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不一樣的行程
同樣波光粼粼的湖泊,同樣白雪皚皚的雪山,同樣綠意盈然的森林,同樣簡單原始的部落。 這是另一片聚集地,這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湖。 王華看著以前來過的湖泊,這也是王華來過的唯一一個南美的地方,現在卻完全變了個樣,和他見過的樣子是天壤之別。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湖,而他所見過的才是改變過的樣子。 這是王華離開玉魚市后的第十二天。 前三天,王華他們從玉魚市走到馬西部落,后九天,他們從馬西部落走到布宜諾斯艾利斯湖。其實,兩者間的距離并沒有相差三倍,只有兩倍,卻因為玉魚市和馬西部落之間有通暢的道路,才提高了王華他們行進的速度。 要致富,先修路,王華此時更加深刻體會到了這句后世的至理名言。看來以后,要在修建城市之前必須先把路修好才行,才能更快的提高他們的效率。王華暗想。 不過,韓小月此時卻是問“到了嗎?” 布宜諾斯艾利斯湖很長,有140多公里長,也寬,有14公里寬,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出去,更象是一個港灣。 “還沒有,還早著呢,估計才一半距離。”王華心中算了一下。 “那豈不是還得走上十天時間。”韓小月不由埋怨。 “恩,大概吧!”雖然王華知道,這里距離他們要去的艾森港大概只有200公里,卻因為地形的改變,反而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他們原先走的地方都是在高原上,因為此時已經是春夏之交,高原上的雪基本上沒有,只有光禿禿的巖石,偶爾還有些低矮的灌木和野草,很是方便他們趕路。而接著他們要進入的地形卻是雪山和森林地帶,皚皚白雪和茂密的森林卻是會阻礙他們趕路的速度,雖然也有路,但那個路,和王華他們修建的道路完全不一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有些地方甚至只能讓他們通過而已,還很有可能迷失了方向。 王華他們當然不是怕迷失了方向,但是要是真的脫離了這些原始的路,趕路的速度可想而知就更慢了。 “哎呀,好累!”韓小月不禁嘆息。 “放心,很快就會到了。”王華看著韓小月勞累的樣子,不由憐惜地說。“而且,我們今晚上也不用露宿了,正好去這些部落里借宿一下。” “真的嗎?”聽到不由露宿,韓小月不由高興地叫。 “是的。我們平時都是這樣子的。”邊上的常山回答。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個借宿的地方,這是一個湖邊的大部落,他們就是做這種生意的,為此,王華花費了一件他們皮毛作成的衣服。印第安人習俗都是以物換物的交易模式,那些珠寶只有西班牙人和混血人喜歡。 “你先睡吧!”王華對韓小月說。 “你要出去嗎?”韓小月擔憂地說。“那我也陪你吧!” “放心,我只是出去看看。你還是睡吧,看你這幾天好點累了。”王華說。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韓小月并不堅持,因為,她的確感覺趕路好累,和以前逃亡的時候差不多。 王華打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前,吩咐費康祥好好看護韓小月,自己卻帶上更熟悉的常山走了。 此時,已經是夜里,所以,部落亮起了火把。這個部落還是很原始,并沒有用上王華他們的油燈。遠遠看去,更象是一點點的螢火,微弱而散亂。 王華繞著部落的外圍轉了一圈,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算算最多是長500米,寬300米。部落里的房子比較散亂,各式各樣的都有,好點的是木頭制作的房子,差點的靠著樹木,用樹枝簡單遮擋一下,上面再披上一些樹葉,更多的是用茅草和樹葉蓋成的茅草房,總數大概有上千所房子。除了中間部分稍稍集中外,外面的基本上各自為政,有的地方連路都沒有。 王華默默念著,拿出一個小本子,借著月光,用一個墨筆一樣的石頭在紙上畫著。 身旁的常山聰明的查看著身邊的情形,并沒有過于靠近王華。 紙上很快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地圖,最中間的是一個湖泊,那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湖,而他們目前所在的部落應該是在部落的最東邊,也是他們那片聚集地往來時的必經之路,所以,這里才會有這種借宿的交易方式。 