夜發生的一切更是讓人夸大其辭的宣揚的出去,什么櫻桃化身厲鬼來纏害她的人,什么櫻桃張著血盆大口差點吃了老太太,一個個流言弄的人心惶惶,而納蘭靜的院子更是眾人不敢靠近的地方,誰都知道櫻桃的尸體可還留在那里,雖說是大小姐阻止了櫻桃行兇,可誰又能保證櫻桃每次出來,大小姐都在跟前呢。 因為宮氏被關了起來,眾人都不用去行禮,經過昨夜一鬧,各院里的主子似乎也起來的晚些,或是納蘭府的亮的晚些。 “小姐,宮將軍與表小姐過來了!”納蘭靜草草的用了早膳,準備去瞧瞧宮氏的,流翠便從外頭進來稟報著說。“嗯,我馬上過去!”納蘭靜點了點頭,銅鏡里瞧著眼底似乎有化不開的青色,許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將臉上的粉打的厚了一些,妝容要比平日里的濃些,掩蓋了本來的憔悴,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不少。 “納蘭相爺,家母近日相念舍妹的很,不知納蘭相爺舍不舍得讓舍妹回去住幾?”納蘭靜剛進了納蘭燁華的院子,便聽的宮將軍爽朗的聲音,雖然話里是帶著nongnong的笑意,可那言語間是數不盡的疏離。 “瞧大哥說的,夫人也相念母親的很,若不是因為身子不好,怕是早就過去了!”納蘭燁華也笑了笑,可卻并沒有答應宮將軍的要求。 “靜兒見過爹爹,見過舅父,見過表姐!”納蘭靜快步的走了進去,身后帶著秋月流翠齊齊的行禮。 “嗯!”納蘭燁華微微的點了點頭,瞧見她便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有些失態了。 “靜兒你母親身子可又有些不大爽快了嗎?”宮將軍一臉的擔憂,仿佛什么都不知情,神色緊張的望著納蘭靜。 “回舅父,母親的身子一直都不到好!”納蘭靜微微的低了低頭,仿佛是有些難過,兩個手指不住的攪動,似乎有些不安。 “怎么回事?寧兒你快些隨靜兒去瞧瞧你姑母!”宮將軍一聽有些著急了,可他到底是個男人,若是冒冒失失的去看自己的meimei到底是有些不妥的,而韻寧郡主是晚輩,晚輩去看長輩到底是合情合理的。 “韻寧郡主剛剛過來,想來也累了,快去請夫人過來!”納蘭燁華一笑,給旁邊的人遞了個顏色,他自然是不能讓韻寧郡主去的,自己讓人守在宮氏院子門口,沒有自己的命令是誰都不讓進的,若是宮家知道自己關了宮氏,還不在這里撒潑,皇上一直對宮家極盡的偏愛,便是鬧了起來,也是自己這邊吃虧。 “這怎么能成了!”宮將軍喚住了剛要出去的人,“韻寧是晚輩,去看姑母是應該的,豈能讓姑母病著來看她,這太不像話,若是傳了出去,以為我們宮家是多么的不懂尊卑!”宮將軍沉了沉臉,昨個靜兒過去自己就覺出納蘭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如今看到納蘭燁華故意阻撓,莫不是meimei也受了傷,想到這里宮將軍的臉色寒了寒。 “瞧哥哥說的,哥哥是客人,夫人是主人,這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自然是夫人過來才好!”納蘭燁華的臉色也變了變,尊卑有序,多少年來一直流傳著這個道理,可就因為是個到底,自己就永遠只是個庶子。 “哦?meimei病了,做哥哥的來看看她也是因該的,寧兒來看姑母也是因該的,納蘭相爺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只要納蘭府來客人,我meimei便都過來招待,如今你貴為相爺,來往的人自然多些,meimei身子一直不好,莫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宮將軍越發覺得納蘭燁華可疑,想想受苦的meimei,受苦的靜兒,火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這出嫁從夫,為夫家犧牲一點倒也是無可厚非的!”