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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我親兄。陳老二回答,無意識的往后縮。 岳楚人扭頭看向閻靳,戚峰去抓陳老大了,只是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你無需擔心,戚峰護衛武藝高超,對付一個武功平平的莽漢綽綽有余。閻靳安慰,雖在別人聽來沒什么安慰的作用,但岳楚人卻是相信。 陳老大受何人之命要你們到處鬧事打砸啊?岳楚人扭頭繼續質問陳老二。 這、、、這我們不知道。陳老二搖頭,同時轉頭看著其他人,其他人也跟著搖頭。他們并不害怕城里的官兵,官兵的殺傷力還不如他們。但今日這幫人可是不尋常,而且還死了七八個兄弟,尸體就從他們眼前被拖走,膽小的都已經尿褲子了。 略有不慡的嘆口氣,只能等戚峰回來了。他昨日先到城里與書生張見面,而后才去柳莊找陳老大。 閻靳點點頭,安心等著,不出晌午,他肯定會回來。兩人走出刑室,他一邊沉聲道。 現在麟州的qíng況還成,雖然依舊不斷有人還在宣揚三王如何,但多數人都不予理會。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數。岳楚人通過書生張知道一些麟州的qíng況,同時也肯定,三王確實是不老實。 閻靳看了一眼好似掌控所有的岳楚人,隨后道:你如何得知? 因為我有千里眼。笑,酒窩淺淺,眼角眉梢間略有得意。 閻靳的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可有順風耳? 有啊,還聽得特真切。扭頭看著他眉眼彎彎。 閻靳的眸子隱隱含笑,那你聽聽,是不是有人的肚子在叫。 岳楚人挑眉,眼睛轉了一圈,這才恍然,他在說她呢! 確實餓了,今兒的飯吃得早,現在都消化沒了。摸摸肚子,的確是她的肚子在叫喚。 看著她揉肚子,閻靳臉龐的線條很柔和。 這兒的事快點處理完,五哥與閻蘇的婚禮也馬上就要到了。小蒼子說五哥要一切從簡,你這將來的國舅爺也不要挑理,到時封后大典有的閻蘇風光。按私人jiāoqíng,他們倆是朋友。若是按著豐延紹那頭,他們還是親戚。 一切按太子之意,再說蘇兒也愿意,我自是沒有什么可說的。閻靳微微垂眸看著腳下的路,說的輕淡。其實閻蘇能夠有今天,又何嘗不是因著他的關系?若是閻蘇沒有這個大元帥兄長,那太子妃之位又怎會是她的? 看著他一切看淡的模樣,岳楚人還是很敬佩的。閻靳這人沒有私心,更不會因著功高而蓋主。在這個時代,她所見過的這些朝臣官員中,他很特別,也很讓她欣賞! 096、好事不出門,沒有拒絕 孫忠義醒了過來,得知勤王妃與忠域元帥都在這兒,著實嚇著了他。 頭上裹著紗布就沖出了房間,孫夫人攔都沒攔住。 那個時候,岳楚人與閻靳正在內衙后園的亭子里商討下一步行動計劃,因為戚峰帶回來了陳老大,還有另外一個人。 孫忠義出現,打斷了兩個人的話,共同扭頭看著腳步蹣跚頭上裹著紗布面色蒼白的孫忠義,都有一瞬間的愣怔。 下官見過閻將軍,見過勤王妃。孫忠義直接在亭子外深鞠躬,因為昏迷了幾天水米未進,鞠躬那一瞬間還有些踉蹌。 孫太守不必多禮。你身體還未好,應當多休息才是。站起身,岳楚人笑看著他,倒是覺得這個孫忠義挺有意思的。這是個典型的讀書人,講究禮儀,一點都不偏差。 拙荊告訴下官,下官能夠醒過來多虧了勤王妃施救,下官在此多謝勤王妃大恩了。直起了身子,他又再次鞠躬,身子幾乎成了九十度。 別再行禮了,血液倒沖,你會又暈過去的。岳楚人輕笑,這人的確是個直脾氣。 孫忠義直起身,然后走進亭子,又沖著閻靳拱了拱手,隨后道:閻將軍遠在邊關,為了麟州之事千里迢迢趕來,實是麟州之幸。閻靳大名無人不知,閻字軍的厲害更是無人不曉,閻靳一來,相信能很快解決麟州的事。 奉命而來,無功可言。眼下最好能盡快解決,耽誤越久恐橫生枝節。閻靳面色冷淡,說話亦是一板一眼,凡是聽他說話的人,無不條件反she的警醒著。 閻將軍所言極是,聽聞勤王也在麟州,不知需要下官如何配合?孫忠義滿臉認真,腦袋上的紗布纏了好幾圈,配上他的表qíng以及下巴上的胡子顯得格外好笑。 孫太守你養傷便好了,瞧瞧你的腦袋,出來chuī了這么久的風,你就沒覺得頭暈么?岳楚人忍俊不禁,眉眼含笑的看著他,這人可是比朝上那些官員搞笑多了。 勤王妃這么一說,還確實有點暈。可能因為閻靳在說話他過于集中,岳楚人這么一問才覺得暈。下一刻眼睛就有點迷蒙,岳楚人反應神速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邊閻靳也快速的伸手一擋,將朝著岳楚人的方向倒下去的孫忠義接住。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位暈倒的樣子也太好笑了。忍不住,岳楚人笑出聲。 閻靳單手扶著孫忠義,聽聞岳楚人的話也幾不可微的揚了揚唇角,我把他送回去。 點點頭,然后看著閻靳與孫忠義眨眼間消失在眼前。 亭子里剩下她一人,又一個人憑空出現,正是戚峰。 他暈過去了,王妃,可還要繼續盤問?戚峰的臉上明顯的有些疲憊,他昨日連個瞌睡都沒打,一直在跟蹤陳老大。