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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大軍嚴(yán)陣以待,當(dāng)日最后一縷天光收束的剎那,皇甫穎與段煨對視一眼,正要下令進(jìn)攻,就見百步外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披甲的老將軍單騎而出。 韓遂降了! 朝廷一日之內(nèi),連破漢陽、金城,隨后數(shù)日又剿滅了作亂的幾十個羌人部族,暫時平定了涼州,將雍州、三輔等地都從羌人時不時的侵?jǐn)_中解救出來。韓遂送了一個兒子入長安為質(zhì)子。朝廷倒是沒有更為難韓遂、馬騰,仍叫他們做著將軍,但是將他們手下的兵換走了——以等量的步兵留在漢陽與金城,卻帶走了原本屬于韓遂和馬騰的嫡系兵馬。 此一戰(zhàn),朝廷共換得涼州兵馬近四萬,其中精兵兩萬,都編入原本的大軍之中。 大軍仍為二十萬之?dāng)?shù),稍作休整,便再度南下,只不知是要經(jīng)漢中入益州,還是直接南下益州。 朝廷平定涼州的消息傳開,原本等著長安用兵后,趁勢侵?jǐn)_的各方勢力都大為震驚。南匈奴婉拒了袁紹的邀約,劉表回信勸誡袁術(shù)好自為之,就連袁紹勢力內(nèi)部,也有謀士諫言,“主公何必著急?且等朝廷真與益州打起來,再做定奪。否則便如涼州韓遂、馬騰一般,以為長安空虛,故意縱容羌人侵?jǐn)_三輔之地,誰知大軍倒轉(zhuǎn),立時便城破兵敗。” 未央殿中,劉協(xié)看著四方來奏,瞇眼一笑,道:“大家都這么熱情,朕只好先修理一番韓遂、馬騰,略平?jīng)鲋荩再有в攘恕!?/br> 賈詡撫著山羊須,微笑道:“用馬超也是一著險棋。陛下為何敢信他?” 劉協(xié)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皈依者狂熱”,想了一想,道:“就算這招棋走壞了,難道這一局朕就輸了嗎?” 賈詡一噎。 劉協(xié)淡笑道:“無非便是這一局要下得久一些。朕等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粗長來啦!你們的營養(yǎng)液呢? PS:凡是張仲景開口的時候,請大家自行腦補(bǔ)河南口音。 第143章 初春料峭的寒意散去后, 長安便迎來了短暫珍貴的明媚春光。 這樣風(fēng)和日麗、惠風(fēng)和暢的時光,每年往往只有短短十?dāng)?shù)日,正是一年春好處, 最適宜踏青郊游。就連日理萬機(jī)的皇帝劉協(xié)也不能抵御這春光的誘惑。 這日, 劉協(xié)與剛從河?xùn)|郡趕回來的曹昂, 一同登東山賞春光。 劉協(xié)拍了拍那無字碑, 道:“這還是當(dāng)初你給那小道士立的衣冠冢。這二年, 朕力倡薄葬, 最好是連墓碑都省了,是否太過了些?” 曹昂不期然想起去歲逝去的妻子董意,喉頭一哽,頓了頓,自然道:“如今動亂,常有賊人掘墓盜財。若樹碑, 豈不是正招了賊人來?況且民間也有民間的辦法,臣在河?xùn)|郡便遇見當(dāng)?shù)厝讼略幔麄兗仁亲駨某⒚? 也是為逝者著想,沒有在外面樹碑, 卻一樣雕刻了石碑, 碑上刻了墓志銘——只是這石碑埋在土里, 與逝者同眠, 不叫外人知曉。” “你這趟去河?xùn)|郡, 一去就是三個月, 為朝廷選了六百位良才出來,朕看其中士庶參半。德祖(楊修字)在南陽,也選得近六百良才, 其中士族占七成,庶族只占三成。” 曹昂道:“南陽本是世家大郡,士族良才多些也是正常的。” “倒也未必。自袁術(shù)占了南陽郡,縱容手下?lián)锫訜o度,南陽大的世家已經(jīng)紛紛離開,多是往荊州投奔劉表去了。還留在南陽的世家子,應(yīng)該并不比河?xùn)|郡的多。”劉協(xié)看著曹昂。 曹昂便又道:“這也是難免的,雖然臣等是按照陛下所定的四項標(biāo)準(zhǔn)去選的人才,但臣本身與屬官也有所偏好。臣不似德祖出身大族,不講究人的相貌風(fēng)度,只要是才學(xué)好的,便都收錄在冊。不過德祖想來也有些偏好……”他說到此處,微微一笑,“實不相瞞,臣所選的這些人中,庶族之中很有幾人,相貌不佳,也有結(jié)巴的,也有走路歪斜的。若這些人走在路上,德祖看他們一眼恐怕都覺得傷眼睛。” 這倒是實話。 劉協(xié)想到楊修戴個香囊都講究香料搭配的做派,若楊修去選人,第一印象必然是很重要的。當(dāng)今士庶有別,士族子弟不管怎么說,在家中耳濡目染,外出交際游學(xué),至少待人接物都是好的。庶族出身的年輕人,比起來就顯得不那么講究了。這么一來,才學(xué)相當(dāng)?shù)膬蓚€人,一個士族,一個庶族,站在楊修面前,只第一印象士族子弟便贏了兩分。最后南陽郡選出的人才里,士族子弟所占人數(shù)更多也是合情合理的。 “其實真論起來,一郡之中遴選良才,若真按才學(xué)來看,士族比庶族多才是正常的。”曹昂輕聲道:“臣怕是有些……” “矯枉過正?”劉協(xié)替他補(bǔ)全這話,又解釋道:“便譬如彎的木料,為了給它扳正,用力過大,卻讓它彎到另一邊去了。” “是……矯枉過正,過猶不及……”曹昂眉間隱隱透出一抹憂色。 “朕明白你的擔(dān)憂。”劉協(xié)繼續(xù)往山頂?shù)烙^而去,示意曹昂跟上來,“與亂世當(dāng)用重典一般的道理,如今士族世家勢大,正需要你矯枉過正。” 君臣二人一前一后,拾級而上。 劉協(xié)又道:“這繞不開的士族吶。朕如今不得不用士族,卻也要防著他們,還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士孫瑞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朕實在是不勝其煩,但也不能真看著他自絕于大司農(nóng)府中,還是要給他封侯,讓他榮養(yǎng)。饒是如此,如今士孫瑞還鄉(xiāng),他兒子士孫萌還跟友人一同往荊州投奔劉表去了。那個跟士孫萌一起走的文士,仿佛是叫王粲的,蔡邕給朕推薦過幾次,還附上了那王粲寫的詩文。那年輕人詩文是好的。然而寫詩作文,與治國理政,那是兩碼事兒……朕給了他個尋常文職做著,循序漸進(jìn),再看是否值得栽培。誰知這等世家子弟,最是心高氣傲,恨不能一上來便是執(zhí)政的高官,哪里坐得住?如此也好,聽說劉表那里正在修書,這些人過去真有用武之地,也算延續(xù)我中原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