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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 凡事都要聽命于你?惜日驚訝問道。 龍茗哈哈笑道:前不久我還讓他去為堂哥醫過病。 這事還是不要多提的好。 你這幾年都叫表哥gān過什么?惜日直覺龍茗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使用表哥的好機會。 龍茗想了想,詭異笑道:有時候當敵國臥底,有時候當jì院老鴇,有時候到邊塞城鎮救死扶傷,所以他一直都生活在邊疆或者塞外,我們沒什么機會見面,不過,他始終都信守了承諾,所以明年我們兩個將再打一次賭。 聞言,惜日眼神呆滯,嘴微微張開,好可憐的表哥啊,難怪會說與龍茗有深仇大恨! 敢qíng龍茗把表哥當成免費勞力了,還是個能醫百病的。 這幾年表哥都是怎么過來的啊?難以想象,像表哥那么心高氣傲的人,凡事都要聽命于龍茗,一有事就要像狗腿子一樣立刻跑去處理,能不恨龍茗嘛。 你們還要打賭?惜日有些喘不過氣地問道。 對,我們說好了只要輸的人一直信守承諾,那么五年后可以要求重新賭上一次。 賭什么?由輸的人說了算。 你要小心啊。惜日提醒,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看龍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想像他有一天會被表哥百般折磨,水里來火里去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為他掬一把同qíng淚。 惜日再次好奇問道:你和我表哥當年到底打的什么賭? 年頭太長了,我有些記不清了,大概就是當年蘇州有個花魁,看上了我,沒看上他吧。 啊?她就說他們兩個之間打賭,肯定沒什么好賭。 你當年多大? 十四歲。 惜日哀嘆,十四歲的龍茗就有勾引花魁的本事了,她得好好為自己打算打算。拿起旁邊擺著的一盤青棗,一顆一顆的數著:跟他走,不跟他走。跟他走 龍茗在旁看傻眼了。這到底是跟不跟他走啊! 最后一個果子:不跟 喀嚓,入了某人的口。 龍茗忽道:我爹今早來過京城,本來我想親自為你引薦的,但沒想到還是錯過了。 你爹也來了? 龍茗一笑已經走了,不過,嘿,我爹已經見過你了。 啊?什么時候。 龍茗只笑不答:他十分滿意你,臨走時囑咐我就算是用搶的、偷的也要把你帶走。 啊?這是什么爹爹呀! 龍茗問她,怎么讓一向謹慎的堂哥索閣中了風十里香。 惜日不好意思地講了個大概。 講完后,這二人很有默契地不多說,只相視一笑,一般心思:他們都把對方的哥哥弄得很慘很慘為了考驗他,惜日提出,要女扮男裝,和他一起上大街勾引美女。如果她勾引的比他多,她就跟他走。 龍茗說難度太大了。 她說就是因為難度大才要挑戰。 龍茗說要不他倆打個賭。 惜日想起表哥的慘敗,引以為戒,堅決拒賭。 臨上街前,龍茗提議要不他也易易容吧。 惜日堅決反對。 龍茗無奈之余,只好在上了大街后把自己的眼睛弄成斗jī眼,嘴唇始終以不規則方式咧開,總算丑化了幾分。 惜日見狀,笑得險些背過氣去。 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龍茗此刻面容有些抽搐,眼前一片發花,看著來來往往時而回頭看向他的女人們,始終不敢恢復原狀,不禁擔心,這要是久了,會不會自己真的變成斗jī眼?忍不住把心里的擔憂告訴了惜日。 直笑得惜日上氣不接下氣。 只是為你 一路上戰績還不錯,惜日十分滿意,雖不如龍大少那般橫掃千軍,但也算顛倒了眾生。 期間,龍茗有意無意地問了句:最近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人? 惜日那時心里正在得意,沒多想便道:沒有,只在前天有個亂扔紙條的。 龍茗一笑,便再無話。 二人一路沿街逛去,直至抬頭見到雪竹閣的招牌。 惜日止步,指著招牌上的láng頭標記有意對龍茗道:我要吃最好的!。 龍茗一笑,點頭。 二人剛跨步進雪竹閣,伶俐的小二隨即迎了上來,抬眼一見龍茗,先是一愣,因為龍茗的斗jī眼和歪嘴但隨即恢復了招牌笑容,對龍茗的怪模樣視而不見。 龍茗隨意恢復了原樣。小二也是個伶俐的人,不多看也不多問,只掛著招牌笑容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龍茗的領口,目光一閃,當即笑道:二位公子,請隨小的上二樓上等雅間。 自進門開始,惜日便有意注意小二與龍茗的一舉一動,按照龍茗曾經的說法,這帶著láng頭標志的雪竹閣也是他家旗下的產業。 惜日隨小二的目光瞄向了龍茗的領口,見其上繡著兩朵jīng致的金邊蘭花,忽然想到,龍茗似乎所有的衣服領口上都繡著這種蘭花,以前只以為是個裝飾或者他偏愛蘭花,像三哥偏愛鈴蘭,不過今日看來,這當中或許另有玄機。 龍茗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對她一笑,伸手做了個請字。惜日當仁不讓,昂首挺胸當先上了二樓。 