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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少年梨渦淺淺,更有幾分痞少的姿態,好看的眼睛晶晶亮。 瞧著他那么囂張,岳楚人更是不慡,來找死?不過老娘沒時間理會你,若是找死,可以去跳茅房,都是屎。 少年笑得更燦爛,好似覺得岳楚人說話太有意思了,那笑完全發自內心的模樣。 你這人真好玩兒,這么多年,本少就是沒見過你這么好玩兒的人。聽說你前幾天在朝上把一從二品的侍郎給變成豬頭了?你這xing子對本少胃口。抬手指了指岳楚人,無形之間他的動作稍稍有那么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 岳楚人無心注意他的氣勢不氣勢,瞅著他那囂張的樣子正在氣頭上呢。 我倒是也很想把你變成豬頭,一開口卻是狗叫。冷聲,岳楚人很是討厭眼前這個人,對付不了他,只能看著他在眼前張牙舞爪。 哈哈,有創意。本少研究過不少新奇的殺人手法,不過和你一比卻是差得遠。出自本少手底下的都死了,但是出自你手里的都變成怪物了,這個本少喜歡。放下二郎腿,他泰然的靠在太師椅中,兩條長腿有氣勢的分開,一口一個本少,看的岳楚人更是不順眼。 哼,少說那些我不愛聽的。你跑到這里做什么?奉勸你不要亂動,老娘現在心qíng不好。坐直身子,她晃了晃脖子,垂墜的長發也隨著她的動作如瀑般的甩了甩,風qíng別致卻是誘人。 看著她,少年的眸子閃了閃,本少就是知道你心qíng不好所以才來看看你啊。你保護他們,他們卻恩將仇報,若本少是你,心qíng也會很糟糕。他雙肘撐著椅子的扶手,十指jiāo叉,很有誠意的說道。 斜著眼睛看著他,岳楚人最后給予一聲冷哼。站起身走向門口,修長的身影女xing氣息濃厚,饒是讓人移不開眼。 少年坐在椅子上,揚著眉尾視線追逐著她,那模樣看起來很可愛,卻是透著另外一股放dàng不羈來。 打開房門,樓梯上的腳步聲也更清晰的傳了過來。林氏端著飯菜走上樓,瞧見岳楚人已經等在門口了,笑起來,怎的出來了?是不是餓了?這些不夠我再給你拿上來些,今兒多做了幾份。 夠了,我是ròu食動物,吃ròu就飽了。笑著接過托盤,四菜一湯一碗飯,還有一碟點心。其中兩個ròu兩個素,湯是jī湯。岳楚人自動屏蔽那兩盤素菜,剩下那些也足夠她吃。 都要吃才行,那樣容易受孕。看著岳楚人,林氏當真如同個嫂子一般說著私密話。 一聽這話,岳楚人的表qíng有片刻僵硬,隨后笑著點點頭,然后轉身走進房門。 抬腿關上房門,岳楚人徑直的走向茶座,掃了一眼還四平八穩坐在那兒的人,滾開。 少年無動于衷,看著岳楚人把托盤放下,掃了一眼托盤里的飯菜,吸了吸鼻子,味道不錯。 坐下,岳楚人看著對面的人,微微歪頭,你吃過了? 少年笑容擴大,看著她可愛的搖搖頭,還沒。 岳楚人立即笑開,笑的酒窩都出來了,看著吧。 少年瞬時無語,看著她拿起那唯一的筷子毫無顧忌的把燉的很透的紅燒ròu放進嘴里,嘆口氣搖搖頭,最毒婦人心啊。 看著別人難熬,老娘就會感覺很慡。喝湯,岳楚人的動作算不上優雅,但是風卷殘云的很有味道。 看著她,少年了然的眨眨眼,那動作相當可愛,根本讓人討厭不起來。 不過岳楚人卻是完全把那些可愛無視,在她眼里,何時能夠把眼前這小子宰了燉湯喝那才慡。 過幾日本少就要走了,或許幾個月后咱們還會再見。希望到時不要裝作不認識本少哦。他說著,而且還很期盼的樣子。 走?臨走時你要做什么?這段日子皇城一直沒發生什么大事兒,既然他都要走了,不可能一點大事都不做吧。 與你道別。他梨渦淺淺,還有點痞氣。 你在皇城晃了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沒做。小子,老實jiāo代。把裝點心的碟子拿起來放到他面前,岳楚人的招數看起來有點蠢,卻是讓少年笑起來。 這算什么?本少的價值與這一盤點心一樣?雖是如此說,可還是拿起一塊點心扔進了嘴里,動作瀟灑。 岳楚人拿著筷子點著碗里的米飯,一邊揚眉看著他,吃了我的東西,老實jiāo代吧。她不覺得他會說瞎話,因為只要他想做,就沒人能攔得住他。盡管她與他棋逢對手,但看他那樣子,想必也是沒把她放在眼里。 其實告訴你也成,因為這事兒你未必會上心。本少想帶走寧譽。又拿起一塊點心扔進嘴里,他坦然道,而且誠如岳楚人所想,他果然是沒把她放在眼里。 寧譽?你要他?揚起下頜,岳楚人的話有點不合適。 要他?本少要他做什么,又不能生孩子。自是有別人要他,本少只是負責把他帶去。他的表qíng看起來有幾分傲慢,仿似一切都不在他眼里,四海皆塵埃。 你也是受別人的命令?放下筷子,岳楚人聽出了一些什么來。 呵呵,你在打聽本少的來歷?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搖搖頭,他表示無能為力。 