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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在煮速凍餃子,一大早的只能吃這些東西了。 無意一瞥,瞧見了站在門口盯著電磁爐的閻靳,唇角彎起,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愈發有意思了。 不知道這是什么?開口,岳楚人歪頭看著他。 閻靳搖搖頭,不知。 你生活的地方,真的還在茹毛飲血?古代?不可信啊。 茹毛飲血?并不是。大燕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文武齊尚,無論國力亦或是百姓的生活,在列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閻靳嚴肅的回答,大燕怎么能是茹毛飲血呢。 岳楚人慢慢點頭,那你這個大元帥,可征戰過沙場啊? 自然。眸光有力,他說的話,很難讓人懷疑。 這么厲害?越聽越玄乎。水開了,將速凍餃子倒進鍋里,熟練悠然的翻動,免得它們粘鍋。 半晌,餃子出鍋,岳楚人先吃了一個,隨后端著餃子走向廚房一側的餐桌。 回來拿筷子和碗,瞧著他還站在那兒,笑起來,進來吃飯啊,等我請你呢? 閻靳愣了一下,這么一說,他確實感覺有些餓了。 慢步走進來,那餐桌,椅子,都很奇特的模樣,不過卻挺好看。 坐下吃吧,你不用客氣,大方一些,我不喜歡矯qíng的人。把筷子和碗推到他面前,隨后自顧自的吃起來。 閻靳也拿起筷子,那姿勢很正規,便是放在嘴里咀嚼的模樣,也比岳楚人要文雅的多,一看就是受過很高等的教育。 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岳楚人慢慢琢磨著。瞧著他這模樣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沒受到過教育的人,但他對所有東西又都是一竅不通,真矛盾啊。 閻靳,按你所說,你現在回不去,自己迷糊著更不知回去的路怎么走。我若是把你趕走呢,有點太冷血。我可以收留你,如果可能的話,我幫你找回去的方法。不過呢,適當的你也得拿出一些什么回報我,你同意么?吃了幾個餃子就放下了筷子,拿著水杯,岳楚人一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咀嚼的動作一頓,閻靳抬眼,你要什么? 我要研究你。很痛快的回話,閻靳微微皺眉,不解。 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們中國人有什么不同。更何況,你還會飛,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飛起來的。很神奇啊。 眸子微動,兩秒過后,閻靳微微頜首,可以。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快吃吧。你這一身挺別扭的,我家也沒男人的衣服,這樣吧,我去網上給你買幾套,估摸著下午就能送來。站起身,一邊嘟囔著一邊離開,雖是嬌俏卻很勻稱健康的身影滿是恣意悠然。 看著她離開,閻靳慢慢收回視線,網上?那又是什么? 不過中午,岳楚人在網上為閻靳訂購的衣服果然送來了。市里的一個商場,男女裝皆有,以休閑為主打,岳楚人是常客。 所以來送貨的小哥自是與岳楚人很熟,開著一小皮卡,爬高坡越糙地相當輕松。 二樓,閻靳站在門口看著岳楚人在大門那兒與那個短頭發的男人熟稔的jiāo談,看著他的著裝,還有那很短的頭發,閻靳再次陷入錯亂當中,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么? 行了,這十八塊的零頭你就別收了,每次幾個零錢你都要,下回我可不去你家買了。付錢,岳楚人自動的湊個整給他,也不管他那為難的樣子。 美女,這是你第一次在我家買男裝,你家有男人了?送貨小哥長的秀氣,也很瘦,像個竹竿。往常她都是買女裝,這次買的是男裝,而且買了好幾套,這么舍得花錢,估摸著是送給男朋友的。 你管那么多?穿好了再去買。行了,我也不留你了,回見。拎著衣服走回來,她走進大門,那大門緩緩的關上。 門外的送貨小哥在大門即將關上時瞄見了二樓那兒好像站著一個人,不過沒看清,只是一瞥,似乎是個長頭發的女人。 拎著衣服上樓,岳楚人唇角掛著笑,衣服送來了,你試試吧,不合適的話可以換。 你們這里,男人都是這樣的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剪那么短,不太合適。 是啊,不過也有像你一樣留著長發的,但一般都是搞藝術的。走進客廳,閻靳慢步跟在她身后,琢磨她的話。 這里面是褲子,這里是上衣,這個呢,就是內褲襪子,這個大箱子里是鞋,你去那個房間換上吧。這幾個袋子加在一起,可是不便宜。 接過,閻靳遲疑了一下,隨后走向那個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岳楚人幾不可微的挑眉,她覺得,他穿上能很好看。 打開電視,岳楚人靠在沙發上等著,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某個人才從房間里出來。 岳楚人轉眼看過去,倒是嚇了一跳,你怎么光著上身?不過這身材,真好! 拿著那件在他看來不倫不類連中衣都算不上的衣服,我不知怎么穿。 看向他手里的白色T恤,岳楚人站起身走過去,這個季節就穿這個,否則會熱死的。