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何？”張隊聽了我建議，很是不解。

    “張隊，你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要拉上你，保護我……”我連忙擺手，解釋了一下，“你沒發現么，現在我們就好像是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張隊眉頭一皺，略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我始終有一種感覺，這伙犯罪集團總是在掌握著主動權，我們就好像是在出演一部電影，所有的行為，都是寫好的劇本。而那個導演，就是幕后黑手！

    雖然我們的應對方式，都是自己想的，都是自己的主意，可是，那幕后黑手卻仿佛就想讓我們那樣去做，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就好像剛才張隊的那個提議，幕后黑手肯定早就料到了。而且，所謂的合作，也許就是個幌子！也就是說，從主動露面開始，就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個陷阱，其目的，就是想引我們去潛伏和臥底。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幕后黑手其實就是想讓我們那樣去做，但他的真實目的，我還沒有想明白。

    “高新，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能按套路出牌，必須出奇制勝？”張隊沉思一陣，抬頭問道。

    “是的！我們不能按照那個幕后黑手編寫的劇本走，必須讓他想不到我們要干什么才行！”我肯定地回應道。

    “我們一起去，公開身份地去？”張隊又問道。

    “是！那幕后黑手，一定想不到我們會這么選擇！因為這樣的做法看似很愚蠢，他料定我們一定不會這么做，但我們偏偏就要這么做！讓他意外，才有可能讓他露出馬腳，暴露出他的真實目的！”我略顯激昂地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們去，以什么理由呢？”張隊再次問道。

    “理由是現成的啊，他不是說自己就是那個幕后黑手么！”我答道。

    “是啊……呵呵……”張隊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還笑了兩聲。

    的確，這個程明也許是幕后黑手，也許不是，但他自稱是，雖然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但既然你這么說了，警方上門詢問調查一下情況，總沒什么吧？即使你是外籍，配合中國警方查案的義務還是有必要履行的！

    我和張隊這次上門，目的很明確，不是為了查明這個犯罪集團的秘密，而是為了探明，這個叫程明的家伙，究竟為什么要主動現身，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張隊的風格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沒有了疑慮，他這就準備拉我奔茂業制藥集團去了！

    茂業制藥，在本市南邊的開發區，距離市中心較遠，從刑偵支隊開車過去，不算堵車等因素，也得將近1個小時的路程。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快接近中午的時間了，張隊難道不打算去吃點飯？

    自從上次住院，我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那就是早中晚必須按時吃飯……當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習慣，只是，現代社會，尤其是年輕人，忙起來可能就顧不上了。

    尤其是張隊他們這些干刑警的，更是如此。很多時候，都是饑一頓飽一頓，這樣對身體是極其不好的。

    而我，經歷一場手術后，也開始懂得保養身體了！即使他不吃，我也得吃口飯才行！

    “張隊……咱們找個地方吃口飯再去吧……”我遲疑地建議道。

    張隊也看了一下表，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忽略了！走，去我們食堂吃一口吧！”

    隨后，張隊就領著我，去了他們分局的員工食堂。

    這可是第一次！我來分局好幾次了，但卻沒在他們的食堂吃過飯。唯一吃過的一次，還是在朱隊他們東陵分局的食堂，吃的大包子！

    還真別說，那個吳姐的手藝，真是讓我難忘，到現在我都在回憶當時吃得多么香甜！那可以說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包子了！可惜，沒有機會再次品嘗。

    所以，一想起之前那美味的包子，我以為這鐵西分局的食堂也會有類似的好吃的呢，沒想到去了一看才明白，沒有包子，只有份飯！

    所謂份飯，就是好幾種菜，你愛吃哪個就打哪個，用一個金屬餐盤來盛。那些菜，只是很常見的一些菜品，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做得顏色極深，黑不溜秋的，看著一點食欲都沒有！

    無奈，我只能是挑了幾種平時自己愛吃的素菜，少量地取了一些。而張隊，幾乎跟我一樣，也是盛得很少。我明白，他恐怕早就吃膩了這里的飯菜，所以只是墊墊饑而已。

    這些菜不僅看著不好看，等我坐下來一吃……我滴天啊，這么咸！我幾乎沒吃幾口，就把大米飯吃光了，簡直就是咸菜！這鐵西分局的食堂，飯菜質量可真沒法和東陵分局比啊！

    好不容吃完了這頓飯，上了張隊的車，我朝他要了一瓶水，這頓喝！因為實在是太咸了！

    “我們食堂的飯菜怎么樣？”張隊還壞笑著問了我一句。

    “好！真是太特么好吃了！”我故意說了句反話，但心里也是可憐張隊他們。本來平時工作就夠辛苦了，食堂還吃得這么差！

    張隊笑了笑，沒說話，啟動了車子，朝開發區而去。這次不是什么緊急的事，所以他也沒開得那么快。經過一個小時后，我們到了茂業集團。

    這家茂業集團，果然是大型的制藥企業，放眼望去，周邊好幾片樓，都是他們的地盤，占地面積很大！尤其是在開發區這樣的地方，周圍比較荒僻，沒什么建筑物，所以，他們的公司顯得尤其明顯。

    車子到了工業園的正門，門口保安詢問我們的來意。我們也不必隱瞞，直說警方辦案，要找老總程明。

    那保安回到室內，可能是在向上級匯報，等候了好半天，這才再次出來。

    “二位，我們程總說馬上見你們，請把車子停放在二號停車場，北側就是行政大樓，有標識a1棟，程總的助理會在正門迎接你們！”那保安肅立敬禮，非常規范地對我們說道。

    見此情形，我倒不禁感嘆，別管這個茂業集團究竟是不是與犯罪集團有關，但他們的員工培訓，做得還是蠻到位的，從這名保安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

    我們按照那保安指引的方向，把車子停在了二號停車場。下車便看見，停車場對過的大樓上就有明顯的a1標志。看來那里就是行政大樓，我們便朝樓門走去。

    “二位警官，辛苦了，我是程總的助理，名叫程欣！”一名舉止優雅，穿著職業正裝的女士迎了上來，并自我介紹道。

    程明的助理，也姓程？難道是他女兒或者他家的親戚？這還是個家族企業啊？

    “二位請跟我來！”那個程助理也沒多說，引領著我們，來到電梯跟前，隨即帶我們上了頂樓，來到了程明的辦公室門口。

    “程總，兩位警官來了！”那助理敲了敲門，便進入了辦公室，向屋內的人報告道。

    “請他們進來吧！”屋里的人回應道。

    咦？這個說話的聲音……是程明嗎？我有些納悶，因為剛剛聽見的這個聲音，明顯不是我上午聽見的那個聲音啊？

    我滿腹疑慮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程總。可是，卻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像上午見過的那個人！雖然兩個人的長相是一樣的，但我還是感覺不是一個人，無論是穿著和神情舉止，甚至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兩位警官請坐！”這個程明站起身來，還挺熱情，請我和張隊坐下，“呦！您不是高醫生么？那個大名鼎鼎的心理醫生？”

    哎？聽他的話音，怎么感覺好像是第一次見我的樣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他是在裝相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