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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換個地方看。” “但這里位置最好。” “封逸鴻,你什么意思?”丞鈞涼涼地看向封逸鴻,“你跟那和尚就算了,你帶這姓謝的來做什么?” “不關我的事,謝郁自己要過來的。”封逸鴻攤手道。 溫新澤視線在丞鈞和謝郁之間轉了個來回。 謝郁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丞鈞對謝郁的不喜卻是顯而易見的,趕人的話說得毫不避諱,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讓他滾了。然而謝郁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丞鈞的話,抱著劍就在涼亭一側的美人靠上坐了下來,沒有一絲絲要走人的意思。 溫新澤:“……”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大佬cao作吧! 謝郁不愿意走人,丞鈞又不樂意跟謝郁待在一個涼亭下,溫新澤想了想,給丞鈞遞臺階道,“我們差不多看完了,正打算走。” “誰說我們看完了?現在臺上正精彩。”丞鈞將溫新澤遞過去的臺階一腳踏碎。 “……”行吧,你高興就好。 溫新澤招呼站著思問落座,然后捧著奶茶,在封逸鴻身旁坐下,小聲問他,“丞鈞跟謝郁……真人有過什么過節?” “放心,沒過節,有過節早打起來了。”封逸鴻折扇一展,遮住自己半張臉,和溫新澤竊竊私語,“這是丞鈞歧視劍修,單方面看不慣劍修。而白羽派是個純粹的劍修門派,謝郁本身是個劍修不說,還是一門劍修的師祖,丞鈞自然看不喜他。” 溫新澤:“……”因為自己本體是把劍,所以就討厭劍修么?確實像丞鈞那個小心眼能干出來的事。 封逸鴻還想跟溫新澤說些什么,余光瞥見丞鈞帶著寒光的眼神,扇子一收,便換了話題,“你這葉子長得挺茂盛,記憶恢復得怎么樣了?” “什么都沒想起來了。”溫新澤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葉子,向封逸鴻請教,“你看我這葉子,你知道我是什么品種嗎?” “你需要你自己想起來,我告訴你沒什么意義。”封逸鴻看著溫新澤,溫聲說道。 “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溫新澤話未說完,感受到背后突兀地傳來一陣疾風。下一瞬間,他背后的美人靠靠背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溫新澤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歪,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著紅黑色勁裝,束著高馬尾的年輕男子,面朝著他,蹲在靠背欄桿上。剛剛靠背不堪重負的聲響,顯然是這人從高處跳下,落在欄桿上發出的。 年輕男子蹲在欄桿上,張揚地沖著溫新澤咧嘴一笑,沒等溫新澤反應,伸手一勾就卡住了他的脖子,標準挾持人質的姿勢,“逸鴻真人,自由區擂臺,來打一場。不然我就對你徒子徒孫不客氣了!” 封逸鴻以扇扶額。 溫新澤:“?”什么情況? “他叫祁焱,出自三宗之一的金陽宗,是金陽宗宗主的大徒弟。修煉天賦過人,可惜是一個好戰分子。”封逸鴻給正在當人質的溫新澤解釋完了,又對祁焱說道,“你挾持的這位是懸器門掌門溫新澤,不是我的徒子徒孫。” “呵,你騙誰呢?我在上面看很久了,就你跟他說話最是和藹可親,不是你徒子徒孫是誰徒子徒孫?”祁焱說著,視線掃過涼亭內。 這一眼掃下來,他發現大能修士竟不止封逸鴻一人。 站在涼亭邊上的兩只妖獸,在他們同族中也算不錯,但做他對手還不夠格。 坐在石桌旁的佛修應該已經到了元嬰期巔峰,比他出竅期高低一個境界,算得上對手,但打起來可能不夠帶勁。 對面美人靠上抱著劍的劍修他認識,白羽派分神期的謝郁,比他高一個境界,跟封逸鴻一個境界的。 另一側美人靠上黑衣金眸的他也認識,承天劍丞鈞。據說這位修為是分神期以上,而先天劍靈本身就比一般修士要強悍,不是他惹得起的。 祁焱眼珠子滾完一圈,心中有了定算,揚聲道,“要么逸鴻真人與我打一場,要么謝郁真人與我一戰,不然別想我會放人!” “是么?”丞鈞站了起來,“那我只能應戰了。” “啊?”祁焱看著丞鈞懵逼,“不是,我沒向您挑戰……” “但你挾持的可是我的徒孫——” 丞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溫新澤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從他耳邊掠過,回過神脖子上的挾持已經松開。 他回頭看去,只見丞鈞抓著哇哇大叫的祁焱,飛向自由區的大擂臺。 大擂臺上,原本已經站著兩位修士了。那兩人見著丞鈞挾著祁焱落地,立即雙雙飛下擂臺,讓出場地。 丞鈞和祁焱在大擂臺上一落,隔壁修為限定區的觀眾就開始往自由區跑,連限定區擂臺上的人都暫停了比斗,離場往大擂臺的觀眾席跑。 大擂臺上雷云飛快積聚,很快帶著紫光的雷電接連劈了下來,追得祁焱在擂臺上滿場亂跑。祁焱在擂臺上跑了兩圈,丞鈞召雷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雷電如山洪般傾瀉而下,恐怖地籠罩了整個擂臺。 擂臺上雷電消散,伴隨著擂臺邊緣碎石簌簌往下掉的聲音,空中雷云散開,焦黑的祁焱撲倒在了焦黑的擂臺上,比斗結束——此時隔壁的觀眾還有一半沒能跑到自由區觀眾席。 丞鈞收手離開大擂臺,回到涼亭。 溫新澤看看分毫無損的丞鈞,又看看在趴在擂臺上的祁焱,開口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