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她有身份質疑:“她是誰?” “前女友。” 她追問:“兼初戀?” 他否認:“嚴格說來不是。” “狗男人!”唐頌虛虛掐住他的脖子,“你之前不是這么和我說的!” “我的初戀……應該是工藤靜香吧?”想到幼時看看過的表演,和曾經有過的心跳,秦桁覺得這個答案是正解,雖然是道附加題。 唐頌使壞潑冷水,“可你帥不過木村拓哉。” “有道理。”他承認,“所以如今我更愛福山雅治。” “嗯,福山叔是有魅力,我也愛他。”某女成功被帶跑,“欣賞他音樂才華,享受他銀幕形象。” “《Squall》、《如父如子》” 唐頌仰起腦袋,視線在他臉上轉了轉,“白大褂情節不是來自他的‘湯川學’?” “這位小朋友。”秦桁伸手拍了拍她的臀,“人家是物理學家。” “好吧……”癱到他的腿上,她接著道:“個人認為《如父如子》結局塑造與前期相比略顯遜色,人物形象與故事本身都少了點滴味道。相比之下,是枝裕和導演的另一部作品《小偷家族》更加飽滿。” 改捏她的臉,“您的好友,影評人唐頌已上線。” “不準打趣我。”她有點害羞,對于評價圈內優秀前輩和作品。 傻氣。扯到喜歡的話題,就忘了自己原本的事情。 討喜。知時知事知心,從不讓人難為。 再看她長發亂糟糟,披在自己的腿上,人呈懶散狀,他心里又是一嘆,和Lila的對話浮現在眼前。 “Felix,當初我要走,你可曾想要挽留?”像是已經預知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忙補充道:“哪怕一絲念頭也好。” 那些過往從不曾刻意去思考。如今重提,秦桁竟有些恍惚。搖搖頭,他如實回答著:“抱歉。” Lila輕笑,“是啊,你該道歉。” 聳了聳肩,她繼續道:“我還記得那天,在實驗室里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場景。你不曾有過半刻停滯,手里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我得到了你的祝福,也明白了一些事。” 她吸了口氣,鼻頭有些紅,“我想那時我們是相互喜歡的,只是——Filex,我能知道原因嗎?為什么你從未勸阻。” 為什么?秦桁低下了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藍灰色的條紋襪,看起來有些悶sao,和他往日的選擇都不一樣。 可是某娃買回家,苦口婆心地說著:“‘chidfun’既不是難事,也不影響想象。些許改變便可換個心情,何樂而不為?” 他向來敢于接受挑戰,卻從未想過主動去改變些什么。唐頌若不提,他會覺得從舊也很好。也正如那時Lila開了口,說要離開,他便無心為自己游說一番。 只需短暫的沉默,她便知曉答案,“是不夠愛吧?或者是……時間沒等到你也愛上我。” 眼眶已濕潤,“這些年,我去過許多國家:盧旺達、敘利亞、黎巴嫩……亦見過許多苦與樂。我常在想,這世間多少事,會是你也期待遇見;而這瑣事我歷經,遠方的你是否會有片刻憶起我,為我祈禱為我開心。” 心底怨懟已然滿溢。她不想說,卻忍不住。她怪自己,假孤僻,真心虛,敢愛不敢說。她也怪他,不夠愛。她沒抓緊機會,是錯;而他,愛或不愛,何來錯對? 也許是獨自承擔情愛里的輸贏太難,所以她才會在得知他歸來消息之時便匆忙上門。有一絲做夢般的期待,也有不甘的抱怨。 Lila帶著淚離開,拒絕了他的送別,那是她骨子里的傲氣。 她留了兩個問題:“Filex,如果是房間里的那個女孩將要遠行,你會怎么做?你是愛她的,對吧?” 怎么做? 他會認真提問,會接受并且支持她的一切選擇。只是,無論多遠多艱苦,他都會去找她。“山和山不相逢,人和人總相遇”。昨日她向我跑來,明日我亦可為她奔赴遠方。 他是愛她的。說不清何時開始,沒想過會有結束時日,也說不出任何理由。 他只記得,雪地里初見,她其實羞與陌生異性接觸,妥協后悶悶的小表情;商場買衣救急,她笨拙生嫩地露rou誘惑;還有每回,共同出行,她的碎碎念,她的那些喜好…… 這些細碎,不知不覺間就成了他的心頭事。而她,也成了他的心上人。 “秦先生?”唐頌摸上他的下巴,青渣冒出了頭,有點撓人,“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 秦桁回神,握住下巴上的一只小手,雙目泛光,“我在想——” 使了力把她抱上兩腿之上,他貼向她的耳,“睡你。” 唐頌扭著腰想跑,“這大白天的……” 話音未落,衣服已少。某男一改柔和,蠻力將她禁錮,剝光。倒在他的懷里,她柔柔推搡,“別急呀。” 秦桁抿著唇,濃黑長睫掩住了雙目之中的情緒。她看不清,只是配合他一塊兒褪下了衣裳。 他哪兒都親,從頭到腳,唇舌交替,一處不落。他最愛的還是那些柔軟,胸口很快紅紋密布,臀下掌印也清晰。 覆在她的身上,箍著她的肩,他把一切利用后便只顧專心發力,撞的她無方,只好咬上他的肩。 喘息聲被抑在口間,兩人間的結合少了幾分味道。他挺身,不給她緊攀的臂彎,迫使她置于空氣之中放聲哭啼。 “茴茴。”輕輕喚她,得不到回應。 低笑溢出,他伸手探向男女欲望的結合點,不停催促、加速,她的那條小帆駛向情欲深淵。 “茴茴。” 在她失聲的瞬間,他的挺動多了勁,快了動。有汗珠滴落,在她眼尾,在她唇邊,在她胸前。兩人一來到了樂園。 她躺著,抬眼與他相望,男人雙目之中yuhuo未熄。微微探身吻上他的唇,“你愛我,對嗎?” 沙發尾端那面墻,壁爐有柴在燃燒。嗶哩吧啦,似乎在抗議兩人之間的靜謐。哪怕只是短短幾分。 他還在她的里面,某物如同不需休息的器械,不久就有了復蘇跡象。他換了只手支撐自己的身軀,側躺在她的身側,為她梳理散亂黏膩的發。 他的動作很輕,聲音也是。 “愛你。”吻住她的耳,遮住她的眼,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我愛你,唐頌。” 唐頌閉著眼,聽見耳邊還有窗外刮起的大風聲。心想,又是很冷的一天。而她,自動升溫。 室外寒流陣陣侵襲,室內熱浪滾滾翻騰。