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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王絕寵毒妃在線閱讀 - 第119頁

第119頁

    閻靳自是也聽她說過了丐幫,此時瞧著她盯著過路的乞丐,覺得她確實不是在說大話,乞丐也能有大作用。

    這都是你的人?街對面,有兩個乞丐從別處過來,那里背yīn不會被太陽照到,兩個乞丐破衣爛衫直接躺在了yīn影處,看起來很自在的模樣。

    岳楚人搖搖頭,我丐幫弟子就算躺下也會睜著眼睛。那明顯就是剛剛吃飽要找個舒適的地兒睡一覺,哪是她的人。

    閻靳略有些詫異的模樣,好看的眸子帶有幾分饒有興致,幫規甚嚴,可還有其他的規矩?

    收回視線,岳楚人挑著眉尾瞅著對面的他,你要加入?

    閻靳唇角微揚,可需要繳納入幫費用?

    你若是加入,肯定得jiāo費用。還得體驗一番如何乞討,合格了才能加入。雖是丐幫,但也有規矩的,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很嚴格。慢慢的點頭,閻靳頗為贊嘆的模樣。

    你以為我的丐幫就是幾個三流小乞丐?你與小蒼子當真是一模一樣啊,瞧不起我的丐幫。特別豐延蒼聽到丐幫二字時幾乎都會笑,那兩個字哪有那么好笑。

    聽聞小蒼子三字,閻靳的表qíng頓了下,隨后扭頭看向街對面那儼然已經睡過去的兩個乞丐,沉聲道:加入了丐幫,還需討要殘羹剩飯吃么?

    討要是必須的,但可以選擇吃或不吃。我幫內發放月薪,完成任務出色者有獎金。若有本事提升長老,我負責獎勵一套四合院。條件優厚,但也得有本事才成。

    似乎比上戰場要安逸的多。閻靳語氣略有感慨,似乎沒想到看起來不起眼的丐幫會有這樣的優厚待遇。如此想必入幫的人會有很多,相應的門檻也會很高。

    兩個概念,若是上戰場還能衣錦還鄉,但我丐幫就是長老,也得穿著破衣爛衫去街上乞討。書生張就是長老,不僅在皇城內有一套四合院,在他老家還有房屋田地,某種意義上來說,書生張現今也是個富紳。

    他們都認識你?閻靳覺得不盡然。

    果然,岳楚人搖頭,幾乎需要我出面的事都是戚峰代辦的,在他們眼里,戚峰是丐幫幫主。

    聽到幫主兩個字,閻靳的唇畔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或許也是覺得好玩兒。

    用過了飯便過了晌午,兩個人步行至街上,這次則是岳楚人來帶路,腦子里有書生張行走的路線,朝著三王豐延芷的府邸而去。

    兩人完全類似于散步,漫步前行,雖是有人看他們,但是倆人很閑適的模樣,也當他們倆是路過這里暫宿的外地人罷了。

    三王豐延芷的府邸坐落在麟州城西,這里高門大宅子有許多,而且個個宅子都很大,感覺一座宅邸占了半條街。

    拐過街角,眼前的青石磚路綿延出去很遠,右側是普通的民房,左側則是高門大院,依山而建,占地廣闊,可見是有頭有臉的人居住的地方。

    這地方平時沒人來,所以整條街都很寂靜。大宅院的門也是關著的,隱隱的能聽到里面有人說話。

    兩人直接朝著街道另一頭走去,在街中心地段看見了三王豐延芷所住的宅子,神奇的是沒有門匾,若是不了解的,恐怕根本不知這里住的是誰。

    在路過那大門口時兩人的腳步放慢了些,走過之時互相對視一眼。岳楚人通過眼睛詢問閻靳想要進入這高墻府邸容易不容易,閻靳則用那沉靜的視線告訴她,很容易。

    眉眼彎彎一笑,兩人直接走向青石磚街道的盡頭,繞過高高圍墻外挺拔的樹木,在某個拐角處,閻靳攬著岳楚人眨眼消失在原地。

    墻內,兩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地,岳楚人抓著閻靳腰間的衣服,他帶人翻越的習慣與豐延蒼不一樣,使得她有些不穩。

