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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他往后躲,岳楚人不厚道的笑出聲,別這樣,看起來很慫哦。這里面若是有妖魔鬼怪,那我不早就沒命了?這只是新時代的通信工具而已,更方便更快捷。到時也可以送你一個,然后我教你用,千里之外,咱倆也能隨意通話。說的眉飛色舞,岳楚人儼然變身新時代代言人。 閻靳慢慢點頭,其實他還是很好奇的。 這寨子里的小路拐彎的地方特別多,上下坡亦是很多,倆人拐了個彎兒,又走向下坡路,走下去再過一座橋,就進入馬路了。 正好倆人往坡下走,坡下也有人走上來,是個背筐的當地人,很年輕,穿著T恤寬松的短褲,十分涼快。 岳師父,您這是去哪兒啊?哎呀,這是哪位?從來沒見過啊。小年輕和岳楚人相當熟,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二青哥,你這是去哪兒了?大清早的從外面回來,昨晚沒在家?當心二嫂讓你跪搓衣板哦。這是她認識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了,他娶媳婦兒,她可是掏了不少禮金呢。 嘿嘿,這次不會的,我去了市里給她帶回來一件裙子,她看見了裙子,就不會生氣了。抖了抖肩膀,示意他的筐里可是裝了好東西呢。 岳楚人無語,你不會又給你媳婦兒買的地攤貨吧?那質量好的也沒幾個錢,你這人啊,摳門的沒救了。 嘿嘿一笑,他并不以為意,看來不管是岳楚人還是寨子里的其他人都經常這般訓斥他。 行了你快走吧,我還有事qíng要做呢。揮揮手,岳楚人帶著閻靳yù走。 唉,岳師父,你等一下。岳楚人從他身邊過去,他一伸手拽住了岳楚人的手腕。 岳楚人扭頭瞅著他,那邊閻靳眸色一緊,并沒有釋放過多壓力的盯著他,但還是驚得二青立即松了手,有些悻悻的瞅著閻靳。 回頭看了一眼閻靳,岳楚人笑笑,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從小一起長大,他媳婦兒我也認識,別緊張。 閻靳不語,但滿身冷漠,冰冷的讓人在這大太陽底下都無端的后脊梁一涼。 岳師父,你jiāo男朋友了,那看來以后,我可得小心些,你這男朋友,拳頭能揍人,我可不禁打。聳聳肩,他嬉笑道。 岳楚人輕叱,少廢話,你有話快說,我還有事兒呢。你再沒完沒了的磨嘰,我就去你家告訴你媳婦兒,你給她買的那些衣服裙子都是二三十塊錢的地攤貨。眼睛彎彎,本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外貌,但卻讓人不敢小看。 別介啊,你看你又著急了。行行行,我說,最近一段時間,廣簡寨子里也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高人。四處寨子里的人風聞都去瞧過了,聽說,確實有真本事。二青說這個,那是因為,廣簡寨的幾個祖傳法師都和岳楚人不對付,他們互相視為敵人。 一聽,岳楚人立即滿眼不屑,又從哪兒弄來的小妖jīng?讓他們鬧騰去吧,哪天我不高興了就去收了他們。 二青連連點頭,這么多年了,你和老師父的本領稍稍打聽誰人不知?所以,你也別在意。說著,又要抬手去拍打岳楚人。 閻靳盯著他的手,二青明明沒敢抬眼去看他,但仍舊覺得手一涼,條件反she的收回了手。 岳楚人饒有興味的笑,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你媳婦兒要是指責你,你就報上我,她肯定不責怪你。你拿地攤貨糊弄她,她也不會生氣。他以為他媳婦兒是個傻姑娘呢,壞東西瞧不出來?那是他媳婦兒不跟他一般見識。 行,改天她做了好菜給你送去。二青嘿嘿笑,看起來確實很開心。 岳楚人揮揮手,帶著閻靳走下坡,直奔那小橋而去。 你gān嘛瞪他?他那人總是嬉皮笑臉的,但膽子小的很。他媳婦兒發起脾氣來,他都會嚇得尿褲子。走上小橋,橋下流水潺潺,河水相當清澈。 閻靳眉目嚴肅,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噗!好吧好吧,你說的對,大元帥。岳楚人笑出聲,瞧著他面目威嚴一絲不茍說話的模樣她就想笑,實在太逗了。 他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的仇人?走下小橋,順著土路往馬路上走。 什么仇人啊,這附近的寨子里都有個一兩家祖傳的法師。這法師做的事qíng呢就是主持一些紅白喜事,但廣簡寨那一家呢,就偏偏要效仿我。每次都弄出大笑話來,笑掉人大牙。背著背包走在前,岳楚人輕飄飄的說著。 閻靳微微頜首,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他們不會為難你吧。剛剛那男人不是說,請來高人了么。 切,遇到你,還真是我第一次沒轍。對付不得啊。 閻靳唇角微微上揚,這話他喜歡聽。 二人走上馬路,順著馬路走了一陣,隨后進山。 上山下河,岳楚人不在話下,走在前,根本不遜色于閻靳。 閻靳跟在后,看著她那勇往直前的模樣,心下又是一陣嘆息,她們真的很像。 便是這爬山的勁頭都一模一樣,這世上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呢?他的腦子再次錯亂。 這山里,我是一次都不想去。越過半山,岳楚人抬手擦了擦鼻尖上的汗,一邊嘆道。 為何?閻靳在后也停下,她身上的味道越過鼻端,有七分和她相似,那是一種糙藥香,但和別的香味兒還不一樣,很特別。 因為老太婆就是在這山里撿到的我啊。所以她對這山實在提不起興趣。 哦?真的?閻靳一詫,他就是無端的落在這山里的,在他看來這山實在神奇,那她莫不是也是從別處來的? 