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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德帝一聽就知道蘇婉醋了,也收回目光,握住蘇婉的手,笑道:這算什么好的?比她跳得更好的人多的去了,你若是喜歡,就讓教坊司的舞姬給你跳上幾段,你就不覺得她跳的好了。 什么寵愛不寵愛的,那可都是以前的事qíng了, 她們跳得再好,又哪能比得上紀婕妤這等絕色美人?更別人,人家還對你qíng深意重的。聽他這樣說,蘇婉不由唇角微翹,若是他真對紀婕妤存有qíng意,肯定不會拿她跟教坊司的舞姬相比,但是,看到顯德帝以前的寵妃,她還是忍不住打趣了他兩句。 可朕的心里只有你,婉兒難道不知道嗎?顯德帝眼神灼灼地目視蘇婉,亦是輕聲說道。 蘇婉忍著笑斜睨了他一眼。 由于奏樂的掩蓋,眾人都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什么,然而,他們親密地湊在一起,又是竊竊私語,又是眉目傳qíng的模樣,就已經(jīng)足夠刺眼了。 一眾嬪妃,都忍不住向他們多看了幾眼。 而在戲臺上跳舞的紀婕妤,見狀氣得差點跳不下去了,舞步都有些凌亂了。 皇上不看她,她還跳個什么勁? 但她還是沒有死心,一心盼著皇上趕快跟皇貴妃說完話,再將視線投過來,可惜,顯德帝正在給蘇婉剝石榴籽,根本無暇注意她。 嗯,聽太醫(yī)說,孕婦多吃石榴比較好,寓意也好,得讓婉兒多吃一點。梁宏心里如此想著,剝石榴的速度越發(fā)快了。 一直到紀婕妤跳完了,顯德帝也沒往那邊看一眼,沒辦法,他正忙著投喂蘇婉。 蘇婉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一邊等著吃,一邊觀看舞蹈就好了。 等紀婕妤好不容易跳完之后,蘇婉還是一臉高興地鼓起了掌,見紀婕妤想要下臺,連忙說道:婕妤妹跳得可真好,真是讓我意猶未盡。 紀婕妤勉qiáng勾出一個笑容來,屈了屈膝說道:皇貴妃過獎了。 她的舞可是跳給陛下看的,誰管她喜不喜歡?哼,還真把她當成舞姬了。 想到這里,又不甘心地看了看顯德帝,發(fā)現(xiàn)他竟然給蘇婉剝石榴也不愿意看她跳舞,不免有些泄氣和委屈。 正想要下臺,卻聽蘇婉說道:我可是一點都沒過獎,紀婕妤的舞的確是跳得很好,我剛才都沒看夠,你再跳一次吧! 我紀婕妤想要拒絕,她跳一次就已經(jīng)很累了,而且,她憑什么要像個舞姬似地供人娛樂? 怎么?紀婕妤不愿意嗎?蘇婉笑著問道。 紀婕妤咬了咬嘴唇,她當然不愿意,但面對皇貴妃,她只能默默忍下了這口氣,繼續(xù)跳了起來。 如此一連跳了三次,蘇婉才讓她停了下來。 宮里的女人,基本不怎么運動,就是去別處,也常常坐著軟轎,沒有多大體力,跳完三遍之后,已經(jīng)是臉色蒼白,搖搖yù墜了,卻還是得下臺來謝恩,才能再次入座。 紀婕妤行禮之后,寧皇后看著她,嘆息著說道:真是可憐見的,紀meimei趕快坐下歇一歇。 謝皇后娘娘!紀婕妤感激地說道。 寧皇后雖然沒有說什么責備的話,但是卻是話中帶刺。 蘇婉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會少塊ròu。 倒是胡貴妃,被關(guān)了這么長時間也沒什么改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 看不慣蘇婉的作為,直接就說道:皇貴妃想要看歌舞,直接讓教坊司的舞姬就可以了,何必折騰紀meimei? 就算她勾引了皇上又如何?這宮里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蘇婉看了胡貴妃一眼,說道:胡貴妃這話從何說起?這可是紀婕妤主動要求獻舞的,本宮只是讓她多跳了兩次而已,怎么就成了折騰她了? 皇貴妃難道沒有看到紀婕妤已經(jīng)快要虛脫了嗎?胡貴妃怒道。 本宮哪知道她的體力如此之差,只跳了兩次三舞,就成了這副模樣。蘇婉說道。 紀婕妤累是真的,但是累成這樣,也不太可能。 這是朕的意思。胡貴妃剛想跟蘇婉辯駁,就聽顯德帝突然出口說道,顯德帝冷冷看著胡貴妃,難道朕也有錯? 胡貴妃心里不服,卻有不敢反駁,臉都憋紅了,只能說道:臣妾不敢! 行了,天色晚了,都散了吧!顯德帝說完這句話后,就攜著蘇婉一起離開了。 恭送陛下!眾人皆起身行禮,看著陛下和皇貴妃上了轎輿,一行人漸漸遠去,眾人才收回了目光。 周德妃冷哼一聲對寧皇后道:臣妾真是為jiejie不值,jiejie才是正宮娘娘,陛下卻只顧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正宮呢! 周德妃抄經(jīng)抄了一個月,心里的怨氣幾乎凝成了實質(zhì),顯德帝一走,她就忍不住口出怨言。 寧皇后卻好似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陛下寵愛她,本宮又有什么辦法? 一時的寵愛算不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勝利者,冊立二皇子為太子的事qíng,已經(jīng)有了眉目,其他的事qíng,她都不在意了。 淑妃也忍不住開口道:難道皇后娘娘就這么忍了她?再這樣繼續(xù)下去,您顏面何存?以后誰還會將您的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這話算是戳中了寧皇后的軟肋,這些她都知道,她當然也害怕失去自己的地位,可她現(xiàn)在只能盡力忽略這件事,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她分得出輕重。 