有趣的是,他們沒有點任何東西,也沒人讓他們點任何東西,龍茗有意不提,惜日也不理會,只等著看這雪竹閣到底耍什么花樣。果然不一會兒,飯菜便陸續端了上來,一會兒便上齊了。 桌上擺著三葷四素一湯,但見菜色jīng致,搭配合宜,所用食材竟沒有重樣的。惜日頗為滿意。當下品了幾道菜,比平日里來吃的還要可口,看來龍茗在此的地位果然不凡,大廚定費了些心思的。 說來奇怪,按道理,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吃飯總也有點那啥吧,可偏偏這二人沒有任何尷尬不說,一見飯菜上齊,也不謙讓,各自拿起筷子就吃,都夠不客氣的。 剛吃了兩口,就聽見門口有一人道:公子,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了,下去吧。龍茗道。 門外之人答道:是。 這個聲音惜日識得,此人正是雪竹閣的大掌柜佟賈。想當初,她與四個哥哥一同來此喝酒,曾見過這個大掌柜幾次,也見他與幾位哥哥打過jiāo道。但相比之下,這個京城最大酒樓的佟掌柜,對待京城四公子也不像對待龍茗這般恭敬,似乎沒有允許連門都不敢輕易進。恭敬的像個奴才而不是主人。 惜日終于問道:你家真的只是蘇州首富? 龍茗笑道:這還用說,人人都知道我家是蘇州首富。 惜日不以為然:你肯定還有其他身份,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龍茗似認真的想了想,良久,方道:我剛好不想說。 惜日本來一臉期待,聞言,氣飽了。 龍茗又道:你先別生氣,吃飯時生氣,對身體不好,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如果我就這么坦白了,多沒意思,你自己慢慢發現,不是更好?不如這樣吧,我先送你幾件衣服,讓你可以來這里白吃白喝,不花錢。你愿意不? 惜日一聽,本暗自竊喜,但見龍茗一臉期待,又覺得像是陷阱,不禁還是正經八百道:沒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說吧,龍少,你有何詭計! 聞言,龍茗深深哀嘆,你可真不好騙,你為何要這么聰明,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遲鈍點嗎? 惜日一聽,這家伙果然有yīn謀,不僅橫眉立目道:快說!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龍茗無可奈何說道:兩個金邊蘭花代表了我的身份。 她果然猜對了,龍茗領口的金色蘭花果然有玄機,又問道:兩朵金色蘭花就能代表身份,你不怕有人冒充嗎? 龍茗道:沒那么容易,第一、沒幾個人知道這事。第二、沒人敢冒充,冒充我的后果會很慘。第三、你覺得有人能冒充得了我嗎?我長得這么(此處省略數十字龍茗的自夸)就在惜日想用湯碗扣在他腦袋上時,他識時務的恰好轉移了話題:即便是你也不完全行吧。龍茗鄙夷地上下打量惜日。 惜日咽下一股悶氣,知道他說自己雖然會易容術,但身高體型終是差了許多,也不能向他那樣那啥那啥。 龍茗見惜日說不出話來,很滿意地繼續道:第四、金色蘭花不過是種標識,真正代表身份的東西,豈是只有這個。 龍大少一臉驕傲張狂樣 看他那樣子,惜日真想,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得意洋洋驕傲張狂的樣子時,她都想,或許她心里很yīn暗而且有bào力傾向也說不定。 惜日忍了又忍,在不斷鄙視自己之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有什么? 龍茗眸光一閃道:你想知道? 見龍茗晶亮晶亮的目光,惜日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龍茗道:真的想看? 怎么覺得他在誘惑自己呢?惜日拿眼睛斜睨他,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便虛張聲勢地拍桌子大聲道:要看就給看啦,不給看就算了。 給看,給看。龍茗邊說邊伸手開始解自己外衫上的盤扣。 喂,你要gān嗎!惜日驚道。 你也明白,男女總有些授受不親嘛,我本不想給你看的,但是你非要看,我就只好犧牲自己給你看一看啦。龍茗一臉無奈樣。 住手!你住手!惜日大喊著阻止龍茗,但顯然效果不太明顯。 就在龍茗忍不住的狂笑聲中,惜日捂著眼睛奔出了雅間,可才奔出去一步,就猛然撞到了一人懷里。 只聽那人頗為喜悅地慨嘆道:哎呀,你還是第一次對我投懷送抱呢。之后,一頓忍無可忍的拳打腳踢。就聽一人嘻笑:說了別打我的臉,你總是嫉妒我長得比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這樣不好,你總要習慣的。 雪竹閣的二樓設計得十分巧妙,惜日與龍茗用膳的雅間在最里面,是一處極為清靜的地方,距離前面有一段長長空中回廊。 想是得了吩咐,他們用膳時附近都沒有人伺候,只有剛剛佟掌柜上來問候了一句便再無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