納蘭燁華冷冷的哼了一句,這剛剛成親的時候便看宮家的臉色,如今都成親這么多年了,而今自己又貴為相爺,怎能再受他一個將軍的氣,這話里自然也是不客氣的,這宮氏嫁到納蘭家便是納蘭家的人了,豈能還讓他宮家說了算。 浴火重生 第四十九章 :禍起 “納蘭相爺,你似乎忘了,她不僅是你的夫人,她也是我們宮家的女兒,我們把她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欺負她!”宮將軍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算是知道了,meimei在宮家過的是什么日子了,今勢必是要將她帶走的。 “出嫁從夫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納蘭燁華也站了起來,是她宮氏留人話柄,宮家的人怎還有臉鬧上門來。 啪!宮將軍猛的一拍桌子,那桌面便碎成了兩半,“這meimei我是帶定了!”宮將軍瞪著眼,那火氣騰騰的往上長,身后的人也都拉出了劍。 “這是納蘭府,還輪不到你宮家的人做主!”納蘭燁華氣的厲害,旁邊的家丁也都護在納蘭燁華的身前。 “好!好!好!看來納蘭相爺是想讓我父親去請先帝御賜的寶劍了!”宮將軍連說了三個好字,雙手不住的鼓掌,怒極反笑,早就覺得納蘭燁華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爹爹莫急,女兒這就去請姑母回府!”韻寧郡主一瞧這納蘭燁華的態度,心里不悅的很,今勢必是要用實力說話了。她低頭看了一眼納蘭靜,示意讓秋月帶路,縱然最壞的打算便是姑母和離,可按規定納蘭靜到底還是得留在納蘭府的,若是讓她帶路,會讓她難做的。 “表姐要去看母親,靜兒給表姐帶路!”納蘭靜淺淺一笑,她心里自然是明白韻寧郡主擔憂的是什么,可是已經不重要可,不是么? “誰敢去?”納蘭燁華有些著急了,自己如今貴為當朝左相,若是在自己的府邸說話都不能算話的話,日后又將在朝廷如何立足。 納蘭燁華的聲音剛落下,旁邊便有人攔住了韻寧郡主的去路。 “你們給我讓開!”門外響起了一聲輕斥,只見的宮氏扶著丫頭的手邊,便從外頭走了進來。 “哥哥!”宮氏瞧見宮將軍,眼淚有些溢了出來,當初的決絕傷了家人的心,可如今最關心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親人,若不是靜兒昨個讓人告訴自己哥哥會來,早做了安排,或許今個連哥哥的面都見不著。 “二妹!”宮將軍瞧見meimei的眼淚,心里酸酸的,不是個滋味。當初二妹還未出閣的時候,眾人將她捧在手心,平日里都圍著她轉,哪里受過一丁點的委屈,如今嫁到納蘭府來,看相公的臉色,看婆母的臉色,還要照顧這些個庶女們,她是怎么受下來的。 “誰讓你出來的!”納蘭燁華一瞧見沒有自己的允許,宮氏便自己出來了,心里火正旺著呢,自然是要向宮氏發出來的。 “我沒做過什么錯事,為什么不能出來。”宮氏的臉寒了寒,聽得櫻桃去了,就是因為替自己的兒子擋了兩鞭,她不敢想象,若是沒有櫻桃,去的會不會是自己的兒子。 “什么?納蘭燁華你欺人太甚!”宮將軍從話里聽說了兩人的意思,想都沒想,揮手便朝著納蘭燁華狠狠的打了一拳。 眾人都沒有防備,納蘭燁華悶哼了一聲,身子猛的倒在了椅子上,椅子一下子失了衡,直直的便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爺!”眾人趕緊去扶納蘭燁華,雖說是打納蘭燁華的人就在對面,可誰也不敢正的上去與宮將軍打在一起,宮家的勢力大家都是知道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別說是人家打了納蘭燁華,便是宮老太爺在大殿上罵了圣上又不會如何,誰讓人家宮家手握著兵權呢。 “二妹,我們走!”宮將軍冷哼一聲,瞧都不再瞧納蘭燁華一眼,大踏步的朝宮氏走去,說著便要將宮氏拉走。 “哥哥,你替我問候父親母親,說我做女兒的不孝,改再去看她!”宮氏站著不動,有些梗咽的說著。如今哥哥打了納蘭燁華,若是自己現在一走,恐怕將來只有和離一條路可以走了,可她不舍的看看納蘭靜,若是她離開了,靜兒和軒兒的婚事誰來cao辦呢? “姑母!”韻寧郡主忍不住喚了一聲,自己的姑母什么都好,就是在這種事讓犯糊涂,宮家只要一不倒,納蘭燁華他就不敢太放肆了!如今反正都鬧到了這種地步了,若是讓祖母祖父知道了,宮氏還不愿意離開,該多讓他兩人揪心啊。 “娘!”納蘭靜急急的喚了一句,如今舅父為了她都打上門來了,她怎倒戀在這不走呢了,當初她還與自己說她的嫁妝可是有許多鋪子的,將來便是離開納蘭府也可以以此為生。“靜兒你別說了,去送你舅父表姐回去!”宮氏定了定神,心里有了較量,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怎的這些日子都熬不住了呢。 “二妹!你糊涂!”宮將軍氣的牙咬的緊緊的,身子也顫抖的厲害,當初父親母親不讓她嫁給這個庶子,她寧死不聽!如今讓她離開,她還是擰著不走,這個庶子到底是哪里把她吸引成這樣。真是倔的氣死人了! “哥哥,你們先回去吧,軒兒就勞煩你們照顧了!”宮氏說了句,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靜兒快及笄了,等他們都成親以后,自己便沒有什么牽掛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宮將軍氣的說不出話來,在一旁直跺腳,真想把她敲暈了直接扛著走,可是又不能!氣的宮將軍甩袖子便走人。 “娘!”納蘭靜拉長了尾音,干著急卻無可奈何,宮氏門口看門的人是自己讓秋月昨個點了他們的xue道,位的就是讓宮氏能順利的離開。 “好了,我累了!”宮氏嘆了聲氣,在納蘭燁華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尋找些什么,可也就只停留了片刻。 “站住!”納蘭燁華讓人扶著,卻又不能也不敢對著宮將軍發火,只得朝著宮氏叫囂。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讓我可憐!”宮氏回過頭微微一笑,眼睛里閃著莫名的光亮,仿佛是要重現當年的風華,可話里卻冰冷的不帶一絲的感情。 “你!”納蘭燁華想說什么,卻被宮氏的摸樣給震住了,多少年了未成見過她笑的這般的自然,若是話里再多些溫柔就好了。 “大小姐,二小姐求見!”那日的事情過去了兩,晌午的時候,納蘭傾便進了納蘭靜的屋子。 “見過大jiejie!”她跪在地上,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今兒個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快些入冬了,氣許是因為府里多次發生的事情,而顯得越發的冷了,納蘭靜的屋子便早早的點了暖爐。 “大jiejie,meimei求大jiejie救命!”納蘭傾說著又在地上叩了幾個頭,方才停下,身上穿的似乎有些單薄,看上去好像有些發抖。 “你先起來吧!”納蘭靜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納蘭傾的舉動。 “大jiejie,求你救救二姨娘吧,做個我偷偷的去看她,她病的厲害,跟前有沒有個人照看,大jiejie我們知道錯了,求大jiejie能不計前嫌,開開恩救救她吧!”