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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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管木子被人給罵嘍,而罵她的人好死不死還是沒人愛的小師叔! “死茹慕欽,敢罵我是呆子!我看你才是個大傻子!” 回憶這么多天下來,自己每每舔著臉去討好小師叔的心酸,再想想茹慕欽那張能掉到腳后跟的長臉,管木子就覺得一股怒氣上頭,當下恨不得將決然離開的長輩直接撕成碎片。 至于隨著心中憤恨胡亂踢動的雙腳也將腳邊碎石當做了發(fā)泄物,肆意投向各處。 本來踢石塊兒的舉措就是一種簡單的泄憤方式,可真當腳邊小石頭的數(shù)量越發(fā)多時,管木子心中的苦悶不但分毫未減,反倒順勢飆升。 等到瞟見一個勁兒往自己身邊拋著小石頭的青衫家伙,管木子直接火冒三丈道:“我在生氣你看不出來嘛!” “正是看的出來才想讓夫人好好發(fā)泄發(fā)泄。” 近處的石子已經被悉數(shù)踢落,見周身再無物件可尋,齊沐倒是在輕聲應答了句后將注意打到了稍遠處的石山之上。 只是齊小公子這般的善解人意換來的就只有管木子的胡攪蠻纏,道:“我是做錯了事,心中有氣,你非但不問所以,還一門心思想著溺寵,這樣下去是會將我慣壞的!” “夫人定不會如此。” 齊沐還在執(zhí)著地將遠處石塊兒搬近,同時為了方便他家夫人更好泄憤,竟不顧管木子滿臉的詫異,徑直蹲下身來,打算將所有石塊兒都碼放整齊。 “我又不是大羅神仙,怎么不會做錯事!” 看著只留給自己的一個烏黑腦袋頂,管木子彎腰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頭也不抬,還莫名堅持的小古板。 結果讓她發(fā)現(xiàn)齊沐的臉色好像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著平靜但又帶著絲絲的不真切。 “你是不是知道我引狼入室一事,但是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將我罵起?” 微涼的掌心觸碰到對方溫熱的額頭。 因著一手扶向自己額間的動作,管木子的另一只手倒是與原本位置出現(xiàn)了偏差。 等到傾身欲要追隨溫熱而去時,掌心間傳來的輕微瘙癢則是讓齊小夫人郁悶的杏眸里沾染上了幾分笑意。 “夫人若是因為顧間一事兒,你倒是可以放寬了心。” 耳畔縈繞的淺淺笑聲因為齊沐停止眨動雙眸的動作戛然而止,可惜之后所被說清道明的攆人之舉在管木子聽來完全是云里霧里。 “你是說……就在不久前,你把……顧間給攆走了?” 齊沐堅定地點頭猶如晴天霹靂般將管木子霹了個外焦里嫩。 原因無他,只因早上齊小夫人四處閑逛時,遇到了心情甚好,還人傻錢多的季言敘。 據(jù)季公子親口所言,他與栗老板更進一步多虧了顧間此人的鼎力相助,雖說顧間小朋友陰險狡詐,性情古怪了些,可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所以在瞧著話已至此時,管木子當機立斷打算訛上討厭鬼一筆。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這今日份的白日夢還沒讓她做上,到嘴的肥鴨子怎么就給飛了? “……小古板,我與顧間可是有私仇的,你總這樣一聲不吭的將人放了,要是不久后讓他再次禍害人世間,到時候朝廷若是給你按了個私放犯人的罪名,我可沒有本事將你救出大牢。” 心中對于金錢的渴望造就了如今管木子裝腔作勢的恐嚇,偏偏聽了她那如同癢癢撓般的警告時,單膝跪地的齊沐僅僅是將眼眸輕抬了一定角度道,“自古邑都江湖和朝堂的相處方式皆為互不插手,若真有顧間犯事,夫人狠心將我提去府衙那日,想必在我之前,夫人定會先因破壞兩方長達數(shù)百年的友誼一罪入獄,不過為夫必會盡最大努力,讓夫人免受牢獄之災。” 至今都沒徹底搞明白邑都神奇律法的管木子:“……那你要攆人光攆顧間不就行了,你把表meimei一同攆走,不就是順了那混小子的心意!你……你這到底是要給我出氣,還是要把我氣到七孔流血,死不瞑目才可!” 齊沐一怔,“可否要我將表妹再尋回來?” “你覺得這會兒出去你還能跟個狗鼻子似的將他倆尋出來嗎?” 小古板總是想的過于天真且自信。 畢竟齊沐毫不猶豫點頭的模樣,在管木子看來就只有自己雙唇一抿,直接白眼翻上了天才能壓制住她嫌棄人的本性。 “夫人的眸子若是再翻,怕是要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掉下來正好,我瞧著齊小公子腰間不正少了一對兒用作警醒之用的活鈴鐺嗎?” 齊沐:“……可是小師叔惹得夫人不悅?” 