看好了,這是正面,這是反面。拿過來給演示了一下,岳楚人一眼瞄到他肩膀那處盤根錯節的疤痕,隨即愣住。 閻靳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肩膀的傷口,不禁又想到了她,這是她給他fèng的。 這是、、、、那個和我同一個名字的人給你fèng的?抬手,食指指尖觸碰那疤痕,這明明就是只有她才能fèng出來的針法。 是。稍稍向后退了一下,閻靳拿過她手里的衣服,痛快的穿上。 白色的T恤,結實的身體被包裹著,看起來相當有味道。 真是邪門了,明明只有我會那樣走針,你認識的那個人也會,難不成,她曾偷窺過我的大腦?這事兒邪門到一定程度了,她的后背在冒涼風。 那又怎么不會是你偷窺過她?這個時候,他自是要為她辯解。 你在說笑話么?不要亂說你也沒弄懂的事兒,惹怒了我,你沒好處。轉身離開,岳楚人窩回沙發看電視。 站在原地半晌,閻靳也慢慢走過去。身上的衣服穿的他有些不適,盡管布料看起來都是好的,但身體的輪廓都顯露出來,始終讓他覺得很別扭。 這電視很神奇,閻靳是這樣認為的。里面有人,他們在里面說話做事,也不知他們被關在里面痛苦不痛苦。 或許他們不知道在這外面有人看他們,若是知道的話,他們恐怕會嚇到。 偌大的沙發兩人各占據一邊,許久,兩個人一直都盯著電視沒人說話。 驀地,岳楚人長舒口氣,閻靳,過兩天,你帶我去那個你掉下來的地方行不? 閻靳眉眼一動,扭頭看向她,那英挺的臉龐束起的長發再搭配上他這一身衣服,相當帥。 只是這個帥哥有點冷漠,便是眸子里隱隱閃動著激動,臉色依舊是淡漠的。 好。他也想再去看看,或許,能回去。 看著他,岳楚人越來越相信他或許就是個古人,穿越時空跑到這里來了。 若是可以的話,咱們想辦法找找能送你回去的路,不過你不能太心急,我覺得這個東西,時機很重要。看著他那略略有些激動以及期待的模樣,岳楚人覺得他很想回去。 我知道。直至現在,我也沒弄懂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不過,能夠得你收留幫助,不勝感激。拱手,他這一身著裝再做這個動作,萬分古怪。 揚了揚眉毛,岳楚人點點頭,客氣了,能遇上你,我也覺得很神奇。不如,你跟我講講你那個世界的岳楚人?她會的她也會,太不可思議了。 提起這個,閻靳的眸子有片刻的灰暗,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不過一直有通信,但她寫字不好看,畫畫卻很好。畫的很與眾不同,是用炭筆畫的,詼諧幽默。 畫畫兒?岳楚人忽的坐直身子,盯著閻靳問道。 嗯。看著她點頭,閻靳心頭不禁一跳,莫不是她也會? 你等著。扔掉靠墊站起來,快步的奔向自己的臥室。 不過片刻她走出來,拿著一摞畫紙遞給他,是這種么? 一眼看到畫紙上的畫兒,閻靳也驚著了,你也會? 廢話,這簡筆畫是近代才創作出來的,古人怎么會?太可怕了,你說的那個岳楚人到底是人是鬼。這次她是真的嚇著了,和她太像了。 閻靳也迷惑,細想起來,她確實在某些地方表現的會很奇怪。她會的那些獨特的東西,懼怕仙人dòng,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兩個人一時寂靜,各自陷入沉思,卻越想越覺得可怕,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004、熟人 天晴日朗,藍天白云,空氣濕潤,這氣候不是一般的宜人。 與青山綠水jiāo融一起的寨子靜悄悄的,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的甬長的不見盡頭。木制的吊腳樓與山野青翠泥田水田融為一體,若是下雨的時候,這寨子就像印在一幅畫里。 順著青石板小路往西走,今日要翻山越嶺,而且有兩個人,也不便騎著她的越野摩托,只得步行了。 穿著簡單的湖綠色休閑套裝,背上背著雙肩包,身邊則是那個古人嘍。 板著一張臉,無處不散發著冷漠,黑色的長褲,上身暗灰色的貼身背心,外面套著休閑樣式的純棉外套,背心緊貼下的腹肌若隱若現,那身材好的不得了。 再加上一張英俊的臉,簡單束在腦后的長發,這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讓人一再回顧。 這不么,凡是路遇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得看看他,走遠了還不忘回頭看。岳楚人特意的瞧了瞧他的背影,也很帥哦。 那日晚上追隨你很匆忙,沒來得及看這些小樓風景,很好看。兩人走得不算快,閻靳的步伐也很放松,這些寨子的建筑風格和大燕南方某些地區有些相似。 岳楚人微彎著唇角,聽聞此話斜睨了他一眼,這世外還有你都想象不到的景色呢,若是有機會,我帶你瞧瞧去。這里距離高樓大廈可是很遠,若是讓這個古人瞧見了,估摸著得嚇到,想想就有意思。 閻靳低頭看了她一眼,瞧著她那略有得意的側臉,如雪般清透的眸子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柔和,是不是與電視里的差不多?他們雖然被關在電視里,但看起來語言生活等等和你一樣。 一聽他這個關在電視里的言論,岳楚人就忍不住的眉頭糾結,他們不是被關在電視里的大哥,那只是影像而已。喏,用這手機也成的,不然我錄你,你也能被關在里面了。拿出手機晃了晃,閻靳又是微微蹙眉。 這東西,能說話,他、、、、他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