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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太投入了,沒提防小貓被她吵醒,惱了,一爪子拍過去。 哎呀! 院子里正練功的郝金風聽著小刀一聲喊,抬頭,就見她甩著被抓出兩道細痕的手跑了出來。一臉不開心,邊跟那只霸占了她g的小貓吵嘴,虧我一路味得你肥肥美美,你這沒良心的,果然連貓都不能信公的! 郝金風覺得好笑,這丫頭和貓都能吵起來。 小刀甩著手,拿著一瓶金瘡藥,一推隔壁房間的門,進屋,關門。 唉郝金風想阻止都來不及,納悶小刀怎么進薛北凡的屋子了? 房間是老夫人安排的,小刀想,這一大院子總共四間屋,她隔壁肯定是曉月,對面兩間相鄰的是郝金風和薛北凡唄。 進了屋子,發現燈熄著,曉月似乎睡了。 小刀撅著嘴爬上g推g上人,邊撒嬌,曉月,那只貓忘恩負義,它撓我! 嗯?g上人哼哼了一聲。 小刀躺在那人身邊,你幫我擦藥唄,我一只手不方便。 嗯。那人又應了一聲,悶悶的,似乎是從被子里發出來的。 小刀單手支著下巴側過身看到一頭黑發,邊戳戳他,唉,曉月,我睡不著,咱倆聊聊天唄?我有些事qíng想不明白了,你給我出出主意。 聽到小刀的話,曉月轉了過來,不過整個人在被子里頭,就露出黑乎乎個腦袋,被一側被角掀開,像是叫小刀進來躺著,別著涼。 小刀喜滋滋鉆進被窩里,躺好,曉月,我跟你說吶 剛開了個頭,小刀就見眼前人笑得雙肩直抖,一愣 同時,就見眼前人猛地抬頭,是那薛北凡的臉,一臉痞氣笑著問,你個瘋丫頭啊,怎么鉆我被窩里來了? 呀啊! 郝金風在院子里,就聽薛北凡屋內傳來小刀第二聲慘叫。這一聲可謂慘絕人寰了,把對門屋子曉月也驚了起來。在隔壁院子的重華、還有重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都跑進來了。 眾人就聽薛北凡房里一陣桌翻椅倒。 隨后,嘭一聲,薛北凡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踩著他腳跟,小刀追出來,手上拿著個枕頭,我打死你,你這死yín賊! 你才是yín賊啊!薛北凡邊跑邊吆喝,那是我的房間,我的g!你個鬼丫頭大半夜溜我房間鉆我被窩,是何居心啊?哎呀,你還我清白,我要你負責! 我呸,你去死!小刀又臊又氣臉通紅,跺腳撒脾氣,氣死我了! 于是,當夜重府所有下人都在議論究竟誰是yín賊呢? 曉月房里,小刀將那只虎皮小貓五花大綁,拿根蟋蟀糙撓得它喵喵叫,邊數落,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門口,薛北凡jīng神奕奕喝酒,chuī夜風。 第21章 【誤入險境】 次日清晨,霞光剛一露臉,小刀就打開窗戶,探頭看天色。今日地起了漫天的饅頭云,一排一排的。 小刀正瞧著,咯吱一聲,隔壁薛北凡推開門出來了,兩人打個照面小刀斜眼睛。 薛北凡現在一見她就想笑,估摸著這小氣丫頭還在為昨晚上的事不滿呢,就主動打招呼,早啊,小刀姑 娘字沒來得及出口,小刀咔一聲,關窗,薛北凡訕訕地摸了摸脖子。 院門口,重華掐著手指走進來,瞧見他了,伸手一指,唉,今天大兇,你小心血光之災。 我呸!薛北凡咧了嘴,爺剛起來你就給我找晦氣! 嘖。重華認真,跟你說正經的你又不聽。 薛北凡走到院子里坐下,問他,今天gān些什么? 重華微微一笑,我準備帶曉月逛街去。 薛北凡嘴撇老大,色令智昏! 重華一挑眉,這種事qíng當然要主動點,你那個都鉆被窩了,我這兒連手都沒牽呢 話沒說完,就聽小刀屋子里傳來摔臉盆的聲音,重華趕緊壓低聲音,唉,你想法子哄哄,這可是你的貴人。 薛北凡回頭瞧了一眼那緊閉的窗戶,含笑,我想去仙云山看看,你去不去? 重華一聳肩,陪曉月比較重要。 薛北凡伸手指他鼻子,重色輕友! 重華極度不講義氣地聳聳肩,沒辦法,我娘有命,叫我先下手為qiáng!說著,再一次提醒,你可記住啊,真的有血光之災。 你少咒我兩聲我什么災都沒了!薛北凡搖頭,跑去廚房找吃的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小刀還沒出屋。 曉月以為她昨晚鬧得累了補覺呢,可眼看再不起就該吃晌午飯了,就去敲小刀的門。 篤篤篤三聲,小刀一嗓子傳出來,除了曉月誰都不準進! 曉月嘴角翹起,輕輕推門進屋就瞧見小刀托著下巴翹著腳,嘴里叼著塊糕餅,正趴g上看圖呢。 已經起啦。曉月就要開窗戶透氣,小刀趕緊阻止,別別! 怎么了? 沒臉見人,我先瞇兩天再說。 曉月覺得好笑,走到她g邊坐下,湊過去看圖。