不能說就算了,人渣也有人權,老娘理解。張口罵人,反正她很慡。 少年無謂的笑笑,眸子晶亮,你會阻止本少去帶走寧譽么? 挑了挑眉尾,岳楚人其實并不想參與這事兒,那寧譽、、、死活與她有何gān? 看心qíng。關鍵現在還不知豐延蒼的意見,岳楚人也定不下來。 少年莞爾一笑,希望你不會與本少為敵。聲線輕飄飄,好似只是那么一說,但是他漫不經心的笑,卻能看得出他并不是開玩笑。 岳楚人勾起唇角,靠著太師椅微微瞇眼看著他,看著你囂張的樣子,我真想把你把你的腦袋和四肢一下一下的扯開,然后沾滿面粉放在油鍋里炸了。 呵呵,不止你一個人想這么對付本少,你還得排隊。嗯、、、恐怕得排到幾千的位置。他笑,然后很輕松的說出此話。 岳楚人略有些詫異,看著他在那兒暢快的笑,她倒是不覺得好笑了。 他那番話讓她想起了豐延蒼,從生下來開始就一直有人想殺他,他活的很艱難,但是卻很堅qiáng。 眼前這個,雖是很qiáng,但是每天被人惦記,某些地方與豐延蒼很相似。 你下在張冰身上的蠱我給解了,卻是沒想到你卑鄙的給他下了另外一種蠱。小子,論起齷齪狠毒來,我實不如你。想起解蠱失策,岳楚人不禁暗恨。 少年揚著眉尾笑得開心,無需自謙,你我實力相當。 你當真的說,我也當真的聽。站起身,岳楚人yù走向軟榻。 少年坐在那兒看著她起身,驀地笑起來道:剛剛那婦人說要你多吃些飯菜以便受孕,呵呵,你還是處子怎么受孕? 腳步一頓,岳楚人扭過頭來瞅著他,不要胡說你有透視眼。 少年仰頭笑,很歡暢的模樣,無需透視,本少只需看看你的臉色就知道。 岳楚人擰眉,變態。真他媽的,她怎么就沒練過這種技能。 少年哈哈大笑,站起身,略顯瀟灑的甩了甩袍角,身材頎長肩膀處很結實。 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后會有期。拿起大氅披在身上,通身被包裹,又恢復了那神秘的模樣。 看著他,岳楚人抱著雙臂冷臉,滾吧。 少年不在意的聳肩一笑,下一刻窗子一開一合,黑色的殘影閃過,房間里就只剩岳楚人一個人了。 冷哼一聲,岳楚人轉身走向軟榻,剛坐下,就聽得有人上樓的聲音。 挑著眉尾聽著,來人腳步從容不疾不徐,在房門前停下,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房門被從外推開,豐延蒼出現在眼前,豐神俊朗,恍若自天上來。 靠在軟榻上瞅著他,岳楚人抿起唇,七王今兒回來的甚早。 一腳踏進來,豐延蒼鳳眸含笑,下一刻卻是腳步一頓,環視了房間一圈,視線在茶座那兒多停留了幾秒,有人來過? 看著他,岳楚人深感神奇,你怎么知道?這家伙也是狗鼻子。 有味道。走進來,豐延蒼淡聲道,神色淡然。 點點頭,岳楚人的猜測沒有錯,是那個巫教的教圣,特意來看我笑話的。靠著軟榻,她說的輕松。 所以,你還請他吃飯了?解下身上的大氅,豐延蒼一手負后,步履優雅的走至茶座旁,淡聲道。 請他吃了兩塊點心,套出了點消息。姓豐的,你在盤查我?聽他那語氣不yīn不陽,岳楚人揚起眉尾不樂意。 扭頭看著她,豐延蒼唇角微彎,自然不是,只是擔心他會突然襲擊你,畢竟他武功高qiáng。 你想多了,他還沒那么無聊。他要走了,不過走之前要做件事,他要帶走寧譽。看著他的臉,她將所有信息告知。 豐延蒼眸子微動,隨后道:確定他不是在胡言亂語? 應該不會,他好像也是為別人辦事兒。岳楚人點點頭,她是這么猜測的。 豐延蒼眸色加深,神色雖是沒變,卻是能通過他的眼睛得知他的大腦正在急速轉動。 岳楚人看著他,抬起一只手撐著下頜,饒有興味兒,因為他那個樣子很好看。 084、對決,高高手 二月十五彩燈節,是大燕較為盛大的節日。這一天大街小巷都會掛滿彩色的燈籠,夜晚之時會照耀的整個夜空都是紅色的,漂亮到極點。 岳楚人不懂彩燈節,但看著府里的重視程度猜想的到這個節日不亞于新年。 明日彩燈節,各種彩色的燈籠掛滿府邸,只是白天,那鮮艷的顏色就讓人感覺很喜慶,更不用想明晚來臨時百燈齊照,是怎樣一番美景。 望月樓被布置一新,叮當也穿上紅色的夾襖,梳著丫鬟髻,臉蛋兒也涂上了胭脂,喜慶是喜慶,但冷不丁的一看,那紅臉蛋像是猴屁股。 開始叮當也要給岳楚人涂抹上,還說彩燈節前后三天女人都會這樣涂抹。后來岳楚人得知,確實有這個風俗,不過沒人像叮當那樣涂抹的那么多。 于暖室給發芽了的花朵施肥,岳楚人的生活很閑適。花盆里的嫩芽長得很好,它們因此這般茁壯,與她的施肥方式分不開。 她施的肥料皆是府中動物排的便便,因為它們平日里吃的都是她煉的藥,所以排出來的便便也有很特別。沒有異味兒,收集起來后加上藥水兒發酵兩天,就成了土壤模樣。 拿著鏟子鏟著肥料倒在花盆兒里,算不上是很累的活兒,但是也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