    環視了一圈眼前,他們倆站在繞著圍墻種植的矮樹墻之后,矮樹墻半人高很濃密,若是蹲在這后面,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前方是幾排修葺一般的房子,那應當是下人居住的地方,房子前方的空地上兩棵樹之間搭起橫桿,上面還晾著衣服。

    觀察了一下,閻靳伸手一指某個地方,隨后拉著岳楚人翻過矮樹墻朝著那邊走去。

    雖然閻靳沒來過,但是他能找得準走在哪些地方不會遇到人,也確實沒有遇到人,但是他們卻看到了別處走過的人影,是府里的下人。

    對面回廊有幾個丫鬟走過,岳楚人與閻靳躲在假山后,他抓著她的手,此時此刻,似乎也都忘記了合適不合適那一茬兒。

    還說麟州多不好,這地方可比皇城好多了。閻靳負責觀察qíng況,岳楚人得空就四處打量,這宅子很大,比勤王府還要大。亭臺樓閣的應有盡有,虧得那豐延芷還大言不慚的說麟州這地方風水不好。

    聽得她說話,閻靳回頭看著她,她側臉白皙,陽光灑在臉上泛著粉紅,好看的緊。

    不知足的大有人在。他低聲回應,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

    聽說這府里還有許多美少男呢,咱們瞧瞧去?扭頭瞅著他,她笑得賊星星。

    閻靳揚了揚唇角,走。拉著她快速的跳上回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沒了影子。

    這府里確實有不少的美男子,而且年齡都不大,十二歲往下,貌似還有幾個七八歲的在院子里跳騰。

    茂盛的樹上,岳楚人蹲在樹gān上,兩只手抓著旁邊的樹gān,閻靳就在她身邊,姿勢自是比岳楚人要嚴謹的多。

    岳楚人往下看,瞧著院子里那七八個男孩子,對豐延芷的眼光倒是很贊同,因為這幾個男孩子長得確實挺好看的。白白嫩嫩,有女孩子的美貌和柔美,還有男孩子的特征與氣息。不過看著這幾個孩子,不免思及豐延芷那變態是怎么對他們的,不由得有點惡心。

    有人來了。閻靳出聲,岳楚人身子向后縮了縮,她穿著一身綠色的長裙,掩映在這樹冠中其實輕易的并不會被發現。

    果然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院子,院子里的男孩子都噤聲,規規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輕羽少爺,王爺要你過去。今日有客人來,輕羽少爺要更衣。中年男子點了一個男孩子的名,其中那個看起來最大的男孩子出列點頭答應,然后轉身走進一個房間,可能是準備換衣服。

    有客人?咱們去看看?扭頭瞅著就在她身后的閻靳,岳楚人輕聲道。

    垂眸看著她,閻靳點點頭,自從進了麟州,他沒有說過一句拒絕的話。

    那叫輕羽的男孩子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紅色的長袍,質地很輕,隨著他走路都在飄一樣。鎖骨脖頸露在外,盡管胸部平坦,但是別有風qíng。

    岳楚人微微擰眉,她倒是覺得這些男孩子可能都是經過訓練的,不然舉手投足間的媚態是哪兒來的?

