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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后的帝王在線閱讀 - 第4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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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趕去與張昭、周瑜相會,卻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私下見皇帝。

    伏壽在府中,忽然接到消息,說是曹昂曹大人親自來送提花機的樣子,問她要造的提花機是哪一種。

    伏壽有些奇怪與受寵若驚,一來是她未曾聽說提花機還有許多不同樣子;二來這樣的事情哪里用得著勞動曹昂。她這便換了衣裳,出來正堂見客,一見來人,立時嚇了一跳,站在前面的的確是曹昂,曹昂旁邊那位做匠人打扮的,卻是當今皇帝。

    伏壽聰慧,見機也快,便責怪侍女道:“這正堂中氣味怎得如此叫人作嘔?”她頓了頓,又道:“想來是我有孕的緣故。勞煩曹大人,咱們換到園子里說話。”

    已是初春時節,園子里放了各色的花兒。

    園中亭子里,伏壽命侍女在下面候著,望著對面一坐一立的兩人,低聲道:“陛下怎么扮作匠人來此?”

    劉協道:“你們兩人都坐下,咱們三人都站著,也太奇怪了些。”

    伏壽看曹昂一樣,便學著曹昂的樣子坐下來,又道:“臣原是該謝陛下的。母親的事情,臣的長兄已經來信告知。”她自己坐著,卻見皇帝站著,實在難受,便道:“陛下還請坐下來吧。”又道:“您既然是皇帝派來的匠人,請您坐了,也不算奇怪。”

    劉協笑道:“朕整日坐著,難得站一站。”又道:“你不要驚慌。朕是今日興起,來見一見你。只是若大張旗鼓召見你,難免要令有些人不安。所以只悄悄來見。”

    伏壽應了一聲,心里忖度著,皇帝所說的這“有些人”,會是哪些人呢?為何皇帝與她相見,會讓“這些人”不安呢?

    皇帝說他只是今日興起,伏壽卻是不能信的。

    自于荊州信陽迎到圣駕之后,伏壽說是見過皇帝,卻又沒有見過。因為此前都是在正式的場合里,前后的郎官侍從都不下百人,近前說話的不下十幾人。伏壽距離皇帝最近的時候,就是那一日圣駕入吳郡,她上前扶過哭個不停的吳老婦人時,與皇帝擦肩而過。在那個剎那,伏壽可以看清皇帝眼中淺淡的笑意,但彼時皇帝眼中,卻看著來迎接的吳郡文武百官。

    直到此刻花園亭中,三人同坐,方寸之間,仿佛又回到了長安皇宮之中,但對于伏壽來說,早已是兩番況味。

    “朕也見過那方士袁空了。”劉協開口道:“他帶了那道士左慈去,為朕解決了一個麻煩。”

    伏壽聽皇帝提起袁空,眉睫一動,看向曹昂,道:“我還未謝過曹大人。”

    經由袁空之口,伏壽所懷的孩子,乃是孫策轉世的說法,已經傳遍了孫府,這幾日正逐漸往外擴散去。

    曹昂低聲道:“殿下客氣了。于臣不過舉手之勞。”

    伏壽道:“可是卻解了我的大難處。”

    “朕聽聞你近來還有一個麻煩。”劉協又道。

    伏壽心中一動,看向皇帝。她已有數年不曾這樣近與皇帝對話,皇帝氣勢比從前更盛。伏壽自覺這幾年來,自己已經成長很多,與從前不同了。但是當皇帝的目光向她看來,伏壽感到自己仿佛又變回了長樂宮中那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一切的心事都在他面前一覽無余。

    伏壽吸一口氣,挺直了脊背。她不再是那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了,她已經是江東長公主,還即將是一位母親。

    她迎上了皇帝的目光,輕聲道:“臣請陛下明示。”

    劉協含笑道:“這事兒……你若是不知道,也不好由朕來挑明。”

    伏壽便確認皇帝所指的是孫權那位步氏,她目光一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倉皇看向園中百花。

    平心而論,在這件事情上,伏壽什么也沒有做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事情被鋪開來的時候,伏壽竟然感到羞慚。而這羞慚,又讓她感到憤怒。為什么她要感到羞慚?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錯。

    甚至她可以想象,等到孫權終于捂不住步氏這個秘密了,吳老婦人等人可能會先斥責孫權,但到最后卻會怪她留不住丈夫的心。

    伏壽感到一股苦澀辛辣的氣涌上來,讓她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陽安大長公主。

    近日來,她想到陽安大長公主的次數,比從前多了許多。

    當初陽安大長公主為了送她入宮,教導她要如何把自己打扮成一朵美麗的花,好讓皇帝將她采擷;教導她要如何隱藏自己的本性,做一個男人會喜歡的女人。

    此刻,這股苦澀辛辣之氣,與陽安大長公主對她的教導,奇怪的聯系在了一起。讓伏壽端坐在這百花盛放的吳地花園里,明悟了一個事實——這是一個生為女人,就是罪過的世道。

    劉協審視著伏壽的面色,柔聲道:“如果你允許,朕可以為你除掉這個麻煩。”

    伏壽一驚,道:“陛下要殺了她?”她非但沒有感到快意,反倒因為方才領悟的事實,而生出一種同為女子的悲傷憤慨之意。

    劉協一愣,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朕可以送她去長安,服侍陽安大長公主。”

    伏壽松了口氣,想到關于甄宓的傳聞——皇帝后來送甄宓入長樂宮去服侍萬年長公主了,這是蔡琰先生寫來的信里告訴她的。她眨了眨眼睛,透出一口氣來,這次是真的羞慚了,道:“是臣想左了……”皇帝本不是殘暴之人。他非但不殘暴,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還有種過份的寬和。比如當初在她離開長安前,皇帝對她的那番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