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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gān嗎?好像很熱鬧。凝香又問道,似并不驚訝,反而有著淡淡的喜悅。 趙正齊回道:在嬉鬧吧。 一旁完顏格納接口道:他們倒是好興致。 索閣始終默然不語,他們的友qíng的確令人羨慕。 不久之后,他再凝神望去,突然看清了,隊伍的后方,有一人背著另一人正在爬山,眸光一暗,那是這時,一旁的許凡達拿著馬鞭指著隊伍的后方大聲驚訝道:那不是田惜日嗎?她也跟來了?嘖,明郡王竟然親自背她上山,真是疼惜的很啊。 完顏格納順著許凡達的指向看了去過,凝神而望,果見一人背著一個女子上山,但因距離尚遠,只見女子大概輪廓,雖覺有些面熟但一時也沒認出來,只道:最近時常聽聞,明郡王愛這女子已經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真想看看這名女子是誰啊,聽說是天下第一美女(自上次法場之事后,田惜日就從京城第一美女,升級為天下第一了。),不知道美成什么樣子,有沒有我的田meimei美,有沒有我的凝香meimei美? 凝香聞言,厭惡的掃了一眼完顏格納,她什么時候變成他的了!卻仍低低回道:她很美,耀眼而奪目,無論在哪里都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不知為何,這句話說出來后,竟有幾分悵然。 許凡達卻不以為然,道:我倒覺得郡主更美上幾分,田惜日不過爾爾。 趙正齊接口道:凝香郡主與田小姐各有風姿,田小姐有她的緣分和際遇,郡主也會有自己的。 是啊,你的緣分和際遇就是我。完顏格納立刻挺胸接口道,隨即遭到了凝香的冷眼。 凝香又問道:許大哥,你看走在明路身邊的那人,可是傅津傅公子? 許凡達凝神看了看,答道:正是他。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索閣接口道:走吧,太陽已經中天,雪狐貍應該出來了。一勒韁繩,騎馬當先而行。其他人不再言語,勒馬隨后跟去。 今天的鳳凰山真的很熱鬧啊。 狩獵 禧恩一行人爬上了山頂,放置好所帶帳篷和gān糧,幾個侍衛留下來支帳篷生火,其他人則騎上了馬,向山后進發,聽說雪狐貍經常出沒在鳳凰山后背的松林中,而且就是這個時間出沒最為頻繁。所以也顧不得吃中飯,只每人各帶了些gān糧和水,便出發了。 因一行人當中只有納蘭和禧恩獵過雪狐貍,所以他們便自然而然成了眾人的向導。 一行人邊行邊聽納蘭說:雪狐貍長年生活在深山中,其他季節極少出現,只有每年第一場雪覆蓋整個鳳凰山時才會出現在此地,又因生xing狡猾,數量稀少,所以極難尋覓或獵捕到。雪狐貍出現時都是成雙成對的,極少單獨出現,所以,只要發現一只,近處一定還有另外一只。雪狐貍遇到危險時,公狐貍都會先保護母狐貍先跑,如果母狐貍死亡,公狐貍是絕不會獨活的。假如你活捉了母狐貍,那么公狐貍會順著氣味一直跟著你,直到找到它的伴侶為止,它會先對你發動不要命的攻擊,直到死亡為止,而且,一定是至死方休。 聽到這里,惜日心中大震,這樣的動物是有靈xing的吧。獵殺它們,似乎也太過殘忍,她忽心生不忍。 本來極想獵雪狐貍的田雙一聽,似乎興趣也減了大半。 納蘭說道這里,不禁略帶譏諷道:所以凡人才會愚昧的以為把它們的皮毛贈與心愛之人,他們也會與它們一樣至死不渝鐘愛一生。這簡直就是謬論,人心最是難測,能白頭到老就已經不錯,有幾個能真正做到至死不渝的。 惜日順勢看了一眼田雙,田雙神qíng本來已經蔫了幾分,這下子一聽到納蘭的話,更加的垂頭喪氣,惜日暗暗好笑。 納蘭又道:但雪狐貍通體雪白,皮毛甚是飽暖,手感亦非常好,又因為十難獵捕,所以異常珍貴,而且雪狐貍的眼睛,制成藥后可解百毒,且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我去年因緣與禧恩各獵了一只,呵呵,說起來慚愧,其實是禧恩獵了一只母的,我的那一只公的是它自己送上門一心求死方才得來的。 這時,早已耐不住的傅津問道:那雪狐貍的皮毛和眼珠子呢? 禧恩笑著接口道:我倆獵的雪狐貍皮毛都送與了各自的娘親。至于雪狐貍眼珠子制成的藥丸么 怎樣?傅津忙討好的道,如果還有剩的話,給小弟幾顆啊。 延年益壽解百毒的呢,開玩笑,傅津怎能不要上幾顆以留后用。 明路接口笑道:在我肚子里,你鉆進來取吧。 惜日失笑,近來的三哥真的不太一樣,也會開始說笑。 傅津驚訝道:給你吃了?什么時候吃的?全都吃了? 明路笑而不語,自顧策馬前行,不管后面的傅津似要把他看穿了一樣的目光。 納蘭卻掉轉馬頭來到傅津和惜日的中間,低聲道:是啊,上一次,明路險些我和禧恩收到你那帶著眼淚皺巴巴的已經墨跡糊掉的最后一晚,最后一面的小紙條后,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說到此,納蘭有意橫了傅津一眼,傅津不好意思的訕訕而笑,納蘭又道:我與禧恩當晚偷偷從軍營趕回了京城,直接到了明路的府上,把我二人所制的全部藥丸都喂給明路吃下了,確定他沒什么事后,方連夜又趕了回去,我們私自離開軍營,實數死罪,所以當時不敢驚動太多人,而且要一直嚴守秘密,要不然你以為他那一晚怎么醒過來的?!