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美人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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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xue不來風。 馮玉蠻很快知道那女人的底細,名兒怪好聽的,叫紅檀,她有印象,以前在屋子里伺候,她和李翦房事完畢,就有丫環捧著干凈的白帕上來擦拭。 就有一回,她看見紅檀一臉羞答答地朝李翦拋媚眼,李翦沒多大反應,她也就從容發落,打發到外院掃地去了,沒想到這回她不在,又勾搭上了。 馮玉蠻一旦想起這么個舊人,再想之前的事兒,越發覺得二人早勾搭在一起,就把她蒙在鼓里。 馮玉蠻是不能忍的性子,恨不得立即殺回去,但她低不下這個頭,就在娘家磨著,磨到整一顆心酸溜溜,也不回去,甚至后來外面甚囂塵上,傳出李翦寵妾滅妻,行事荒唐。 東南王還要臉面,叫來李翦,明為商議要事,實則給夫妻倆一個臺階下,讓李翦接女兒回去。 馮玉蠻卻不想見他,躲到了寺里,強迫寺人把寺門關上,不許李翦進來,誰知遇上了太子今日來燒香,太子雖是好脾氣,也不許她如此胡鬧。 馮玉蠻敬怕太子,別別扭扭大開寺門,看到李翦的人影,她轉身就走,李翦追上來,牽住她的袖子,“阿蠻,不生氣了,跟我回家。” 馮玉蠻索性道:“諸佛在上,你發誓,絕不背叛我。” “從來沒有旁人,我心中只有你。”李翦目光炯炯,身后列著諸位神明,低眉垂目,眼珠碩大,仿佛看透凡人的心思。 佛祖不責怪男人的多情,只注視她犯下的風流債,馮玉蠻仿佛不敢直視,背過身,低頭捏住衣角,“那日,是我對不住你,你也不怪我了?” 李翦從后面望她,薄唇抿得平直,少年英俊的臉龐露出一閃而過的陰郁,但隨即笑了起來,主動攬住她的肩膀,好聲好氣道:“只恨我保護不了你,全是我的錯。” 馮玉蠻想要開口,李翦又笑了,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不在,家也不是家。” 馮玉蠻跟著李翦回去了,二人重歸于好,又如從前般膩歪,直到之后不久,李翦出遠門回來,馮玉蠻親自熬湯喂到他唇邊,笑盈盈道:“趁著熱,快些喝,一滴不要剩呀。” 李翦瞧著這一碗黑乎乎的湯,肚子里直打惡心,最后還是全喝完了,一滴不剩。 “好喝嗎?”馮玉蠻緊跟著問,目光里滿是期待。 李翦看著她,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你做的都好喝。” 馮玉蠻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笑著跪到李翦身后,替他捏捏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事?”李翦看她這樣開心,不禁拉著她的手坐到懷里來,馮玉蠻順勢趴在他懷里,嬌媚的聲音從胸窩處傳了出來,“你喝的湯是用人血做的,那個叫紅檀的女人,你寵幸了她,我就把她皮剝了,抽干血,全熬成湯喂給你了。” 馮玉蠻輕輕說著,李翦身體已經僵住。 她湊到他臉上,還是一張雪白干凈的面孔,望著她時眉眼嫵媚,十分的漂亮,“殿下喜歡嗎?” 李翦終于色變。 馮玉蠻笑了起來,笑得花容失色,咬牙切齒,“李翦,你負我真心,我恨你不得好死。” 李翦望著馮玉蠻眉梢的陰冷,心底有了見血的涼意,發了狠話,“我有真心,被你無情糟踐,你不要,有多的女人求我。”拂袖離去,從此流連風月場所,住也住在外頭。 馮玉蠻恨得要死,以牙還牙,招來男戲子進府,夜夜唱大戲,直到后來被李翦關在屋里頭,不許旁人近身,這才消停了一陣子。 轉折是在皇帝的壽宴上。 在人前,他們假扮恩愛的夫妻,雙雙出席宮中,這一天,馮玉蠻靜心打扮,在席上看到了一個不算熟悉的身影。 齊王也來了。 金碧燈火照亮權貴華美的筵席,王家小姐前腳出去,后腳李翦也找借口出去了。 馮玉蠻看在眼里,笑容漸漸消失。 她慢慢喝了一杯酒,和昌儀說話。 昌儀說:“王家小姐,她原本是沒資格入宮,誰讓她兄長有本事,替你家王爺擋了一箭,人死了,但留下莫大的功勞,王家一介寒門也水漲船高,看來和外面傳的一樣,皇帝有心提拔寒門,打壓世家……” 講到一半,馮玉蠻不見了。 外頭雨大,馮玉蠻來不及打傘,尋到蓬萊池捉jian,路上崴了腳,先進亭子里休息,不想亭中早已有人,漆黑的視線中,兩人目光對上,微微一怔,馮玉蠻沒回過神,男人已經轉過身。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馮玉蠻坐在石椅上,揉著腳腕,裙下的繡鞋晃動,她看著男人清瘦的背影,想起那夜山洞里的一幕幕,心有點癢癢,懷著莫名的報復心理,慢慢直起身,往外面走去,走到男人身邊,沒有站穩,哎呦了聲倒下去,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扶住。 馮玉蠻抬起頭,看著男人清亮姣美的眉眼,笑道:“多謝四叔。” “趙王妃客氣。” 風雨太大,馮玉蠻語氣嬌滴滴的,明明兩人隔得有些距離,但她呼吸聲似乎飄到了齊王面頰之上,煙雨之中,神色變得淡了,齊王始終如菩薩入定,眉眼不動。 馮玉蠻疑心他不記得那夜的事,又不大確定,心中盤算試探,不久雨停了,齊王先行離開,馮玉蠻注意到地上掉了一樣東西,不由撿起來,是李行簡的玉牌。 仿佛把柄落到手里來了,馮玉蠻笑了笑,撿起了這塊寶物。 李翦發現王妃不在,立即催宮人去尋,最后在一處避雨的亭子找到她,她獨自避雨,身上濕淋淋的,換了一襲衣裳才回席,李翦等了多時,臉上冷冷的,握住她的手腕,“剛才去了何處?” 馮玉蠻注意到他臉側隱隱的吻痕,目中生刺,笑道:“吃喝拉撒都要說,王爺把我當成養的小貓小狗了不成?” 李翦看著她,也笑了起來,語氣卻是難聽,“難道你不是?” 馮玉蠻也笑著,懶懶的樣子,“王爺說是就是。” 望著她這模樣,李翦心頭可恨。 從宮里出來,馮玉蠻棗有預感,把門關緊了,自己睡自己的,半夜還是擋不住人,李翦提劍劈門而入,她一睜開眼,黑夜之中,鋒利的劍尖指著她,李翦披頭散發,面容發冷,像在戰場上對低賤的俘虜發號施令,“衣服脫了。” 馮玉蠻下巴一點,“不如殺了我。” 這回換李翦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 馮玉蠻伸手握住劍尖,很快手上見了血,滴在被子上的一對鴛鴦,情濃之時,他們是這樣纏綿,現在她眼里的冰冷太可怕了,嘴上笑著譏諷他,“趙王殿下,你就是不敢,你不喜歡我了,也還是不敢休我。” “賤婦。” 李翦拂袖離去。 馮玉蠻狠狠揉了把眼睛,她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他去風流快活,憑什么要她獨守空房,這并不公平,她把下人關在屋外,赤足走到妝奩前,翻出一塊玉牌。 定要他露出破綻。 追-更:ririwen.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