等著陳老大與另一人會面,他幾乎都不敢有片刻分神。 暈過去就算了,知道了他是誰就好辦了。反正早晚都要解決了他,有個理由就成了。岳楚人悠哉悠哉,她所說的那個人是三王豐延芷,那個被戚峰抓到的人是他府上的二管家。 戚峰點點頭,岳楚人有此決定,想必是定下了下一步的計劃。 夕陽斜照,閻靳返回,挺拔的身姿淡漠的氣息,就算此時陽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也融化不了他身上的那層冷漠。 看著他走近,岳楚人微微瞇眼,她覺得閻靳這人絕不是個冷漠的人。但是,此時滿身的冷漠卻那么真,只能說他習慣了這樣,以至于天長日久的,那偽裝的冷漠也與他融為了一體。 說說咱們剛才討論的,你覺得偷偷潛進去給他喂點好貨如何?剛剛他們倆就在討論這事兒,這是岳楚人的提議。之前豐延蒼也是這個意思,不管三王豐延芷是否有意造反,豐延紹與豐延蒼倆人是都準備拿下他的。但是又不能殺了他,所以直接毒倒他最為利落。 真的確定這麟州幾個郡鬧事打砸事件不是他幕后主使?依岳楚人所言,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三王豐延芷只是想渾水摸魚,只有青邈郡這幾起鬧事打砸是他主使的。 確定。本來小蒼子也不是沖著他來的,他平日作風不良喜好美少男,五哥的意思也是順帶著把他收拾了。皇家的名譽,都是被他這種人損毀的。看著他,岳楚人眼睛亮晶晶,說的話更顯真誠。 若真如此,那依你便是。看著她,閻靳微微頜首,劍眉星目,怎是一個俊俏了得。 這件事很愉快的決定了,一夜過去,岳楚人與閻靳先行上路,戚峰則帶著閻字軍兵分四路的朝著麟州進發,與書生張匯合。 書生張帶著丐幫的人混跡城內,盡管才短短一天兩夜,但是卻安置了四五個據點。以前那都是乞丐聚集地,也鮮少的會有人往那地方走,所以戚峰帶路,閻靳所有親兵皆從書生張他們打造出來的小路進城,不經過城門,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岳楚人與閻靳騎馬奔向麟州,馬兒是青邈郡衙門的,算不得上乘馬匹,但勝在比人跑得快。有些顛簸,不過也承受得住。 寬敞的官道上,閻靳在前,岳楚人在后。馬兒過去塵煙飛揚,岳楚人不住的歪著身子躲避從前面迎面飛來的灰塵。 風向不定,就是她騎著馬順著路邊走,灰塵也能飛過來,岳楚人無奈,遂勒住馬韁,閻靳,停下。 被點名,閻靳一拽韁繩瞬時停下,調轉馬頭看向岳楚人,不解。 你不要走的那么快,我在后面吃灰都要吃飽了。抖了抖韁繩,馬兒朝著他走過去,她坐在馬上嘟囔,不滿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 閻靳眸子輕動,隨后一抹笑自眸子里劃過,你在前吧。 挑眉,岳楚人搖搖頭,保持一致,這樣誰也不用吃灰了。抬手摸摸臉,感覺臉上都有一層的灰。 看著她的動作,閻靳臉部線條柔和,放心吧,gān凈的很。 你在笑我?你這人啊,蔫兒壞。搖搖頭,所謂jiāo友不慎便是如此。 閻靳唇角上揚,真的很gān凈。邊說著,他邊抬手觸向岳楚人的臉,在馬上要摸到她臉頰時猛的停住,下一刻收回,那輕松的神色也消失了。 看著他,岳楚人也有片刻的愣怔,瞧著他恢復淡漠的神色,她笑著搖搖頭,我不是那種被摸了一下就要你負責的人,所以請不要做這個表qíng好么? 閻靳也輕輕搖頭,在護國寺清修數年,以為能夠自如的控制自己,但今日才知,我還沒修煉好。如此一番話很輕淡,卻是沒注意到這話的畫外音是他qíng不自禁。 岳楚人自是也沒往那個qíng不自禁的方向想,酒窩淺淺一笑,隨后悠悠道:你本來也不是和尚,過分控制自己gān嘛?也怪不得他身上的冷漠那么真,與數年的護國寺生活脫不了gān系,他總是無時無刻的在控制自己,這很難。 若是一切隨心所yù,那不是要天下大亂了?看著她,他的眼睛里寫著你不懂,如同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話倒是沒錯,不過過分控制自己,很容易心理變態。眨了眨眼,好在他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 閻靳略有無言,我很好。 點頭,還成。岳楚人覺得他雖算不上不好,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搖搖頭,走吧。一拽韁繩,馬兒進發,不過此次他放慢了速度,保持著與岳楚人同速。 進入麟州,進入城門時官兵查看身份牒,岳楚人與閻靳身上都有,而且還都是假的。 便是假的,那也絕對真的讓所有人都看不出假來,二人順利進城,牽著馬兒先到一酒樓用飯。將馬兒jiāo給小二牽到后院照看,多給幾文錢,馬兒今天下午就放在這兒了。 酒樓里用飯的人不多,倆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些小菜和米飯,如同尋常的過路人一般。 街上,不時的有乞丐走過,岳楚人看著窗外,每每看到乞丐都要多看上一眼,基本上走過五個乞丐有三個是她丐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