不要以為那個老眼昏花的太醫真的可以救活明路。納蘭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傅津和惜日聽清一切。 原來竟有這樣一件事,原來根本不是上天保佑,讓明路安然渡過了最危險的一晚,原來一切只因他有這樣幾個肝膽相照的朋友。 惜日抬眼,望向不遠處的馬背上,明路悠然自如的與禧恩談笑著什么,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她探詢的目光,驀然回首,對她一笑,惜日忽然心神微dàng。他,永遠都是令人愿意真心相待和信任的。即便是她,在最脆弱,最危險的時候,也總是愿意去她忽然遏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明路已轉過頭去,繼續與禧恩談笑風生。 他們的友qíng,無法不令人羨慕,而今自己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除了油然而生的一種幸福感就只剩驕傲了。 這時,傅津突然又問道:納蘭,那如果先獵到公狐貍呢?母狐貍會怎樣? 納蘭笑道:這種qíng況我沒有遇到過,不過聽人說過,有些母狐貍會自己跑掉。 怎么會這樣?!惜日驚訝道。 果然母的都是些狠心絕qíng的狐貍jīng。傅津恨恨道。 惜日微微一怔,心中莫明其妙的有點心虛,怎么感覺跟自己有關系似的難道因為都是母的嗎? 繼而又聽納蘭笑道:不過,也不能怪母狐貍,因為它回去還要帶幼崽,母親最放不下的是孩子吧。如果沒有幼崽的母狐貍也是會為公狐貍殉qíng的。 傅津一聽這話,便道:這還差不多,算它有良心。 狐貍也可以用上良心這個詞嗎?惜日心下忍不住嘀咕。 這時納蘭卻突然對她說道:五妹,其實你覺不覺得,我們今日根本不像是來狩獵的,倒像是來游玩的。 嗯?二哥這是何意?惜日笑問道。 你看看這群隊伍行進的速度,別說雪狐貍了,連野jī都追不上。納蘭道。 惜日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時,傅津突然哇呀一聲大叫,用馬鞭直指側方,神qíng激動到有些微微顫抖,眾人順勢望去,只見遠處一處被雪覆蓋的土堆后,兩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一前一后。 眾人尚未有所反應,就聽傅津仰天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雪狐貍毛,眼珠子,藥丸子,我來啦! 惜日聽四哥喊道眼珠子這三個字時,險些從馬上栽了下去。怪慎人的。 納蘭聞言,大搖其頭,目光卻溫潤帶著笑意。 眾人策馬向側方狂奔追去,惜日和田雙也緊隨其后,本在前方的明路,漸漸緩下馬速,靠近了惜日和田雙,而本一直粘著惜日不放的傅津卻早已急切的奔在了最前面。 或許是眾人馬蹄聲太雜亂,追了一陣,卻不見了雪狐貍的身影。 禧恩、納蘭及四名侍衛各下馬仔細查看地上的印記,卻沒有雪狐貍的。 禧恩道:我們人多,須分散開來去尋。傅津、納蘭、明路你們各帶一組人馬,五妹跟隨明路。見幾人點頭,禧恩一舉手道:散! 禧恩散字音剛落,就見眾人立刻自動而有序的分好了組,禧恩奔向北方,納蘭去了西面,傅津一揮馬鞭自奔向了南面,明路轉頭對她道:跟上來。 惜日點頭,一提韁繩,跟在明路身后。田雙尾隨,其后尚有兩名侍衛跟從。一同奔向了東方。 幾人尋了不久,或許他們這一組是最不上心的一組了,明路似也無真心去尋什么雪狐貍,一路與惜日說了些閑話,可就在這時,明路卻目光注視著一個角落,只見遠處一個白色身影,正伏地嗅著什么。明路一抬手,所有人立刻勒馬停住。明路正打算躍下馬去悄聲接近雪狐貍,衣襟卻被人扯住。 明路轉頭,見惜日對他搖著頭,目露乞求之色,淡淡一笑,又端坐馬上,對她低聲笑道:不追就是了。 惜日剛要展露笑顏,就聽見后面有人快馬加鞭的一路喊著過來:明路,你發現雪狐貍的蹤跡沒有? 他二人回頭一看,見是傅津。 明路當即大聲回道:沒有! 惜日瞥向遠處,見雪狐貍已消失不見了蹤跡。與明路對視,彼此會心一笑。 這一日,雖然未獵到雪狐貍,但大家并不在意,總也打了些野味回來。在返回鳳峰頂的路上,卻聽到動物的悲鳴,順著聲音尋去,恰好遇到了索閣一行人。 禧恩等人本yù上前客套,可發覺似乎qíng形不對。 只見索閣正站在雪地上,手持弓箭,望著前方,眉頭緊皺,神qíng肅殺,似并未發現他一行人的到來。 前方松樹下倒著一個雪狐貍的尸體,尸身上cha著一只箭,樹下有另一只雪狐貍正用頭狠命的撞擊著樹,發出似人的悲鳴。那棵松樹樹gān并不粗壯,直被雪狐貍撞得搖晃,幾yù斷折,索閣忽道:殺了它。,聲音生冷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