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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沒教過你禮義廉恥么!秦珂往下跑了幾步,瞪著顏小刀。 小刀被她罵得一頭霧水,皺眉,你大清早的吃錯藥啦?我娘教我的可多了! 你娘教你的?那可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你娘也不是什么好女人。秦珂唾沫星子都快噴小刀臉上了。 小刀雙手就抬起來了,一叉腰,讓秦珂氣夠嗆。這大清早的劈頭蓋臉一頓罵也就算了,還罵到她娘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說吵嘴,小刀可是刀子嘴,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珂,你嘴巴放gān凈點兒,別以為你不是女人就能亂罵女人!這回輪到秦珂一愣神,跺腳,你胡說什么,誰說我不是女人? 小刀微微一挑眉,我看著你不怎么像啊,哪家姑娘攔著路罵人的?那么粗魯,男人假扮的吧? 你 再說了,你說我不知禮儀廉恥,我做什么了? 你,你勾引人! 我勾引誰了? 秦珂一直薛北凡。 小刀眼皮子挑了挑,他是你什么人啊? 我 他是你相公? 不 qíng人? 不是! 那好啦,他跟你非親非故,誰勾引他跟你什么關系? 我 薛北凡摸摸下巴,小刀吵架的重點好像不是很對啊是不是氣糊涂了? 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小刀給她個白眼,我沒帶鉤子也沒帶引子,你教教我什么樣的叫勾引什么樣的叫不勾引? 你qiáng詞奪理!秦珂氣急,大清早的,你衣衫不整和個男人一起出客棧,不要臉! 小刀聽著愣了愣,抬頭看薛北凡,又想了想,一摸衣領子,跳腳,啊!你說這個 被我說中了吧!秦珂見她急了,臉色更難看幾分,你倆也沒成親,一間屋睡,臭不要臉。 你別胡說八道,我們才不是!小刀這氣,抬腳踹薛北凡,你說話呀! 薛北凡眨眨眼,一臉茫然,說什么? 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啊!小刀跺腳。 哦!薛北凡一笑,伸手摟著小刀的肩膀顯得很親密,我們真不是那種關系嘶! 話沒說完,小刀一把掐住他耳朵,死薛二,你胡說什么! 按你教的說的啊薛北凡呲牙,未來娘子! 娘你個頭!小刀拽著他猛踹,臉紅得一塌糊涂,你別毀我名節啊,本小姐還要嫁人的! 不說好了嫁我的么!薛北凡板起臉,不好嫁別人。 小刀又羞又氣,伸手一推他,死薛二,不理你了,咱們分道揚鑣!說完,氣呼呼跑了。 唉!薛北凡見小刀真被惹生氣了,也過癮了。回頭對秦珂一攤手,隨即輕輕一指,別亂說話啊,不過亂說也無所謂。說完,嬉皮笑臉就追上去了,嘴里還不老實,未來娘子! 小刀捂著耳朵飛奔,裝作不認識他,面皮都丟光了,這個流氓口無遮攔!氣死! 小刀和薛北凡是走了。 秦珂站在樓道里,鼻頭有些酸,說不上來的難過。 這時,薛邢走下來,想不到,薛北凡與那女子真的是qíng人關系,她究竟什么身份呢?看著倒像是薛北凡主動。 那丫頭也的確有叫人主動的本錢啊。方桐里一步三晃地走下來,到了秦珂身邊,有意說風涼話,樣子好看身段也好,年紀又輕,功夫還一流還是個機靈鬼兒,要什么有什么。師妹,你說是不是啊? 秦珂惡狠狠白了他一眼。 對了,她是什么身份啊?薛邢抬頭,問樓上站在轉角yīn影里的一個人,王兄不是認識她么? 此時,站在樓上,黑著一張臉的,正是王碧波。 他極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不悅,站在yīn影中,看著窗外大太陽下邊,薛北凡快步追上顏小刀,伸手拽她辮子。 小刀踹他兩腳,薛北凡笑嘻嘻給她作揖認錯,死皮賴臉。 小刀扭著臉不看他,他就包子煎餅買了一大堆跟在左右。一直走到了遠處的一家豆腐腦鋪子前,小刀似乎猶豫了一下,薛北凡生拉硬拽將她拉了進去。 坐下后,小刀還臭著臉,直到薛北凡去捧了整整一鍋的豆腐腦來放到她眼前,也不知道哄了幾句什么,小刀抿了抿嘴,抬手打人。 薛北凡端著碗給她盛嫩嫩的豆腐腦,點小籠包,殷勤備至,小刀瞇著眼睛喝豆腐腦,臉上也早已沒了之前的惱怒。 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小qíng人鬧別扭,打qíng罵俏呢。 王兄? 薛邢喊了他一聲。 王碧波回過神來,感覺到手中的窗棱似乎已經碎了,低頭一看果然,木質的窗棱都被捏變形了。王碧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莫名小刀原本就不中意自己,她不喜歡他這種有錢有勢有地位自認為呼風喚雨一手遮天于是總是高高在上嘴臉的男人,很早之前她就說過了。他追了那么久,她也沒動心,甚至連看都沒多看過幾眼,一直都是很堅定的拒絕可自己就是不甘心。 的確,家里還有蘭芝是讓他有些掛心的,蘭芝讓他走的時候,他覺得心頭被輕輕地擰了一把,不舒服,于是他跑出來了。 可是現在,王碧波覺得心口可不是被擰了一下那么簡單,而是被什么撕裂了一個口子,那種nongnong的不甘心,是他從未有過的。 看著薛北凡志得意滿的樣子,他就很不痛快。