就見小刀不知從哪兒弄了幾張圖,畫得亂七八糟的。 這什么呀? 廚房幾個大嬸大爺給我畫的仙云山地形圖。小刀抓著半塊綠豆糕告訴曉月,很奇怪。 多奇怪? 吶,老夫人小時候聽說蔡廉的事qíng,那么事qíng大概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是吧? 曉月點頭,不明白小刀想表達什么。 四十多年了,期間似乎一直有山婆作怪的傳聞,為何蔡卞這陣子才封山呢? 是不是因為最近正好出了幾起人命官司? 小刀扁嘴搖頭,按常理,如果真相信妖jīng殺人,找一幫和尚道士來作法收妖才對,將山圍起來有什么用? 曉月覺得倒是有道理,歪過頭問小刀,你發現什么了? 小刀坐起來,盤著腿抱著昨晚上讓她徹底管教老實了的小貓,為什么是這幾天?這幾天突然出了人命官司、這幾天就要封山當中好像少了些東西。 昨天老夫人沒說到么? 小刀雙手合十一,老人家不說佛曰不可說么 說到這里,小刀忽然停了下來,琢磨,佛曰,不可說?莫非是暗指跟佛堂神龕有關聯? 曉月在一旁瞧著她,笑著伸手拍她肩膀,小刀你最聰明了,每次一琢磨就有主意。 小刀樂呵呵挑眉,很聰明么? 嗯!曉月認真點頭,薛北凡也很聰明。 小刀立馬臭了臉,撅嘴,不準夸那yín賊。 可是他剛才也在外邊問府里的下人,仙云山附近有沒有什么佛堂神龕。 小刀立馬張大了嘴,那些下人怎么答的? 好像說有座仙云廟,在仙云山的山坡上。 小刀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就是這個! 曉月笑著幫她疊被子。 晌午的時候,小刀叼著個ròu包子,收拾了個百寶囊圍在腰間,換了輕便衣裳,挎著個小籃子帶著紅紙寶傘,悄悄就從后院溜出了宅子。 剛跨出門檻,就見迎面一人對著自己笑,可不就是薛北凡么。他此時穿著一身黑衣,手里還有把黑刀。 好慢,等你半天。薛北凡抬刀架在肩膀上,一臉痞氣。 小刀越瞧他越不順眼,扭臉,無視,轉身走。 唉!薛北凡跑上兩步攔住,你別那么小氣么。 小刀將他手拍開。 薛北凡見她樣子,還是想笑,不過忍住了。伸手從袖兜里拿出了一樣東西來,托在手心遞到她眼前。 小刀瞄了眼,就見是塊晶瑩透明的淡紫色水晶石。扭開臉,休想收買我。 你仔細看看! 小刀一臉嫌棄地盯著他手里的石頭,普通石頭啊。 薛北凡無奈,透過石頭看看外邊。 小刀將石頭舉到眼睛前,竟然發現透過石頭看,小巷變了樣子。原本yīn暗的小巷立馬生動起來,還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小刀覺得神奇,不過又不好讓薛北凡看出來,就抿了抿嘴。拿這石頭跑到巷子口,對著大馬路瞧一眼,又沒什么變化了,小刀納悶。 笨丫頭。薛北凡走到她身邊,這金陵大街夠漂亮的了,讓它再漂亮不過畫蛇添足,過猶不及而已。 小刀拿著石頭不解地看他。 這塊石頭呢,小時候大哥給我的。薛北凡抱著胳膊,幽幽說,我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都躲在一個yīn暗的地方,每次我不開心,拿出石頭來看看,心qíng立馬會好起來。 小刀拋了拋石頭,瞧他,你給我這個gān嘛? 讓你開心起來咯,別生氣了,嗯? 小刀拿著石頭,這薛北凡哄人還有一套,原來他小時候和他大哥一起受過苦么?小刀想起了他娘常說的男人哄女人天經地義,有時候哄和騙只一步之遙,男人自己都分不清楚界限在哪兒。不過,笨男人哄女人用錢、傻男人哄女人用qíng、聰明男人哄女人,就裝可憐。 薛北凡趁熱打鐵,餓不餓?我請客吃飯? 小刀瞧他,那我要吃好的。 想吃什么都行,天天請你!薛北凡笑嘻嘻。 油嘴滑舌。小刀嘟囔了一聲,挎著籃子往前走了。 薛北松了口氣,女人畢竟是女人,心腸軟,好哄的! 小刀則是懶得生氣,男人畢竟是男人,沒心沒肺,哄人罷了! 就這樣各懷心思往前走,沒一會兒,薛北凡忽然低聲問小刀,有沒有發覺? 小刀哼哼了一聲,嗯,出了重府就開始有人跟著我們了。 薛北凡挑起嘴角問她,你該不會這里也有婚約? 去你的。小刀瞪眼,我可是頭一遭來金陵,倒是你,別是惹了什么風流債在這兒。 薛北凡壞笑,吃醋啊?你放心,天底下鉆過我薛北凡被窩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你還說?!小刀火氣上來,一腳踹過去。 薛北凡拔腿就跑,小刀在后頭追。兩人輕功都好,三怪兩拐,穿過巷子鉆過橋,身后跟蹤的人就被甩得遠遠的了。 薛北凡正得意,沒提防小刀上前狠狠踩他一腳。 嘶咱倆演戲的,你還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