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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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到現(xiàn)在都不肯認(rèn)我,一顆熱切的心也涼了半截,收起玩笑的心思,一張臉也冷了下來,反手將手里那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現(xiàn)在呢?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喬楚?” “肖山”沒說話,一邊的阿信卻開了口:“世子爺,你別逼他了,他……” “你住口!”喬楚打斷他。 阿信抬起頭看著天空,自顧自的說道:“非得失去了才要后悔嗎?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希望自己從未離開過她。”說罷起身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我倆,我苦笑一聲收起刀子:“我不會自殺的,不逼你了。 其實就算你是喬楚,只要你不想認(rèn),那便也已經(jīng)不是了。起碼不再是我的喬楚了。 我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你知道嗎,我給你找了許許多多的借口,你的苦衷,你不肯見我的理由…… 只是因為我相信你,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不想因為誤會分開,更不想給彼此留下遺憾。 我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放棄。起碼你得當(dāng)面跟我說清楚,讓我死心。 可是……我也是知道的,一個人想離開根本不需要理由。 喬楚,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不要我,可以娶妻生子。就算你不愛我了,也并不欠我什么,你無需對我愧疚,更不用負(fù)責(zé)。不愛了就不愛了,不需要躲著。 只是,我想要一個答案,想知道真相。你懂嗎? 不然我會一直困在這段感情里,不得安寧。 我站在原地,走不出來,放不下你。” 身后的人沒說話,卻默默將我圈進懷里。我輕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很疼。 “我想你,好想你,沒有一刻不在想你。”他終于開了口。 “我用你用過的名字,走你走過的路,唱你唱過的歌。可還是想你。 我不見你的時候想你,見到的時候更想你,現(xiàn)在抱著你依然想你。” 他語噎:“可是怎么辦,我已經(jīng)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永遠(yuǎn)都不能了,我該怎么辦?”他終于泣不成聲,哭的像個孩子。 我轉(zhuǎn)身抱住他:“你是我的喬楚,我永遠(yuǎn)都在,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在。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便不離不棄,天大的事兒砸下來,我同你一起承擔(dān)!” 天色漸暗,夜風(fēng)一吹,我才意識到他還穿著濕衣服。 我脫下外衣叫他換上,找了間廂房讓他進去待著。我在院子里生了火,給他把衣服烤上,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藏在衣服夾層里的一個荷包…… 進去看他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坐在榻上看著燈火發(fā)呆。如今這副假面孔沒有了原先的俊俏,但他在我的眼里依然是他,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男人。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我打破沉默。 我原來心心念念的要見到他,準(zhǔn)備了一籮筐的問題要問他,我要咬他,要報復(fù)他,要找他算賬,要找機會折磨他,讓他也醋一醋,讓他也疼一疼,讓他也體會體會我的心傷。 卻沒想到,再見時,卻只是心疼他,卻只想抱抱他,只想告訴他: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我在。 “送你回來后,我?guī)е啄退母赣H回了軍營……” 喬楚跟我講述了分開以后的事——— “我安置好了他們,就回慶陽見了皇上,將二皇子密謀造反的事報告給了他。 誰知東大營里有二皇子安插的眼線。他見過白錦,自然也就認(rèn)出了白墨。二皇子察覺到了危機,反咬一口,以白墨為證誣告我造反。” “皇上……”提到皇上,喬楚眼圈紅了紅,停了幾息才繼續(xù)說道:“皇上他很信任我。雖然假意將我關(guān)押,但他并不相信二皇子的話。只是苦于沒有二皇子謀反的證據(jù),沒辦法行動。 那個時候皇上生了一場大病,身體很不好。他怕自己登天后,會留下二皇子這個禍患。于是跟我商議同他演上一出戲。” 喬楚看向我眼中盡是愧疚:“他讓我娶長公主。表面看是長公主執(zhí)意嫁給我,將我從牢里救了出來。 實際上則是我們想要刺激二皇子,催化二皇子謀反。畢竟長公主與太子一母同胞,一旦我拿回了兵權(quán),對二皇子十分不利。 二皇子隱約知道一些咱倆之間的事情。想通過你來破壞這場婚禮,所以他才引你去烏歌,又派人來捉你。” 那場婚禮……纏繞我許久,對我而言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如今再被他提起,依舊讓我感到心痛。 “對不起,那天轉(zhuǎn)身后我聽到你喊了我的名字,卻沒有回頭。”他緊緊抱住我:“我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我怕見到你我會忍不住……” “我明白。茲事體大,不能出差錯。你也是為我的安全考慮。我都懂,但那天我真的很難過。”擦了擦眼淚,我拿出那個荷包問他:“這個,怎么會在你這兒?” “那天明明是我親手把它丟進河里的。” “嗯,你還吟了一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在那里?”雖然早已時過境遷,如今聽到他這么說,我還是有著莫可名狀的欣喜。 “嗯,可我只能偷偷看著你。看著你哭,我也哭。可我不能出來見你。” “后來那些救我的人呢?” “那些是皇后的人,可是后來他們走后,阿信帶著喬四他們一直悄悄跟著你們,一路護送。只可惜我不能親自送你,你別怪我。” 喬楚拉住我的手眼神愧疚,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傻瓜。真是個傻瓜。那種情形下你們還得顧及我的安全,我怎么還能怪你呢?” 我上前親吻他,被他一把抱住。一個吻繾綣纏綿,難舍難分,用細(xì)細(xì)密密的纏繞無聲的訴說著分別后的種種思念……意亂情迷之時,我解開他的衣服,不料卻被他匆忙推開。喬楚面色慌張,驚恐不安。 我經(jīng)過剎那的失落和不解,隨即了然。是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已經(jīng)娶了長公主。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在滴血:“對不起,我以為我們……我懂了,以后不會了。” 慌忙逃離,去院子里給他拿衣服,眼淚汩汩而落。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