寧皇后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天色晚了,本宮先回宮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題外話------ 謝謝親親們的支持和票票,么么噠。O(cap;_cap;)O~ 冰釔 送了2顆鉆石 清風襲來1974 送了5朵鮮花 Somnus采蘑菇的熊 送了1朵鮮花 ☆、第四十章 要生了(一更) 中秋節(jié)過了之后,朝中開始出現(xiàn)了冊立太子的聲音。 支持立二皇子的人很多,倒不是說這些大臣被皇后給賄賂了,而是因為歷朝歷代的制度,都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二皇子身為嫡子,如今也大了,堪為太子。 等立了太子之后,作為太子屬官機構(gòu)的詹事府,也該重新建立起來了,盡力輔佐、教導太子,使他成為合格的接班人。 只有確定了下一任的接班人,大臣們才會安下心來。 如今,也該設(shè)立正式的東宮屬官了,正因為前太子bī宮造反,當初的詹事府也受到了毀滅xing的的打擊,當時簡直全部牽連在其中。 顯德帝當初沒有冊立為太子,就沒有重建詹事府,但他也有自己的輔臣和班底,誰讓他就是鐵板釘釘?shù)睦^承人呢!如今,朝中的那些最受皇帝信任重臣,就是當初輔佐教導顯德帝的那些人。 以前,一些冊立太子的折子,都被顯德帝壓下了,但是現(xiàn)在這些大臣們,則是直接稟奏。 主要是他們覺得,現(xiàn)在的確應該設(shè)立太子了。 如今又有了皇貴妃,又如此受寵,生下的皇子必定地位特殊,已經(jīng)威脅到了二皇子的地位,若是不及時設(shè)立太子,將來怕是又一陣腥風血雨。 早早設(shè)立太子,才能安定人心。 當然,朝中也有其他的聲音,冊立大皇子為太子的聲音也不少。 大皇子雖是庶子,卻是個貴妃所出,何況還是長子,歷代皇朝中,也有立長的規(guī)矩,論起名正言順,也不比二皇子差多少。 顯德帝一直不表態(tài),大臣們就鍥而不舍地給皇帝施加壓力,大有一副不設(shè)立太子,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讓梁宏很是不悅,任憑大臣們怎么說,都沒有松口。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眼見就進入了九月中旬。 寧皇后也由一開始的平靜,漸漸變得焦慮起來。 她早已知道皇貴妃懷的是雙胎了,雙胎容易早產(chǎn),這個月皇貴妃極有可能就會產(chǎn)子了,可是,太子還沒有被冊立下來,這讓她開始焦急起來。 她原本十分篤定,皇上就算不愿意冊立太子,但是在眾多大臣的施壓下,也會服軟,冊立二皇子為太子的。 寧皇后的父親雖然只是個五品翰林,但卻十分清貴,在文官歷代有不少人脈。如今,的確已經(jīng)到了冊立太子的時候,若是有人挑頭,到時候朝中大半文官集團都會自發(fā)地站在二皇子這一邊,這也是她能篤定二皇子會被冊立為太子的原因。可現(xiàn)在顯德帝遲遲不松口,讓她也沒那么有信心了。 坐立難安,卻毫無辦法在,如今只能希望那些大臣們,態(tài)度能夠qiáng硬一些了。 同時,她也不忘暗暗求神拜佛,祈求皇貴妃生產(chǎn)時熬不過這一道生死關(guān)。 不是她不想暗地里做手腳,只是皇貴妃被陛下保護地滴水不漏,她根本沒有下手的余地。 隨著蘇婉的肚子越來越大,顯德帝也越來越緊張起來 聽太醫(yī)說,她極有可能會早產(chǎn),就早早準備好了產(chǎn)房,太醫(yī)、穩(wěn)婆隨時候命,就連奶娘都已經(jīng)選好了。 現(xiàn)在,蘇婉已經(jīng)回到了永寧宮,她總不能在勤政殿生產(chǎn)。 勤政殿前殿,是皇帝處理政務(wù)的所在,時常召見大臣議政,有時候還會開個小朝會,也算是御書房,怎么可能讓人隨意進出? 在后殿生產(chǎn)就更不行了,就算顯德帝同意,大臣們也不會同意的。 顯德帝除了處理政務(wù)之外,其他的時間,恨不得時時跟蘇婉黏在一起,簡直比蘇婉還要緊張。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安,就算太醫(yī)說,蘇婉這一胎懷得很好,他也不放心。 眼睛經(jīng)常一錯也不錯地看著蘇婉,好似生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蘇婉感到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卻是感動,就算被他約束著,管制著,也不嫌他煩了,配合且縱容著他的行為,至少能緩解他的憂慮,讓他不要這么不安。 因為太醫(yī)說臨產(chǎn)前要多出去走動走動,顯德帝每次下朝后,都會親自陪著蘇婉去御花園溜達一圈。李嬤嬤,穩(wěn)婆都帶著,免得發(fā)生什么突發(fā)狀況。 每次出去,御花園都會清場,有時候有些宮妃正在御花園賞景散心,皇貴妃一來,統(tǒng)統(tǒng)要qiáng制驅(qū)逐出去,梁宏不會讓任何意外發(fā)生。 當然,這些他都沒告訴蘇婉,蘇婉還納悶,怎么沒有嬪妃來個巧遇了,要知道,她們就算總是被隔開,她們也是鍥而不舍地追過來,很有韌xing。 蘇婉提出疑問的時候,顯德帝就平淡地說,或許是天冷了,她們都不愿意出來了。蘇婉也不會多問,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沒人妨礙他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