抬起頭,卻見原本低頭吃豆腐腦的薛北凡忽然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還送上了一個笑臉滿滿的挑釁。 王碧波沉下臉,胸中的不甘隨著血液流入血脈之中,兇shòu般怒吼咆哮,薛北凡你找死! 王兄? 王碧波這次很快就回了頭,收回手,輕輕地拍掉手中的木屑,低頭遮掩去那一份貴公子不該有的yīn郁與怨恨,低低的聲音說,她啊來頭可不小。 薛邢等人都看著王碧波,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冷了幾分,整個人也似乎與昨天大不同。 只是個年輕的姑娘而已,能有什么來頭?薛邢試探著問。 王碧波微微地挑起嘴角,感覺心中最后的那一絲猶豫都已被nongnong的不甘淹沒,抬頭,說得云淡風輕,她是顏如玉的女兒,顏小刀。 第48章 【qiáng出頭】 顏小刀和薛北凡回到客棧的時候,郝金風他們已經準備出發去比武了。 小刀將從鬼城皇宮探聽得的消息告訴了眾人,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 因為是初試,比武場里頭人山人海,有那么些大混戰的意思。 這么多人?小刀皺著個眉頭,這不是打群架么?這么多里頭打出十個,要到什么時候了事兒? 薛北凡抱著胳膊,伸手給她擋著腦門。 小刀起先沒在意,最后拍他手,gān嘛?! 薛北凡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自剛才吃了豆腐腦到現在,右眼皮子跳得厲害。 那又怎樣?小刀不解,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小心頭上腳下。 薛北凡嘿嘿樂,你們那兒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么?我們那頭說的是男左女右。 小刀不太明白,男左女右? 嗯!薛北凡一咧嘴,男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災,女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災。男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好運,女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好運。 小刀被他繞了幾道彎,有些犯暈,到底誰的左眼皮誰的右眼皮? 薛北凡伸手點了點她鼻子,總歸剛才臨出門,重華跟我說了,你個丫頭今天印堂發黑,恐是要有災禍,我這先蘀你擋著點。 去去,別胡說八道。小刀伸手從腰間的百寶囊里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八寶妝鏡,照啊照,腦門有黑么? 她照了一會兒,抓住薛北凡的手舉到自個兒眼前,讓他幫忙舀著鏡子,又掏出一個錦盒來。 薛北凡好奇看,就見打開錦盒jīng致的蓋子,里頭有一個奶白色的粉蛋,就笑嘻嘻問,鵝蛋粉啊?什么味兒的? 珍珠、梔子花和桂花粉做的。小刀刮了些在手上,搓搓往腦門抹了點,可好了,我娘一點點兒用細紙篩的,宮里娘娘都買不到! 薛北凡樂,印堂發黑舀粉蓋啊? 小刀將整個臉蛋兒都抹了一遍,收了粉盒舀著鏡子又照,邊瞇著眼睛問薛北凡,亮點兒沒? 亮!薛北凡哭笑不得,都趕上剝了皮的白煮蛋亮了。 小刀送了個白眼給他,這會兒,報號的說輪到郝金風出場了。 臺上也不知道是誰,郝金風上去三拳兩腳將人打趴下,那管事兒的告訴他,已經進入了第二輪,半個時辰后再比。 好混亂!小刀見四周圍都是擂臺,那些參加初試比武的人水平參差不齊,有的是武林高手,有的可能是殺豬的屠夫,有些人輕松取勝,有些則是滿腦門的血。 她好奇地四周觀望,最后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擂臺,這會兒上場的正是王碧波。 小刀眼瞅他黑著臉,很嚴肅的樣子,猜他估計還沒消氣呢,撇撇嘴,繼續看。 王碧波上去,一腳就將一個參賽者踹下了擂臺,對方一口血吐出來,被人抬走治療了。 小刀驚得一縮脖子,往薛北凡身后一躲,別叫王碧波看著自己。 怎么了?薛北凡見她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不舒服? 倒也不是。小刀抱著胳膊偷眼又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王碧波,我就說吧,那個王碧波啊,是天底下頂小心眼的男人,你看記仇的,嘖。 薛北凡順著她的視線看遠處,王碧波果然出手闊綽,還有專人給搭了個帳篷。他坐在里邊喝茶休息,一派的從容富貴。 薛北凡忍不住回頭問小刀,你娘對女選婿沒啥規定吧?該不會丈母娘很中意他? 去你的!小刀白了他一眼,我娘才不管這些呢。哦,那就好。薛北凡像是放了心,果然你娘就是我丈母娘。 小刀見他又嘴上占便宜,立馬一腳踹過去。 這時候,舀著個本子的重華帶著曉月回來了,告訴小刀和薛北凡他的觀察結果,第一輪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剩下了一百個左右,按照這速度,決出最后十個可能要打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