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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心頭朱砂痣在線閱讀 - 第175節

第175節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原來陸睿陸嘉言,如此雋秀風華。

    小安向他匯報,從來只說他們夫妻恩愛。可如今再想,夫妻恩愛自然有原因的。

    得夫君如此,相貌才華家世,月牙兒自然愛他。

    陸嘉言相貌才華家世如此,多年來竟都不納妾,月牙兒怎能不愛他!

    霍決那一下,便沒有控制好力道。

    霍決站在窗邊,垂眸。

    陸嘉言給月牙兒的,都是霍決給不了的。

    把月牙兒留在身邊,他……又能給她些什么呢?

    一連兩日,霍決都沒有再出現。

    初五這日,卻來了一個又胖又壯的人,帶來一堆常見的不常見的玩意來給溫蕙打發時間。他來了就與溫蕙寒暄:“溫姑娘,一別多年,你氣色不錯。”

    溫蕙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只能道:“足下是?”

    那人長了一張憨厚的老實人面孔,笑道:“姑娘不記得我了。”

    “當年,姑娘小小年紀,跑到長沙尋我哥哥。當時,我和小安就在哥哥旁邊。你打爛了店家的桌椅,還是小安拿了錢幫你賠的店家。”

    他這么說,溫蕙喚起了記憶:“安小哥我還記得,只不太記得你。”

    那人道:“我本家姓劉,你叫我康順即可。”

    溫蕙道:“劉大哥。”

    哪能讓嫂子喊哥,亂了。康順忙擺手:“嫂……姑娘還是叫我康順吧。”

    在人家地方上作客,溫蕙從善如流。

    她注意到一個事情,問:“你和那位安小哥,一直都跟霍四哥在一起?”

    “是啊。我們兄弟三人,一路一起走過來的。”康順道,“都十一二年了。哥哥掌了監察院,我們兩個也是一直跟著他做事。我呢,自己有個住處,有時候住在府里,有時候回自己那里。小安一直都跟哥哥在一起,也住在這里。只他去開封了。”

    霍決的身邊有這樣一路走來相互幫持的兄弟,溫蕙松了一口氣。

    她道:“原來去開封的是這位安小哥。我還記得他,他生得十分漂亮。”

    “哎呀。”康順一拍大腿,“你可別當著他面這么說,他最喜歡別人夸他好看了。你也夸他,他鼻子非得翹到天上去不可。”

    康順胖胖壯壯的,下頜無須,一看就是閹人。

    如此,當年漂亮得雌雄莫辨的安小哥,竟也是閹人嗎?

    念及此,溫蕙心下嘆息。

    卻聽康順道:“我聽說,后來令尊過身了。唉,那年我去溫家堡,看著令尊雖半身不能動了,但你兄長們將他照顧得還挺好的。唉。怎么就過去了呢。”

    溫蕙怔住,問:“你去過溫家堡?”

    康順一臉憨厚,點頭道:“是,去過一趟。”

    溫蕙問:“怎去了我娘家呢?”

    康順道:“哥哥叫我往溫家堡送東西,我跑了趟腿。”

    溫蕙愕然,問:“是什么時候時候的事?”

    在父親尚未過身時,霍四哥竟和娘家還有來往?怎地她去青州的時候,哥哥們提都沒提過呢?

    康順道:“我想想,興慶元年吧,年初的時候。那時候先帝剛登基,京城剛穩。”

    “那時候陛下封為了齊王,我們跟著進了齊王府。賞賜頒下來,東西不少。”

    “哥哥東湊西湊,把我們手上的銀子都先拿去了,東西也湊上。”

    “別的都好說,只內造的宮緞不好湊,我們本來就一個人只有一匹,湊在一起也才三匹。哥哥的是竹節紋的,小安那匹是折枝蓮紋,我那匹是云紋的。”

    “哥哥又到處找人問誰手里還有,最后,用幾匹好料子,換了一匹……”

    “冰裂梅花紋。”溫蕙道。

    后來,那四匹內造的宮緞,冰裂梅花紋婆婆裁了衫子,云紋給公公裁了袍子,折枝蓮給滿了周歲的璠璠做了襖子裙子和小斗篷。

    竹節紋的,她親手給陸嘉言縫了件大袖衫。

    風吹動衣擺和袖子的時候,飄然欲仙,特別好看。

    康順咧嘴笑了。

    “因我沉穩,才派我過去。哥哥自己把東西都分揀得清清楚楚了。哪些是給溫家的,哪些是給你的。”