這個部落,王華估計是大概有3000人的規模,和他們所在的多特部落最昌盛的時候差不多。而據常山他們所說,其余的四個大型部落,正好處在湖泊的南北兩邊,距離從10到50公里不等,正是他們都能夠生存的地盤。 王華想了想,先是在湖泊的北邊不遠處標了一個點,接著才在湖泊的北邊又標了一個點,在南邊標了兩個點,那是代表四個部落可能的位置,因為常山他們也知道其中的一個部落,那是他們去艾森港的路上,而其他三個部落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而知道位置的常老丈卻記不清楚了,只說了個大概。 所以,王華分別標了五個部落可能的位置。這樣一來,整個地圖上,東邊豐滿起來,西邊卻是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因為西邊都是雪山地形,后世都少人定居,在目前這種原始的生活狀態下,更不可能。所以,王華才會覺得這三個部落應該就是他標明的位置,因為,那是后世中,布宜諾斯艾利斯湖畔最有名的三個城市,分別是小智利、洛斯安蒂果斯 和伊瓦涅斯工程師港。 畫完這個地圖后,王華又拿出另一張紙,這張紙就密密麻麻的畫了很多東西,但是基本上都在下面,上面卻是一片空白。 王華把下面的線條開始往上面延伸,然后,算了算距離和路線,又畫了一個長長的圓弧,在邊上點了五個點。 看不懂的人,感覺就看到很多的線條,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粗糙的地圖,是火地島直接到達布宜諾斯艾利斯湖的地圖。 地圖上,不僅有路線和部落,更有海峽、山脈、河流、湖泊,這也是王華此次遠行的其中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摸清楚南美大陸的地貌情況和人員分布,方便他們以后進軍用。雖然,王華記憶中有南美大陸的印象,甚至他帶來的書里就有南美大陸的地圖,但是怎么比得上自己親自勘察過的地形來得實際,況且,二百五十年的滄海桑田,誰知道書上的東西還準不準。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古語都告訴了他這個鮮明的道理。 “部長,有人來了。”身邊的常山低聲叫了起來。 王華忙把地圖和墨筆放入懷中,抬頭正看到遠處有火把搖動。 “我們先避避。”王華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把身體藏在了附近的樹木后。 常山同樣藏身在另一個粗大的樹木后。 兩人剛藏好,就有人走了過來。人不多,只有兩人,可能是這個部落夜里巡查的。 那兩人邊走邊說些瑣碎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還有人。 “聽說艾森港那邊近來多了很多的雜種,是不是會發生什么事情?”其中一人說。 “你怎么知道?”另一個人問。 “是剛從那邊回來的長老說的。” “哦,是嗎。那可能是真的。不過,真會發生什么事情,也是那些雜種和那些洋人斗,根本不關我們什么事!” “說得也是。呵呵,我們兩個巡邏結束后,要不要找點樂子。”第一個人發出yin笑聲。 “好啊,那我們還是去那個婦人那里。”第二個人贊同說。 “行啊!” 兩人邊說邊走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隱藏的王華二人。 “部長,我們還繼續嗎?”等到兩人離開后,常山低聲問。 “差不多了,沒什么好看的!”王華回答。因為這里是印第安部落,并沒有王華想要的更多東西。不過,剛剛那個消息還是讓他警惕了一下,難道說,智利人和西班牙人的爭斗要提前了嗎,不是應該在1810年嗎? 第二天,他們離開了這個部落,到達了另外一個部落。那個部落和上一個部落距離40公里左右,情況和上一個部落差不多,三千來人,原始簡單。 接下來,王華他們要走的路就開始艱難起來,因為此處過后,將開始正式進入山谷地形。首先,他們將穿過一段山脈,然后沿著辛普森河而下,到達科伊艾克所在的一條河流交叉口,接著沿著艾森河而下,最后抵達艾森港。 直線距離并不遠,但是河流是彎彎曲曲的,就多了很多多余的路,當然,他們可以穿越森林,但是那可是原始森林,誰知道里面有什么野獸怪物,而且還方向不明,樹木橫生,速度也不見得更快。 因此,印第安人如果要去艾森港,一般都是選擇沿著河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