管木子猛然側眸,直直瞪著人,道:“難道我對小師叔的厭惡已經表現(xiàn)的如此直白?” 齊沐想了想,隨機搖頭否認,“不明顯。” “不明顯你是哪只眼睛看我討厭小師叔的!”管木子咄咄逼人道。 “……夫人可是忘了你我二人如今所在之處正是小師叔常年暫住的小別院?” 一聲長嘆無奈道出,瞧著已經被氣得略顯神志不清的夫人,齊沐伸手欲要將人從地面拉起。 可當他好心怕人著涼的舉動被對方毫不留情的依著“你手臟,不要碰我!”的殘忍言論拒絕時,齊小公子認為眼前人真的是被氣得過狠了些。 不由分說地用著臟手將人抓起,再報復性用著被泥土沾染的指尖在管木子臉頰處擦上一道痕跡后,方才聽見齊沐莞爾一笑道,“夫人可是同我一般覺得,小師叔是個不招人喜歡的老年人?” 簡單重復了下之前同顧間兩人聊起對于茹慕欽“一朝錯事,終生孤苦”的“老人家”評價,齊沐本想尋求高度認可,奈何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沒眨巴兩下,就被表情迅速陰轉更陰的管木子伸手就是兩巴掌。 “你個小古板!我是大人,罵罵小師叔那只是一時氣憤,一覺睡過去就恩怨兩消了,你個剛及弱冠的小家伙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也不知道是被打到有苦說不出,還是真的死鴨子嘴硬,反正齊沐在悶哼一聲后,撫著有些痛的后腦勺便不打算再理人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管木子方才意識到下手的兩巴掌著實有些狠了。 “……今晚夜色不錯,要不我?guī)闳タ纯吹珊茫俊?/br> “爹爹說他忙!” “可我家齊沐不是有空嗎?” 死皮賴臉地纏著齊沐,這會兒也顧不上嫌棄人家臟了,管木子歪著個腦袋跟人扯天道地著。 反正她就是吃準了齊沐不能把她怎樣。 “府中糕點是我特意尋栗老板做出來的,至于夫人所說的以‘三’為數(shù)為夫卻是不知,倒是我與栗老板的相識是因為夫人而起,不若等到空閑夫人親自去問問?” 賭氣地將另一邊臉頰也畫上一道泥漬,齊沐欲要作亂的手終是在將主意打到對方額間時被管木子強行制止了下來,“你說是我讓你和栗老板相識?可我怎么不記得此事?” “為夫從未對夫人有過欺騙!” 既然被人限制了行動,仗著男子的絕對力量優(yōu)勢,齊沐還是在瞬間轉換了掌握了絕大部分主動權。 在感受到肩膀處一顆小腦袋落定后,齊小公子似有賭氣道,“可夫人在十五年前竟是用塊兒不怎么甜的糕點騙了我一輩子!” “……我現(xiàn)在不是在用一輩子給你還嗎?” 矯情的話說的自己頭皮發(fā)麻,偏偏心眼兒不怎么大的小古板就是單純向往此等只有狗血話本子里才配出現(xiàn)的奇妙劇情。 也就是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心態(tài),管木子才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身上的酥麻感正在無止境的蔓延,待吹到天花亂墜之人已經渾身發(fā)顫,齊沐也以為懷中人被冬季的凜冽寒風凍到不能自已時,此時才算是真正到了管木子問話的絕佳時刻。 “你是說……邑都城有關同性雙生子禍亂人間的說法乃是從人仙交界處的……空桑山傳出?” 一聽到“空桑山”幾字,以及一切極有可能又是由那位長相極美,可惜一門心思只想造就一場驚世駭俗師徒戀的紅衣姑娘家引起時,管木子一顆腦袋搖得似鈴鐺。 只是如今的齊沐乃是不容拒絕的。 “聽聞數(shù)萬年前,為禍世間的怨靈族出了一對兒雙生子,其中一子工于心計,竟是在化形之際變成了同空桑山澤寄君有著□□分像的模樣禍亂世間,至于另一子則因常年被陰邪之氣灌養(yǎng)徹底成了三界中臭名昭著的鬼邪存在,再之后些便是長達千萬年的生靈涂炭,因此在邑都城里的數(shù)百年來,同性雙生子皆被視為不祥之兆。” 有關邑都城雙生子的傳言于齊沐這群小輩而言多為道聽途說,或者是老一輩的口口相傳,可十五年前的怪面女妖一事多多少少還是令百姓們相信有些傳言絕非空xue來風,就連管木子這初來乍到的外地人都在不情不愿中對過往歲月的荒謬之事產生了“興趣”。 然而尚未等到管木子開口詢問,鼻尖傳來的一股熟悉藥材味讓她驚覺上當了! …… 齊府外,一個壯如小山的大家伙正哼著小調兒,踏著歡快的步子推動著輪椅前行。 與此前不同,不久前被迷藥迷暈的齊小夫人此時正身披一件青色披風,乖巧地窩在輪椅凹槽內深眠著。 而與輪椅相伴了十五年之久的小師叔竟是在毫無征兆中筆直行走著。 冬季因為休眠落下的枯葉亦是在茹慕欽鞋底壓過時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至于一墻之隔內的齊小公子,正在望著高懸于夜空的一輪明月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