    “因為當年的事,溫家散了積蓄,又賣了你的嫁妝。哥哥一直擔心你嫁妝簡薄,在夫家受苛待。”

    “我們在京城一安穩下來,哥哥就先想著,給你把嫁妝補上。”

    原來如此,怪不得后來補的那份嫁妝,壓箱銀子竟然有一千兩之多,東西也都精美華貴。

    她從青州奔了母喪回來之后才知道的,也是疑惑,后來寫了信往青州去的時候,便問了問。

    只大哥信里就含糊著,也不說清楚。

    來回一封信,便是幾個月,這事就被含糊過去了。

    “哥哥心里,從來就沒擱下過你。”康順念念叨叨,“只令尊不高興,說你嫁了,不能再與前頭的往來。叫我哥哥以后不要再找溫家了,更別想著找你。”

    “哥哥沒辦法,這些年,也只遠遠瞧著你。”

    “我們出去辦差,從江州過過,也從余杭過過。我和小安都攛掇哥哥過去看看你,哥哥從來不肯過去。叫別打擾你。”

    “我哥哥一路到今天,大風大浪都經過,天下誰不知道他的名聲呢。”康順嘆息,“獨對上你,他就什么都不敢了。”

    康順走了許久,溫蕙依然怔怔的。

    霍決對她來說是什么人呢?十幾年前的一門娃娃親罷了。都沒有來得及等她長大培養出男女之情,便中斷了。

    其實早就是,沒有關系的人了。

    該忘的,溫蕙圍著丈夫孩子婆婆過日子,便也就忘了。

    只那被她忘了的人,原來……一直都記掛著她。

    這院子里發生的事,都會有人稟報給霍決。

    霍決問康順:“你跟她胡說八道什么了?”

    康順嘿然:“我哪一句不是大實話呢?”

    霍決默然。

    康順道:“昨天日你就不高興,今日你也沒去看她,到底怎么了?”

    霍決沉默許久,道:“她與陸家子,處處皆般配。我比陸家子,處處都不如。”

    陸睿陸嘉言,大約便是世間女子做夢都想要的夫婿吧。

    月牙兒的前半生,與這樣的男子做夫妻,她的后半生,會甘心和他在一起嗎?

    康順向來是個愛說笑的好脾氣,聞言都不由大怒,一掌拍下,將一個案幾拍裂了。

    “胡說什么呢!”他喝道。

    “旁的不說,他姓陸的但有本事,怎地溫姑娘如今在我們府里?”

    “自己的女人都沒本事護住的,讓他滾球!”

    許久,霍決抬起了眼睛。

    再沒有彷徨猶豫。

    “你說得對。”

    第159章

    初六,霍決又來到溫蕙的院子。

    可溫蕙見到他,便先問:“四哥,我這個事,大概什么時候能有個準話?我什么時候能動身回去?”

    昨晚溫蕙沒睡好。

    叫康順的那個人讓她知道的那些事,令她不安。

    她又想起初三那日,霍決伸向她臉頰的手。

    他說他不是男人,可,溫蕙現在,只希望能趕緊回開封去。

    霍決聽出了她話中急于離開的迫切之意,凝眸看她。

    溫蕙只把目光投到榻幾上。

    “康順說的那些,你不用在意。”霍決道。

    溫蕙抬眸。

    霍決道:“本就是還給溫家的。如此,我和溫家,兩清了。”

    理論上,可以這樣說,但現實里,情感上,如何能撇得干凈?

    霍決如今蟒袍加身,甚至連靴子面都是緙絲的。這一雙靴子,都夠普通百姓家一兩年的生活費了。

    可那時候,為了一匹內造宮緞,他還要四處求人,用幾匹好料子來換。

    幾匹好料子,不如一匹宮緞嗎?實用上來講,幾匹料子當然比一匹宮緞更實惠。

    但,作嫁妝,四匹內造宮緞又明白比十匹旁的料子體面得多。

    這里面的心意,是沒法用“你出了多少銀子,我還了多少銀子”來計算的。

    這種心意,是沒法兩清的。

    溫蕙如何能不在意?

    偏她,無以為報。

    只想趕快回家去,等回到家去,慢慢想,也許以后能想到回報他的法子。

    只現在在他身邊,太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