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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直到天亮,然而,早朝時分卻不見皇上蹤影。傳旨的公公也沒出現,殿上的朝臣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最后差人去瞧瞧,結果整個宮里都沸騰了。 南王與愛妾luǒ死g頭,傳旨公公一早喚南王上朝瞄到此場面,嚇暈于窗邊。 皇宮快速的戒嚴,然而,消息卻很快的傳了出去。南王的多個兄弟盡數的帶人沖進皇宮,整個皇宮徹底亂套了。 冷僻的宮殿清冷荒蕪,院子里也空曠的沒一株植物,若不是有宮女模樣的人在院子里走動,還以為這兒就是個廢棄的宮殿呢。 與外表不同,這里可是有不少人。 皇宮在鬧亂子,到處都jī飛狗跳的,唯獨這里安逸舒然。 當岳云霜得知南王死了的時候,著實把她嚇著了。瞧著岳楚人笑意盈盈酒窩淺淺那么良善的模樣,很難想象,那是她gān的。 該做的岳楚人都做了,如今就是坐看大亂了。南王的兄弟有多個,當時以忠親王李平為最,也有許多人都暗暗的支持李平。不過如今李平不在,其他的豬腦子又誰也不服誰,這亂子十分有的看。 這邊大亂,北部的仗還在打,小型的jiāo戰,還有一次大的。許醜yù奪回被大燕攻下的城池,不過卻是以失敗告終,盡管大燕也死傷眾多。 五天的時間,皇宮已經打了不下十幾場了,而且還死了兩個郡王三個朝臣。南王無兒,他一死,自是得其兄弟繼位。如今大打出手,死一個少一個,所以,大家也都卯足了勁兒,全部弄死唯我獨存。 保皇派盡數蔫了,南王已死,小主也無,爭了也無用,還是保命要緊。 岳楚人等人藏在這無人注意的宮里十分舒暢,大肚子的岳云霜已被送走,如今這里成了他們的地盤了。 王妃,李廣與李清又打起來了,都帶足了人馬,看來要一決高下了。護衛回來稟報,岳楚人紅唇彎彎的點頭。 張恪還沒回來?張恪是豐延蒼身邊的密衛,來往于營地與她這里給他們倆傳遞消息。 再有一個時辰吧,用大鵬鳥往返,不會耽誤太久。金雕的速度十分快,若是能組成個金雕隊伍的話,無論做什么都可以很快。 張恪很快回來了,不止帶來了豐延蒼的信,還帶來了讓岳楚人無語的消息,北疆與西疆打起來了。北疆以雷霆之勢,打的西疆無還手之力,兩天的時間連續大捷攻下了五座城。縱觀歷史,從沒有攻城速度這么快的。 岳楚人瞠目結舌,裴襲夜他還真動手了,不過動手的對象是西疆? 猛然的讓岳楚人想到了那個世界的朝鮮,誰惹我我就打韓國。不同的是,朝鮮從來都只是咋呼,而裴襲夜是真的動手了。兩者太像,她很不厚道的笑了,太搞笑了。 齊軍師要生氣了。笑著搖搖頭,本來齊白定了諸多的計劃,想要惹怒西疆引起戰爭。結果裴襲夜沒有任何理由的直接打過去了,嚴重破壞了他的計劃。 捏著豐延蒼的信,岳楚人不斷的搖頭,天下大亂啊!此時唯獨東疆無任何動靜,但恐怕也坐不住了。 王妃不用擔心,有閻將軍在邊關,波及不到大燕。護衛在一旁勸慰,同時也是十分的信任閻靳,不止是他,恐怕整個大燕都是如此。 張恪,你再跑一趟,派個動作快點的人去一趟關州給我送封信。此時北方已經落雪了,朝廷固然會發放軍資,但她亦是要資助閻字軍藥材糧糙,準備充足,也不怕北疆鬧事。 是。張恪領命。 梁京皇宮里的亂子還在繼續,南王的靈柩停在那里無人管,后宮的姬妾也團團亂,收拾值錢的細軟,買通宮內的衛隊回娘家的回娘家,跑路的跑路。