納蘭傾哭著不肯起來,做個那人跟自己說二姨娘被人下藥了,自己去了一看果真是身子不大利索,想來這院里最恨二姨娘的人就是納蘭靜,只要她命人去了,這藥就一定會是她下的,納蘭傾的眼里露出了nongnong的算計。 “哦?出了這事,你不去稟報了母親,你尋我做什么?”納蘭靜似乎有些驚訝,可唇邊帶著笑意,納蘭傾可是又開始行動了。 “回大jiejie,母親這兩日都不見人,所以只得求大jiejie了!”納蘭傾說的倒也是實話,宮氏因為上次的事,對誰都閉門不見,而納蘭燁華也不知怎的,對那日的事亦是閉口不提,而老太太挨了打,也算得白挨了。 “哦?有這樣的事?流翠你去找人請大夫去!”納蘭靜暗暗皺眉,似乎是一臉的緊張,“等會,你先去稟報了老太太,讓老太太做主!”納蘭靜說完納蘭傾的臉色一變,如今老太太見著納蘭靜怕的很,若是納蘭靜派人告訴了老太太,估計老太太總會派人去瞧瞧的,到時候便不能陷害納蘭靜了,她心里暗暗的著急。 “大小姐,太子殿下來府里做客,老爺請您過去一趟。”進來了一個丫頭,行了行禮,稟報了納蘭靜。 “母親過去了嗎?”納蘭靜挑了挑眉,這太子登府,關自己什么事,讓自己過去,這意思似乎也太明顯了吧。 “夫人過去了,哦,二小姐也在啊,老爺也請您一塊過去!”丫頭瞧見納蘭傾也在,便也稟報給了納蘭傾。“哦,好,我馬上便去!”納蘭傾一聽得太子劍少峰來了,兩個眼笑的瞇在了一起,將二姨娘拋在了腦后,如今做夢都想見著那個人,如今來了,心里自然是激動不已,趕忙從納蘭靜院子里退了出來。 “小姐,那二姨娘那邊?”流翠皺了皺眉,不知該怎么處理。 “不用管,繼續讓人盯著!”納蘭靜讓流翠系上了一個披風,便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轉過頭來對著秋月說,“你注意院里面的動作,若是讓太子瞧見你,恐怕你有危險!”納蘭靜有些擔憂,若是讓太子瞧見了自己跟前有這般厲害的人,怕他會多疑,傷害到秋月。 “奴婢謝大小姐!”秋月福了福,自然是明白納蘭靜是對自己好的,心里暗暗的記下了。 納蘭靜不再多言,便讓流翠跟著出了院子,如今櫻桃的尸體已經下葬,這院里似乎也少了些陰森之意。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父親母親!”納蘭靜進了院子,沒有通便,自己被人帶進了屋子。 “靜郡主快些免禮!”太子笑了笑,虛手一擔。便見得納蘭靜一襲素衣,盈盈起身,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些緊張,微微的正了正身子,怕在眼前這個女子跟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謝太子殿下!”納蘭靜微微額首,站直了身子,輕輕的邁動腳步,坐在宮氏的下手。 宮氏與納蘭燁華的臉上都掛著nongnong的笑意,是在想像不住她倆之間發生過這么多事。 “靜郡主客氣了,聽說納蘭小將軍身子不適,父皇甚是擔心!”太子一笑,才說了這次的目的,納蘭軒一直稱病,幾日來都未曾早朝,他便主動提及來看望納蘭軒,實際上是為了瞧瞧納蘭靜。 “承蒙陛下掛念,臣不甚感激,小二前些日子因為剛回來,許是因為水土不適,一直身子不大爽快!”納蘭燁華一笑,將太子的表情收在眼底,看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就讓納蘭小軍將好生休息幾日吧!”太子點了點頭,輕輕的品了一口茶。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父親母親!”納蘭傾從外面走了進來,nongnong的胭脂味,便飄了進來,嗆得納蘭靜不住的皺著眉頭,抬頭瞧得納蘭傾的打扮,一口茶卡在唇邊,險些的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