    輕羽隨著那中年男子順著長廊往前院走,閻靳帶著岳楚人在后面跟著,他動作快,就算人來人往好似也暢通無阻。

    中年男子帶著輕羽走進了水榭,他們跟不進去,閻靳挑了一棵不及剛剛那棵粗壯的樹跳上去,安頓好了岳楚人,他隨便掛在她身邊,恍若蝙蝠,就算要他倒掛著也不成問題。

    蹲在樹杈間,岳楚人抬手推開眼前的樹枝朝著水榭里看,這一看不要緊,眉峰微蹙,因為水榭中的那個人她很熟悉,非常熟悉,正是豐延蒼。

    他對面是豐延芷,兩人隔桌而坐,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他一襲青色長袍,外面罩著同色的長衫,質地如水。墨發由金冠束在發頂,完整的露出那張俊美的臉。隨意的坐在那兒,風雅無雙,能夠輕易的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閻靳也看清了水榭中的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岳楚人,看到她在蹙眉,不由低聲道:勤王必定是有目的的,否則不會與三王見面。

    岳楚人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他若是有了別的計劃,那我們把豐延芷那敗類弄殘了會不會壞了他的計劃。豐延蒼那古人是什么樣子她自然了解,他那么傲慢清高的人會來找豐延芷,肯定有目的。

    閻靳眸子微動,隨后道:只要不死,他還是三王。

    挑眉,岳楚人扭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那就聽你的原計劃不變。

    閻靳唇畔微揚,看著她表示同意。

    水榭中,那叫輕羽的男孩子坐在兩人之間倒酒,確實是一副媚態,比之同年齡的女子可是要媚得多。

    閻靳的視線直接忽略那叫輕羽的男孩子,其實距離這么遠,他依稀的能夠聽到他們在說什么,所以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他們的談話上。

    而岳楚人則是盯著豐延蒼,還有那個很媚的輕羽身上。那輕羽似乎若有似無的在勾引豐延蒼,給他倒酒時會故意傾身湊近他,若是個女子的話,那么傾身就會露出胸前的美景。只可惜他是個男孩子,一馬平川什么都沒有。

    豐延蒼談笑自若,往往不經意的一笑能讓百花都失了顏色,岳楚人看著他,眼睛里劃過一絲絲掩蓋不住的滿意。

    他們在說什么呢?不經意掃了閻靳一眼,看他好像很認真的在聽,岳楚人不禁問道。

    在討論麟州的天氣。閻靳回答,簡潔gān脆。

    岳楚人挑眉,還有心qíng討論天氣,果真是不急。瞧著豐延蒼悠哉悠哉的模樣,看不出急的樣子。

    驀地,遠遠的就瞧著那叫輕羽的男孩子朝著豐延蒼歪了過去,手上拿著jīng致的酒壺,似要給豐延蒼倒酒。

    不再像剛剛那般無視,豐延蒼抬手,用一根手指點在了輕羽手里的酒壺上,輕羽瞬時停下了動作,貌似還有點慌張。

    豐延芷大笑,隨后伸手一扯輕羽,將他整個人扯進了懷里,對面豐延蒼面不改色,此等qíng景,在他眼里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擰眉,岳楚人瞅著豐延芷和他懷里的男孩子,他要gān什么?

    或許是在試探吧。閻靳低聲回答。

    試探什么?岳楚人還是不解,豐延芷是不是以為天下男人都跟他一樣喜好男孩子啊。

    閻靳扭頭看向岳楚人,少見的眼睛里劃過一抹尷尬,勤王與你清清白白,或許三王以為,勤王與他愛好相同。也或許,三王在找勤王的弱點,不近女色,男色也不喜。這話他確實說的有點尷尬,而且他覺得,他們夫妻之間清清白白這事兒等同于岳楚人的傷疤,他說了就等同于戳她的傷口。

    眉尾挑的高高的,岳楚人慢慢的眨眼,這事兒你都聽說了?傳的還真是挺遠的。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閻靳沒有解釋,這事兒他回到皇城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裴襲夜當眾一番以勤王妃處子之身做獎賞的話滿城皆知,雖裴襲夜卑鄙,但也不知為何,他卻隱隱的覺得她清清白白都在qíng理之中。

    你那是什么表qíng?閻靳,你一定要與其他人一樣覺得這事兒很稀奇然后同qíng我么?瞅著閻靳的表qíng,岳楚人不禁又想到那些給他們送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