只是幾天的時間,皇宮空了一大半。 南王的靈柩停在昭晨殿,僅有幾個宮人在看守,豪華的靈柩下整齊的碼放著冰塊,殿里就更冷了。空氣中飄著若有似無的臭味兒,這許多天了,棺材里的人都臭了。 于黑天之時在這昭晨殿外轉了一圈,岳楚人屏住呼吸,隨后一行人快速離開。 南王的御書房重兵把守,而且不止一股人馬,幾個正在爭執中的李家兄弟都有派人在這兒。這御書房里有玉璽,盡管現在來說那玉璽只是個象征,但也十分重要。 宮燈幽幽中,一陣松香味兒飄dàng,只是一會兒,御書房前的近千人盡數暈了,黑壓壓的躺了一地。 一行人由拐角處出現,踏過躺了滿地的人,直奔大門緊閉的御書房前。 推開沉重的大門,御書房里黑乎乎的,一行人進去亮起火折子,然后直奔最上方的御案。 王妃,找到玉璽了。翻找到玉璽,護衛飛奔下來jiāo給岳楚人。 重要的東西都銷毀,明兒又是一場大亂。掂著沉重的玉璽,岳楚人很開心。 數個護衛以極快的速度將御書房內的東西銷毀,隨后離開,關上大門,地上黑壓壓的一群人還暈著。 連夜離開皇宮,誠如岳楚人所想,第二天皇宮大亂,玉璽不見了,李家兄弟指責對方,都懷疑是對方做的手腳。 之后繼而大打出手,各自帶著不少人,打的一團亂。皇城守軍都直接聽命與皇上,如今皇上不在,他們也成了散兵,就是那些人打架,他們也無法摻合。 本來跑到梁城躲避北方戰亂的百姓又開始往外走,幾天的時間,梁城空了大半。 玉璽到手,梁城大亂,岳楚人的目的也達到了。帶領人返回北部,最北部有許醜的部隊攔截,他們無法在陸地上通過,所以,運送他們的事又jiāo給了金雕。 岳楚人先行出發,天氣不太好,騎著金雕到達半空,天上有雪粒兒飄下來,打在臉上冰冰的。 越過梁京營地的時候,朝下觀望,發現許醜的部隊好似在整理糧糙軍備。 挑眉,這qíng形是要跑路?不過許醜應該也知道南王死了,難不成他要返回梁城平亂? 從他們頭頂飛過,很快的回到了營地,在空地上方盤旋了一圈,金雕落地,岳楚人不穩的從它背上滾下來,卻是一個翻身就站起來了,動作靈巧的很。 快回去接他們,完成了任務,給你好吃的。做運輸工,金雕不高興,岳楚人戳著它哄了哄,隨后抱著包裹起來的玉璽離開。 回到軍帳洗漱過后豐延蒼才回來,披著拖地的狐裘大氅,黑亮的顏色很貴氣,豐神俊朗卓爾不凡。 進入軍帳徑直的走向還站在屏風后擦頭發的岳楚人,自她身后一把抱入懷中,想我了么? 頭發散在頸側還滴著水,岳楚人扭頭看向他,眸子晶亮,酒窩淺淺,喉嚨不疼了? 漂亮的鳳眸dàng漾著水波,聽聞此話點點頭,好多了。說,想我了沒?環在她腰間的手移動,溫熱隔著布料溫暖了她的皮膚。 想,想的要瘋了,成不?快放開我,我頭發還滴著水呢。掙扎出來,推著他后退從屏風后走出來,而后邊擦著頭發邊走向桌子,看,這是什么? 解開大氅放到一邊,豐延蒼走過來,解開外面的布帛,露出里面盤著金龍的玉璽。 把它弄到手了。不過,恐怕沒什么用處了。坐下,他微微仰頭看著岳楚人擦拭頭發的模樣,眸子微瞇,很是享受。 為什么?挑眉,岳楚人不解。 許醜怕是要自立為王了。豐延蒼微笑著說道,視線在她身上,看起來好像說話不走心似的。 回來時確實看到他們在整理軍備,你說的八成是真的。坐下,岳楚人散著頭發睜大眼睛瞅著豐延蒼,似乎想知道他打算怎么辦。 看著她那模樣,豐延蒼唇角的笑擴大,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拉向自己,微微歪頭,輕吻落在她唇角,溫熱輕柔。 