嗯。你不會以為我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哈哈,不會的。大笑,她若是從天上下來的,那可太神奇了。 你那時又不記事,怎么知道不會?閻靳不同意,反正他覺得,無端出現在這里的人都不是沒來由的。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你呀就別多想了。這世上神奇的事兒不會發生那么多次,你是唯一。還真以為穿越時空想穿就穿呢,哪兒那么容易。 閻靳不語,但他親身經歷,他認為,神奇的事無所不在,甚至就在身邊。 諸如她、、、、就如此神奇,與面前的這個女子如此相似,她們倆、、、、真的很像。 翻過兩座山,閻靳初落的地方透過叢叢樹木進入視線。天氣十分好,那山下一片偌大的糙地也gāngān凈凈的,幾處有野花綻放,不是一般的幽靜漂亮。 你突然間掉落在這里,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會走到馬路上去的?按岳楚人的想法,應當在這原地尋找回去的方法才是,怎能到處亂走? 我當時以為這是仙人dòng附近,推測了一下方向距離,以為能走回大燕的。往山下走,閻靳一邊淡聲道。事實證明,他推測錯了。 哦。不過倒霉的是,你推測錯啦。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會兒不如試試往天上跳跳,或許就會把你吸回去了。沒準兒穿越時空就是這么簡單。 若真那么容易,我還愁什么呢?閻靳動了動唇角,他還真希望會那么容易。 沒事沒事,只有想得到沒有做不到。若是不行的話,改天我給你弄一熱氣球來,能升的更高,說不準你就回去了。這個主意好,岳楚人也不禁的笑瞇起眼睛。 熱氣球?閻靳不解。 是啊,我們也不會你們古人那些飛來飛去的神奇輕功,只能借助道具了。要說這功夫真是神奇,她給他切脈都能感受的到他身體里有一股她解釋不出來的力量,她形容不出來,但絕對感受得到。 兩人走得很快,逐漸的走出樹林,岳楚人一馬當先正yù一腳竄出去,不料卻被閻靳一把拽了回去。 gān嘛?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岳楚人扭頭瞅著他,他下頜繃緊,神色警惕。 噓。示意她不要說話,朝著四周快速環顧了一圈,閻靳攬著她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岳楚人有片刻的發傻,她就這么被他輕易的帶上了樹,而且踩在一枝椏上,整個身子輕飄飄的。 閻靳,你瘋了。帶著她上樹gān嘛? 不要說話,有人來了。壓低了的聲音在她腦后響起,他就在她身后,而且很輕松的一只手拎著她背后的背包,那感覺就像拎著一只小jī兒。 來了就來了唄,這山又不是我家的,誰都可以來,大驚小怪。以為古代權貴呢,這片山是我的,平民百姓進來就是死罪。 別說話。刷的抬手點在岳楚人肩頭,岳楚人喉嚨一哽,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了! 瞪眼,臟話沖到喉嚨里,可就是發不出音兒來。這個古人,點她xué道、、、、 岳楚人不說話了,整個林子里都寂靜了下來,閻靳很輕易的屏息,凝神細聽,好看的眉峰也逐漸的蹙了起來。 雖口不能言,但眼睛還能用,而且過了一會兒,岳楚人也聽到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循著聲音看去,依稀的看得到是個男人,頭上戴著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一身很尋常的衣服,沒什么特別的,可能是附近寨子里的村民。 然而,她卻感覺到了身后閻靳的不同,他本來是單手抓著她的背包的,但自從那人出現后,他那只手滑到她肩膀,捏了兩下,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不過她說不出話,他又不說話,怎么知道他想說什么。 那人走到那片空地的一個地方停下,低著頭看了一會兒,復又抬頭看向天空。他抬頭的一瞬間,岳楚人猛的看到了他的臉,雖是沒看清樣貌,但那臉上紅色的燒傷痕跡卻看得清楚。那么大一片,就像是被蒸熟了似的。 閻靳雙眸如炬,自感知到了有人接近時,他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有些陌生,但又很熟悉,這是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的,是他,他也來到這兒了。 005、同一個人 不眨眼的看著那人,岳楚人還真是沒見過他,可以肯定不是錦蓿寨的。 那臉上的燒傷那么嚴重,看起來也根本就沒治療過的樣子,這樣的人她還真沒聽說過。也許是她平時沒過多的關注過吧,但此時也不用這么怕和他走個對面,gān嘛要躲在樹上? 許久,身后的閻靳動了動,他這邊僅僅是輕輕地動了一下,那遠處空地上仰頭望天的人就有了反應。 連岳楚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徑直的看過來,那視線穿透一切阻礙,準確的找到他們倆所在的地方,那般準確,恍若鷹眼。 就在那人看過來的時候,后面的閻靳就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手點在岳楚人的肩膀,隨后攬著她自樹上輕飄飄的躍了下來。 站穩,旁邊閻靳已經松開她大步走出去了。岳楚人轉了轉眼睛,隨后快速跟上。 走出樹林,陽光迎頭籠罩,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