輕笑,岳楚人捧住他的臉用力的親了兩口,隨后道:別鬧,跟我說說,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眸光如水,他看著她溫聲道:他若撤離,咱們長驅直入就更不是問題了。許醜此人好大喜功,聽命于南王早就不耐了。如今南王一死,他野心bào露無遺,不過只會死得更快。許醜善用兵這一點不可不承認,但xing格上的缺陷卻注定他成功不了。 咱們這邊大局已定,北方卻是又亂了。扯了扯唇角,岳楚人沒告訴豐延蒼她在梁城碰見了裴襲夜。 裴襲夜早就想對西疆動手了,趁著亂局,這一杯羹他完整的搶走了。提起裴襲夜,豐延蒼的眸子冷了幾分。 是啊,齊白本來都制定好了計劃,卻不如裴襲夜動作快。關鍵閻靳沒野心,若是閻靳喜好征戰,那就沒裴襲夜什么事兒了。 你在梁城碰見裴襲夜了?豐延蒼突然笑,笑得誘人,那么看著她,明擺著他都知道。 眨眨眼,岳楚人仰著頭笑一邊往他懷里靠。豐延蒼單手放在她肩膀上,阻止她靠上來,垂眸看著她眼睛都不眨。 你這消息太靈通了!我是碰見他了,南王請他對付我們。碰見了之后,打了一架,他就走了。笑瞇瞇,仰頭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她鮮少的有一丟丟的心虛呢? 真的?他不是有一個特殊的技能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你們才打起來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他輕言輕語,卻十分jīng準。 嗯。點頭,這也無法不承認。 真是多qíng啊。嘆了一聲,也不知說的是誰。 與我沒關系啊!別弄那表qíng,好像你抓住我的把柄了似的。若不是擔心你生氣影響你心qíng,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這抵抗力也不成,總是生病,因為一點事兒生氣,肝火旺盛又該病倒了。磨蹭著爬到他腿上一屁股坐下,雙手捧著他的臉低頭啾啾啾的親,倒完全是求和的姿態。 享受著親吻,豐延蒼的眉目間隱有笑意。摟著她,手臂漸漸收緊,最后捉住她的唇熱切糾纏。 嗯~嚶嚀,岳楚人單手摟著他的頸項,另一只手揪扯他的腰帶,急切主動。 豐延蒼任她動作,某些地方還會配合,幾下子衣服被扯掉粗魯的扔到一邊。 這么熱qíng?豐延蒼在笑,看她這樣子著實心qíng好。 喜歡么?啃咬他頸項,岳楚人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貨喜歡這樣。 嗯,喜歡。微微仰著下頜任她啃咬,除了有些疼以外,他滿意的很。 裝相!這兒施展不開,抱我上g。四肢都纏住他,岳楚人眸子迷蒙,她當真是想他了,半個多月,感覺好久了。 遵命。抱起她,幾步走至g邊,還未放下她便自己松開,順勢把他也拽上了g。 宵暖帳,外面刀鋒濕冷,這處溫柔鄉。不負古有言,英雄難過美人關,恍若上癮的毒藥,自拔不得。 118、手技高超、閻靳助戰 許醜的部隊南移,只留下他麾下一員大將堅守最后一道關口。以一山為隔,山以南還是梁京,但山這側則是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